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詭異青衣(1)

  「除了錢,這裡還有一處可讓人長生不老的不老泉,如果能找到你們的能力必然可以更上一層樓。」謝成林道。

  「我不是打擊你們,無量山除了有渡劫地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怪人怪事存在,就憑咱們幾個人想在此地大動干戈,你們太瞧得起咱們了。」寥行天道。

  說話間門外的鬼火轟的一聲跳了回來,紅通通的篝火給人以溫暖的感覺,小六子歎了口氣道:「這個災星終於走了。」

  「渡劫地中的東西你們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我道。

  「我好像看到一截土黃色能夠移動的身體,又長又粗就像蟒蛇,但似乎又不是蟒蛇。」謝成林說道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是忍不住面有恐懼之色。

  「渡劫地肯定是山精所在之處,如果我沒有說錯那裡肯定有一個巨大的動物,你們無意中侵入了它的領地自然萬死不得超生了,而渡劫地所在三面環山,洞穴存於西面那是山精登天的面向,這說明它在刨坑時已經能夠分辨東南西北了,我們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和這樣一種山精正面為敵。」小六子道。

  「你說這話我就不信了,如果挖掘機再大一點就能把它砍成兩截?」謝成林頗有把握道。

  「我不信,如果你真傷了它,絕對出不了那個坑。」想了想小六子繼續道:「冒血並不意味著它一定受了傷。」

  「睡覺吧,對於寶藏和不老泉,我明確的告訴你們對這事兒不感興趣。」寥行天道。

  眼下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覺,可是出了如此詭異的狀態誰都不敢進屋裡睡覺,還是寥行天走了進去道:「貓賊不會害人性命,咱們放些吃的東西在外面它就不會再偷咱們東西了,放心睡覺吧。」

  說罷在門口放了幾樣瓜果蔬菜,躺下就睡,我們見狀也放下驚懼之心,支好帳篷各自睡覺了,這一覺就睡到晌午,起來後那些水果蔬菜果然全部都不見了蹤影

  謝成林道:「我要養了一隻貓賊就讓它替我去偷寶藏。」

  「你這點子還真不錯,只不過養貓賊得做兩件比較困難的事情,你未必成。」寥行天道。

  「只要能挖出寶藏,什麼事情我都能做出來。」謝成林大嗓門嚷嚷道。

  「是嗎,那我就詳細的和你介紹一下養貓鬼的法門。首先你得殺死一隻貓,然後你得強迫一個人把貓血喝下去,等他喝下貓血後你得把貓屍與喝了貓血的活人擱一起活埋了,等頭七還魂之日祭拜五路煞神,然後於棺材之上鑽孔將自己的鮮血滴入館內,只等木棺中有了動靜那就算是大功告成,你覺得自己能辦成嗎?」

  寥行天冷冷道。

  謝成林表情專注的想了一會兒道:「我得仔細想想。」我們誰都沒把這句話放心裡,因為所有人都認為謝成林沒殺人的膽量。

  吃好喝好大家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要我說還是去哪裡挖挖看,歷總的消息絕對沒錯。」謝成林大聲道。

  小六子道:「就算渡劫地中真的埋有寶藏也沒法去挖,除非你不想活了。」

  寥行天道:「除了渡劫地中隱匿的老精怪,還有一點你們必須要小心,渡劫地所以能長出大山精是因為有足夠大的獵物能夠填飽它的肚子,因為特殊的地貌老龍一般很少會現身,倒是它那些食物出現的十分頻繁,所以你們真正的威脅不是老龍,而是它的食物,以你們的能力和手中的武器我看打狼都夠嗆。」

  謝成林面色一寒,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扯這個閒蛋了,咱們也該出發了,總不能在這裡商量一天吧?」

  之後眾人收拾了包裹,我們繼續上路朝南而去,經過攀爬翻越了一道山嶺,漸漸進入深山腹地,路上愈加昏暗,雖然是大夏天但仍能感覺到絲絲寒意。

  謝成林一路撿了不少所謂的林芝,最後經鑒定全部都是大蘑菇,而且無法確定是否有毒,所以只能全部丟棄,就在我們紛紛嘲笑他之際忽然一陣細微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我們每個人的耳朵裡。

  仔細分辨居然是一個女人再唱京劇,這個詭異的聲音立刻讓我聯想到了香港經典恐怖片《山村老屍》,那個總是唱粵劇的「楚人美」。

  難道在這大山深處真的有「楚人美」存在。

  我和小六子面面相覷,渾身汗毛直豎,余芹更是嚇的面容失色,緊緊的攥著小六子的右手,這小子既幸福又害怕,我們緊緊靠在一起慢慢朝前而去。

  而隨著我們移動的方向那陣詭異的京劇唱腔越來越是清楚,千真萬確是一個女人在唱著京劇,因為我對京劇並不熟悉所以不知道對方「唱的曲目」,只是大概曉得對方唱的是青衣,那聲音婉轉哀怨,幽靜深長,似乎滿腔心事無從發洩只能靠唱戲來舒緩,可是在深山老林中的究竟是誰在這兒唱獨角戲呢?

  我越想越怕向前邁進的雙腿猶如灌滿了鉛塊,看的出其他人的表情也和我一樣緊張只有寥行天比較鎮定。

  我小聲道:「咱們有必要去招惹這東西嗎?」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很多事情是無法迴避的,如果我們不去被它跟上來那更麻煩。」寥行天道。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那個唱戲的聲音也是愈發的清晰,此時冷風微微襲來猛然間小六子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猝不及防我被嚇得差點跳起來。

  只見他表情極度驚恐的指著前方不遠處一片茂密的紅豆杉密林中隱約一簇烏黑的長髮在紅豆杉的枝葉間隨風飄逸著,這時那個唱京劇的女人聲音戛然而止,我們的心也瞬間拎到了嗓子眼。

  不過隨即對方換了一個新的「唱段」,繼續投入的唱了起來。

  寥行天示意我們停止前進朗聲道:「我們是路過此地的遊客,不知道你是誰?我們不是故意冒犯,只想路過而已。」

  唱戲的聲音戛然而止,很長時間都沒有一絲聲音,我們心裡惶惶,不知道是福是禍,只能死死盯著那簇長髮,片刻之後長髮一抖便消失了。
《禁地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