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等到幾個人上到平台之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闕母人設計好的陰謀,他們被關禁閉了……
岳陽奇怪的對郭日說:「可是,這,這上面的人不上不下吃什麼呀?」
郭日說:「上面很大誒!我們可以自己自足嘛。」
吊籃緩緩上升,岳陽很快又注意到,這個吊籃正中細繩子的地方不是直接懸在吊籃上的,而是一組動滑輪,而繩子的末端繫在另一組動滑輪上,兩組動滑輪間隔約有15米,如此算下來,從地面到雀畝大約有二三十組的動滑輪,這顯然又是戈巴族人創造的一個機械奇跡呀,既解決了繩索的長度不足,又解決了吊籃的啟動能力的低下,這一點,在森蘇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據傳說,這些吊籃的確是戈巴族人帶來的奇跡,不過現在闋姆人已學會了自己製造這樣的吊籃,並且進行了改進,最大的吊籃起重能力是50頭牛,郭日暗中狠狠的瞪了森蘇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不應該把這樣的秘密告訴外人。
岳陽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表情,同時他注意到,郭日雖然一直那笑盈盈的臉,但,每說一句話好像都在觀察他們的反應,岳陽心想,恩?嘶,他為什麼這樣的小心呢?是怕得罪和慢待了我們,還是別有用心呢?不過,我們是初來,難道前天晚上那些敵人來過?不!我們走的是最近的一條路,並且追上了和我們走同一條路的那幾個人啊其餘的人沒有地圖,而且被迅猛龍追擊、,體力也不如我們啊,他們比我們快,這個幾率幾乎等於零啊,就算筆我們提前到達,他們也只會引起闋姆人的警覺,他們會不會說當地的話還不確定呢,那麼,這些闋姆人見到我們就不是歡迎了,如果,岳陽排除了各種可能性,最後得出了結論是,嗯,看來這個郭日啊,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外交家,他應該是國王身邊的親信,他非常善於察言觀色,他對我們沒有惡意,這裡山青水秀,是啊,不知道有沒有另一個瑪姬阿米在等著我們呢,嘿。
談話之間,吊籃漸漸的升到了低頂部,卓木強巴等人驚異的發現,闋姆建成的裂縫在下面看不是很大,到了這兒才發現,裂縫的上下端的高度約70米,進深恐怕得用公里計算了,起碼在萬米以上,兩旁的寬裂那更是無法計量。
卓木強巴突然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些裂縫不是人工製造的,而是香巴拉的第三層平台的巖壁形成初期受力部均勻造成的上下斷裂,而形成了第二層平台和第三層平台之間的一個小平台,整個闋姆就坐落在這個小平台上,整個闋姆,可以稱作一座奇跡之城,到處都是戈巴族留下的古文明,平台邊緣那一溜刺天長矛,在下面看和普通的長矛沒什麼區別,但是,到平台上面看,每一根都有一米的直徑,它刺向天空,高低不等,最長的估有60多米,最短的也有四五十米,這應該是為了防禦那些巨鳥兒準備的,這些巨矛斜斜的刺向天空,為了保證它們被固定在邊緣,埋入巖體的部分起碼也要有漏在外面的同樣的長。
這使他們想起了在到懸空寺裡攀爬過的那些銅柱,天知道,這麼粗大的柱子是怎麼被澆鑄出來的,巨矛之間間隔十餘米,有護欄,那應該是為了防止有人不慎從邊緣跌落。巨矛表面光亮如新,發出了黃澄澄的光,很難讓人相信這些巨矛已經毅力了千年之久,銅合金,這真是一種讓人稱奇的技術啊!
