第二十一章 審訊
阿豹用一個內褲炸彈,就把這幫惡人全震懾住了,而且他還是本次任務的首功。
杜興聯繫警方,支援在半小時後趕到現場,這一籮壞蛋可算是大雜燴了,涉及到兩個市,還牽扯出三個曾經的官方人物。
我沒管後續事,提前跟杜興和阿豹撤離了。
阿豹這次很風光,杜興練練拍著他肩膀,說轉正指日可待了。
其實我是沒往深了說,阿豹這手段是挺狠,但裡面帶著一股很強的匪氣,一般警察抓賊,那都得用槍壓制對手,阿豹這次明顯有耍無賴的成分,跟恐怖分子都有一拼了。
我和杜興跟阿豹告別,匆忙回了烏州市,畢竟那裡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阿豹沒跟我倆走,說回家等消息。
我倆趕回市警局時,都後半夜了,而且我倆前腳到,後腳就來了四個犯人。
這四個犯人我都認識,就是在別墅裡打麻將那哥四個,沒想到他們真挺有緣,到哪都一起。
警局來個特例,開了夜班。晚間下班的同事,有一大部分都趕了過來,連夜開工,審訊這四個「大佬」。
我只知道張局長是警局的原副局長,另外三個人裡,一個是許多多,兩外兩個老頭什麼身份,不得而知了,不過地位肯定不低。
這四個人真的太特殊了,尤其在張局長的審訊,問話的警員都有些靦腆,不怎麼好意思開口。
我和杜興看的著急,杜興還放出話來,說不行讓他上吧,反正他不認識張老頭,也不用抹不開什麼面子。
我也贊同杜興的說法,有句話大家都沒講出來但心知肚明,這四個人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明天還沒什麼進展,保準會有高官出來求情,甚至想辦法把他們的罪大事化小。
劉千手盯著杜興看了看,最後搖搖頭,說不用我倆出力,他有殺手鑭。
說這話時,劉千手還特意擼了擼胳膊,我誤會了,以為劉頭兒是要自己上呢。可實際上,他的辦法更讓我有些瞠目結舌。
我之前還說阿豹帶著匪氣呢,但不管咋說,阿豹是非正式的,對他的行為我多少給與理解,畢竟沒受過正規訓練。而劉千手就不同了,他一個探長,這次也玩起了陰招。
他叫來十二個女子,反正看打扮不是一般人,穿著流里流氣,舉動間卻隱隱有種軍人的姿態,劉千手跟她們交代一番後,這些女子分成四組,全進了審訊室,反倒把那些問話的警員全哄了出來。
劉千手還把這些審訊室的監控器全停了,連窗簾都拉上了。
審訊室是隔音的,沒了監控器,我不知道裡面發生啥事,有沒有慘叫聲,但給我感覺,那些女子一定有審訊犯人的好法子。
一時間又沒我什麼事了,正巧我和杜興餓了,我倆一商量,去樓下買些吃的。
警局附近有24小時的超市,我倆也不挑剔,能填肚子就好,就隨便買了些麵包加牛奶。
在我倆拎著一兜子零食出來時,我發現警局外面停了一輛車,還不是警車。我心裡一緊,這可不是好事,弄不好有人知道信了,要過來保釋。
我和杜興匆忙進了警局,讓我驚訝的是,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晨晨和矮墩,他倆身邊還站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
這男子正跟一個警察交涉著,我能隱隱聽到代表律師的字眼。
其實自打看到晨晨,我意識上就有些混亂了,打心裡我多少還記著她,雖然明白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了。
晨晨看到我後,身子也抖了一下,但她沒迴避我,反倒正面向我走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也沒急著開口,這樣沉默一會後,晨晨說話了,只是話語間帶著一股濃濃的恨意,「李峰,你接近我,就是為了抓我哥哥吧?這次你滿足了?」
我腦袋嗡了一聲,我知道晨晨跟許多多有關係,可沒想到她是許多多的妹妹,而且往深了說,她一定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甚至在我讓杜興遞了紙條以後沒多久,她就有可能查到了。
我形容不好現在什麼感受,隱隱有一絲的悲傷,我想起了她帶我去墳場的情景,那時候她故意托我後腿,我還一度以為因為她是女孩子的原因,現在想想,或許我猜錯了,她那時根本就是希望我被行屍抓住打死吧。
晨晨一直注視著我,等我的回答。
