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蔣宇凡
這個嬰兒身體裡面擁有的靈魂只是一點點,根本不完全,否則不會這麼弱。
將這個嬰兒再次包了起來,重新封進了棺材。
有一種gǎn覺,西裝男一定有大秘密,一定在老屋之下得到了什麼信息,不然也不會瘋狂到冒著生命危險放出戚姬來。
還有一種不明顯的gǎn覺就是,那個給室長母親人肉的人應該跟西裝男有關。
算起來,西裝男的年齡就在那個階段。
最後就是那些紙人明顯是懂得一些道術的人弄的,目前我所認識的就只有陳逍遙還有西裝男了,西裝男的kě能性很大。
其實除了這些懷疑之外,我還有一種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西裝男就是李韻的前男友,蔣宇凡。
所以將屋子整理一番之後,我又來到了李韻家,這一次沒有帶黃瑩過來,這個di方,她來了只能徒添她的傷心。
在來之前,將千紙鶴瓶子裡面的紙條那幾封書信對比了一下,找到了幾個相同的字,這幾個字雖然有些改變,但是很容yi就能看清楚,他們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不過玻璃瓶子裡面的稍顯幼稚,書信之中成熟了不少。
到了李韻的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李韻的房間裡面翻了起來,本來想找一張蔣宇凡的照片的,但是找遍了李韻的房間,都沒有任何發現。
找累了,最後準備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的,但是靠在枕頭上的時候枕頭下方的一個堅硬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翻開枕頭一看,那是一個相冊。
終於找到了,希望這裡面有蔣宇凡的照片,於是興致勃勃翻看了起來。
前面都是李韻小時候的照片,有一張是她光著身子坐在盆裡的照片,要是長大了這樣照相得多誘人啊。然後就是李韻還有她父母的照片,直到最後,我才看見了那個男人。
看dao他的時候,思想一陣短路。
在最後一頁,夾著的是一張雙人照,女子我認識,男的我也認識,女的是李韻,男的是西裝男。
沒錯,就是西裝男,準確地說,是十年前的西裝男,那個時候他沒有穿西裝,但是臉是不會改變的,只是成熟了一些。
雖然這張照片上沒有標出他就是蔣宇凡,但是已jīng八九不離十了。
雖然已jīng有了這個打算,但是還是感到了一陣錯愕。
另外就是十年了,李韻還沒有將這張照片扔掉,而且將這張照片與zi己的家人放在了一起,還時刻放在枕頭邊上,想起在李韻抽屜裡面放了十年的千紙鶴,竟然生起了一絲醋意。
有些人,有些事情是永遠不kě能被其他人代替的。
終於ming白了,李韻的前男友是蔣宇凡,而蔣宇凡就是西裝男。
現在可以解釋了,西裝男會道術,那些白紙人也可以解釋了,現在只需要zhī道他做這一切的原因,這件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看dao出來,在十年之前,李韻真心喜歡過蔣宇凡,蔣宇凡也喜歡過李韻,只是他們的結局並不完美。
現在想想,在李韻的眼裡,或許我跟蔣宇凡的地位是一樣的,不然也不會再十年前給了蔣宇凡一把之後,又給了我一把。
以前一直以為李韻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性,但是今天看dao這些東西之後,改變了看法,誰zhī道在她故作堅強的外表留了多少的淚水,或許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躲在這個角落裡面抽泣。
李韻比黃瑩慘,因為她找到了兩個她愛的人,但是她愛的人心裡都不全是她。
合上相冊,往樓下走去。這棟別墅的秘密已jīng差不多被我弄通透了,現在已jīng人去鏤空,以後也沒有再來這裡的必要了。
拿著這個相冊,出門關上了李韻的家門。
關大門的時候,看見了站在別墅大廳門口的一道身影。
"是你。"我推開了鐵門說道。
"是我。"蔣宇凡點了點頭。
推門走到了正門前的台階下,微微仰頭看著他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蔣宇凡將他的手從兜裡抽了出來,嘴角微微翹了翹,摸了摸大門,似乎有些感慨地說道:"十年了,一直都在這裡。"
聽他說這句話,心裡有些吃驚,但是盡量使zi己保持了鎮定。
"差點兒搞忘記了,wǒ們見面不是應該生死相向的嗎?你怎麼不動手?"看著他這幅正常的表情,我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哈哈哈哈。"蔣宇凡大笑了起來,然後頃刻間便又停了下來,看著我說:"你不是有很多疑惑嗎?等我告訴你之後,咱們再生死相向不遲。"
"說吧。"我說道。
"十年之前的事情,李韻跟你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我點了點頭。
"關於那些事情,我不想解釋什麼。"
"是你不敢解釋吧。"我冷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隨你怎麼想,今天出現在你面前不是跟你談這些的。"
"那你要談什麼?"
"范志恆是我殺的,趙秋林是我殺的,那具屍體是我分屍的,殘肢是我給她母親的,嬰兒是我的殘魂,紙人是趙秋林和范志恆。這就是所有的答案。"
我愣了愣,然後說道:"為什麼?"
"為什麼?你想zhī道嗎?"
"嗯!"
"好,你跟我來,我告訴你為什麼。"蔣宇凡變得有些激動。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跟著在了他的後面。
過了半個多小時,wǒ們來到了學校裡面,具體的位置就是在男生宿舍的頂樓。
"就是在這裡,我親手將李韻推了下去,對對對,就是你現在站的di方。"蔣宇凡指了指我現在站的位置。
"當時李韻就站在這裡,我把她推了下去,但是你zhī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沒有回答。
"因為那個蔣宇凡他媽的根本不是我啊!"蔣宇凡突ran變得激動了,大聲吼了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等待下文。
"他媽的,全部是那個女人幹的。"
我下顎微張,在我的印象之中,西裝男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今晚居然這麼多話,而且還髒話連篇……
"zhī道用紙人代替人的方法我是跟誰學的嗎?沒錯,就是趙秋林,她請人折了個紙人,然後當著李韻的面跟那個紙人做苟且之事。"
"最終他們把李韻推了下去,而我只能看著我和李韻的決裂,我不能做任何事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變強,然後偷偷跟在李韻身邊,保護她,十年了,我沒有見過她一次,我讓她以為我死了,我讓他繼續恨我因為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好要怎麼跟他解釋。如果我說那個站在她身後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是我,誰會相信?"
"室長呢?為什麼殺他?"
"范志恆?哈哈,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在別人面前裝好人的人,誰zhī道他們在背後感謝什麼勾當,你那個可愛的室長無數次想要打李韻的注意,甚至好幾次偷偷進了李韻的家,還有他媽,竟然不反對他做這些,如果能找到真正喜歡李韻的人,也值了,但是他和趙秋林搞在了一起,我不得不殺他。你以為李韻當時恐嚇他的理由僅僅是他zhī道了李韻的秘密麼?要是李韻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這麼多人zhī道她的秘密,為什麼他們沒死。"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倆?"
"你zhī道十年來,他們一直叫我什麼嗎?他們叫我和尚,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一直躲在那棟別墅裡面。"
"你為什麼留出破綻讓我zhī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