而在裂縫的頂端,還能看見一個個圓盤形的東西,,就像是一面面巨大的鏡子,正是這些圓盤把外面的光引入了闋姆城的深處,使整座平台保持了同樣的光亮的程度。
據森蘇說,以前那些圓盤的數量還要更多呢,因為有些掉下來了,就再也放不上去了,而沒人知道,戈巴族人事怎麼把這種圓盤放上去的,除了圓盤,頂端還有密佈的管道物,用望遠鏡仔細的查看,那些竟然並不是什麼管道,而是他們在到懸空寺看到的那種纏繞一切的植物,不過這種植物在這裡似乎用作了別的用途,他們一端沿著裂縫向外生長,沿著外壁爬上去,應該是直接沒入了瀑布之中,隨後,它那種特殊的生理特徵使瀑布中的水被吸到了闋姆城中,在通過巖壁中開鑿的管道和溝渠把這水引入了闋姆城中的家家戶戶。
在接近平台邊緣,他們已經看見了轉動吊籃的士兵了,沒想到,吊起他們這一行近50人的,竟然操作的只有兩名士兵,隨著吊籃一點兒點兒的高出了平台,闋姆,這座朗布王國的都城漸漸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看著眼前這廣袤的草場,大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啊!這就是闋姆嗎?難怪供日拉村的迪巫大人告訴他們,這裡是沒有森林,十分明亮並且不怕供鳥襲擊的地方?這裡與穆族的遺跡完全不同,巨大的草甸好像在這撲下了翠綠的地毯,無數的牛羊在草甸上悠閒地啃食青草,遠處有成片成片的農作物,其中,以青稞和玉米為主,另外還有蔬菜瓜果,也在分片種植著,井然有序,向左看不到頭兒,向右看不到頭兒,這裡完全就是獨立於森林之外的一片空間,兒居民多居住在石屋裡,大多在裂縫的最深處,依巖壁而建,上上下下鱗次櫛比,也有居住在草甸之間的,用石塊和粘土相互砌合搭建而成的房屋,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為牲畜欄,雖說這是朗布王國的都城,卻沒有見到王宮,想來,與那些石窟的居所共融一體,不到裡面是難以分辨的。
岳陽小聲的問亞拉法師說:「誒,為什麼戈巴族人把穆族的遺跡給毀掉了,卻讓這個地方保存的這麼完好呢?」
亞拉法師想了想:「一個宗教佔領另一個宗教,並不留餘地的毀掉它存在過的一切證明,不過征服一個民族只需要毀掉曾被記載下來的文明,然後改變他們的語言和生活方式就足夠了,而且人們建造的住所是以適應周圍的環境,與宗教信仰方面的關係呢,自然就會少一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卓木強巴和巴桑忽然感到不對勁兒,卓木強巴說:「小心!」巴桑則閃向一旁,架開了身後的襲擊同時喝問:「幹什麼?」
呂竟男和卓木強巴在出聲的同時就像一避開了,但是張立和岳陽等人就沒那麼快了,胡楊隊長因為腿上有傷,自不用說,而張立呢,他還沉浸在對闋姆的讚歎之中呢,突然感到身後有風聲,等想避開的時候已經被身後的武士牢牢的擒住了,岳陽就一滾,被四五個壯漢撲倒在地,然後很快就被擒拿,唐敏側身一避,結果正好撞進一個大漢的懷裡,還沒有來得及發力,就被制住了雙手,動彈不得,巴桑馬上抽出了槍,卻被卓木強巴握住了槍筒,只見那些武士把張立,岳陽胡楊隊長推到了身前,唐敏也被森蘇反剪這雙手向拎小雞似的提到了胸前,唐敏咬著牙,沒有吱聲,呂竟男正面對著三名大漢,她已經取出了槍,三名大漢不敢過於靠近,也不敢散開,兩方就這麼對峙著,亞拉法師則在混亂之中失了蹤跡了,地上躺著四名昏倒的大漢,吊籃外的闋姆城內一片喧嘩,遠遠的傳來了追趕的聲音。
「別動!嘿嘿嘿!」那個郭日一改笑容,面目突然變得冷漠,猙獰,他指著巴桑的手中的槍說:「放下吧,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們知道,我們知道很厲害,但是,你們想至你們的同伴的生死不顧嗎?」
一個暗示,張立,岳陽胡楊隊長三個人已然被推到了前面,唐敏則森蘇提著懸在了吊籃的外邊,只要他一鬆手,唐敏就會直墜數百米的高空之下,呂竟男心中一驚,看來對方僅僅通過他們的對話和舉止之中就辨別明瞭他們的關係,在第一處奇跡的時候並不急於動手,而是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是一精心算計的陰謀,難道就是這個小個子的導演?他可太狡猾了!
