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詭異乍現
我負責南臥室,也沒客氣,進來就開始翻箱倒櫃找起來,其實我也想過,給王老六留個面子不把他家翻亂,但又一琢磨,自己太仁義了反倒有些假,哪個賊偷東西時還顧忌這些。
我好一通折騰後來到一個櫃子前,這櫃子也被王老六上了大鎖,雖說這鎖沒密碼鎖檔次,但我覺得這櫃子裡一定有寶貝,甚至極有可能放著金蟾像。
我找巴圖把鉗子要來,乾淨利索夾斷大鎖。剛才我看巴圖夾鎖倒沒什麼,只知道這鉗子鋒利,可等輪到自己用時候才發現,用這鉗子夾鎖手感真不錯。
倒不能說我玩心大起,只是為了體驗這種手感,我又把本來就斷了鎖再次夾斷一次,估計等王老六回來看到有賊這麼挑釁折磨他家鎖頭,保準會抓狂。
我打開櫃子時那可是一臉期待,但沒想到這裡沒金蟾像,倒放了一大堆刀幣。
這些刀幣都爛不成樣子,嚴重渾身佈滿了銅綠,我懷疑輕輕一捏就能把它捏碎。
我雖不懂行,但打心裡覺得這刀幣弄不好也值幾個錢。
我隨便挑了一個順眼,拿過去問巴圖。
巴圖正用個小錘北臥室敲著牆面,試圖找出暗格,對這刀幣匆匆看了一眼後回我道,「建軍,這東西我記得雜貨市場有收,十塊錢起價吧,你拿這個保存不錯,估計能賣到二十。」
我一合計,王老六還差我九百塊呢,索性就拿刀幣抵債吧。
他這一抽屜刀幣少說有個百八十個,我只求自己債錢回本,隨便挑了一把刀幣收好,倒沒一股腦都沒收。
接下來我又翻了其他地方,功夫沒少搭,但仍沒什麼收穫。
我蹲地上一邊打量著臥室一邊琢磨上了,想想自己還有什麼疏忽地方沒。
巴圖找完北臥室也是一無所獲,他走過來看我這架勢,不用問也知道我這邊情況如何。
隨後他拉著我往外走,我挺納悶問道,「老巴,咱們這去哪?回家?」
巴圖搖頭又爐灶前止步,還拿出一副大有深意架勢盯著爐灶看起來。
我聯繫他這舉動問道,「這爐灶裡有問題?」
巴圖嗯了一聲,尤其指著大鐵鍋強調道,「這底下肯定有貓膩。」
雖說巴圖這話也是猜測,但我卻贊同點點頭,一來我倆把他家臥室都翻了也沒什麼發現,二來石鼠就有類似習慣,把值錢玩意都藏鍋底、炕下這種地方,王老六也是盜墓派出身,某些想法上一定和石鼠很像。
我要來錘子當先動手,對著爐灶壁砸上了,只是下手時我把握著分寸,沒發出多大聲響。
中途我和巴圖互替了幾個班,雖說拆爐灶不是輕巧事,但我倆也沒覺得有多累。
但等爐灶被我倆砸零碎後也沒見到什麼異常。
我皺眉望著巴圖問,「老巴,難不成咱倆理解錯了?」
巴圖沒回答我,反倒蹲下來盯著一塊磚頭看起來。
這磚頭是我剛才砸下來,當時一錘子下去,它就整個掉了下來,我本來沒意,現一看,這裡有古怪。
我也湊過去盯著磚頭看,但沒動手怕給巴圖添亂。
巴圖拿起這磚頭翻來覆去檢查一遍,之後要過錘子輕輕敲打起來。
他敲得很細,幾乎把磚頭從頭到尾排查一邊,我細品著敲打聲,但卻沒聽到空響。
「這不是空心。」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巴圖贊同點點頭,可他並未就此棄了磚頭,反倒加大力道,強行破壞起來。
這次有了結果,隨著磚頭被敲碎一塊後,一隻蟾足露了出來。
我心裡一激動,學著巴圖那般嘿嘿了一聲。巴圖也不再停歇,啪啪敲了一通,把金蟾像完整「提取」出來。
光看著這金蟾像袖珍架勢,以及它那活靈活現雕飾,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個真貨。
尤其巴圖還用手搓了搓金蟾像眼睛,我發現老巴一搓之下,它眼睛真動了一動。
我倆得手後不耽誤,悄悄翻過牆頭往回趕。
等我倆趕到石鼠家時,都是後半夜事了,石鼠還沒回來,也說這爺們夠意思勁,為了給我倆爭取時間,他一定是想辦法拖住王老六,弄不好現還跟王老六虛與委蛇呢。
這次我和巴圖沒等石鼠,進屋後就把金蟾像擺桌上研究起來。
我們還把首要目標放它眼睛上,畢竟它眼睛能動,這就很說明問題。
