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計劃
段盈盈則是傷的不重,匕首插中的不是要緊部位,而且失血不是特別多。反正經過我問風兒找到段盈盈的時間過程來推算,段盈盈是被找到前幾分鐘,才被插的匕首,她當時人暈了過去,自己不知道,她的記憶只去到她在祭堂突然改變的一刻前。
至於王印,自然已經沒有,不過好奇怪,草人的設計和符咒的畫法經過向飄飄的辨認,竟然和她所掌握的道術屬於同一門,邪道術。就是說真是段盈盈的師伯搞的鬼,秦雁回竟然沒有追上他,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那麼熟識苗源大寨的環境?我問過向飄飄法控能不能時刻掌握一個人的行蹤?向飄飄說不可能。
而插在段盈盈肩上的匕首,我找過白白的爸爸幫忙,我自己親自拿去化驗過,上面沒有指模,以及匕首的年代比較久,已經超過三十年!這裡說明三個事情,第一,沒有指模是因為兇手特別小心,戴了手套作案;第二,這把匕首很珍貴,否則不會帶在身上那麼多年;第三,匕首可能是兇手所留,否則那麼小心的兇手,以及匕首那麼珍貴,不可能不帶走。
很可惜的是,無論誰,之前都沒見過這把匕首,但能肯定這把匕首不屬於向飄飄的師伯,會道術的人不需要用匕首殺人,向飄飄尚且不需要,更何況她師伯的級別?再加上時間不對,段盈盈早去到現場,王印到手,向飄飄的師伯只會及早溜之大吉,怎可能等到有人找段盈盈才下手?中間的時間在幹嘛?看夜景嗎?
如果匕首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動機是什麼?不知道!所以這事是匪夷所思,我想了幾天都沒想明白過來,幸好這幾天我也做了不少事,跟王芸拿了一個更長的假,把林美麗勸了回長順,通過打電話安撫好了程懷火,以及和白白的爸爸達成了一個協議,讓他給我一份王芸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當然我也讓王芸給一份白白爸爸的資料,同樣是越詳細越好,程懷火則是負責給我搜集他們兩個人,以及林美麗的資料。
等我拿到四分資料,我就進行對照,照我對這些當官的人的看法,他們有鬥心,而且很強,而且可以不擇手段。有鬥心加上心虛,白白的爸爸和王芸之間有問題的一個肯定會盡可能給些外面所沒有的信息我,只要我對照過程懷火給我的資料,就能得出結論誰是人,誰是鬼!
同時我要做的事情是,弄清楚是誰插了段盈盈匕首,盡快查出來誰拿走王印,想辦法奪回來,以及想辦法救向千千。
我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向飄飄,風兒已經收拾好段盈盈的東西,和段盈盈一起去上廁所,所以病房裡就剩下我和向飄飄,她說她昨天晚上發現了段盈盈身上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段盈盈除了失去記憶之外,並沒有受到法控以後的損傷。
我吃驚道:「你當時不是說邪道術會嚴重傷害人麼?」
「對,可我給她算過,而且檢查過,她真沒有,這只有兩一種可能,作法的人留了手。」段盈盈忽然話鋒一轉道,「不過有個問題,邪道術和正道術不一樣,讓學道術的人做到不傷害他人,它只能用傷害自己來代替,這是違反規律要付出的代價。我師伯既然和我師傅是死對頭,我師傅和段盈盈又關係密切,再加上我師伯可能和李綿芳一夥,王印到手段盈盈留下來就是禍害,沒了利用價值還用損害自己的方式來破解她的損害,這很不合理。」
「那會不會你師伯其實不是和李綿芳一夥,而是和段盈盈的爸爸一夥?」剛說完我就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一跳。
向飄飄呆著:「會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李綿芳已經殺掉段盈盈。」
