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瞬間
「救人。」我對巴圖喊了一嗓子這就要率先往上衝。
可我剛起身就把巴圖又拉了回來,巴圖勁大,這一下子還把我拉一屁股墩到地上。
我詫異看著巴圖,可巴圖一點緊張架勢都沒有,「建軍,慌什麼?」
我倆一舉一動都被吳隊長看到眼裡,也說巴圖舉動真容易讓人誤會,吳隊長遷怒般吼道,「你兩他媽幹什麼呢?來救我一把。」
巴圖不理會,仍是控制自己節奏很冷靜站起身,又一把拾起了電叉。
「建軍,你跟著我,別亂走。」他說完就用電叉探起路來。
巴圖這架勢讓我想起了石鼠,那次我們過枯林沼澤時就是這樣,我也明白了巴圖真正意圖。
吳隊長不可能這麼點背,這地方唯一一個機關還被他踩到了,我心說弄不好這附近還有隱藏凶險。
巴圖用電叉探了幾下就出現了異常。
一塊看著沒什麼地上突然間裂了一個大縫,裡面張出一張大嘴,隔空咬了一下。
我一旁看仔細,別看這大嘴被污泥掩蓋著,但我認出這嘴就是個巨型牡蠣。
我印象裡,鬼面牡蠣就夠大了,可跟眼前這牡蠣相比,明顯是兒子與爹感覺,小巫見大巫了。
憑我目測,這巨牡蠣少說有人腰那麼粗,厚殼粗貝,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尤其它這麼一張殼就好像是地獄之門打開似。
巴圖沒把時間放這巨牡蠣身上,他特意給我指了指這處陷阱,之後又對別地方探起路來。
等我倆靠近吳隊長後,這一路上我們發現了不下十處牡蠣陷阱。
這時吳隊長一副有氣無力樣子,腦門上也都佈滿了汗珠,看出來他想罵我倆,不過他卻沒了連罵人氣力。
巴圖對我打個手勢,隨後我倆就一人一邊掰起牡蠣殼來。
我和巴圖力氣都不小,男人中都算上是力量型,可無論我倆怎麼換角度加力氣,都捍衛不動分毫。
我倆放棄了這沒意義動作,巴圖隨後就看著這牡蠣嘿嘿笑起來,他那倔脾氣上來了,一邊拍著牡蠣殼他嘴裡一邊連連說好。
我也沒管巴圖怎麼想,一把搶過電叉就著縫隙處就戳了進去。
我心說別看巨牡蠣我不瞭解,但蚶子這東西我常見,我還沒見過哪個熟蚶子不張嘴呢,只要叉子刺進去我就放電,不信電不熟你。
甚至我還生怕電叉沒刺到位,等我覺得戳到牡蠣肉上後,我還特意晃了晃,隨後我就一摁開關,讓電叉放起電。
啪啪電火花聲從牡蠣中響起,但效果卻與我預期截然相反。
我本以為巨牡蠣會就此鬆開嘴巴,可沒想到它咬合力大了,吳隊長本來一副蔫頭巴腦樣子,這時他受疼痛刺激再次陷入了哀嚎**當中來。
「停下,建軍,你忘了這裡牡蠣身上帶電麼?」巴圖提醒道。
我也暗罵一聲自己太糊塗,我心說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弄不好我剛才發射電流對這牡蠣來說就跟興奮劑沒什麼區別。
吳隊長哀嚎過後整個人都進入了半昏迷狀態。
我氣得直哼哼,心裡那股有勁沒處使感覺就甭提了,後我一扭頭,原路返回去拿槍。
我不信霰彈槍射不穿這牡蠣殼,不過這麼做雖然能救出吳隊長,但他下半身肯定也會受到槍彈波及。
我猶豫要不要使用霰彈槍時,巴圖想到一個辦法對我喊道,「建軍,你把軍刺給我。」
我沒猶豫,把軍刺連刀帶鞘丟給巴圖。
巴圖抽出軍刺後也像我那般把軍刺刺入牡蠣中,不過隨後他就一臉嚴肅用軍刺沿著牡蠣殼邊緣小心劃了一圈。
這一圈下去,軍刺割斷了牡蠣連著殼那條肌肉,整個貝殼終於無力張開了。
而吳隊長就跟軟麵條一樣整個人癱進了牡蠣裡。
也就是現場合不對,不然還真有搞笑成分裡面,我和巴圖一同用力把吳隊長從牡蠣里拉了出來,就好像他是個牡蠣精似。
巴圖抱著吳隊長找了一個安全區域急救起來,他這次入海時包裡裝著一盒銀針,他就用這盒銀針對吳隊長施展起針灸之術,雖說針灸比不上藥石療效,但活血止痛還是能做到,而且不久後吳隊長就悠悠轉醒。
我趁這段時間拿著霰彈槍開始大開殺戒。
只要被我發現哪有巨牡蠣我就毫不猶豫砰來上一槍。
反正這一通忙活後,本來還挺敞亮路面變得坑坑窪窪,一團團牡蠣肉崩滿地都是。
