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圈養的啥一樣,被拖到了屋子裡面,我這次更是焦急如焚了,不過現在著急也沒有辦法,昨天晚上沒有睡著的我,今天貼著床板,居然是乎乎的睡了起來。
睡夢中,我好像是看見了程妞,也看見了葉天凌,似乎是葉天凌再結婚,新娘一襲紅裝,美的動人,可是就是讓人看不見摸樣是如何,我想過去看看清楚的,但是越往前走,那新娘離我越遠,直到最後,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做夢夢到此處,我猛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知道如何,感覺很是心悸。
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屋子裡沒有窗戶,不過我感覺到是,現在應該是晚上了,我抬頭往邊上看,然後,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你倒是我發現了什麼。
在距離我不到三米的地方,我看見一個東西,穿著藏青色的衣服,背對著我,坐在那裡,我看著背影有些邪門,趕緊坐了起來。
倒是沒發生什麼鬼壓床之類的靈異事件,但是我爬起來的動靜不算小,前面坐著的那個人並沒有會頭看我。
我這這就不樂意了,就算是這是關我的地方,但是那你作為一外來的人至少應該給我打個招呼吧,哪怕把我當成你們的囚徒!
我咳嗽一聲,那人沒有搭理我,我繼續吹了吹口哨,那人還是沒理我,哎,我這小暴脾氣就上來了,衝著那人喊道:“哥們,你腳底下掉錢了。”
我一說這話,那人果然是動了,將身子彎下去,我只看見咕咚一聲,那人的頭……掉了!隨後那藏青色的衣服就像是沒了氣的充氣娃娃一般,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這大晚上的看見這東西,我心裡實在是不好受,就算是我現在也是閱鬼無數,但是猛個釘的看到這東西又是掉腦袋,又是像紙人一般倒下去,我還是渾身拔涼氣。
我現在是被詛咒了,三弊五缺,本來身上就是引起比較重,但是現在的我,更甚,完全就是一塊巨大的吸鐵石,走哪哪見鬼。
只不過我不瞭解的是,這可是茅山哎,茅山這地方不是抓鬼的麼,怎麼還有髒東西?
那個掉了頭的哥們,雖然是身上的衣服沒了,就剩下了一個頭,但是這貨居然是自己玩嗨了,在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他是長頭髮,滾來滾去的頭髮慢慢的往下掉,到了後來,那頭髮也開始蠕動,像是一條條黑色小蛇一般,朝著我爬來。
我當時就著急了,現在我除了膽子大一些,會唸唸咒語之外,真心是沒有啥辦法來對付這些鬼東西了,要是那小東西在這就好了!
一想到那小蟲子,我這心裡就開始翻騰,那叫一個心疼啊,雖然認識那貨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它羞羞的模樣,已經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不光如此,這可是我的大殺器啊,對於一般鬼物無往不利,但是現在小紅蟲子居然是被那詭異的蓮花吞了進去,塞到我的肚子裡,現在我連它究竟是去了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我一邊喊著九字真言,一邊朝著對面方向走去,不敢跑,慢走,登的一聲,那鎖鏈繃直了,我就看見那些黑黢黢的頭髮游離像是蚯蚓一般游離過來我,到了距離我一米的地方,我大喊著九子真言,那東西果然是停住了,然後,然後我剛相識喘口氣,就發現那些黑頭髮一彈,像是蛇撲人一般,鑽到我身子裡。
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我他娘的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冤鬼都幹不過了,我感覺自己身上多個地方一涼,然後就是那些頭髮順著我毛孔,鑽進了我的身子之中。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些頭髮已經完全鑽了進去,在地上打滾的那個人頭,也是消失不見,一切,彷彿像是假的一般!
我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胳膊,擼起袖子,看見自己胳膊上像是紋身了一般,有幾道黑黢黢的,像是長在身上的紋身。
我看見這個,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啊,好歹我以前也個好孩子,現在倒好,居然把我弄成一耳光不良少年了。
好在在那個人頭跟剛才看見的那個藏青色的衣服都不見了,不過我後背發涼,不知道是不是那東西鑽到了我的後背之上?
