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消失
我目光一下子轉到了折疊鏟上,心說帶這東西,不就是為了挖土嗎,『洞』是人打出來的,我就不信挖不出一條生路,當即『抽』出折疊鏟,和扎西人手一把,估算出口的方位,開始挖『洞』工程。
挖『洞』時會帶出一些泥土,我們只能用鏟子拍實了擠出一些空間,將土全部堆到現在躋身的這個『洞』裡,幸好這些凍土凍的結實,雖然挖起來費力,但我們也不用考慮結構的問題,不用擔心為塌方,只要一個勁兒挖就好,人在危急時刻所迸發出來的潛力特別巨大,我和扎西一下子就挖了兩米深,王哥等人也被土越壓越矮,時不時的抖一下,爭取帶一些空氣進來,很快我便發現王哥臉『色』『潮』紅,看來是泥土已經填的很滿,他們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鬼魂陳忽然神『色』一鬆,道:「土已經填平,它們沒有再繼續家土,快挖。」
我知道,現在鬼魂陳和王哥的壓力很大,就像背了百來斤泥土一樣,也不敢耽誤時間,拼了命的挖『洞』,挖著挖著,前方的泥土忽然一榻,我們竟然挖進了另一條『洞』裡,我一愣,心說運氣真好,趕緊招呼眾人進『洞』,結果一進去我才發現,這個『洞』不是動物掏出來的,而是人用鏟子挖出來的,挖的也比較倉促,土的顏『色』很新,應該就是最近的事。
難道是小黃狗他們?
他們怎麼也開始掏『洞』了?莫不是和我們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我忽然覺得,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陷阱,我們都上了狐狸的當了!
難怪老一輩的人形容一個人狡猾,就用狐狸這個形容詞,狐狸狡猾,活的久的狐狸,簡直比人更狡猾,甭管那青狐是不是真的成『精』了,但它活的年頭肯定很久。
我們趴進這條『洞』裡,順著鏟子挖土的方向,我們斷定小黃狗等人是一路朝左,便立刻追了上去,才追上去沒多久,便看到幾個擠在一起的人,全都是灰頭土臉的,我們八人在這個狹小的地方乍一重逢,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都只能相視苦笑。
這幾人正是小黃狗四人,手裡捏著鏟子,身邊還有土,顯然是累趴了,一番詢問才知道,我們既幾人的遭遇,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小黃狗等人,一直是被青狐引『誘』著往前走,走著走著,前後都開始塌方,無奈之下,只能從側面趕緊挖『洞』逃生,於是我問道:「那你怎麼不挖了?趕緊繼續挖,我快憋屈死了。」
小黃狗體力衰竭,也得瑟不起來了,灰溜溜的說道:「再也挖不動了,我是人又不是地鼠,手都『抽』筋了。」當即,我們便『交』換位置,由我和扎西四人繼續打『洞』,而小黃狗等人則繼續休息,算我們運氣不錯,挖了沒幾下便見到雪,我估計我們是的出口,應該直通某個低窪地帶,當即牟足了勁兒加油,當天光撒下來的那一刻,我幾乎要流淚了。
一行人爬出『洞』口,我們這才發現,出口依舊是在湖泊右側,只不過是處於一個低窪地,這裡的雪層比較薄,下方有薄薄的堅冰,冰下是泥土,如果我們的『洞』是打向高地,恐怕真會累死在打『洞』的路上。
八人也顧不得走了,倒在雪地裡猛喘氣,蠻子罵道:「這一趟都是那姓何的害的,老子差點兒被狐狸玩死。」
我道:「那青狐還是跑了?」
小黃狗點了點頭,道:「不過它估計以為我們已經被活埋了,應該不會來找麻煩,此地不宜久留,先往前走一段在休息。」雖然已經疲憊不堪,但一想到腳下的土層下面有無數狐狸竄動,我就覺得心神難安,一行人當即起身,勾肩搭背,互相攙扶著往前走。
我們一直走到湖泊的盡頭,這段路程大約走了兩個消失,原計劃是在湖泊盡頭處紮營,順便嘎什或者大伯留下的下一步線索,但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已經在那裡紮了帳篷。
帳篷一共有五頂,根據大小來看,應該是三人帳篷,這樣看來,紮營的人數,也至少在十五人以上,五頂帳篷靠湖比較近,周圍沒有一個人。
現在是下午的五點鐘左右,由於雪山地理位置較高,因此光線還很明朗,這麼多帳篷,我推測應該是海姐等人的,他們比我們提前兩天動身,帳篷怎麼會紮在這兒?
