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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師說:慢點,說清楚點,黃達義到底怎麼了。
蘇暉深吸了口氣說:我喊夏立飛他們三人下山後,繼續和黃達義在腳盆井尋找,在山上一個山洪流過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大洞,並在洞口的荊棘上還發生了衣服的一角,黃達義說是潘長斐的,於是他打著打火機向裡面走去,我攔都攔不住,無奈也打著打火機跟在他後面,裡面有像是有一條狹長的通道,一直向伸出延去,我們這樣走了幾米遠,突然走在前面的黃達義一聲尖叫,好像被什麼東西拉住了往裡面拖,很快就沒影了,我嚇得了一大跳,喊了幾句他,沒有回應,我正在想繼續進去還是退回來,這時,我的腳跟忽然被什麼沾上了一樣,我低頭一看,原來我的腳跟上被一條絲一樣的東西粘住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倒在地上一直向洞裡面拖去,我忙掙扎著,可那絲很怪異,怎麼掙都掙不開,我被拖進幾米之後,我突然想起來手上的打火機或者有用,好在緊緊握住的沒丟掉,我打著打火機靠近把絲燒斷了,爬起來,拚命地跑了出來。
范老師臉色大變說:你跟我來。說完,帶著蘇暉走了。
范老師一走,同學頓時議論紛紛,大家都在猜測著山洞裡的藏著什麼。
范老師帶著蘇暉離開去找了誰,他們又說了什麼,我不曉得。我只曉得沒過多久,學校裡就來了一輛警車,下來了一些警察,然後蘇暉帶著他們上了蘇仙嶺,我們也想跟上去卻遭到了學校的阻攔。警車來校極為難見,一時間,全校轟動了,大家都在猜疑著談論著,時不時有人過我們這邊打探情況。我也在猜測,懷疑,驚訝,議論中度過了那天。在黃達義出事後,我曾打了好幾次他的電話,可一直打不通,像老潘的電話一樣皆是暫時無法接通,其他同學也試過多次,結果一樣。
第二天,學校並沒有把這件事通報給大家,不過郴州日報卻報了出來,裡面說了老大潘長斐失蹤,也提到了蘇仙嶺上的那個山洞,不過後面報道蘇暉帶著警察去找山洞的那段倒讓我大跌眼鏡。報上說,蘇暉帶著十二名警察來到腳盆井找到了拖走黃達義山洞,點燃火把,準備好武器,十幾人魚貫而入,十幾把火把,把山洞裡照得亮堂亮堂,哪知裡面只是個葫蘆形山洞,裡面雖然很大,可盡頭根本沒有路,四周也沒有發現黃達義以及潘長斐的蹤跡。眾人又再腳盆井附近展開了搜索,還是沒有找到黃,潘二人。警察懷疑蘇暉虛報案情和涉及黃達義失蹤,已將他暫時扣押,進一步案情還再調查中。
此事在全市影響很大,社會各界議論紛紛,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曉得蘇暉根本沒撒謊,他要是存心欺騙的,還會帶上再上山嗎?他隨便扯個謊就過去了,如果黃達義失蹤真跟他有關係,他會傻到把人帶到個空山洞,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在輿論的壓力下,派出所不得不把蘇暉放了出來,加派人手盡快尋找失蹤的潘長斐和黃達儀。學校的壓力也很大,潘,黃二人的家長從老家過來,把學校鬧得天翻地亂。
針對此事,我曾占卦一掛,居然得到的是個陽遁七局:年命曰干入死門,己加癸,生命垂危,大凶。地盤年命入空亡,在九地之下,天篷大凶。直符入驚門,癸加丁,大凶。直使入傷門臨白虎,血光之災。此卦幾乎是死卦,九死一生。根據卦象提示潘,黃二人都最忌西北方,然而他們現在出事的地方正是西北方,又根據蘇暉的口述,他們二天應該跟那個突然出現的山洞有關,所以我提議再次搜查那個山洞,可學校和派出所他們壓根就不相信我這一套,還嘲笑我一個考古系的學生居然迷信這套牛鬼蛇神。無奈之下,我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那個山洞。但遭到了高磊的阻攔。他害怕這個山洞就是我們那個詭異夢中的那個,還把許文昌先生的警告說了一番。其實我心裡也有個底,不過不去找的話,潘,黃二人必死無疑。高磊見勸我不過,於是纏著我非要和我一道上去,我想事情真如我們夢境一樣,我不讓他去他也一定會去,既然如此如果不如一起前往,有什麼事情也相互有個照顧。
我們當下在學校附近的商場裡買了電筒,刀具,繩子,食物,水,十來根螢光棒等東西,為了以備萬一,還特別買了一袋子蛇藥和一些雄黃。
那天正好沒課,我們上了蘇仙嶺,在腳盆井找到了蘇暉說的那個山洞。山洞在個山坳上,四周有崩塌的痕跡,雜草和荊棘歪歪斜斜倒在一邊,從附近的環境來看,應該山洪從這裡流過,沖走了泥土,以至把山洞衝了出來。山洞的洞口並不大,只能容一個人進去,所以倘若不注意一時倒難以發現它。
我站在洞口上,用電筒照了照,裡面黑黝黝的,看不見什麼東西。我撿了個石頭往裡面一丟,沒發現什麼異象,帶頭鑽了進去。高磊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