卓木強巴大聲的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嘿嘿嘿!為什麼?為什麼?」郭日獰笑著:「你們這些加米人,你們打傷了我們迪吾大人,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哼!等你們好多天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他看了看亞拉法師逃走的方向,喃喃的說:「哼!沒想到,那個傢伙才是你們當中最厲害的一個,呸!我看你走遠嘍!」
卓木強巴等人明白了,打傷了迪巫大人,在他們之前肯定有人來而且還打傷了這裡的迪巫次節大人,可是,他們的對手也不過是昨天才追上他們,那他們到底是誰?誰趕在了他們的前面打傷了迪巫大人呢?岳陽雖然被擒,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心想不好,漏算了,在傘降的時候,那群人裡一定出現了偏降的人,他們從上面直接下來,就算有人飄到了我們前面,那也是有可能的,怎麼,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不要浪費時間了,把你們手中的那些東西,扔嘍!扔嘍!扔在地上,別耍花招!快,快點兒!」
郭日突然聲色俱厲,那高亢和尖銳的聲音,刺痛著人們的耳膜,讓人心中一驚,呂競男心裡說,突然改變聲音,威懾敵人,這種心理戰是在實踐中摸索出來的嗎?那麼,這個自稱迪巫學徒的郭日他在闋姆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而郭日根本不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只見他伸出了手指,緩緩的朝張力一指,擒著張立的幾名大漢忽然就把張抬起來了,接著,就要往吊籃外邊扔。
等等!卓木強巴示意巴桑把槍扔掉,呂競男也放下了槍,可她悄悄的退下了彈夾,把槍放在了一個可以隨時拿回的地方,這個時候,才聽卓木強巴說:「不要,不要做這樣的事,你們搞錯了,我們和你見過的人絕不是同一夥人,請相信!請相信我們會把事搞清楚!」
巴桑輕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矮子,他甚至這個郭日只是想賭一把,看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麼樣,就算他們不放下槍,郭日也不敢輕易的扔張力的,真可惜!還是讓他賭贏了,強巴少爺是怎麼也裝不出絕情的樣子的,張力呢,被懸在空中,俯瞰著平台的下緣,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郭日指著地上的槍支,哈哈的笑著說:「啊,哼哼!不是一夥人,嗯,可你們背著一樣的背包呢,拿著一樣的武器呢,讓我們怎麼相信?恩?」
然後,他派人去取那些放在地上的槍支,郭日的這句話讓卓木強巴更疑惑了,只有岳陽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向卓木強巴苦笑著,心裡說,不好意思強巴少爺,我,我沒有先想到,雖然不明白,卓木強巴依然據實相告說:「你要相信我們,我們沒有任何惡意,供拉村的村民可以證明我們只是從這裡經過,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而是另一群人跟我們有著同樣的裝備,而那些人才是燒殺搶掠的惡徒!」
森蘇把唐敏拎回來了,他詢問著說:「現在怎麼辦?郭日大人?」
郭日眼珠子一轉:「誒!帶走,分開關押,抓到那個老頭兒以後再說!」
