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鬥法
按我原想,這生個火沒什麼複雜,拿個木棍對著枯樹葉捅唄,捅個一會這火就著了,純屬力氣活。
可我看著面前擺又是盆又是木碗又是一排火棒,這才覺得事情比我想要複雜,甚至我都敢斷定,鑽木取火技術含量一點也不低。
巫師一邊沙啞笑著一邊顯擺般率先向工具走去,他蹲下身挨個撿著木棍看了看。
這也是生火第一步,畢竟一個趁手火棒可是能生出火甚至是速生火重要前提。
本來我沒覺得這有什麼,拿出一副好奇樣子大咧咧瞧著,可巴圖卻湊到我身邊對我強調道,「建軍,咱們要小心,一會無論如何都不要碰火棒,這個壞心眼傢伙火棒上做了手腳。」
我只是微微點個頭面上沒表露什麼,但我心裡卻驚訝不得了,心說還好有巴圖,不然一會我真弄不好就拿個火棒瞧瞧,而同時我對巫師印象又降低了一個檔。
巫師選好火棒後就開始對上天祈禱起來,嘴裡嘀嘀咕咕說了一大通東西。
我明白這壞爺們是裝神弄鬼,可沒想到土著人卻都信了,他們還一臉虔誠個個閉起眼睛跟著巫師一起念。
我心裡大感無奈,只是沒辦法跟巴圖一同一旁無聊看著。
巫師念完咒語又從小碗中拿出一把黑絲絲東西來,依我看這就是他們土製火絨,而且這火絨裡還附帶著極小極細沙粒。
巫師把火絨放大盆裡,大盆裡原先就有枯樹葉這類物品,隨後巫師就拿著火棒速搓起火絨來。
我眼睛瞪極大,這是我頭次看到原始生火場面,甚至我也好想從中學到一些竅門。
可巫師耍了滑,他根本就不是靠自己實力把火生起來,他鑽了大約一分鐘時間後,突然悄悄對著火絨裡丟了一顆藥丸進去。
這藥丸是黑,而且巫師這時還故意大喊著咒語把大家目光都吸引到他臉上,很這粒藥丸被搓破而與此同時一股青煙從火絨裡漂了出來。
我不知道正常一個土著人生個火要多長時間,但巫師這一分鐘速度卻讓所有場土著人為之瘋狂,他們哇哇興奮地怪叫。
我和巴圖互相看了一眼,其實這次不用巴圖解釋我也能看到端倪,心說那粒藥丸裡一定有磷成分,而換個角度來看也真沒想到巫師竟然懂點化學常識。
巫師自己也很驕傲,他特意挺著胸脯走到我倆面前,讓小個子傳話道,「怎麼樣?認輸麼?」
巴圖和我一起搖頭,巴圖接著說,「把我們解開,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法力無邊。」
這次土著人倒很爽,當即過來兩個小子利索把我們鬆了綁。
巴圖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說「建軍,這次你來吧。」
我豎了個大拇指,二話沒說轉身返回大草屋。
土著人對我這動作很不滿,當即就有人嚷嚷起來,可我不管那套,心說旅行包還屋裡呢,不去拿火柴讓我怎麼生火。
巫師很大度喝了兩聲,估計他心裡早就料定我們會輸,這才「有條不紊」讓我放肆一把。
而我也真不辜負他「好意」,甚至我連火絨火棒都沒用,直接對著枯樹葉劃了一根火柴。
也怪我不爭氣,抱著必勝把握,我心裡沒來由激動一下,第一根火柴竟被我用力過大劃折了,但這不影響大局,不出十秒,我就把這盆樹葉給點著了。
其實也怪這些土著人太實惠,我點這盆樹葉很干很燥,基本上是沾火就著,如果他們使壞,用濕樹葉糊弄我,我還真一時間那這沒轍。
現場面很怪,我本以為這些土著人會發出驚歎聲,可沒想到他們卻一點驚訝叫起幕亞來。
我心說幕亞是什麼意思?尤其我看著他們表情品著他們話,總覺得幕亞像是個人名。
但巫師並沒給我們什麼時間多想,他嗷嗷吼了起來,甚至還氣急敗壞對我們傳話道,「咱們比第二場,驅邪。」
一聽驅邪這詞,本來還樂觀我一下就將僵住了面部表情,我心說驅邪我和巴圖可都是門外漢,尤其對這類玄學我倆丁點都沒研究過,真要實打實比這個,我們不是保輸麼?
