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的快樂
終於在我的一個跳起飛撲的時候他被我撲倒在地上,手中的籃球也滾開了。我壓在他的身上,連忙問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傷到了嗎?」
看著我這模樣,他突然就笑了起來,伸過手抱住我,一個翻身就將我壓在他的身下。而我的身下是那籃球場地。跑得一身汗的,也不會覺得冷,只是突然被他這麼壓在身下,我有些不安了起來。
他依舊笑著,說道:「你就是這麼打球的啊?」
「我……我以前在學校就打羽毛球。」
他沒有再笑,緩緩低下頭,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閉上了眼睛。他的吻輕輕落在我的唇上,舌緩緩描繪著我的唇。我沒有拒絕,回應著他。在那一刻,彷彿這天地間,只有我們兩。耳邊是不遠處竹林的沙沙聲,在這裡,不用擔心有人偷窺什麼的,我也放縱地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在吻分開之後,我看著他,他擋住了大燈,臉上都的一片黑,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笑著。
他抱著我,再次翻了過來,讓我趴在他的身上,他才說道:「就這樣抱會。」
我本來還想著爬起來的,但是他這麼一說,我也不矯情地繼續趴在他的身上,靠在他的胸膛。他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但是卻讓我感覺很安穩。
他一隻手搭在我的腰上,另一手枕在自己的頭下,才說道:「商商,你快樂嗎?」
「嗯。那你快樂嗎?」
「好久沒有這麼玩了,打籃球,似乎還是我高中時候的事情呢。」
「跟我說說吧。」
「高中時,我和葉焱的一個班,我們都喜歡打籃球。不過每次打籃球的時候,他都喜歡出風頭,投進一個球,就大聲歡呼著,甚至是給圍觀的女生拋飛吻。」
「那你呢?」
「看我打球的女生,只有一個,就是我當時的女朋友。只有她是目光是一直看著我的。」
「那她有沒有跟你們一起打過呢?」
「沒有,她身體一直都不好,後來也是白血病走了。商商,你是我愛上的第二個女人,你可要健健康康地陪著我。」
「嗯,我只怕,以後我老了,你不想要我陪了。」
他笑了。我的手輕輕拍在他的胸膛上,這才問道:「那天你下井之後,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了呢?」
他愣了一下,卻很快就恢復了平常,說道:「你看到它了?」
我知道他說的「它」是動物的這個「它」,是那只靈寵黑貓。我在他的胸口上點點頭。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能看到它的。你是我們兩個的主人,它不會傷害你的。」
「那它為什麼能跟你分離出來了?我記得之前說過,它跟你是在一起的。在那井裡,有什麼讓你們分離了嗎?」
「嗯,商商,以後別接近那古井,那女屍還是活著的。不過我感覺得到,她是需要補給的。之前寶爺就說過,任家大院子極陰,加上房屋還佈局了,把所有的陰氣都指向了那井裡。但是我覺得這還不夠,只有這些陰氣還不足以養這個活屍。她需要別的補給,所以吳光才會在每個十五夜,釣起屍體,給予補給。而那天晚上因為沒有釣起屍體,導致了女屍去找你,還讓你受傷流血。我推斷,她的補給是人血。至於家裡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選擇你,這個應該就是吳光之前做了手腳了。」
「我不怕,如果需要我去做魚餌,也可以的!」我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看著他,很認真地說著。
他壓下了我的腦袋,說道:「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商商,不止是我,還有我們的靈寵貓,都會保護你的。」
「那……那你……你以後做事不要那麼衝動。昨天我真的很擔心。」
「嗯,對不起,商商,」他緊緊抱著我。
那個晚上,雖然我沒有問道重要的線索,不過我想這已經足夠了,讓任千滄快樂起來,比什麼什麼秘密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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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光這回似乎真的很忙很忙了。不知道是誰,從哪個環節洩露了葉城在任家昏倒送醫院去的事情。那些小報就喜歡挖這種八卦。導致了葉城一醒來就要應付著記者。
葉家本來還想著來任家說說的,畢竟孩子是在這裡昏倒的。他們總要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吧。但是任老爺子也跟著就住院了,葉家過來的時候,任千滄只是回了一句:「問吳光去吧。他是你兒子的師父,你兒子是聽師父的話才導致了昏倒的。關我們什麼事啊。」
還有家裡的事情,畢竟家裡也有二十多個人在打理著,有人說家裡最近一直出怪事是因為任千滄回來了,也有人說,是因為牆上的草都死了,也有人說……反正就是各種版本,讓吳光好不容易回來也要先找嚼舌根的人來罵一通。
而我和任千滄,則是完全不管這些事情,就巴不得吳光忙些再忙些,忙得下個月十五照樣回不來就更好了。
此刻,我和任千滄按著寶爺給的地址,去找他。是他說要開會討論事情進展,還有下個十五釣屍體的佈置的。那地址竟然是一個路邊的小攤!就在這路邊的小攤上談釣屍體?我再次發覺了寶爺的不靠譜。
我們找到那小攤的時候,寶爺正坐在一張小矮凳上洗碗呢。看到我們過來了,才在圍裙上擦擦手,站了起來,朝著灶前的那個大男生喊道:「虎子,我朋友來了。上菜上菜。」
那個叫虎子的大男生竟然是老闆。寶爺拉著我們在樹蔭下的一張小桌子旁坐下,就說道:「這地方好,清靜,不到晚上,基本沒人會過來。」
虎子端著兩碟菜過來,不客氣地說道:「你別咒我沒生意好嗎?」
「行行,老闆您發財勒。晚上客人多得碗都不夠用啊。」
「不夠用也是你洗啊。」
我聽著就撲哧笑了起來,虎子離開了,回到了灶台後面去忙碌著。看著我好奇的表情,寶爺解釋道:「我兄弟。高中那會,我們惹了點事,他爸媽被人砍死了,他去報仇,腳也被打斷了,自己也進了牢裡。這才剛出來沒多久,開個小攤在這裡。」
「看不出來啊?」我說道,「寶爺也會打架?」
「靠!我打鬼還會呢,何止會打架啊。」
「那你兄弟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情啊。誰給擺平了啊?」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嘖,我師父唄。我師父黑白通吃。要是那時候知道最後會鬧到虎子沒了爸媽腿都斷了,我一早就去找我師父,下跪磕頭了。」
本來就是想著打趣寶爺幾句的,沒有想到他說到了這來。這應該是他第二次說他師父了。第一次說的時候,我也沒有太在意,好像是如果讓任千滄復活,除非他師父什麼的。那時候也就當是他吹牛誇張了,甚至還想過,就寶爺這樣的,他師父能有什麼厲害的。可是這次,我卻有心留意著,問道:「你師父是不是特別厲害啊?」不管怎樣,有一點希望總是好的。
「那當然,不過商商大媽,我們今天能不說我師父嗎?我們還是先說說下個月十五的事情吧。對了葉焱大叔呢?沒跟你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