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苗人來襲
堅硬且帶有韌性的柳釘毫不費力的穿透了皮膚,紮在湧泉,太溪等幾個穴位。
"三分陰陽,七分北斗。"
接著張小花大喝一聲,抄起黃布上的其餘四根柳釘,雙手如飛快的釘入朱晨逸的右腳。這時一個奇怪的現象發生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朱晨逸突ran抽搐了兩下,接著臉上的死氣逐漸消散開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膚色。
人雖沒醒,但有了反應,至少neng夠證明這個方法的確管用。
張小花大喜,連續施法造成的疲勞一掃而空。當下顧不得休息,夾起另外幾根柳釘朝住朱晨逸的左腳打去。
一枚!
二枚!
三枚!
隨著柳釘的扎入,朱晨逸的臉色逐漸的紅潤了起來,即使沒有呼吸和心跳,但傻子都zhī道左腳上的七枚柳釘扎完,人就會醒來。
當張小花抓住第六枚柳釘的瞬間,耳邊傳來鳳凰的尖叫聲,接著是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七星回魂?"
張小花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著苗服的男人站在離他不遠的di方,冷冷的瞪著躺在地上的朱晨逸,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在月光下那貪婪而又凶殘的眼睛,不時的掃在鳳凰的身上。
敵人!看dao苗人的那一剎那,張小花就zhī道這是殺害朱晨逸的兇手。來不及細想狠狠的剮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運足功力將手中第六根柳釘打入朱晨逸的腳底。
噗——
一聲悶響,柳釘瞬間刺入腳底。
"想還陽!"
就在張小花抓住第七枚柳釘時,苗人大喝一聲,騰空飛起,一腳踢在她的右手,吃痛之下柳釘被打落在地。不待張小花有所動作,苗人一頓亂踢,將地上的七柄桃木劍,以及香燭全部踢斷。
"我和你拼了。"功虧一簣的張小花咬牙切齒的怒吼一聲,從腰間拔出匕首,朝苗人胸口扎去。
目睹快若閃電,帶著陰寒氣息的匕首,苗人毫無懼色,屈指一彈,一枚銅錢嗖的一聲,打在匕首之上。
叮——
銅錢上傳來的巨大力道震的張小花虎口迸裂,鮮血長流。不等她有任何反應,苗人欺身而來,接著張小花gǎn覺胸口一麻,軟軟的倒在地上。
"點穴!"張小花心中暗罵了一句,將目光鎖定在大樹旁瑟瑟發抖的鳳凰身上,口中喊道:"快去找大哥的師兄前來幫忙。"
可惜的是鳳凰兩腳發軟,沒走出兩步距離,就被苗人一腳踢翻在地。看著一片狼藉的祭壇,苗人哈哈大笑,囂張的指著躺在地上的朱晨逸,道:"今天老子不但要將你抽魂煉魄,而且還要玩你的女人。"說罷苗人凶狠的朝張小花和鳳凰兩人撲去。
看著苗人那張因激動而扭曲的醜臉,一想到即將失身於此人,張小花淚如泉湧,掃了一眼躺在旁邊死活不知的朱晨逸,大聲喊道:"大哥今生你我無緣,來生再聚。"
"想死沒那麼容yi。"
苗人冷哼一聲,還沒等她嚼舌自盡,一腳踢在張小花的頸部,將其打暈過後。苗人乾笑兩聲,蹲下身子肆意的在其嬌軀上撫摸著,並不時的扯下一縷縷衣條。片刻功夫,嬌嫩的身體如白玉一般,赤裸了大半,露出潔白富有彈性的肌膚,特別是那對半掩半蓋的豐滿酥胸,給人一種氣血上湧,心猿意馬的gǎn覺。
就在苗人即將準備提馬上陣之時,鳳凰的一句話如一盆涼水澆在他的頭上:"你要侮辱了小花妹妹,大哥的師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師兄?"
苗人目光如刀般的掠過張小花曼妙的身軀,使勁的吞嚥了一口唾液,壓制著心中的邪火,狠狠的在張小花的胸口捏了兩下,自語道:"既然你有師兄,老子索性先將這小子魂魄收走,再取你師兄的魂魄煉製五行旗。"
他口中的五行旗是殷商時期的古物,不過有所破損,無法發揮其應有的威力。經過高人指點,他才zhī道修復五行旗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需集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魂魄,而且這五個人還必須是修道之人的精魄,這也是他準備獵取朱晨逸師兄弟魂魄的原因所在。
苗人冷哼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菉,對著朱晨逸的頭部位置,口中唸唸有詞。說也奇怪,當符菉貼在朱晨逸的頭頂時,一道肉眼可見的黃色的光團驟然出現。
"水屬性元神,正好可以祭器"
看著那道不弱的光團,苗人心中大喜,運足功力將靈符從朱晨逸的頭頂慢慢的向下移動。嗡!一聲清響,黃色光團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接著如貓見老鼠似得的節節敗退,隨著那道靈符的移動,逐漸的由頭部移動到胸口,再到小腹,最後到達腿部。
就在朱晨逸那團標誌著元神的黃光被逼到腳腕的時刻,靈符被黏住了。
功敗垂成!