我皺著眉看著巴圖,可巴圖卻一點緊張感覺都沒有,他還做了個請手勢,那意思讓巫師點講規則開始。
巫師不解釋,反而又拿出一粒藥丸對著那群土著人嘰裡咕嚕說上了。
這次小個子沒翻譯,而且他跟其實人一樣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恐,甚至還有人悄悄後退半步。
巫師對這些人反應很氣憤,他嚷嚷著隨便拉了一個土著人出來,並強行把藥丸餵給這可憐人吃了。
隨後他又很大聲跟我們強調起來,他說他這藥丸裡面藏著邪靈,如果我們能把邪靈從可憐人身上趕走,那就算我們贏。
我暗地裡呸了一聲,心說你忽悠鬼呢?還什麼邪靈不邪靈,這藥丸明顯帶毒,你餵給他吃明顯一會是讓他毒性發作嘛。
我心裡發慌,悄聲問巴圖,「老巴,這怎麼辦?咱們身上可沒帶什麼解毒藥。」
巴圖低聲嘿嘿了一下,「建軍,咱們帶解藥來,還是你買,你忘性怎麼這麼大呢?」
我有些迷糊看著巴圖,心說我們帶了什麼解藥?而且還是我買?
我腦子裡急速過了一遍旅行包中物品,突然想到了鹽。
「老巴,你說解藥是鹽?」我反問道。
巴圖點頭肯定我想法,「建軍,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但我查閱過資料,土著人平時吃不到鹽,他們食物都是淡,這也讓他們體質跟我們有了很大不同,甚至他們那些所謂毒藥很多對我們不起作用,這次咱們就拿鹽拼一把,我相信再加上我針灸,一定能讓這可憐人大有好轉。」
我沒巴圖這麼有信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我斷機立斷,從包裡拿出一整袋鹽來。
這可憐人病徵來很,不到五分鐘他就抽搐起來,甚至嘴裡還流出了白沫。
其他土著人沉默不語,而巫師張揚笑聲再次響起。
這次該輪到巴圖出手了,他大步走到可憐人面前,又是翻眼皮又是把脈觀察一通。
「建軍。」巴圖喊著我,「你去弄碗濃鹽水來,咱倆想辦法讓他喝了。」
我急忙不耽誤拿著剛才用過小碗,也不管它髒不髒直接把裡面火絨抓起來一丟,接著就往裡倒了大劑量鹽粒。
這時有人看明白了我意思,畢竟湯藥這東西哪裡都通用,總不能說原始人生病吃藥就干噎吧,他拿個木瓢給我接了些水過來。
我趕緊製作起濃鹽水來,甚至後當我用手指沾了一點鹽水放嘴裡一品,我都被自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說這也太他媽苦了。
而可憐人這時抽搐都上了「**」,甚至憑巴圖手勁都掰不開他嘴巴。
我捧著鹽水碗一旁直著急,但我沒敢說什麼催促話,我知道巴圖現心裡也好受不到哪去。
巴圖到底是巴圖,他特技還真挺多,他把用來針灸銀針拿了出來,對著可憐人頭頂開始下針。
反正等這可憐人頭頂被插了密密麻麻一堆銀針後,他抽搐勁竟然大減,甚至嘴巴還輕輕一掰就開了。
「建軍,。」巴圖把可憐人嘴掰大大同時對我督促道。
我也不客氣,心說反正也不是我喝,鹹到誰算誰倒霉。
我分批量把鹽水都灌倒這可憐人嘴裡,尤其到後,我還特意把空碗對準他嘴使勁甩了甩,畢竟剛才我是拿冷水沖鹽,這後底可都是精華所,不能浪費。
隨後就沒我什麼事了,我抱著胳膊一旁看巴圖演好戲。
巴圖把他針灸發揮淋淋職,甚至不時還施展一通推拿之術。
其實也該著我們拼對了,而且也真像巴圖分析那般,巫師下毒怕鹽,巴圖救治下,過了不到一刻鐘,可憐人就徹底好轉了。
我發現這可憐土著人還真挺實,等他神志清醒後竟然不管不顧對著我倆磕起頭來,尤其嘴裡又大叫起幕亞來。
不知道是不是受可憐人影響,其他土著人對我們印象也大有改觀,甚至都有人衝我們笑起來,只是他們笑跟哭有一拼。
我心裡這口悶氣終於能松上一鬆,甚至給我感覺,我和巴圖這次劫難算是過去了。
可沒想到巫師突然拿出一個黑令牌來,對著土著人拚命嚷嚷。
我不知道這黑令牌到底有什麼魔力,但這些土著人竟嚇得一個個跪了下去,就像是拜祭佛祖一樣對著巫師卯勁磕頭。
隨後巫師很不客氣一指我和巴圖,別看他被面具遮著,但我仍能瞧到他眼神裡發出絲絲凶光。
我心說完了,這原始爺們輸不起了,要跟我們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