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帕本爾墨
印加文明與瑪雅文明、阿茲特克文明並稱為"印第安三大古老文明"。
據說他們的發源地是的的喀喀湖中的一個部落,從10世紀到15世紀,一直繁榮昌盛,最後毀滅西班牙征服者,據說印加文明並沒有自己的文字,但在天文、數學和醫術方面十分發達,是已知的文明中,開顱手術最發達的文明。這樣一個連文字都沒有的文明,是如何在天文等方面取得這麼高的成就?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人們。
而關於帕本爾墨的傳說,則屬於印加文明中的一個神話傳說,相傳太陽神為了使得人民開化,就派自己的兒子下到人世,並且賜給兒子一柄金權杖,金權杖『插』進哪裡,就在哪裡定都。
後來,金權杖『插』進了庫斯科,於是印加帝國在此定都,開啟了長達好幾個世紀的輝煌文明。
而在印加文明發展過程中,人們不斷擴張領土,修建城池,其中的帕本爾墨,據說是印加文明的神殿,城池非常大,修建的位置也非常隱秘。
在古老傳說中,帕本爾墨修建於一個十分神秘的地方,印加流傳的古詩歌中這樣表述它,它位於:世人『肉』眼所看不見的地方,進去之後,裡面充滿了神跡,只有掌握了太陽神指令的人,才能窺見它的真容。
印加文明起源於安第斯山脈,安第斯山脈主體位於秘魯,橫貫亞馬遜,隨著人類對於亞馬遜的探索,很多古老的城池遺跡展現在人們眼前,比如瑪雅古城,和印加遺跡,但至今,關於神秘的帕本爾墨,卻沒有任何蹤跡。
而在印加遺址出土的中國器物中,裡面所記載的東西,卻使得彷彿傳說的帕本爾墨,漸漸鮮明起來。
根據各種線索的收集,在很久之前,陳家人就將帕本爾墨所在的區域,定位在安第斯山脈以東,亞馬遜平原以西的部位,那是一片無人區,是真正的無人區,而且整片區域,被一種怪異的磁場包裹,曾經有科考隊開直升飛機,希望能拍攝一些內部的生物環境,但一到達該地,拍攝器一類的東西就全部變成了雪『花』點,因此至今地圖上關於那一塊區域,都還是一片濃重的綠『色』,沒有任何其它的標記。
引起我注意的是那段詩歌:
世人『肉』眼所看不見的地方。
進去之後,裡面充滿了神跡。
只有掌握了太陽神指令的人,才能窺見它的真容。
『肉』眼所見不到的地方,難道就是指這片無人區?
神跡又是指什麼呢?
太陽神的指令,是否代表著某種密碼?
我猛然想起,問道:「這麼說,陳萌若當年進入的就是這一塊區域?」鬼魂陳點頭,淡淡道:「她帶了一批人,但沒有出來。」
楊博士道:「或許她到達了帕本爾墨。」
我道:「或許死在了半路上。」
楊博士歎了口氣,盯著資料中那個和我們在水底所見的,幾乎一某一樣的球體,眼神顯得很茫然。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在遠隔大洋的南美洲看到這樣的東西,和我們在國內發現的一模一樣,如果真是如此,在10世紀時,鄭和還沒有下西洋、歐洲大航海也沒有展開、各個大陸之間,完全不知道彼此,那麼,南美和國內,為什麼會出現同樣的東西?
這些謎團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陳家的人又掌握了多少?歷代帝王,又想由此得到什麼?
如果按照這個線索來看,我們事實上並沒有具體的目標地,僅僅只有一個搜索點,我們需要到達那片區域,才能展開搜索,而查理會忽然進入那個地方,是否已經掌握了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信息?
查理是海姐的上司,顯然,他也已經參與了這件事情,按理說,在娶了陳萌若後,他已經是半個陳家人了,為什麼現在反而和陳家作對呢?