我正懷疑著,哪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看見走進來的人,神色一怔,然後驚奇的道:“真的是你!”來的不是別人,就是那次在火車上幫我整治水鬼的葉天凌,他看見我,掛著禮貌的微笑,衝我點點頭,既不生疏,也不是熱絡。
相比起來,葉天凌要比丁一天稍微君子一些,只是氣質,說不出為什麼,他道:“趙兄弟,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我嚥了口吐沫道:“是啊,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上次那匆匆忙忙的,根本沒有來的及跟你說聲感謝和再見,這上天真的是有緣啊,你也真是的,怎麼自己是茅山大弟子,都不跟我說一下。”
葉天凌臉上無奈的笑了笑道:“說啥啊,那次碰見你的時候,我以為某些原因身子抱恙,連一個小小的靈蠱都解決不了,我要是跟你說我是茅山的人,還不抹殺了我們的師門啊!”
他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上次我們兩個可算是被那水鬼害的不輕,作為茅山大弟子,他居然沒有將那個水鬼給弄走,這事情有些蹊蹺,不過既然他說了,我倒是不壞了。
要是葉天凌長了一個老三那賤賤猥瑣的模樣,說不定我也就懷疑他了,但是人家真的是謙謙君子啊。
我跟他打聽說他結婚的故事,雖然不是緘默不語,但是他給我說的信息很少,甚至連哪家的姑娘都不說。
末了,我們敘完舊,葉天凌沒頭沒腦的衝我來了句:“趙兄弟,好好珍惜吧!”說完這話,葉天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我本來想著讓他給我打開我上的東西,但是他的眼神實在是太詭異了,硬生生的將我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葉天凌剛出去,又來了兩個人,也不說話,蹲下腰去將那鎖鏈打開,我心裡高興,這葉天凌也是講究的麼,剛過來,就知道讓別人打開我的鎖鏈。
可是我剛想著跟他們說聲謝謝,自己眼前一黑,自己被套上了頭套,我擦來,這是幹啥,我還沒有搞明白他們這是幹啥,身邊的人直接拉著我,走去。
我在路上掙扎,尖叫,甚至逃跑,但是都沒有成功,這次兩個人明天是比上兩個過來抓我的人厲害,我掙扎不懂只能被拖到一個地方。
我一點都沒有看到,但是能感到,自己身周圍的環境是越來越冷,我漫罵帶著我的人,其中一個人這麼說道:“都死到臨頭了。”
說著無意聽者有意,我聽了這話之後,什麼都沒說,使勁的朝著一邊撞去,老子才想死呢!這葉天凌怎麼不幫我,我這是要被帶去哪的節奏?
掙扎是徒勞的,我到底是被帶到了一個地方,一個滴答滴答水的陰寒之地。
這兩個人一路上沒有說話,幾乎是噤若寒蟬的感覺,我們好像是順著台階一直往下走,到了後來,他們將我推到一個地方,然後灰溜溜的就走了。
這兩人來的時候為了圖方便,將我的手剪在一起,困住,現在倒好,把我放到一個不值知道啥地方地點,還蒙著我的頭,這是要坑死我的節奏。
我嘴裡悶悶的叫著,想將那兩人喊回來,傳遞回來的,只是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我自己的回聲。
一個人在這陌生的環境中,還是被人包著頭,我真的是心慌了,我就保持那一個動作,連屈腿都不敢,要是按照電鋸驚魂的節奏,我一動,身子肯定是遭殃了。
看不見東西,只能感覺自己身邊的環境越來越冷,這冷是干冷干冷的,我知道,這是要出什麼東西了,其實在剛才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來了,這地方陰氣很大,茅山上肯定有什麼不能去的地方,或者說,有的東西需要靠茅山這寶地鎮壓,我現在在的地方,估計就是那中地方。
人背了,喝口涼水都會塞牙,我就算是中了五弊三缺的詛咒,有必要這麼折磨我麼?
我提心吊膽的站了五分多鐘,這五分鐘無疑是是非常難熬的五分鐘,墮入黑暗的一段時間。
偏偏在這時間之中,我還是聽見了吧唧吧唧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圍著我轉,弄的我頭皮那叫一個發麻,問是誰,沒人回答,但是那腳步就是不消失。
我念九子真言,那東西像是催化劑一般,腳步聲原來是走,但是聽見之後,跑的辟辟啪啪的,一個勁圍著我轉。
呼哧,我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情況下,我頭上的東西被不知名的東西下子給拽掉了,眼前很黑,但是我已經適應了那黑黑的環境,況且,在我臉前的,還是這麼扎的一張大白臉。
七竅流血的大白臉,我沒有打量周圍的環境,腦子已經被這張突兀鑽到我面前的人臉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