沒想到,聯國王和迪巫大人的面兒還沒見,就直接近了闋姆的監獄,這裡陰濕,昏暗,在岩石的夾縫中不見天日,梅臭和血腥味兒瀰漫在空中,熏得人頭昏腦脹,直欲作嘔押送他們的武士點著火把,只能照亮身前的5.6米,在旁邊的黑暗之中,似乎有動物發出了,刷刷刷的爬行的聲音,清水滴在石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脆響,被石洞的回升放大了,石洞內被鑿成一窟一窟的牢房,彼此間是用木欄隔開的,呂競男和唐敏在最右邊,中間是胡楊隊長和張力,岳陽和卓木強巴,最末是巴桑和另外一個人。
「好好的呆在這兒,郭日大人會弄清一切的,不要試圖逃跑,如果被發現,把你們扔進蠍子洞!」守衛臨走之前這樣交代。
火把拿走了,牢房裡漆黑一團,連看周圍環境都看不清,更別說逃走了。
卓木強巴在黑暗中問:「怎麼樣?大家都沒事兒吧?」
張立撫著胸口說:「還好了,岳陽,岳陽,你怎麼樣啊?啊?被四五個壯漢壓在下邊?」
岳陽說:「哼!我比你好,敏敏,沒事兒吧?」
呂競男帶她說:「她在這兒呢,很好」
敏敏說:「嗯,我沒事兒,胡楊隊長的腿傷怎麼樣啊?」
「哦!」胡楊答了一聲,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兒,看來是在共日拉村的待遇讓大家麻痺了,說到底,還是經驗不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岳陽說:「跟我們同背包跟裝備的敵人,不應該比我們先到這兒啊?」
下期預告:在監獄裡面,他們遇見了同樣被關押的囚犯,江勇扎魯。從他那裡,強巴他們瞭解到了一些和上戈巴族有關的故事。第三天,郭日來到了監獄,情況視乎發生了一些轉機……
岳陽在推斷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跟我們同樣的背包的裝備的敵人,不應該比我們先到這兒才對呀,是傘降的時候……岳陽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和觀察的結果。
呂競男非常不高興的說:「你為什麼不早說?」「這,我確實是忽略了嘛。」胡楊隊長說:「哎呀,這個,這個郭日可不簡單吶,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吶?」其餘的人也陷入了深思。是啊,從這些士兵的口中對郭日的尊稱,看來他在士兵的心中地位是不低的,絕不是狄吾的學徒這麼簡單。
岳陽在黑暗中扶著欄杆走了一圈,他判斷說:「每間牢房,有8乘8平米。咦,幹什麼要把咱們分開關吶?」呂競男說:「為了防止囚徒逃跑,根據囚徒能力的不同,而做出關押的調整,就算哪個牢門打破了,強本少爺和敏敏不可能丟下對方逃走的。岳陽和張立也是如此,胡楊隊長的腿傷也不能不顧,如果說巴桑想扔下大家逃走,他卻只有一個人,破牢而出的可能性就降低了,而對機關有研究的張立,也相當於只有一個人。這樣一來,除非所有牢門都被打開,否則誰也走不了。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把我們圍堵住。」
「我希望這只是個巧合啊,但是很明顯,僅僅是通過現場一瞬間的觀察,而判斷出眾人之間的關係和各自的性格特點,以及行為能力,啊,你們說,這個郭日他可怕不可怕啊,如果不能證明我們的清白,我認為恐怕一時間,難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岳陽說:「厲害。」
張立已經摸到牢門上的鐵鏈子,他輕輕的說:「哎,要打開似乎也不難。」胡楊隊長聽到鐵鏈發出的響動,提醒張立說:「小心點,恐怕有機關。」他剛說完,張立就感到有什麼小蟲,從鐵鏈的一端,爬上了自己的手臂。他的手僵硬在哪兒,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小蟲從手臂上爬過,才趕緊縮手,補充說:「哎,可也不容易啊。」胡楊隊長說:「哎,怎麼啦,碰到什麼啦?」「好像有蟲子。」