我道:「進入這片區域,我們沒有任何代步,而且危機重重,根據路途來算,幾乎相當於徒步橫穿四分之一個歐洲,咱們的裝備是不是太少了?」
楊博士搖頭道:「不算少了,我們沒有任何承重代步的工具,所能攜帶的負重已經到達上限,再多也多不了,食物方面的補充,恐怕還要靠自然條件了。」自然條件,也就是比較原始的野果、或者打獵,我幾乎可以預見,這將是一次麼多痛苦的行程。
緊接著,鬼魂陳指了一個匯合地,認為如果楊博士要去的話,我們的匯合點就要定在那個部落的邊界線,那是一個地下水行程的河流瀑布,河水最終匯入亞馬遜河,相比起亞馬遜河的長度與水量,這條地下河顯得很小。
商定主意,我們便兵分兩路,由沙沙、楊博士一隊,由於是兩個『女』人,為了保險起見,鬼魂陳將大鼻孔分了過去,我、鬼魂陳、大齙牙、『波』粒兒三人繼續上路,臨走時,那條圖騰柱上的大蛇一直盯著我看,扭動身軀,彷彿想爬下來,目光讓人脊背發寒,給人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
『波』粒兒是個話不太多的年輕人,根據二分頭的說法,是部落的沉默勇士,打獵和辨認路徑都是一把好手,之所以捨得將這個年輕土著派給我們,得益於鬼魂陳所出的資金,對於這裡的土著來說,現代的『藥』品以及一些照明工具,是極其重要的,這些東西都只用有錢才能換回來,因此我們的合作,是一次互惠互利的金錢合作。
在行進了半天左右,我們原地休息,『波』粒兒和二分頭說了什麼,二分頭和他『交』流顯得很艱難,但最終還是聽懂了,於是說道:「『波』粒兒說前面就進入另一支部落的範圍,這支部落除了不讓外地『女』人靠近以外,也討厭糟蹋食物和破壞生態的人,我們進去之後,不要隨意攀折周圍的『花』木、吃的野果,吃多少就摘多少,如果『浪』費或者隨意傷害周圍動植物,被他們發現了,會受到很嚴厲的攻擊。」
我乍了乍舌,道:「這麼厲害,看來這個部落的人是愛護生態的環保大使啊。」
二分頭笑了笑,道:「幾乎每個文明都有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理論,這裡的人估計是食物匱乏,所以對於生態很珍惜,咱們聽『波』粒兒的話,在這個地方,脫離法律的限制,即便咱們真的被毒箭毒蟲咬死,也沒人幫咱們收屍,出了事,就是自找的。」他這句話就看著我一個人說好像專『門』說給我聽一樣,這讓我『挺』不樂意,心說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容易惹事的人嗎?
我們的午餐是『波』粒兒打的鳥『肉』,原本我是想隨便吃點兒壓縮食物趕路,這樣打獵生火太耽擱時間,但誰知『波』粒兒的動作十分麻利,打鳥、洗剝,生火,動作熟練的令人眼『花』繚『亂』,從打獵到烤熟吃完,我們用了大概五十分鐘的時間,加上燒烤過程中的休息,和我們吃壓縮食品的時間差不多。
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波』粒兒說:「兄弟,你太『棒』了。」『波』粒兒看了二分頭一眼,二分頭翻譯給他聽,這勇士臉又紅了,嘰裡咕嚕說了很短的一句話,二分頭對笑道:「孫兄弟別逗他了,這孩子才二十出頭,沒去過外面,臉皮薄。」我一看果然如此,便不準備讓小朋友不好意思,幾人吃喝完畢繼續上路。
沒走多久,我便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似乎周圍的叢林裡面彷彿藏了很多眼睛,一直在偷窺一樣,這種感覺十分不舒服,我反觀其它人,他們也神『色』各異,我忍不住湊到鬼魂陳旁邊,壓低聲音道:「陳老大,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跟蹤我們?」鬼魂陳微微點頭,道:「不用理會。」
『波』粒兒轉過頭,壓低聲音對我嘰裡呱啦說了一陣,二分頭悄聲翻譯道:「是這裡巡邏的土著,他們善於隱秘,很難發現,但只要我們不違背他們的規則,就不會有事,『波』粒兒讓你不要擔心,大家注意腳下,盡量不要傷害無辜的生命。」
我看了看腳下的『毛』『毛』蟲,說道:「我很想踩死它。」
二分頭道:「再它沒有主動傷害你之前,你最好不要對它下腳。」接下來,我們一路上小心翼翼,有螞蟻的地方避開,原本用匕首開路,事到如今,也沒辦法開路,遇到有茂密植物的地方就鑽過去,時不時便會有一些『肥』大的蟲子落在身上,我還不能『弄』死它,還得捉下來放回葉子上,跟它們說:拜拜,有機會在一起玩。
我覺得我們就像神經病一樣,但那種窺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去,卻也沒有對我們產生任何不利,大約走的久了,我的謹提心也漸漸麻木起來,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吧唧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