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喝著米湯,混著臉上留下來的眼淚,我想大聲的嘶吼,但是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機械的喝著尹三餵過來的那湯湯水水。
直到現在,我心裡還是不敢相信,程妞就那麼離開了,我能說什麼,世事無常?前一秒還要我吻她的女孩,到了後一秒,就香消玉殞,只剩下了一具屍體?
我當時完完全全的理會到了一個俗語,叫什麼來著,對,哀莫大於心死,我當時就是行屍走肉,造糞的牲口,真的,是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種感覺,那種信仰被推翻的感覺,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我是在寫小說,但是那種感覺,我真的經歷過!
其實對於死了的人來說,那就是一了百了,但是對於活著的人來說,你活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躺在床上,像是一個真正的癱瘓人一樣,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整整一個星期,現在回想起這事來,我還是要感謝尹三,感謝那個在我人生最低谷時候,那照顧我的好基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跟男人之間,才是真正的愛情!(開玩笑了)
第七天的時候,我張開嘴巴,突然問道一旁的尹三:“她呢?”尹三聽見我說話,並沒有絲毫的高興,尤其是聽見我問的話,他歎了口氣道:“被程帶回去了。”尹三想了想,他又繼續道:“她,她死了。”
多少天了,聽見死這個字,我還是忍不住的眼睛發酸,那早就哭干的眼睛,是再也不能流出淚了,我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尹三看著我,歎口氣道:“振作起來吧,她也不會想看你這樣的。”我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床上那個破舊的房梁,一句話沒有說。
尹三走了出去,只是定時我在那極度心傷情況下,並沒有看出,尹三的步履蹣跚。
現在晚上,我基本上是不敢閉眼睛的,因為我不敢,我怕是自己一閉上眼睛,就看見程妞臨死之前的樣子,我只能梗著脖子,一動不動,像是床上挺屍的人。
是夜,十分的寂靜,已經不能是用寂靜來形容了,應該是死靜,我所在的房子不小,傢俱陳舊,擺放的不滿,所以感覺起來空蕩蕩的。
晚上這破舊的小屋裡沒有一點光亮,那在陽光下看起來像是古董一般斑駁的椅子,現在籠罩在黑暗之中,不知道為何,顯的是那麼黝黑,我早在這呆了將近七八天,天天都是心傷欲死的狀態,根本沒時間來管這些邪門的事情。
按照當時我的那想法,要是真的有什麼邪門的事情,過來把我弄死才是好的,那天也實在是太怪了,我睜著眼睛,突然是聽見了一聲咳嗽聲。
根據我這幾天的認知,我知道這裡面除了我和尹三,根本就沒有別的人,這咳嗽聲,也根本不是尹三的,要是擱著以前,我肯定會是感到好奇,或者是害怕,但是當時那是什麼情形,破罐子破摔都是好的,我聽見那詭異的咳嗽聲,根本都沒有動彈。
那咳嗽聲並不是咳嗽了一聲就完了,而像是打開了一個頭一般,咳咳,咳咳,又是好幾個聲音一同咳嗽了起來,這聲音能聽出來,分屬於不同的人,也就是說,這咳嗽聲,是來自不同的幾個人。
一個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老房子裡面,有一個像是死屍一般直挺挺的人藏在黑暗中,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而在這人身邊,不停的傳來咳咳,咳咳,好幾個人的咳嗽聲,這種場景,想想是十分的可怖。
我眼珠子一眨不眨,不是說沒有聽見那些咳嗽聲,是聽見了沒有功夫來管它,我現在是什麼鬼都見過的人了,現在又是這種狀態,所以根本不回去理會它。
可是那周圍的東西似乎是不想著善罷甘休,吱呀一聲,那竹籐椅子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音,那聲音像是有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般,咯吱一聲。
我終於是有些好奇了,轉過頭去,朝著那邊的椅子看去,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但是在這黑暗之中,好像是有另外一層黑暗,讓人看不真切。
踢踏踢踏,這時候房間裡居然是響起了腳步聲,像是有人來回走路一般,喲,這是鬧鬼了啊!
其實這時候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在這大片的陰影之中,有幾個人形的黑影,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我看不到那東西,頓時不感興趣,就算是看見了,我現在也懶得出手做些什麼。
可是那腳步聲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再轉頭的看了看,那黑乎乎的影子也是消失不見。突然沒了聲音,我感覺有些無聊,轉過頭去,哪怕是鬧鬼,你也繼續下去啊,轉移我下注意力也行啊!
可沒曾想到的是,我剛一轉頭,就看見在原來那椅子的地方,沒有絲毫徵兆的出現了一張人臉,該怎麼形容那張臉呢,是個小孩,不大,煞白,跟抹了麵粉一般白,看不見眼睛,因為他是微低著頭的,眼睛在額頭的陰影裡面。
如果大家還是感覺不夠直觀的話,那就參考一下咒怨裡面的那個小孩,要不是我知道不可能是那個小鬼,我真的還以為這是電影上的小鬼鑽下來了。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是事情更加的離奇,我眼睛眨了一眨,剛擦還能看到的那個小鬼臉,現在是消失不見了。
我睜著眼睛,反正無聊,就一直盯著那地方看,注意力倒是轉移了,從晚上那東西消失開始,我眼睛眨不都眨的看著,到了天亮之後,我還是沒有看見那東西,這這是掃興!
我見到太陽出來後,就將視線收回去,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昏睡過程中,還是做惡夢,然後驚醒,我看見尹三推門進來,他抽了抽鼻子,小聲的嘟囔道:“好臭啊!”
饒是我心在心裡不正常,但是聽見他這話之後,還是忍不住的紅了一下臉,尹三見我這樣,嘿嘿笑了一聲道:“我不是嫌棄你,我是說,屋子裡面好像是來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好難聞。”
現在是大白天了,就算是知道有髒東西,但是我現在也沒有多大的好奇心了,我淡淡的問了一下尹三,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尹三本來不想講,但是奈何我好容易是對一個東西感興趣了,衡量了一下,然後開始對著我說起來。
那天我像是發瘋了一般,將那靈異組織的大部分人都給傷了,但也有不少人被我直接吸死,在我作威作福的時候,那穿著一身黑袍子的詭異組織門中人,出現了,將我控制住,但那個在茅山監獄裡出來的人,居然是在關鍵手救了我。
那人實在是太霸道,跟那黑影一言不合,開打,那些人是他的對手,敗走,那茅山上的賓客,見到這人如此厲害,跑的跑,散的散,消失的七七八八,程妞的身體是被程家母女帶走,至於我,則是別那虯髯人還有老三帶走。
我們虎口脫險,但是我已經是上了通緝令了,不敢去好地方,只能找一個偏遠的村子帶了下來。
期間虯髯客離開,說自己是良心!當時我聽見那聲音,就算心裡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點點吐槽了,我去,你是良心,我還是愛心呢!
發生這事後,趕屍匠就回家了,應該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具體並沒有多說,反正稀里糊塗的,我們這些人又得救了,可是,我不知道,現在得救了,我是該恨良心還是該感激他,還不如,當時讓我戰死在那,跟程妞當一個苦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