唐敏輕輕的說:「哎呀,不知道亞拉法師怎麼啦?」張立說:「法師那麼厲害,沒問題。要是法師能夠抓住闕母的國王,來交換咱們,那就好了,啊。」「笨蛋。」岳陽說:「你沒看到法師打到四個武士之後逃走了嗎。僅憑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何況,法師根本不會那麼做。」「為什麼?」張立不解,在他看來,用闕母國王來換取他們的自由,再合理不過了。岳陽譏諷的說:「你這個白癡呀,你腦子轉不過彎來呀。照理說,你這個四肢也不怎麼發達啊,可這個頭腦怎麼這麼簡單呢。」「哎……」張立也不高興了,「你……要不是,你……的腦袋裡就想著女人什麼的,我們也不會落到這麼被動的局面,是不是。」
呂競男說:「你忘記了咱們此行的根本目的呀,張立。如果說,這裡的狄吾大人是唯一能夠解開強巴少爺蠱毒的人,我們怎麼能夠隨便的跟他們交惡呢。」巴桑也冷冷的冒了一句:「我們也根本不需要妥協,在吊籃上開槍,是可以把這些闕母人消滅的。」「瞧見了吧,瞧見了吧,巴桑大哥都比你行。」張立這才明白,還有這層關係在裡面吶。
岳陽在黑暗中碰到了什麼東西,不由得叫出了聲,「哎呦……」,「碰到什麼啦,哎呦,你這個四肢簡單的傢伙,你又碰到了什麼了?」岳陽在地上摸著:「是一塊原木,哎,放在這兒幹什麼呢?當凳子?」卓木強巴也摸了摸,「嗯,是隆洞,這是一種刑具,來來,你摸這兒。你沒有摸到,在中間,有拳頭大小的洞嗎?就像枷鎖一樣,把犯人的腳夾在這個中間,一個較大的隆洞可以鎖十幾個人,被鎖住的犯人,站不得、坐不得、躺不得,這非常痛苦的。」岳陽吐了吐舌頭,「哎呦,這麼說,咱們的待遇還算不錯呢。」
胡楊隊長說:「哎,我說,為什麼這麼大的牢房了,沒關押幾個犯人吶?」經胡楊隊長這麼一提醒,他們才發現,好像是這樣的。一路走了十來分鐘,照理說,這時間也不少,但是沒有聽到有什麼人的聲音。整座監獄空蕩蕩的,好像就關了他們幾個人。卓木強巴對著隔壁說:「巴桑,你房間裡的那位,是死的還是活的?用他們的話問問。」岳陽喃喃的說:「哎,不會是安排的臥底吧。」
巴桑叫了幾聲,有人沙啞的說:「是誰把我從夢中驚醒?不讓我在黑暗中安寧。」他的聲音抑揚頓挫,就好像是在作詩,在朗誦。巴桑的聲音也不怎麼好聽,發音還有點磕巴,「你,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這裡還有別人嗎?」「嗯、哎……」那個人似乎剛剛發現,在這個石牢裡,多了幾個人。他激動的說:「在黑暗的空間裡,難道是故土的同胞,你們跨越了生命之海,來到這裡。」他好像在移動著,鐵鏈發出了「喀喇、喀喇」的聲音。什麼,什麼,跨越生命之海?巴桑聽不明白了。
卓木強巴隔著柵欄,追問說:「你是亞加的人嗎?」「亞加、亞加,多麼熟悉的名字。我有多久沒有聽到了。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經過一番交談,他們知道了,這個人叫江勇扎魯。是三年前,代表亞加來闕母談判的,因為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而被關押在此,從此失去了與故土的聯繫。至於那是個什麼樣的,不可饒恕的過錯,他怎麼都不肯說,只是一味的自責,自己傷害了一位至高無上的人,那個過失,哪怕自己失去十條性命,也不足以彌補。而在扎魯的口中,郭日念青,這個毫不起眼的小矮子,竟然在郎布王國,他是個最有名的大將軍。在與亞加的戰鬥之中,他多次立下了赫赫戰功,他那隻眼睛,就是在戰場上,被箭射瞎的。而在他中箭之後,仍然騎在飛馳的馬背上,眼睛插著一箭蹴,用刀砍下了一名亞加名將的頭顱。三年前,兩個王國簽訂的停戰協議,也是這位名將促成的,士兵們將他尊為戰神。有的只是尊奉和崇敬,從來沒有人譏諷他的身高。
聽到了扎魯的述說,呂競男明白了,難怪那個郭日能夠一眼分辨出他們每個人的關係和特徵,而且還深感心理戰術,他能夠不動聲色的指揮三十幾名兵士,做出戰事的配合,這些都是在戰場上一次次用生命搏回來的經驗,可笑啊,還一直把人家當小丑呢,胡楊隊長依舊問起,監獄裡為什麼沒有別的囚徒?