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倆也沒急著用釘子釘它眼睛,反倒它四周釘了幾根釘子,算是給它固定位置,之後我又找來大鍋蓋子,當盾牌似護我倆身前,怕一會這金蟾像機關啟動時,別有什麼怪異毒水噴出來。
巴圖開始釘了,沒幾下,他就把金蟾眼睛給釘破,而且依我看,這金蟾眼睛裡一定安了彈簧這類東西,眼睛剛一鬆動就砰一聲跟個小球似彈了出來。
我稍微蹲了下身子細瞧,發現金蟾這沒了眼球眼眶中,還有一個細如針尖般小洞,而且此時小洞裡正有一股沒一股往外流水。
其實我把這液體形容為水還真有些不恰當,它也是無色透明狀,看著像水但比水要稠。
我緊張極了,以為靈卵會隨水流出來。
巴圖也停下動作,跟我一樣靜靜觀察起來。
這種心情下我苦等好久,可直到金蟾「哭」完,我也沒見到靈卵。
我瞥了巴圖一眼問,「老巴,這卵哪去了?不會卡金蟾肚子裡了吧?」
巴圖沉默稍許,回我道,「咱們去院裡,把這金蟾像砸碎了看看。」
我贊同這想法,又率先抱著它走了出去。
昨晚我都砸了一個金蟾像了,算是輕車熟路,墊上倆板磚,把金蟾像放上去,吆喝一聲「走著」後,一大錘狠狠砸了上去。
我沒留後手,這一錘實打實力道,一下就把金蟾像砸成兩半。
只是金蟾像裂開瞬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反正聽到了極短暫一聲蛙鳴。
我倆又用樹枝撥拉起金蟾像來,雖說它腹中殘留了很多液體,但我們細找一番還是一無所獲。
倒不是我瞎琢磨,只是看著眼前這結果,我實樂觀不起來。
我問巴圖,「老巴,你說純雄靈卵會不會真逃出去了?」
巴圖皺眉不置可否,隨後他又強調道,「建軍,或許情況沒那麼壞,這金蟾像畢竟從清朝就有了,隔了幾百年,那雄卵被泡化了也說不定呢。」
我知道巴圖是安慰我,尤其雌雄同體靈卵都完整孵化出金蟾了,那純雄靈卵怎麼說也是蛤蟆中爺們,不可能這麼弱。
但面對現囧境,我和巴圖也商量不出什麼來,只好找個坑把金蟾像埋了,轉身回屋裡睡覺,只等明天石鼠回來一同商量接下來計劃。
說是睡覺,可我壓根就睡不著,枕著胳膊分析純雄靈卵會什麼地方。
依我認真分析,純雄靈卵鑽進某人身體裡可能性大,畢竟它不像雄雌同體型靈卵,沒有生育能力,不可能生出一堆娃娃兵來當手下。
而這個被靈卵附體人可就難找多了,尤其從目前掌握線索來看,我還沒聽說有誰身子出現異常反應。
當我還瞎尋思時,本來打起鼾聲巴圖突來坐了起來,還猛地一抬頭望向了窗外。
我被他這異舉嚇得一激靈,甚至心裡還不由得緊縮一下,心說不會是巴圖被靈卵附體了吧?
我警惕小聲喊了一句,「老巴?是你麼?」
巴圖不禁扭頭看我,反問道,「建軍,你夢遊麼?」
我知道自己猜錯了,但也沒解釋什麼,笑了一聲算是把這事帶過,隨後又好奇問他,「你睡好好地突然坐起來幹什麼?」
巴圖對我擺擺手,解釋道,「我總覺得咱們院子裡有人。」
我一愣,還特意爬到窗戶那看看,但院子裡靜悄悄,別說人了,鬼都沒一隻。
要以前,巴圖說直覺這類話時,我保準對他預測深信不疑,畢竟他直覺一直很準,可現我倆都是四十歲人了,無論從體力還感知方面都跟78年那會沒得比。
我心說狼王厲害不,但也有老時候,巴圖這年歲了直覺偶爾不准也很正常。
我沒較真,擺擺手跟他說,「院裡沒人,接著睡吧。」
巴圖猶豫一陣後躺了下來,但不久後他再次坐起,甚至還冷冷盯著屋頂看著。
我挺無奈,心說老巴今晚怎麼這麼反常呢,但打心裡我也有了一絲警惕,也沒勸他繼續睡覺,反倒順著他目光向屋頂看去。
這樣沉默一會,巴圖突然爆喝起來,「誰,給我下來。」
他喊聲音很大,震得我耳朵都疼,而與此同時,一陣呱呱聲從房頂傳了出來。
我被呱呱聲刺激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還不耽誤跳到地上。
也別說巴圖直覺准不准話了,光憑這幾聲怪叫,我哪還不明白,那被純雄靈卵附體人已經來了,而且看架勢即將對我們展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