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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我的大學老師範志文教授!他怎麼回來這裡呢?高磊那個死小子居然也在,他怎麼跟范志文教授走在一塊了?不但有他們兩個,還有幾十個人站在他們後面,從服裝和樣子來說,跟正常的人類差不多,但是細緻一看又不儘是,瞧這些人的動作和舉止貌似是他們專程請來助拳的人。
范志文教授正在跟那群野人們的頭頭老野人交談著什麼,要不是他剛才說了句普通話,打死我也不相信他說起野人們那些獨特的喔喔話居然會那麼流利。范老師和那個老野人似乎越談越不靠譜了,大有要動起手的樣子了。
我心中奇怪,不由出聲叫道:「范老師您怎麼來了?高磊你老小子沒事吧?」
范志文老師一抬頭看見了我,一驚說:「啊!小古?!你沒事?」
我這一出聲,高磊自然也聽到了,他一見我,連忙跑了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說:「我就知道你老小子會沒事的!」
我一把推開他笑說:「去,你小子又佔老子的便宜了,老子是什麼人,怎麼會說有事就有事呢。靠,你***!白天玩得絕啊,老子給野人逮住了你也不來救我,要不是我功夫好,這會還真是要去當閻羅王的女婿了,你小子不厚道,老子看錯你了!」
高磊臉一紅說:「那時誰不是光顧著逃命了,我怎麼曉得你被抓了,要不是遇到了范志文教授,我想我這時都還不知道在森林哪個角落裡轉悠呢!」
我問:「你怎麼跟范志文教授搞在一起了?他怎麼來了?」
高磊說:「這事說來話長,待會我再告訴你!剛才那老野人說將你送去他們的聖地奉獻給了他們的『老祖宗』,可著實嚇我們一跳了,還好,你小子命大福大總算活著出來了。」
我們邊說邊走,這時候已走到那群野人身邊,我對著這些野人做了個怪樣,豎了個中指。那些野人自然不明白中指是啥意思,不過自從他們看著我好端端出現之後,他們滿是驚詫的眼睛就沒離開我身上過。那個為首的老野人指著我,喔喔的怪叫著不停。
我們穿過了野人,來到了范志文教授跟前,跟他握了個手,好奇問:「范老師您好,您怎麼來這裡了?」我頓了一下指著他身後的那些人又問:「這些人是?」
范志文拍拍了我的肩膀說:「你沒事就好!其他事情等回我那裡再說。」他說完,對著那個老野人喔喔說了幾聲。
那個老野人嘴巴上是喔喔回答著范志文教授的話,眼睛卻始終沒離開我一刻。他那個眼神很是複雜,既有吃驚,又有崇拜,還有恐怖。我知道那是因為我活著走出他們的聖地之故。
他們這一對話應該是告辭之意吧。等那老野人說完,范志文教授向那個他做了個很奇怪地手勢,然後帶著我們扭頭往回走。
范志文教授似乎對森林裡的路極為熟悉,左轉轉右轉轉,沒幾下就來到了一個貌似小村子的地方。路上,我好幾次想問問他為什麼會來這裡,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麼人,他怎麼會野人的話,可話都了嘴巴,一看范志文教授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只好又把話吞了下來。
到了這個小村子裡,范志文教授對那些人講了一些我還是聽不懂的話,那幾十個人點了點頭,三三兩兩散開了,等他們都走光之後,他帶著我和高磊走進了一個茅屋裡。屋子黑漆漆的,范志文教授在屋裡摸索了一陣子,很利索的點燃了一盞油燈。然後搬了兩張小木凳請我們兩個坐下了。
范志文教授對著我笑了笑說:「小古,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儘是疑問吧。呵呵,其實沒什麼的,這是我家,我就是這裡的人,我出生在這裡,十歲之後才到了外面。我這樣說,你可能不大明白,這事我從頭說起吧,早四十年前……」
事情是這樣的:四十年前,有個女孩在莽山原始森林裡迷失了方向,被幾個野人抓住了,正要將她殺了吃了,這時候一個男人從天而降,跟那幾個野人大戰了好幾個回合,終於打退了他們把這個女孩救了出來,可那幾個野人畢竟也不是吃素的,在這場英雄救美中那個男人也受傷不輕。於是女孩在那男人的指點下扶回了男人的家裡,那是森林深處一個很神秘地村子。後面的故事就老得掉牙齒了,那男人受了傷,女自然就留下來照顧他了,餵吃換藥,問暖噓寒,這樣一來二去,眉來眼去,相處了一段時間,兩個人漸漸產生了感情,最後結為了夫妻,後來就有了個小孩,這個小孩呢,就是范志文教授了,那一男一女便是他的父親和母親。范志文教授在森林長到十歲的時候,他老媽覺得他留在村子裡沒啥前途,就把他送出了森林,找了一家沒有孩子的人家寄養著。那家人家對范志文教授視如親生,教他識字,送他讀書。從此以後范志文教授就有兩個家了,一個在森林裡,一個在森林外,時常兩地跑。不過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他對外宣稱養父養母是親生父母。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難怪范志文教授對森林的環境那麼熟,昨天一聽說我們要進森林裡找人連忙勸住,他打小就生長在森林裡自然對森林裡的事情瞭如指掌。祭祀一事,他當然也早就知道了,所以臨走之時囑咐我帶上辟邪和驅鬼的東西。怕的就是我們萬一被抓了當祭品祭祀去了。聽他把自己的身世一說,我心裡的疑問徹底消失了。我歎說:「真想不到范老師的身世居然如此離奇!」
范志文教授說:「這些事情,我從來沒對其他外面說過,我希望你們兩個以後也為我保密。」
我和高磊兩個忙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