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墳場悍匪
較真說,巴圖要全力衝刺話,絕對能追上他們,可他一個人跑沒用,反倒會成為眾狗販子重點攻擊對象。
而且我還特意留意著巴圖動靜,怕他真一著急辦傻事。
就這樣我們一路追到村頭。
村裡這些人觀念是把狗販子轟出村就行,他們很默契村頭止住腳,尤其傻小子,他還狐假虎威得瑟上了。
叉著腰劈著腿,也真不知道他跟誰學得,反正照我看這就是典型潑婦罵街,他絮絮叨叨罵了一大通,後把鞋脫下來撇了出去。
我是無語了,尤其飛鞋這手段自己也常用,但我心說自己飛鞋那是砸妖引誘敵人,可傻小子飛鞋就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內涵了。
狗販子入侵事算是過去了,我們這夥人一合計,都認為短期內這幫不良商人不會再來村裡搗蛋,我們也就各回各家休息。
畢竟是熬夜,我第二天沒打算早起,可我也沒睡消停,巴圖很早就過來找我。
我知道他一定有事,還主動問他,「老巴,你是不是想調查下狗販子?」
巴圖應了一聲,又跟我說,「這幾天我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落腳點。」
我也來了興趣,提出要跟他一起去。
可巴圖卻很堅決搖頭說,「建軍,還不是時候,這種狗販子落腳點都野外,你現年紀大了,腿腳不比當初,也別逞能跟我瞎轉,等消息吧。」
我露出一絲失望神色,但打心裡卻明白巴圖是為我好,後只好無奈跟他道別。
巴圖這一走時間不短,足足五天後才回來,當時是下午,我正抱個肉盆喂貂,他背個大包進了我家水也不喝就招呼我跟他走。
其實也就是巴圖,換做別人就算有再急事找我,我肯定會先把貂喂完,畢竟這幫小傢伙可是我寶貝,少喂一頓它們就會瘦下來不少。
可沖巴圖面,我想都沒想就把肉盆隨意丟地上,隨他出了門。
我本以為老巴得手抓回來一個狗販子呢,但他卻直接帶我出了村,尤其看著我倆直奔荒地而去,我犯起迷糊問道,「老巴,你這是帶我去哪?」
巴圖嘿嘿笑了回答,「建軍,狗販子落腳點我找到了,你肯定猜不到他們哪『安家』,我也先不跟你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我聽懂他話裡意思,但看著我倆雙手空空架勢又問,「咱倆就這麼大搖大擺去找他們,還當著他們面扛個人回來?」
巴圖顯得很神秘,拍了拍自己背包跟我說,「傢伙事都帶好了,而且人都躺家裡等著咱們呢,你就放心吧。」
我信巴圖,被他一說也放下心,只是我這心放有點迷糊。
我們沒少走,等天黑下來時還沒到目地,這時候巴圖叫著我歇會,又從兜裡拿出饅頭分給我。
我一邊吃著填飽肚子一邊問,「老巴,都這時候了,你也該說說計劃了吧?」
巴圖從包裡翻出一套衣服丟給我說,「吃完就把這衣服換上,夜裡咱們去墳場抓人。」
我正咽饅頭呢,尤其這饅頭也不知道是巴圖從哪買,很硬很糙,聽到墳場詞我一下噎住了,又是捶胸又是摳嗓子老半天才順過氣來。
我問巴圖,「咱們去墳場抓誰?你可別說那些狗販子那裡住。」
巴圖不僅肯定了我想法還特意強調,「建軍,這些狗販子以前就是跟墓打交道,一般人看到墳場避諱,可他們看來,墳場就跟家沒區別,而且他們不僅墳場裡住,還有幾個不願意躺地上索性刨個棺材板出來當床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些怪人,又把目光落衣服上。
這身衣服給我感覺怪怪,純黑色,麻子料,尺寸設計還特肥,估計我穿上都晃蕩。
但我眼光不差,稍一琢磨又問巴圖,「這衣服是喪服?」
巴圖一聳肩指正我,「原來是喪服,我買了點染料把它染成黑了,畢竟大晚上穿白衣服太顯眼。」
我苦笑搖搖頭,也明白他意思,喪服一般有兩個用途,一是出喪,二是綁匪穿,畢竟誰穿這種衣服都一個樣,能把各自身上特徵巧妙隱藏。
可接下來又有問題了,我指著自己臉問,「咱們帶什麼面具。」
就好像巴圖知道我會這麼問似,他又從背包裡拿出兩雙黑絲襪來。
我徹底愣住了,甚至也沒胃口吃饅頭了,問道,「這就是咱們面具?」