扎魯聽了哈哈大笑,用那獨特的嗓音說,「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定要賓朋滿座嗎?這裡原本是關奴隸和戰俘的,男人都戰死的差不多了,三年前簽署的協議,雙方也都歸還了戰俘,這裡有人……哈哈哈。那才怪呢。」
唐敏說,「請問,為什麼打起了的呢?」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為什麼要打起了呢?人和人之間為什麼總是要打仗呢?在遠古時期,為了爭奪食物為了爭奪生存空間,在部落時期是為了爭奪奴隸女人和土地,進入了王國,戰爭就是憑最高權利者的喜好了,可以是為了一個女人,也可以為了某張唐卡,某件寶物或是毫不值錢的一件東西,人類的歷史不就是戰爭在推進前進麼?哪怕是再過幾千年,人類還是會為了各種生存資源而戰的,在我生存的那個地方……」
隨著扎魯以那詩歌一般的聲調娓娓道來,卓木強巴漸漸的對這個亞加王國有了新的認識,亞加與郎布王國的區別就像今天的藏北與藏東一樣,亞加王國是以傳統的遊牧民族為主,逐水草而居,以部落為單位,每年要定時遷徙,郎布王國呢,則一農業為主,分為村落,早已定居,兩者之間的差異是因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而決定的,在沒打仗的時候,每一季都有商旅專門來往於生命之海的兩端,以亞加的肉製品換取郎布的糧食,以亞加的毛織品換取郎布的棉製品羽絨換絲織,其餘很多資源雙方各有優勢,諸如,郎布多銅鐵,亞加多食鹽,郎布多木材,亞加多粘土。
至於那場戰爭,則可以說是天災引起的,大約在六年前,一場災荒使得郎布是亞加的糧食和畜牧大量的減少,出現了生存的危機,由於必須進貢給上戈巴族的糧食準備好,他們自己就剩下的不多了,由於進貢的必須從亞加通過,當郎布的送糧大隊經過拉熊忍的時候,飢餓的拉熊忍人沒有忍的住,他們劫持了郎布的糧隊,雙方的戰爭就這樣的爆發了,一打就是三年,三年之後戰死的病死的餓死的人幾乎已經佔了兩國總人口的一半,死者大多數是青壯年,雙方都精疲力盡,這才不得不宣佈停戰。
岳陽聽了義憤填膺,「上戈巴族太可惡了,在那種情況下怎麼還能要求你們進貢呢,怎麼他們一點道理都不懂麼,啊,你們也是,難道就不會反抗麼,啊?只會自己窩裡鬥」
「反抗……」扎魯苦笑著,「說的容易呀,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反抗的事情,沒有一次是成功地,而且就在我爺爺那一輩,就爆發過最大規模的一次反抗,是,是,亞加和郎布王國聯合了近五萬精兵打算推翻上戈巴族的統治,士兵們從關吧圖出發,浩浩蕩蕩的上了第三層平台,結果呢,再也沒能回來,一個都沒有,聽說三天以後,在生命之海的兩岸的雀姆拉松的居民發現,銀色的天之落幕變成了紅色,以後的三個月,生命之海變成了血色海洋,不斷有士兵的殘肢被從生命之海中發現,而在當夜,出兵最多的玉日,壓通佳的十幾個村落和部族被滅族了,就在一夜之間,他們永久的被從地圖上消失了,沒有任何人和人發現上戈巴族人的痕跡,而那些屍體連反抗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出,沒有人知道上戈巴族人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好像能洞察一切真相,而且能在這三層平台上任意的往返穿梭,反抗,反抗,是啊,沒有哪個部族的人願意在一夜之間被滅族的,可是,上戈巴族,是不能反抗的!」
聽到扎魯激動的言辭,卓木強巴等人心中一涼,是啊,不敗的光軍,怎麼會被普通的軍隊打敗呢,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和這原住民嚴格的區分開來,又如此不顧情面的滅了全族呢,難道那只軍隊已經毫無人性可言?變得喪心病狂了麼?更可怕的是,一夜之間要滅掉相隔幾十甚至上百公里的十幾個部族,而且撤回第三層平台,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那些上戈巴族人能在三層平台之間直上直下,那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卓木強巴他們,用最現代化的設備幫助自己,也沒有做到啊
接下來的三天倒是安然無事,那位郭日大人,竟然連審問都沒有做,第三天,郭日帶著一隊護衛來到了牢房,護衛在四間牢房前站成了一排,火把把所以的牢房照的亮堂堂的,在燭火的照耀下,巴桑第一次看清了扎魯的相貌,這個人很瘦,鬍子蓬亂的遮住了大半個臉,一雙眼睛深深的凹陷在眼窩裡,由於常年不見陽光,膚色白的像被水泡過一樣,扎魯身上還套了鐵質的手腳鐐銬,他像巴桑無奈的攤開了雙手,意思是,我犯的過錯是無法原諒的,這個時候,郭日掃視了一下牢房裡所有的人,他突然喝到,「張立」,大家都吃了一驚。
下期預告:
郭日念青宣佈他們的王準備接見卓木強巴一行人,原來王的女兒,也中了可怕的蠱毒,希望可以通過卓木強巴一行人得到救治
郭日掃視了一圈牢房裡的人,他突然喝道:「張立。」張立正在呼呼大睡,胡楊隊長看了郭日一眼,迎接他的是一道凌厲凶狠的目光。帶著咬牙切齒的狠,彷彿要吃人。胡楊隊長不知哪兒得罪了這位郭日大人。他心想:怎麼,難道是張立那天動了鐵鏈子被他發現了,啊,這也太厲害了吧。
郭日狠狠的瞪了胡楊隊長兩眼,對著張立說:「很好啊,很好啊。」又來到卓木強巴的牢門前,這一次,問也不問,只見他直接對卓木強巴說:「你就是卓木強巴?說吧,到我們闕母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呀?」卓木強巴心裡想:怎麼?開始審問了。他答道:「那是因為,我中了上古的大青蓮之蠱,來闕母是想找次節大狄吾,希望狄吾大人能化解我身上的蠱毒。」「哦,是嗎?」郭日接過了護衛手中的火把,把它伸進了護欄,以便看的更清楚。果然,在卓木強巴的鼻唇溝有淡淡的青色的痕跡,只是被鬍鬚所掩蓋,不細看,無法分辨。
郭日拿走了火把,思考了一會兒,對護衛遞了個眼色,護衛上前把鎖打開。張立注意到,護衛開鎖的時候,先用一套奇怪的指法在鎖具上敲擊了數十下,從鎖眼裡就爬出了一隻金黃色約一指長的蜈蚣,他不由得想起,那天在黑暗中從自己手上爬過的可能就是這個東西,想想都後怕呀。護衛打開了所有的牢門,郭日說:「都出來,我王要見你們。」卓木強巴等人對望了一眼,看來不是要接受審問,到怕是亞拉法師做了什麼,讓闕母王改變了對他們的態度了嗎?
