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三波增援
簫老三哼哼呀呀摸了摸腦袋又輕輕碰了碰鼻子,雖說他一臉不甘樣,可再也沒妄動,反倒扭頭看著我和巴圖。
巴圖沉默望著前方,舉起槍對著近食鬼瞄準,可隨後他無奈歎口氣,又把槍放了下來。
我明白巴圖為什麼歎氣,我們這麻醉槍射程很短,而且食鬼還皮糙肉厚,現位置上,我們開槍無疑白白浪費子彈。
我琢磨起來,想找個辦法靠近這些食鬼,但我們現沒盾這類防禦器材,要是不管不顧衝過去,能不能射暈這七個食鬼還兩說,但被它們口水砸出重傷是肯定。
這些食鬼也真有耐心,雖說拿著一副惡狠狠眼神盯著我們,但卻沒一個食鬼起身從棺材中爬出來,形勢一下陷入僵局之中。
巴圖把目光收回,又盯著簫老三瞧著,而且他一邊瞧還一邊嘿嘿笑了。
簫老三被巴圖這笑聲弄得不自,甚至還誤解巴圖意思,他連連擺手說,「老巴,你少打我歪主意,別想著讓我去吸引他們注意,你倆卻悠閒玩射擊,看我這臉沒,要是再挨上一下子可跟毀容差不到哪去了。」
我也贊同簫老三說法,心說真要犧牲三爺們當炮灰,那我們真是得不償失。
巴圖也擺擺手,否定了簫老三想法,還特意指著他道袍說道,「三爺們,你這袍子質量不錯,要是脫下來擋咱們前面,那些冰塊肯定打不到咱們。」
我和簫老三同時眼睛一亮,甚至我都有自責心思,心說這麼簡單實用法子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簫老三也爽,一點不耽誤就把袍子退了下來。
他這道袍不僅厚實,還特別大,被他雙手一拎,就跟一堵小牆似擋我們面前。
巴圖滿意點點頭,又讓簫老三舉著道袍別動,他拿刺刀上面戳了兩個小洞出來,算是我倆射擊槍眼。
之後簫老三當先,我倆一左一右半蹲著挨他腋下,我們緩緩向前靠了過去。
剛走進不遠,食鬼就展開了瘋狂攻擊,一個個冰塊凶狠砸道袍上,打得道袍直啪啪響。
冰塊畢竟鈍,打不透道袍,我雖然聽著這啪啪聲直心驚,但卻不怎麼擔心害怕。
接下來輪到我和巴圖出場,我倆架著兩支麻醉槍對食鬼展開反擊。
本來我還顧慮這些食鬼原型是工人,怕自己下手狠了給他們身子留下後遺症,我就照著他們大腿和胳膊招呼著。
但浪費兩顆子彈後我發現,食鬼胳膊、大腿都很糙,子彈根本就打不進去。
巴圖也瞧出了我意思,不滿道,「建軍,往脖子上招呼,這時候你還客氣個什麼。」
我不再手軟,調整位置專打起食鬼脖子。
反正打了這麼一通後,這七個食鬼麻醉藥作用下都翻著白眼又躺回到棺材中,而我一統計,我和巴圖也總共剩下三顆子彈。
簫老三又把道袍穿上,還高興笑起來,可我卻眉頭緊皺著,尤其望著剩餘那兩口棺材,心說三顆子彈對付蛇魅王,貌似有些不夠用。
這時又有一陣咯咯咯笑聲從棺材裡傳了出來,我們三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
那棺材還轟隆轟隆晃悠上了,就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要破棺而出似。
巴圖把自己槍撇了,單手握著刺刀,又把三顆子彈都給了我,簫老三再次對著棗木劍噴了口血水,我們等著蛇魅王出現,也期盼著後一戰到來。
但突然間,另外那口沉默棺材出現了異變,一股股白霧不斷從棺材蓋底下冒出,整個棺材也瞬間被層霧氣包裹起來。
倒不是我們膽小,只是未查明敵情時不敢造次,我們一同退了幾步以便能應付突發事件。
這口棺材終轟然倒塌,一股股白光四下乍現,數不蛇魅爭先爬出,又不耽擱奔我們襲來。
我初步估算一下,蛇魅數量不下百隻,而且個頭比寒地出現同類還要大上幾圈。
我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他倆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我們誰都沒說話,但卻一同轉身就逃。
這群蛇魅先是追了我們一段,之後又都停了下來,聚一起擺了個八卦陣出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這些蛇魅擺出陣勢後,一股寒氣沖天而起,甚至還迅速向四周擴散,弄出一副大霧瀰漫假象來。
我們三停不遠處,都仔細打量著這白霧,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純屬旁觀,巴圖和簫老三卻個個拿出一副沉思樣。