我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還舒坦歎了一口氣,心說剛才那幾下真挺痛。
吳隊長也不提走事了,他像個病號似躺地上,不時還哼呀一聲。
我和巴圖就索性坐岸邊,各自擺弄著槍,等著其他人到來。
尤其我還從褲子上撕下一塊碎布,寶貝似擦起槍來。
這樣過了一會,正當我擦槍擦起勁時,巴圖很小聲對我說道,「建軍,你看看水裡。」
我抬頭看去,乍看之下水裡沒什麼異常,可我知道巴圖絕不會沒事找事,他讓我看水裡肯定有他道理。
我又仔細看了半天,或許是我眼拙,還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我扭頭看了眼巴圖求解釋。
巴圖一樂,說聲捂好耳朵後,他對著一塊水域砰開了一槍。
霰彈槍跟獵槍一樣,是散射,這一槍下去不僅水面上波紋連連,水中也都被攪跟一團漿糊似。
不過我卻從水中發現了一個詭異現象,有片水域竟然一絲混亂樣子都沒有,還是那麼清澈。
「這……」我猶豫不知道怎麼說。
而巴圖不慌不忙把槍一背,順手拿起一個電叉對著這片水域捅了過去。
電叉接近時,這水域突然異變,又一個巨嘴顯現我面前,這還是一個巨型牡蠣。
藉著牡蠣咬住電叉勁,巴圖一提手把牡蠣拉了出來。
也說這事挺怪,牡蠣出海後,原本跟海水一個顏色,可很迅速它貝殼發生了改變,讓它巧妙地又跟周圍環境融為了一體。
我當時腦海中出現了變色龍這名詞,可變色龍跟牡蠣壓根就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看著我一臉迷茫樣兒巴圖也搖搖頭,「建軍,我也搞不懂這裡牡蠣怎麼會有保護色這種特異功能,但進入海底城咱們還是步步為營好,不然一個疏忽就得跟吳隊長一個德行了。」
我贊同點頭,隨後巴圖又跟我說道,「你這等古力他們,我先去探探路,這樣咱們能省些時間。」
其實我也很想跟巴圖一起去探路,但這岸邊也真得留人,一來吳隊長得有人看著,另外古力他們游過來後也需要有人給他們導航,誰知道這水裡還有多少牡蠣,要是他們走錯了踩上去那可真是麻煩。
等巴圖走了後,我就密切監視水裡。
這是個枯燥活,我看了一會水裡後就覺得犯困,但現也沒煙來提神,我只好哼著歌間接刺激自己興奮勁。
我知道自己這歌唱得不怎麼樣,連吳隊長聽得都不時喊停,但我沒理會他,接著唱。
估計吳隊長現被一身傷痛折磨心裡也不爽,他終忍不住我「獅吼」,拿不輕不重言語教育起我來。
這我能幹麼?心說自己正無聊呢,索性我就和他玩起了一把反唇相譏。
正當我倆吵鬧來勁時候,我不經意一撇眼,發現水裡又有一處異常出現。
其實要準確點來說,這異常之處就是因為它太正常不過了。
我剛才一直投石子玩,可石子激起渾濁壓根就沒影響到它。
我猜測這裡又有一個巨牡蠣,不過這猜測也讓我直犯迷糊,我記得剛才巴圖一槍打過去後,這裡渾濁過一陣子,我心說難不成巨牡蠣還有「腳」?能自行行走麼?
我好奇拿個電叉刺了過去。
本來我都做好電叉被巨牡蠣咬住準備了,甚至我也準備好一會把這牡蠣給拉山來。
可電叉不僅沒引來巨牡蠣,反而讓我覺得還戳了一個軟綿綿東西上。
我一愣神功夫,異常出現了。
一個鬼面顯出型來,這鬼面就跟鬼面牡蠣殼上樣子一樣,而且它眼睛還會發光,那種絲絲幽綠之光水中忽強忽弱閃著。
我嚇嗷喊了一嗓子,並且觸電一般站了起來。
我用槍指著這鬼面,猶豫不知道怎麼辦。
其實我也想過開槍,但它水裡,我這一槍根本就傷不了它。
我打定主意,雖然我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但如果它敢浮出水面,我保準把一槍子彈都當成見面禮送給它。
但鬼臉看著我一會後,就再次消失。
不一會等它出現時,已經離我老遠,我沒敢跳到水裡追,就這麼目送它離去。
而不就後,遠處水域中出現了三個人影,又有考古隊員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