其實我想說,我不是為了抓她哥哥才靠近的她,但這話最終沒說出口,我只是搖搖頭,來了句,「隨便你怎麼想。」
這種模稜兩可的解釋讓晨晨來了火氣,她衝我唾了一口。
如果這時她上來打我一拳,我能忍著,甚至要扇我嘴巴,我也會考慮扛一下,可她這麼侮辱的唾人,我絕不傻呵的逆來順受。
我機靈的一側身子,躲了過去。
晨晨哭了,一滴滴眼淚劃過臉頰,她還故意側過頭不去看我。
我不知道她這哭是為了誰,但打心裡我覺得她不該是為了我倆的感情而哭。
矮墩本來在晨晨身後,這時走了出來,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這力道太大了,我忍不住往後退了退,還撞在一個桌子上,嘩啦一下,把桌子又往後帶出一大截。
我心裡有點亂,其實我挺想笑話自己的,怎麼這麼沒魄力,自己現在又不理虧,何必慣著他們呢。而且等把許多多的嘴巴撬開後,這晨晨和矮墩弄不好也要牽扯進去,一同蹲牢子的。
看我沒反抗,杜興急了,他把拎著的那兜零食往旁邊一甩,湊過來對著矮墩推了一把。
能看的出來,杜興要不是礙於自己的警察身份,早就動手跟矮墩幹架了,他是說過他跟矮墩相比,半斤八兩,但親眼看我被欺負,他忍不住了。
他推矮墩這下也挺狠,矮墩明顯一運氣想穩住下盤,但最終也往後退了兩步。
跟律師商談的警察看到這,忍不住喝了一聲,「幹什麼?襲警是不?再鬧事全抓起來。」
那律師也對矮墩連使眼色。矮墩哼了一聲,沒說話。
現在的晨晨,跟在學校時的她完全不同,沒了那股文靜的樣子,反倒多了一絲黑道小太妹的感覺。
她招呼矮墩出去等律師,在跟我和杜興擦肩而過時,我還能感受到她惡毒的目光。
我真的無所謂,甚至就在此時,我對她心裡唯一那點好感也都消失了。
我跟杜興一起上樓,回到辦公室準備吃夜宵。
這時劉千手過來了,還拿了一個資料夾。
我問劉頭兒要不要也來點,劉千手擺手說不吃,但吸了根煙在我們旁邊坐著。
其實都到現在這地步了,我也沒啥抹不開的,一邊吃一邊問,「頭兒,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沒講出來?」
劉千手咯咯笑了,歎口氣說,「李峰,不是我之前有意瞞著你什麼,其實自打在江凜城家見到張局長以後,我就覺得十字架兇殺案沒那麼簡單,之後發生的折翼天使案,以及秦軍秦醫生的死,都讓我覺得,他們的背後還隱藏著更深的真相。可我只是個探長,處理這幾個案件有些超乎我的職責範圍了,在沒確切證據前,我不可能也不敢亂說。」
我很理解劉頭兒這番話,不得不說,誰能想到我會這麼「幸運兒」,在來了警局沒多久,就攤上了這麼個大案,不僅連續發生了三件離奇詭案,甚至這三樁案之間還有這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杜興插話問一句,他不對案件關心,只對醜漢和陰公子的死念念不忘。
「劉千手,你跟我說說,醜漢父子倆的事怎麼解釋?」
劉千手回答,按他的分析,醜漢消失那一晚,遇到的行屍一定是許多多的人,甚至就是東北錘王,只是錘王念在醜漢父子情深的份上,繞了他一命,把醜漢弄暈,扛到一個荒涼地方給放了,至於陰公子的死,則屬於殺人滅口了,他在警局這期間,一定知道了什麼秘密,這才讓警局那個內鬼起了殺心,將他掠走交給錘王。
我聽得半懂不懂,要按劉千手所說,陰公子為什麼死,我是弄明白了,那天白天,我也見到了陰公子的古怪,他還特別想找杜興,也怪我當時沒在意,不然把他攔住死皮賴臉追問一番,或許還能保他一命。
但讓我不解的是,錘王為什麼會念在父子情深的份上上放了醜漢呢,他一個吃人腦的殺人狂魔,怎麼又對感情這麼在乎了?
這次沒等劉千手說話,杜興倒解釋起來,他可是跟錘王一同蹲過監獄的人,對這個一號大油很瞭解。
「錘王是個怪人,那次逃獄就一個目的,為了給病故的老父親奔喪,據說他還在一個農家偷了七個南瓜,用木板拽著,硬生生的活著走了出戈壁灘。」
別看杜興這解釋不是很詳細,但我想了想就全明白了,以前我對錘王的印象是恐怖,但現在,尤是其聽完這句話後,我又加了一條,他亦正亦邪,真是個極其難對付的妖人。
我是老九說:
一會跟哥們兒吃自助去。
就是那個跟我賭情節的哥們,嘿嘿,他輸了,不過是我請。
寫這麼久書,沒咋聚聚,我尋思好好搓一頓去。
當然了,我倆的理念,吃自助,就要扶著牆進去,扶著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