巴圖先開口說道,「蛇魅不愧是異妖,竟然還懂得陣勢,這次我是小瞧它們了。」
簫老三對巴圖擺擺手,「老巴,你也別高看它們,這陣勢沒什麼,就是普通卦陣,如果咱們也有不怕寒氣蛇供我指揮,別貧道不敢保證,只要有這群蛇魅一半數量,我就能率領它們破了此陣。」
我對簫老三無奈苦笑一下,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三爺們還異想天開,可巴圖卻拿出大有深意架勢打量起簫老三來。
簫老三被巴圖看不自,又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巴圖搖頭接話,「三爺們,我問你,要是我給你找來你要幫手,你有信心消滅這群蛇魅麼?」
簫老三一拍胸脯說了句當然。
趕巧是,他剛拍完胸脯,我們身後很遠處就傳來一陣嘯聲。
我對這嘯聲再熟悉不過了,稍有沙啞但底氣還很足,明顯是石鼠發出來,而且我思緒也不由得回到了78年,想起了寧古村外初見石鼠感覺。
戲劇性是,巴圖也拿嘯聲回應起石鼠來,為他引路。
簫老三都被弄懵了,看看巴圖又瞧瞧遠處問道,「這怎麼回事?」
巴圖嘿嘿笑了,對簫老三說要介紹他認識一個同行。
簫老三信了,可我卻不理解看著巴圖,心說石鼠以前是個盜墓,簫老三是個道士,他倆一點邊都不沾,怎麼可能跟同行掛鉤。
等石鼠嘯聲離近後,我還聽到了陣陣唰唰聲,這讓我納悶,不知道石鼠又帶來了什麼寶貝。
這時我也發現,蛇魅陣明顯亂了起來,很多蛇魅出現了暴躁不安徵兆。
我也沒出言詢問,耐著性子等著,這樣過了一會石鼠舉個小旗出現我視線範圍內。
我算是被石鼠這身打扮給震住了,他高舉著小旗不說,頭上還歪戴著一個帽子,乍看之下就跟個導遊似。而那些唰唰聲我也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來了,竟是一大群小貂,尤其細辨之下我還發現,這些小貂就是我賣給巴圖那些,其中還包括利牙。
簫老三瞇縫著眼睛盯著石鼠左瞧右看,等石鼠走進後他還搶先開口問,「你是道友嘛?」
石鼠拿出一副看神經病眼神看著簫老三,反問,「咋?看我長得一副福相就想跟我攀關係?爺們,你哪個橋底下擺攤算命啊?」
簫老三沒理會石鼠,盯著巴圖問,「老巴,他看著也不像我同行嘛?」
我是極力忍著笑,心說簫老三算是被巴圖坑了一把,就跟當初自己似,愣信了巴圖話以為石鼠是個古文明探索者,只是不知道這次老巴又怎麼圓話,解釋石鼠跟簫老三是同行。
可還沒等巴圖說話,石鼠就緩過勁來,還大咧咧走到簫老三面前一拍他胸脯說,「爺們,咱們是同行。」
看著簫老三還是一臉不解樣,石鼠解釋起來,他先指著簫老三說,「你,老道嘛,沒事折磨個鬼拿手。」隨後他又指著自己,「我以前專門折騰屍體,你看,咱倆一個對鬼一個對屍體,不是同行是什麼?」
簫老三挺聰明,被石鼠一點話就明白了,他性子也豪爽,拍了拍石鼠肩頭就算承認了他倆同行關係。
趁這功夫,我也弄清楚了石鼠為什麼會來這裡,說白了,巴圖請第三波援軍就是石鼠和這群貂,而且老巴肯定還信裡跟石鼠約定好了,讓他帶上貂趕來後直接奔著這處野地過來。本來這片野地很廣,石鼠找我們費勁,但現情況不一樣了,蛇魅弄個霧陣出來,大晚上整個野地裡就這一片白,石鼠找不到我們才怪,尤其值得一說是,貂是蛇剋星,巴圖把貂弄來對付蛇魅,這也絕對是個上上策。
巴圖看簫老三和石鼠都認識了後,一轉話題對簫老三問道,「三爺們,幫手我可是給你找來了,剩下怎麼滅蛇魅活可都看你了。」
簫老三還是有些擔心,指著貂問道,「老巴,這貂行不行?扛得住蛇魅寒氣不?」
巴圖沒開口石鼠又搶先接話,他還伸出手指給簫老三看,「路上有個貂掉隊了,我想把它拽回來,沒想到被它輕輕咬了一口,你看看就這一小口我指頭腫起來多高,這些貂都被某個壞人喂毒了,別說抗寒了,要我看把它們丟冰櫃裡凍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死。」
我挺同情看著石鼠那腫不成樣子手指,但簫老三卻壞笑起來,還一把搶過旗子說道,「這貂神了,不僅能被人控制還抗寒,你們瞧好吧,看我怎麼領著這些毒貂破了蛇魅寒霧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