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幾十年的兄弟
任千滄放開我的時候，我必須抓著他的手臂，穩住自己，大口大口喘息著，腦袋裡已經是一片空白了。只聽著他低聲說道：「我聽到了你的話。」
「我，我，我不會出賣你的。那個，你先放開我吧。」我緊張地說著。真的很緊張，下面還光著呢。而外面已經傳來了樂樂的聲音:「商商，洗好沒啊。葉焱也過來了。大家等著你呢。你和誰說話啊？」
「馬上就好！」我朝外面喊著，在看向任千滄的貓眼，他放開了我，拉過我的手，把內褲塞到我手裡，然後就一躍隱進了上面的黑暗中了。
我也沒時間去害羞什麼的，樂樂在外面拍著門，那老舊的門板都快被她拍壞了。
飛速穿上褲子，打開了浴室門，扯著嘴角說道:「好了好了。」
「笑得真難看。走吧，葉焱說找你呢。」
「你們搞定他就可以了。」
跟著樂樂朝外走去，這邊是剛被任千滄弄得緊張兮兮的，接著又要去應付葉焱了。
我去到客廳的時候，她們已經拿著蛋糕來打仗了。就葉焱那種三十好幾或者是四十的男人，竟然也喜歡這種遊戲。
大概是我在這群美女中實在太不起眼了，葉焱是跟著她們玩得很開心。最後他什麼也沒有問我，直接就被那群美女灌醉了。
晚上十點多，散場的時候，安排好大家的車子，其實就是有三個同學是開車過來的，帶著其他人一起走了。最後留下的就是葉焱一個人了。
本來有那麼一個想要找借口留下來的，還是被大家扯走了。
樂樂在出門的時候，還低聲說著:「他喝醉了，留在這裡沒事吧？」
我也是累了一天了:「沒事，我男朋友馬上就回來了。他們是朋友。」
送走他們，關了院門，回到客廳的時候，葉焱就靠坐在那太師椅上顯然是睡著了。而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著的就是任千滄。
任千滄就這麼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也累得不想說什麼了，動手收拾起來東西來。一地的狼藉，直到我收拾好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一身酒味汗味的，我再次洗了澡回到客廳，他們一人一屍還在那對坐著。
我從樓上拿下了一張讀書時的薄被子給葉焱蓋上之後，才對任千滄說道:「我先去睡了。明天早上，我還要在他起來前離開呢。要不又讓他抓到問東問西的。」
「嗯。」他應著。
「對了，李老九這幾天一直在監視這小樓。」
「我知道了。我會警告他的。」
我點點頭轉身上樓的時候，聽到了葉焱迷糊中說的話。他說:「任千滄，你他媽不是兄弟。不管你死的活的。你都來找我啊。靠！幾十年兄弟，你信不過我!」
任千滄沒有一點表示，就這麼看著他。
我是真的累了，也就沒有多想什麼，上樓睡覺去。把手機鬧鈴調到了五點半。
夏天的早上五點半天已經亮了，五點四十就有公車經過。我必須在葉焱醒來之前離開。丟他一個人在這裡，他也不可能找得到任千滄的。
早上五點五十，我出了小樓。
客廳裡，葉焱還在呼呼大睡著，我留了字條就出門了。
這才剛出門就看到了李老九哆哆嗦嗦地躲到了那邊的大樹後面。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李老九那模樣，就好像是好幾天沒睡的樣子。他本來就瘦，現在更顯得虛弱了。
我看看四周也沒什麼人就朝著他走了過去。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害怕地哆嗦著腿，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嘴裡喊著:「我沒幹嘛，我沒幹嘛啊。」
看他那樣子，我就更加不怕他了。「那你想幹嘛？」
「我，我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做。」他幾乎是爬著滾著離開的。
就他那樣子，我已經能確定他有問題。但是他也只是看看，我也不能報警啊。
去到市中心的時候，時間也還在，吃了早餐就去那小店看看。葉城的那裝修公司還是很麻利的。只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差不多能完工了。
工人跟我說，今天就能完工。應該是私心吧。我問他們葉城是不是很忙。
他們說葉城確實忙。我也不好說什麼了。葉城幫我，我也沒什麼給他的。至少不能打擾他的工作吧。
我坐在一旁，拿出手機查了查貓驚屍的事情。現在已經能確定任千滄是貓驚屍了。那麼他有什麼能力，什麼對他有傷害，這些我都想瞭解一下。
「貓驚屍，貓驚屍，」我看著那上面的說法。這個沒有什麼權威的解釋，有的只是什麼故事小說而已。
貓驚屍，其實就是在人剛死的時候，有貓碰到屍體，出現詐屍的現象。科學解釋就是貓咪帶著靜電，讓屍體受到靜電的緣故帶起了生物電，所以屍體能動。
迷信上就是說，貓的魂進入屍體，穩固住人的魂。讓人雖然死了但是出現魂不離體的現象。
當初就有新聞記載，一個農家的老太太九十多歲了，被不孝兒子嫌棄拖出家。老人的貓死了，老人當場也死了。但是屍體卻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腐爛。屍檢表示，老人家早就死了半個多月了。但是那天她兒子拖她出來的時候，可是很多人看著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覺得，任千滄應該就屬於這種情況吧。他的身體裡有他的魂，也有那靈寵貓的魂。他能像貓咪一樣翻牆跳躍，眼睛也像貓咪。
「哇，你大白天看鬼故事啊？」身後的驚呼，讓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就看到了樂樂拎著東西就站在我身後。
我穩穩神，說道:「隨便看看罷了。」趕緊收了手機幫她一起忙活去。
工人還在裝修，我們要先去買一些東西。例如客人坐的椅子，用的小鏡子什麼的。
逛街的時候，樂樂跟我說了很多話。什麼葉焱多大了？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跟我男朋友熟到什麼程度？
整個下午我們都在談葉焱。就算我不是很聰明，我也能看出來了，樂樂是喜歡上葉焱了。
等我們回到小店裡，工人已經全部完工，在打掃著建築垃圾了。還問著我們有什麼覺得不好的，就現在說，一會他們就把工具都搬走了。
在謝過工人之後，我們兩開始佈置這小店了。一邊打掃著，我一邊說道：「樂樂，你可千萬不要喜歡上葉焱啊。我不知道人家是怎麼評價他的。但是作為朋友我很負責地告訴你一個真實的葉焱。他就是一個，天天晚上換著女人來睡，有時候還不給錢的那種。就是隨便一個女人去找他，他都會說是他睡過的。那種人絕對不適合當男朋友的。」
「那也許是因為他沒有遇到真愛呢？等他遇到真愛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改變了啊。」
「教牛上樹大概比這個容易一點吧。」我苦惱啊，甚至開始後悔用昨晚那種方法去躲避葉焱了。這不是比我最好的朋友搭進去了嗎？不過回過神來想想，也不一定啊。就葉焱那種人，也不一定就會喜歡上樂樂啊。
我們正說著話呢，葉焱就過來了。在我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他直接拽著我的手臂，就往外拖。我掙扎著喊道：「你放手！放手！」
我的喊聲，引來了不少路人的注意，這讓葉焱不得不放了手。他就站在我面前，低聲說道：「昨晚故意的？商商！任千滄需要那鐲子，是你告訴我的。我在努力幫助他，可是你卻在阻擾。我想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