「不對,可以是你師伯突然出現把李綿芳嚇走。我覺得你師伯和段盈盈的爸爸一夥的機會更大,你想想我當時和你說的話,作法的人對環境很瞭解,知道在密道裡搶,在密道裡你沒道術,隨便一個能打的人就能對付你,比如我、段盈盈、林美麗都能。而誰知道密道裡面的秘密?段盈盈的爸爸,包括知道有第二個出口。還有就是做法的環境與密道祭堂的距離,我這兩天都在想都在計算,段盈盈家的房子是座北向南吧?我們進了密道走的是後面的中門,直線往北走對不對?」
向飄飄點頭給了我肯定。
「小廳都相連在一起,一個小廳加上小廳密道大概有十四米,小廳四米左右,通道十米左右。照你當時告訴我的走法,五個門來回走三次,總算是十五個門,每個門十四米加一起是兩百一十米到祭堂。而段盈盈家到後山發現她的地方差不多就是這個距離,就是說作法現場和我們在同一點,區別只是作法的人在地面而我們在地下。」
「你說過法控不可能掌握一個人的具體位置,就說是這個作法的人並非感應到段盈盈出現在什麼地方而出現在附近,在有效範圍作法控制她,而是事先就知道段盈盈肯定會去什麼地方,守株待兔。」
「這如何辦到?首先這個人必須進過密道,而且是從白頭婆婆房間的入口進過,因為只有親自走過一遍才能測出大概距離。所以只有段盈盈的爸爸能做到,別的人即便在外面找到入口,進過密道都不可能知道那麼清楚。而如果真是她爸,我倒有個辦法可以逼他現身。」
向飄飄充滿了疑慮的口吻:「他會出來?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是不知道,但有一點不可否認,你爸很關心村寨,否則不會回來出現在附近。當然你可以說他回來是為了得到王印,但我們來時,苗源村寨亂起來時,我們都是剛知道盒子裡面裝的是王印,他不可能知道,所以他後來回來應該是擔心苗源大寨會失控,他能在危急關頭幫點忙。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當時只有你和我以及秦雁回知道你拿到王印,是秦雁回把消息傳了出去,你覺得這個可能性多大?段盈盈的爸爸和你師伯一夥,和秦雁回就不太可能有關係對吧?」
「有點道理,那你說,你有什麼辦法?」
「故技重施段中和的招讓苗源大寨再亂,但這種內是內部的亂,跟警察和各部門無關。不過我們首先需要段盈盈同意,這個我會想辦法說服她。其次是你,你暫時要背一堆罪名,你會不會同意?」我剛說完,我就發現向飄飄和我預想的一樣,毫不猶豫就點了頭,她亦想盡快找回王印,「好,就這麼決定,我先和段盈盈說,然後我們再商量具體細節。」
向飄飄嗯了一聲繼續吃蘋果,吃完下床收拾自己的東西,她的東西比較簡陋,就來時帶的一包,所以很快已經收拾好。等段盈盈和風兒回了來,我們一起退房離開醫院,上了風兒找回來的車,直接回村寨……
到了村寨,段盈盈家,她家沒變化,還是原來的模樣,上著大鎖,日夜有人在門外看守。
原來知道自己丟了王印,在醫院時段盈盈只是憤怒和無奈,回到家則增添了一份悲傷,剛回來就跪在正殿神台下發呆,風兒想勸她來著,我把她拉住,讓她出去弄些新鮮瓜菜和弄幾隻肥雞回來,做一個夠一大桌人吃的中午飯,她不理解為何是一大桌人吃,但還是應了下來。
風兒出去以後,我對向飄飄使了一個眼色,她立刻去門外望風,我走到段盈盈身後道:「段小姐,我們談談,我們要找出這個我和向飄飄都認為存在,而你則一直認為不存在的人,你爸。」
「我沒有認為他不存在,你不要給我扣帽子而讓自己站在高位。」段盈盈回頭白了我一眼,又繼續道,「怎麼找?為何要找?」
「原來你身體情況不太好,情緒亦不太好,我沒跟你說,其實種種證據表明給你作法從你手裡拿走王印的人就是你爸。」
段盈盈怒道:「我爸不會道術。」
「我也不會道術,但我可以把白白變消失。」
「你是有那個臭神棍幫忙。」
「你爸就不能有臭神棍幫忙?比如向飄飄的師伯?」
段盈盈啞口!
我知道有戲,連忙把我原來對向飄飄說的那些話,我的推測通通告訴了她,她聽完徹底不再反駁,看眼神已經相信!我才繼續道:「逼他出來的辦法是亂,讓村寨裡所有族老以及骨幹一夜之間全部死去,當然這是假死,藥向飄飄負責配。然後向飄飄消失藏起來,造成她毒死族老的假象,寨民被挑動反叛你,我受連累要和你被處死,只要做的以假亂真,我不相信他會忍心看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