森蘇帶著衛隊走在了前面,郭日則與卓木強巴他們走在了一起。沒走多久,就聽郭日在一旁說:「那個,嗯,這件事呀,是我沒調查清楚,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對卓木強巴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卓木強巴看了看不及自己胸口高的郭日,心裡說:是在道歉嗎,咦,難道亞拉法師已經證明了我們的無辜嗎?不不……如果是這樣還不夠,一定還有其它的事情。否則這裡的國王不會讓這位大將軍親自來道歉呀。
不過卓木強巴是一個身心豁達的人,這幾天郭日並沒有難為他們,也就算了。卓木強巴半開玩笑的說:「啊,哈哈……真沒有想到呀,那天來迎接我們的,竟然是闕母國的大將軍。我們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看出來,啊,深藏不露啊,郭日大人。」郭日聽了卓木強巴的話,他鬆了一口氣:「啊,哎……那個關在牢裡的扎魯呀,當初讓他說不了話才對。」「那麼」卓木強巴問:「這個扎魯,究竟犯了什麼罪?被關了三年了。」「你們很快就知道了,他犯的,是不可饒恕的錯誤。」他故意轉開話題。
「你們的東西呀,待會兒就拿給你們,那些武器很不錯呀。讓火藥在某個很小很小的空間燃燒,將小鐵球朝著某個固定的方向推出去,以達到猛烈撞擊目標的作用。呵呵……冶銅和煉鐵的技術,也達到了新的高度。這是我們以前沒見過的。」卓木強巴心裡說:難怪這個郭日三天都沒有理他們,原來是在研究他們的武器。他還是驚訝的說:「嗯,你怎麼會知道,你們不是……」「哼哼……哎呀,你也太小看我們了,根據我們闕母的記載,千多年前,戈巴族人來到我們這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帶來了火藥的知識。而最近的幾十年,我們闕母收集類似的武器也是很多的。但開始我們還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但是很快就瞭解了。嗯,你們的武器真好。在推進銅球的力量和速度上,都比我們以前找到的武器好多了。為重要的是,你們的武器在發射後,不需要拉動機關,它可以自己連續的進行發射。還有另外那種武器,把大量的火藥,裝入一個容器裡,引燃之後達到對周圍的一個範圍的破壞。哦,都快趕上戈巴族人的武器了。」
「你說什麼?什麼?」卓木強巴又吃了一驚,聽了郭日的話,他們使用的武器,還不及一千年前戈巴族人的武器嗎。「那怎麼可能?」
「是呀,在我們的傳說中,戈巴族有更為犀利的武器呢。比如呢,其中一種叫劍戟的,可以連續的發射,但是威力呢,卻遠遠的大於你們的武器。它可以把披著鎧甲的大象打成碎片。哼哼……你們的武器能不能……」
「哦。」卓木強巴反而放下了心,看來郭日說的,應該是香巴拉傳說中的七種武器之一。那樣的傳說,通常被認為有神話和誇大的成分在裡面。
在森蘇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郎布王國的王宮。同樣,也是在巖壁上開洞築房,只不過開口比較大一些,和那些戈巴族留下來的遺跡相比,則看不出任何輝煌的氣派。
森蘇只能送到門口了,另有士兵通報。郭日的臉上掛著笑意,站在王宮的門口,那道門就是在巖壁上開鑿的一個梯形。門框門楣一無所有,也沒有雕飾。倒有被打磨過的痕跡,看來是在戈巴族人的要求下,把以前的裝飾物都去掉了,通報的士兵出來了,告訴大家,能進去了。
「現在,我尊敬的客人。」郭日的臉上,還是掛著那一成不變的笑,就像是鍛煉出來的。郎布王國的王宮,離那個「宮」字,那是相差甚遠的。通往王宮的石頭甬道,顯得又窄又小,兩個人並排前行都顯得擁擠,也沒有兩步一崗、三步一哨的氣魄。先沿著山崖前行,然後往裡拐,光線有些暗了。兩旁有些小石屋,看起來都不超過十平米。走到一間大一些的石屋面前,看樣子,這就是國王的辦公室了。走進去,簡直讓人大失所望,不過是一間二十多平米的客廳,一道直徑約一米的光柱照進來,讓這個房間稍稍顯得明亮。
岳陽抬頭看,這道光柱正是通過屋頂圓盤狀的物體反射到屋內的,光柱的後方,有一個男子盤坐於地。果然,亞拉法師就坐在這個人的右下首,而狄吾安姆吉就坐在那個人的左下首。見卓木強巴他們進來了,亞拉法師和安姆吉狄吾微笑著向大家打招呼。
郭日先向那名男子鞠躬說:「我王,已經把客人帶到了。」又向卓木強巴他們說:「見了我王,為何不跪?」
「額」光柱後的男子說:「客人從遠方來,不習慣這裡的風俗,就不用跪了。為何如此慢待客人,請客人坐呀。」郭日看了主人一眼:「唉,請……」
卓木強巴坐在亞拉法師的下首,距離那位光柱下的闕母王較近。可是,闕母王身形微微向前彎著,頭髮鬍鬚都花白了,看來年紀很大。
闕母王開口說:「聽聞各位客人,來自外面,這兩位女菩薩更是則金馬和塞馬的化身。今日得見,實乃萬幸。」其後,這位國王又說了一大堆客套話。都是稱讚他們,以及委婉的表達歉意的話。卓木強巴他們聽得受寵若驚,實在不明白亞拉法師向這位國王說了些什麼呢?啊,為什麼國王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快呢?