難道這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我們八人立刻俯趴在雪上,隱藏身形觀察那幾頂帳篷,但看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蠻子道:「我看這帳篷像是空的,這麼早,也不可能睡覺,人或許都離開了。」
扎西道:「我看也像,你們瞧,帳篷有些地方都結冰渣了。」
確定那裡沒人,我們便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走進了才發現,這五頂帳篷中,其中一頂和其餘四頂都不一樣,大小差不多,但款式和顏『色』都不同,而其餘四頂,則是統一規格,統一顏『色』的。
我心中一動,心想:難道這頂帳篷不是海姐等人的,而是大伯留下的?這麼一想,我便鑽進了那頂與眾不同的帳篷裡面。
帳篷裡是空的,但有一本筆記本,那筆記本我雖然不認識,但那是大伯最喜歡用的老款的黃紙皮筆記本,現在一般只能在鄉下買到,城市裡已經很少見了,我立刻就確定了這頂帳篷的主人,『激』動不已,裡忙將翻看筆記本。
我原以為,這裡面會記錄某些線索,或者是大伯一路上的經歷,但另我驚訝的是,這裡面卻沒有太多的東西,僅僅只有一首打油詩,寫的是一個痞子調戲『花』姑娘的橋段。
我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大伯這個老不正經的,怎麼寫這種歪詩?、
這時,楊博士也撩開簾子走進了帳篷裡,一股寒風頓時被夾帶進來,我打了個寒顫,她湊到我身邊一起看,神『色』很專注,如同『女』神一樣的輪廓讓人有些恍惚,但看著看著,我腦海裡忽然響起了鬼魂陳的話:離她遠一些。
這時,楊博士抬起了頭,道:「這好像是孫先生的筆跡。」
她居然認識我大伯的筆跡?我沒問為什麼,只是道:「不錯,是我大伯留下的,除了這一首歪詩,什麼也沒有。」
楊博士皺了皺眉,忽然道:「你真的看不懂嗎?這首詩裡會不會隱藏著某種密碼?」
密碼?
這個說法讓我心中一動,於是再次去看那首詩,如果大伯真的用密碼的形式留下了這一份線索,那麼他究竟是留給誰看的?
他是否早已經算計到,還會有誰在他之後到達這裡?
如果真的有密碼,那麼密碼又該怎麼破解?這上面可是一點兒提示都沒有啊。
楊博士又分析道:「或許是孫先生算好了會有很多人緊跟而來,所以才很隱晦的留下了這個線索,何亮那幫人也在這裡紮營過,他們肯定發現了這本筆記,但可能由於筆記在他們眼裡沒什麼價值,所以就一直沒有動。」
我道:「你的意思是,這首詩,是大伯故意留下來,準備傳達給某個人的?」
楊博士看著我,說道:「或許就是留給你的。」
不可能,大伯根本不會算到我會來這個地方,他又怎麼會留下這樣一個東西給我,我的智商怎麼樣他又不是不知道,『弄』密碼這種東西,也太為難我了。
或許只是我多心了,這根本就是大伯那個老不正經的,在思『春』的時候隨手寫的打油詩?
片刻後,小黃狗也走了進來,說道:「其它帳篷都查看過了,裡面的裝備都不見了,奇怪的很,你們兩個躲在這裡幹嘛?就算是迫不及待,也要注意影響啊。」
我將筆記本扔給他,道:「這是大伯留下的,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小黃狗看了一遍,隨後『摸』著下巴道:「我覺得師父想『女』人了。」
楊博士撲哧一笑,說道:「你們倆能不能別這麼貧。」隨後她神『色』正經下來,道:「帳篷留在原地沒有帶走,依我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目的地就在附近,一種是他們的當時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來不及收拾帳篷就離開了。」
我道:「但是大伯和海姐的人,都是分批到達的,難不成他們到達這個地方的適合,都遇到了所謂的突發情況?」
楊博士一愣,說道:「那麼第一種可能『性』就大一些,咱們得好好查查,附近有沒有什麼線索。」話題到此結束,我們也懶得扎帳篷,直接在海姐等人的帳篷裡落戶,趁著天『色』未暗,我們對周圍進行了大面積的搜索,但這裡除了冰就是雪,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人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