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能不能不這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要不要這樣剛猛,出來吃人肉啊!當時我著實嚇去了半條命,主要是以因為自己熟悉的老實巴交的趙叔趙嬸居然吃人肉,這尼瑪是可是犯法的啊!
趙嬸揮舞著手裡明晃晃帶著血跡的菜刀,在我面前嘿嘿慘笑著,趙叔則是塞的滿嘴的生肉,飛快的咀嚼著,他們兩個站在我身邊,倒是沒有過來拿著菜刀砍我。
我慌不跌的從地上打了一滾,站了起來,有些嚴厲的喊道:“趙叔,趙嬸,你們殺人了?”當時我心裡好亂,不知道萬一他們真的殺了人,我是報警還是怎麼著?他們這麼大的年紀,要是真的進了監獄,那可就是一輩子出不來了。
趙叔臉上還是那副表情,冷漠的讓人感到骨子冷,眼睛有稍微有些怨毒,不過趙嬸給給的笑了起來,她道:“說什麼呢,寅當,快來嘗嘗,這肉可鮮了,小燕最喜歡吃這東西了,你快點嘗嘗。”
嘗啥啊,這可是生肉啊,雖然我是吃貨,但是不能這樣嘴饞吧?我看見他們二老臉上的表情,心裡氣的慌,殺了人,你們兩個還真的是淡定啊!我從他們身邊擠過去,朝著裡面的屋子裡找去。
可是在地下找的時候,空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趙嬸的臉上有些怪異,她道:“寅當,你找什麼呢?”
我面紅耳赤,想要說剛你們剛才吃的人頭呢,但是又說不出口,吞吞吐吐,到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是看眼花了嗎?或許是因為剛才之前的那個人頭自己產生了錯覺吧。
算了,不先管這件事了,我也仔細看了桌上的肉,確實不是人肉。雖然他們老兩口吃生肉有些不可理喻,但是沒有殺人這件事讓我比較欣慰。
我對著他們兩個道:“叔嬸,你們為什上這裡來住著了了?”我有些明知顧問,但是沒有辦法,趙嬸聽見我問,拿著菜刀在空中凌空揮舞了幾下,道:“寅當啊,你不知道,我們的家裡,鬧鬼了!”
啪嗒一聲,那桌上的蠟燭這時候恰好跳了一下,明晃了一下趙嬸的臉,那一張皺紋叢生,青黑色的臉,說這話的她,更像是一個鬼。
我再次看了看房頂,狠下心來,道:“叔嬸,跟你們說一個事,你們別害怕,你麼現在住的房子,應該是一處陰宅,因為,它沒有梁。”趙嬸聽了這話後,手裡的刀匡噹一聲,掉在地上,她是農村婦女,自然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比較忌諱。
她哆嗦道:“啥,啥?你說啥?”我重複的說了一次,趙嬸面色不好的看著趙叔,趙叔鐵青的臉,冷冷的道:“放屁!”我:“……”
我說什麼,他們都不肯定相信,到了最後,我只好說道,你們家裡鬧騰的那個東西被我趕走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他們老兩口不同意,說是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了,冬天暖和,還沒有東西鬧騰。是挺暖和的,但是你們耗費的可是自己的生命力啊,活人住陰宅,不是鬼也成鬼了。
我一心想把他們叫出去,可是不管我磨破嘴皮子,他們老兩口就像是下定了決心,就是不跟我走,尤其是趙叔,最後都說出,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沒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們那些錢,可都沒了。
就算是我脾氣再好,跟趙帥的關係在鐵,但是他爸說出這種話來,我也應該避嫌了,行吧,我不管了,我悻悻的從那個宅子中走出來,歎了口氣,愁死我了,這兩人都不是這種脾氣,可是趙帥死了,他們怎麼都成了這種樣子?
我將手電給他們留下,自己走在黑乎乎的大街上,回頭看了看那高出一截的房子,不對,陰宅,心裡沉甸甸的,趙帥他爹是在我們村裡出名的倔驢,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我無聊的摸著自己脖子裡面的木牌,突然想起一個方法,雖然這個方法有些賤,他們不是害怕鬼麼,現在我也是養小鬼的人了!淺淺不就是一個鬼麼,我乾脆讓淺淺出來,嚇唬嚇唬他們兩個,他們肯定就會嚇跑了,我他娘的真是一個天才!
我趕緊拿出木牌,敲打著,招呼淺淺出來,可是這鬼丫頭似乎是被那個女鬼嚇壞了,根本不出來,折騰了十多分鐘,我的聲音像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回應。
罷了罷了,反正不在這一點時間,明天再說,回去跟淺淺好好商量,淺淺也真是的,一個女鬼頭麼,有什麼好害怕的!