禮節的對話結束之後,雀姆王終於說到了正題,「聽說諸位尊貴的客人,有玉渡母之能,且靈丹妙藥無數,可以起死回生,給我們郎布王國的村民帶來了福音甚,至能夠治好中了蠱毒之人。」
呂競男說:「其實啊,我們,實不相瞞……」
雀姆王打斷了她的話,說:「本王有一事相求,小女……」
雀姆王慢慢道來,原來這位雀姆王子嗣並不多,曾經有個兒子,不過很早就夭折了,到五十來歲才得了位公主,視為掌上明珠,可是三年前不知道怎麼的,公主居然中了黑蠱了,按照刺傑大迪吾的說法,中蠱者渾身奇癢,而後濃出體表節節,再後呢,視力漸漸失明,如今公主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眾人這才明白難怪這個老國王對他們禮遇有佳,原來是公主也中了蠱毒啊,不過隨即他們又犯了難了,這裡的蠱毒千奇百怪他們,也沒有把握能治好公主啊,所以不能輕易的應承啊,可雀姆王對他們抱有極大的信心,說了很多很多的讚美之詞。
卓木強巴心頭疑惑,郭日剛才告訴他那位扎魯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並且說一會他就知道了,怎麼難道說這位公主中的黑蠱跟扎魯有關麼?岳陽說,那麼請問刺節大人,連刺節大人也沒法醫治麼?
「唉……」
聽到雀姆王發出了歎息,郭日解釋說,刺節大人也不是什麼蠱都能解的,由於迪吾大人的蠱術代代口授,以前很多的蠱物都失傳了,像尊貴的客人你們能夠治好的萬蛇食心蠱,刺節大迪吾是沒法解除的。
唐敏說:「可是我們也沒有把握呀,這樣吧,讓我們先看看公主的病情吧,而且我們還想見見迪吾大人」
「這~」郭日皺皺眉,「實不相瞞,見公主殿下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迪吾大人剛剛受了重傷,目前正在靜養,不知道他肯不肯見你們呢,就連阿奴基姆迪吾也沒能得到刺節大迪吾的召見呢。」
唐敏說:「沒關係迪吾大人受了傷,說不定我們還有辦法可以醫治呢,是嗎?」
「那太好了」,不知道為什麼,郭日雖然這麼說,臉上卻沒有歡喜的表情。
與國王見面之後,郭日歸還了他們的背包和部分的武器,但是大威力的破壞性武器還是沒有歸還,比如榴彈,手雷,閃爆彈,單兵火箭等等,郭日希望他們能夠理解
他們也知道郭日這麼做的用意,隨後他們來到刺節大人大迪吾居住的地方,這裡被開鑿成上大下小的倒三角型的石門,通道狹長幽深,張立抬眼看頭頂,也有圓鏡片把光線折射,只是通道裡一點光也看不見,作為刺節大迪吾唯一的學徒,郭日讓大家在門外稍等,自己先行一步進入了通道。
沒多久,郭日出來說:「呵呵,迪吾大人只同意和卓木強巴和兩位女士見面,為了不打擾迪吾的休息,希望三位能夠分開進去,那麼其餘的諸位,不好意思,請跟著森蘇去休息吧,我王為大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卓木強巴第一個跟著郭日走入了通道,剛拐了一個彎,這裡就變的兩眼一抹黑了,光線被阻斷在拐角的地方。郭日伸出那粗短而又略微肥胖的小手,握住了卓木強巴的手掌,說,「跟緊了,我兩邊和頭頂的牆都不要觸碰,那些是蟲牆很危險的。」
蟲牆?卓木強巴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郭日接著說到:「嗯!要知道迪吾大人居住的房間,哪怕是不設守衛,一般人也是根本進不來的」
不知道拐了幾道彎,眼前才出現了一絲光亮,借助著那一縷微光,卓木強巴看清了郭日口中所說的蟲牆是怎麼回事,頭頂有網,無數的蝙蝠倒掛在網上,偶有驚醒的蝙蝠像黑色的紙片在空中翻飛,而兩旁的牆更是讓人肉麻,無數卓木強巴叫不出名的小蟲統統肚腹向外的被釘在牆上,密密麻麻的不留一絲一毫的空隙,那些蟲子有四隻腳的有六隻腳的八隻腳的,它們竟然全是活的,風一吹,這些小蟲紛紛的快速的波動著腳,胡亂的掙扎著,那麼整面牆就像活過來一樣。
看著這些蟲體呈現著五彩斑斕的顏色,不用想也知道要是被它們抓上一爪或者是咬上一口那後果,進入了房間,頓時就可以聞見強烈的中藥的氣味,房間的牆上釘著木架子,架子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擺的滿滿當當,牆體桌面乃至地板上都畫著神秘的古怪的符號,透過光柱可以看見房間裡的空氣是一團一團的,在屋裡飄過來蕩過去,有青色的紫色的幽藍色的,卓木強巴暗指猜疑自己在這裡待的越久恐怕壽命就會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