巴圖點點頭又比劃著說,「趙家寡婦太浪了,買襪子也不買個厚實,用一隻套腦袋遮不住,索性咱哥倆就委屈下,每人套兩隻吧。」
我被震懾不輕,接話問他,「老巴,你不會跟趙家寡婦有一腿吧?」
巴圖瞪我一眼,把絲襪丟給我又解釋,「你想哪去了,咱們村就她天天穿花裡胡哨,今天時間緊我也來不及弄面具,索性就從她家借了兩雙出來,日後還她就是了。」
我心說也就老巴你想法這麼奇葩,缺面具還能想到個寡婦,而且看他突然望著我,我有種不好預想,甚至還提前把話封死,「老巴,咱倆兄弟歸兄弟,還襪子事你別找我,我可不想去跟趙家寡婦單獨見面。」
之後巴圖從兜裡拿出個電擊槍來拋給我,說是給我防身武器。
我知道現不像七幾年,槍械管制極其嚴格,能有電擊槍用就不錯了,我也沒挑剔,還讚了巴圖一嘴。
巴圖又把計劃講給我聽,按他說,昨晚他一個棺材板上偷偷下了蛇毒,這蛇毒經過他特意調製,無色無味,只要有狗販子棺材板上睡一晚,這兩天肯定四肢無力走不動道,我們今晚就是找這個倒霉蛋去了,其他狗販子出去下毒,他卻中毒落單墳場,我們只要抓緊時間,肯定能撬開他嘴巴問出話來。
我倆故意掐著時間,估摸差不多時,換好行頭向墳場進發。
我穿黑喪服倒沒什麼感覺,只是套絲襪時候有些不習慣,尤其被絲襪擋住眼睛後,我壓根就看不清周圍環境。
我也有招,眼睛處扣了兩個洞出來,雖然這樣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但我沒管那麼多,心說實用是真。
我們沒敢大搖大擺進墳場,弓著腰藉著荒墳遮擋,一點點向狗販子老巢靠近。
也真被巴圖算計中了,隔遠我模糊看到,有個棺材板上躺個人,而且這人也真灑脫,這種環境下還能呼呼大睡。
巴圖打手勢,我倆悄悄湊了過去。
本來我還有些擔心,怕這小子驚醒後反抗,我拉了下巴圖又做了個打拳動作,那意思用不用先把狗販子弄暈,等咱們把他綁好了再問話。
巴圖擺擺手,接著就笑嘿嘿捏住了狗販子鼻子。
狗販子憋氣,很就醒了,當他看到我倆這打扮時,嚇得叫了一嗓子,甚至也想暴起反抗,但他剛起身就又哼哼呀呀躺了回去。
他拿話問我們,「你們要幹什麼?我身上沒錢。」
巴圖捏著嗓子假裝很可惜應了一聲,接著怪笑著說,「我是劫財,我兄弟是劫色,你沒錢那我就無所謂,你滿足我兄弟就可以了。」
狗販子愣了,我也愣了,我也明白巴圖說我劫色是有跡可循,那次通天塔綁架小四爺,我失言下來了句劫色,可那明顯是口誤,巴圖倒好,到現都念念不忘。
還沒等我說什麼,狗販子倒急了,看得出來他真是中了毒動彈不得,不然保準能撒腿就跑。
他不住跟我求情說,「爺們,我就是一個倒賣狗皮,身上髒,你要劫色也犯不著劫我這樣,我給你指條路,聽說國外都好『同志』這口,要不你就去國外,找個外國爺們爽爽。」
我看他越說越下道,忍不住把絲襪往上一撩,露出嘴來對他唾了一口,接著還把電擊槍打開。
這電擊槍剛被充滿電,嗤嗤冒著詭異電花,看著異常恐怖。
我嚇唬這狗販子,「我問你個事,你要老實回答那還好說,但你要敢撒謊話,看我不把你電舒服好幾個來回。」
狗販子臉色都變了,但明顯不是被電擊槍嚇怕,他故意擋著自己褲襠回我道,「大俠,你問吧,你問什麼我都說。」
說實話,別看我被絲襪遮臉,但仍是感到丟人,甚至還特意瞪了巴圖一眼,心說這下好,自己劫色還劫出個大俠稱號來。
我倆沒急著問,稍微給狗販子點時間緩神,隨後我才開口道,「你們呱呱叫是怎麼回事?」
狗販子還有些害怕,但被我這麼一問他卻愣住了,反問我,「什麼呱呱叫?」
我看他這樣不像撒謊,又看向巴圖,那意思這事麻煩了,合著他們都不清楚自己異變過。
巴圖想了想接過話來,「你們這些人頭領是誰?」
狗販子顯得挺猶豫,沒正面回答反問道,「你們不是打我頭兒主意吧?告訴你,做我們這行很講義氣,絕不會賣主求平安。」
巴圖笑了,點頭連說好,接著他動手解起狗販子褲子來,還對我使眼色。
我心說得了,為了套點消息,自己就裝把另類流氓吧,但較真說,裝流氓也是個技術活,我除了會哈哈「淫笑」,還真不知道怎麼從其他方面下手。
饒是如此,這狗販子也嚇破膽了,甚至看樣他都忘記了自己剛說義氣,急忙轉口跟我們說,「等下動手,我告訴你們,我頭兒是鼠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