其實淺淺害怕普通的鬼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淺淺就少一魄,除了沒有肉體,跟人差不多,但是那些鬼不是,大多鬼都是死者生前的執念,殘魂爛魄,根本沒有自己完整的獨立意識,只想著報復或者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淺淺這種情況,是招鬼嫉妒的,差不多就是鬼的公敵,我們兩個可好,一個吸引鬼,一個招鬼妒,衰貨一對。
我回到家中,爸媽他們明天還要下地,所以已經睡了,我小心的不想吵醒他們,可是進門的時候,還是聽見我媽抱怨道一句:“怎麼才回來!”
我心裡一暖,恩了一下,進到自己的屋子裡。
嘗試幾次召喚淺淺,但是那丫頭就是不出來,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這裡面,我自己無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明天後天的就回長沙吧,我在睡前這麼想到。
半夜的時候,我聽見我媽一聲慘叫,猛的睜開了眼睛,我慌忙從床上爬起來,做到外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爸媽都在床上坐了起來,我爸還好,但是我媽臉上表情一陣慘白,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著,我心裡慌,問道:“咋了,媽,你這是咋的了?”
開始的時候,我媽還不肯說,只是驚恐看著我和我爸,說自己做了噩夢,我現在久經幽冥之事,看見我媽這樣,自然之道這肯定不是只做噩夢這麼簡單。
在我和我爸催促下,我媽終於說了,說剛才睡覺的時候,好像是看見床邊上站著一個長頭髮的女人,嚇的我媽叫了起來。我第一反應就是我媽被淺淺嚇到了,問了一句,那女人什麼樣,我媽說沒看清,但是頭髮挺長的,都蓋住了臉。
我一聽這話,知道肯定不是淺淺,淺淺雖然是長頭髮,但是只是中長,而且她肯定不會來嚇我媽的,再說了,我仔細看我媽一下,火氣很旺,一般的髒東西,是不會找她的,難道真的是做了一個噩夢?
要是真的有什麼髒東西的話,我這麼一個大燈泡它不找,找個火力壯的人,這是找刺激?一定是做惡夢了!
我再次嘗試著溝通淺淺,讓她出來看看有這裡有沒有同類,可是這鬼丫頭關鍵時候一直掉鏈子,並沒有出來。
我找到一把剪刀,放到我媽枕頭底下,然後對著她道:“媽,肯定是做惡夢了,行了,趕緊睡吧。”我打了一個哈欠,裝作很困的樣子,讓她放鬆一下心情。
我爸催我回去睡覺,他衝著床下吐了幾口吐沫,然後罵了幾句髒話,安慰我媽。對付這些沒有去地獄的鬼魅,通常只有這麼幾種方式,一來是勸退,二來是驅逐,三來就是滅掉,一般上了年紀的人都會一些勸退的方法,不過這種方法十分低俗,那就是罵,將那鬼罵走。
第二個,就是要有一些道行的人了,比如說用符篆還有法器什麼的,能將鬼給送回到陰間什麼的,類似於超度之類的,但是第三種,一般都是對付惡鬼厲鬼的了,那種鬼跟它講不通道理,它們心中滿滿的都是報復社會的想法,對於這種鬼,只能殺。
我真害怕剛才我媽看見的是一個髒東西,知道的越多,我就越是害怕,這東西不比人,指不定就在哪裡給你使絆子,一些意外事故,全是這狗東西造成的。
我跟我爸媽的臥室就隔著一層門,我蹲在虛掩的門後面,一聲不吭,死死的盯著裡面。
哪裡來的髒東西呢,是不是我招來的?我心裡有些自責,看來我身上的詛咒實在是太厲害了,不能在家裡呆著了,要是把我爸媽嚇出個好歹來,那我就百死莫辭了。
開始的時候還能聽見我爸媽在低聲說話,到了後來,就聽見我爸均勻而響亮的鼾聲,他睡著了!
但是我媽估計是被嚇的不清,翻來覆去的來回折騰著,不過半小時後,我媽翻身的聲音小了很多,看來也是睡著了。
我低頭看了一下手機,現在是晚上三點多點,差不多是人身子最疲的時候,我兩個眼皮開始打架,意識也有些不清醒了。
我也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感到自己左邊胳膊像是摸著冰塊一般,凍的我發木,我猛的睜開眼睛一看,暗罵自己是豬,我看見自己左邊,心裡有些激動也有些生氣,是淺淺這鬼丫頭!
我剛想抱怨,淺淺臉色煞白的指了指我爸媽的房間……我心頭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