苗人皺起眉頭,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望去,只見朱晨逸雙腳之間若隱若現的絆著幾根粗大的蛛絲。
"鎖陰吊魂?"苗人驚訝的張著巨口,呆呆的望著被蛛絲黏住的靈符,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呼吸也逐漸變的急促了起來。半響之後,操著顫抖的嗓音,喃喃的道:"他竟然早已算到我要取其魂魄。"一想到zi己惹下如此強敵,苗人懊惱、悔恨不已。
事實上的確如此,朱晨逸用推衍術早已算到這場生死大劫,為此他做了完全之策,準備了返陽用的回魂術,以及蛛絲和避魂鈴鐺。
回魂術可以聚陰返陽死而復生,蛛絲是為了鎖住魂魄吊住元神,避魂鈴是防止黑狗血破除元神。
事實證明朱晨逸算無遺策,當苗人緩過神來,意識到zi己得罪了一個厲害的敵人時,立即從腰間摸出一個裝有黑狗血的葫蘆。
"你既然neng夠鎖住元神,那麼我就用黑狗血破你魂魄。"苗人眼中閃出一絲絕然之色,猛的拍開葫蘆,將黑狗血朝朱晨逸的身上撒去。
叮叮——
幾聲清響,一股腥臭的白色霧氣升起,撒在朱晨逸身上的狗血,被他胸前那件發出黃色光芒的衣服所阻擋,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幾串鈴鐺。
嘶嘶——
幾個呼吸的過後,濃濃的霧氣陡然瀰漫開來,微風吹過霧消雲散,躺在地上的朱晨逸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黑狗血失效!
"避魂衣!"苗人大驚,一把扯過朱晨逸胸前掛滿鈴鐺的紗衣,狠狠的摔在地上,恨恨的道:"沒有了避魂衣,我看你如何應付天葵?"說著苗人轉頭望了一眼抱住大樹瑟瑟發抖的鳳凰,嘴角露出一抹陰森。天葵是女人的經血,是天下最為污穢之物,可破至剛至陽的魂魄以及道術,更是招引百鬼的利器。
"我例假沒來,沒有天葵"迎上苗人冰冷而又戾氣的眼神,躲在樹後的鳳凰死死捏住裙角,不停的搖動著腦袋。
"有沒有天葵你說了不算,還是等我檢查過了再說。"苗人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三兩步走到鳳凰的身邊,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刺啦!一聲清響,綢緞製成的旗袍瞬間被扯成兩半,潔白的身軀頓時暴露在苗人的面前。
看著鳳凰胸口掛著的白玉吊墜,苗人一把扯了下來,掃了一眼意外的發現上面的生辰八字,頓時大喜:"哈哈!想不到你這個丫頭居然是太陰女,老天呆我不薄。"說罷,扛起半裸的鳳凰往遠處掠去。
太陰女的誘惑對他來說是致命的,根據古法記載,太陰女至陰之體,是煉就邪法突破瓶頸的首選之物,這一點從朱晨逸改變命格需要九陰女可見一斑。因此在發現鳳凰是太陰女之後,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根本無暇顧及昏迷不醒的張小花,以及半死不活的朱晨逸。
事實證明苗人的選擇是對的,可惜他晚了一步。就在他將鳳凰扛在肩膀上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厲喝:"把人放下。"
接著是一道破空聲傳來,隔著老遠苗人就能gǎn覺一股炙熱的氣息,夾雜著巨大的力道朝他背後打來。苗人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抄起黑棒猛的朝背後掃去。
卡嚓!
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被黑棒掃中,啪的一聲打在旁邊的一顆樹木上,巨大的力道攔腰將大樹打斷。
苗人轉過身來,發現一個身穿紫袍,手拿折扇,一副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站在數十米開外。
"閣下何人,為何管此閒事?"看著頗為詭異,無聲無息出現的中年男子,苗人也不敢托大,冷哼一聲,緩緩說道。
"閒事?"中年人打開折扇,露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聖獸的畫面,輕輕搖動兩下,指著地上躺著的朱晨逸,沉聲問道:"我師弟是你打傷的?"
這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是純陽子,在和朱晨逸分手之後,他左思右想始終不太放心,於是一路追逐下來,最終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出現在樹林之中。
"你就是他的師兄?"
聽著純陽子蕭殺的聲音,苗人想起鳳凰提起過的師兄,頓時如臨大敵。隨手將鳳凰打暈,輕輕的放在一旁草叢之中,慢慢的舉起手中的黑棒,右腳猛的一蹬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手中的黑棒化作一道殘影,帶著破空的嗚咽聲,朝純陽子的腦袋打去。
苗人吸取了朱晨逸先下手為強的教訓,一上來就是致命的殺招。
面對苗人瘋狂的攻擊,純陽子淡淡一笑,屈指一彈,一枚銅錢化作一道光芒。啪的一下,打在張小花的身上,小丫頭嚶嚀一聲,摀住脖子茫然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師兄?"清醒過來的張小花,看dao純陽子那熟悉的身影,頓時驚喜的站了起來。等她站起身來這才發現,zi己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有的di方露出潔白的肌膚。小丫頭尖叫一聲,雙手遮面,連忙蹲了下來。
女人的羞恥心理,讓她忽略了現場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