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黑色令牌
噗通一聲!男人跪了下來。
剛睡醒腦子還有些迷糊朱晨逸,被男人這一跪給嚇的立馬清醒了過來。難道是六爻替身沒有效果?女人死了?朱晨逸暗自嘀咕了一句。心中反覆思量著昨天施法的每一個過程,從六爻占卜開始,再到製作替身,最後到焚燒替身。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步驟,仔細的想了一遍,確信沒有任何問題之時,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才zhī道弄了個大烏龍。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家裡沒事,你一大清早的愁眉苦臉,雙目紅腫的幹什麼?"虛驚一場的朱晨逸,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一聽朱晨逸說早,跪在地上的男人有些無語的望著他,半天才憋出一句:"先生,現在十點多了,大家都在等您吃飯。飯菜都熱了好幾回了"
"大家?"朱晨逸伸手將跪在地上的男人扯了起來,問道:"你家裡很多人麼?"
"相親們聽說先生是高人,都想來見識一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怕惹得朱晨逸不快,到最後連頭都低了下去。
其實從昨天晚上開始,男人就一直沒有睡覺,不是不睏,而是睡不著。因為按照前面的慣例,子時一過就是第二十五天,家中必會有人死亡。雖然朱晨逸幫忙施了法,但男人卻是半信半疑。
直到天亮了,夫婦二人毫無損傷,男人這才相信朱晨逸的法術有效,所以張羅了一桌酒菜用來答謝朱晨逸。而那些村民則是見男人買菜,打酒,得知朱晨逸是高人,這才慕名而來。
村民多於少,對於朱晨逸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換句話說他還巴不得人多一點,人多挖墳會很快,破除"五鬼拍棺"的法門也就相對快一點。
隨後朱晨逸洗漱一番,在男人的帶領下,來到院子中。即便心中有所準備,但他依舊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整個院子裡站的到處都是人,老人,婦女,男人。甚至連一些小孩都爬在樹上好奇的望下看著。
很快朱晨逸被擁在首座,由村裡輩分高,威望長的老者相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晨逸正欲起身,老者端了一碗酒,雙手舉過頭頂,說是為村裡人敬一杯酒。無奈之下,他只有將那碗酒吞了下去。
其他人見此,紛紛效仿,用各種理由來敬酒,甚至連男人也參與到勸酒的行列。朱晨逸有些無語,不過他一句話就將勸酒的眾人頂了回去:"酒喝多了,魂魄會不穩,去墓地會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的。"
神棍就是牛叉,朱晨逸胡說八道的一句,不但將那些勸酒的人頂了回去,甚至連準備去幫忙的漢子們,也不由的放下手中的酒碗。
就這樣,一場酒席,以朱晨逸一句話落下了帷幕。
吃晚飯後,院子裡的那些婦女,孩童全部德高望重的老人被趕了出去。偌大的一個院落,只剩下數十人坐在那裡。
"先生,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麼?"眾人一走,男人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
看著男人焦急的樣子,朱晨逸淡然一笑,開始吩咐需要準備的東西:"兩隻二斤二兩的公雞,一紅,一白,斤兩不能多也不能少。"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轉頭向其他人問道:"光緒年間的龍鳳邊的大碗你們家有不?"
眾人一陣愕然。朱晨逸連忙補充道:"年份無所謂,只要是龍鳳邊的就行,無論哪個朝代的都行,真的沒有的話,民國的也成。
聽朱晨逸這麼一說,年齡最長,輩分最高的老人站了出來,拍著胸脯,道:"我家有一個宋朝定窯龍鳳大碗,我回家去拿。"說著老人轉身離去,回家中拿碗去了。
老人走後,朱晨逸又將其他所需要準備的東西,跟眾人說了一遍,最後提出要一截十年以上的桃木。
這個桃木他本來是隨口一提,和施法破除"五鬼拍棺"沒有任何瓜葛。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問,卻得到意外的驚喜。同時也驗證了那位術士的那句,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偈語。
"先生,我家後院有一顆百年桃木,您要是需要,我給你砍來。"數十人中,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見朱晨逸需要十年以上的桃木,主動的提出回家砍樹。
百年桃木,小伙子不zhī道珍貴之處,但朱晨逸卻是十分清楚。他連忙制止了小伙子砍樹的行為,並且說只要可以製作一把劍的份量就行,同時他還從腰間摸出身上僅有的七八個銀元遞了過去。
小伙子一聽說朱晨逸要拿錢買桃木,頓時不樂意了,說什麼也不要錢。無奈之下,朱晨逸只好將錢收了回來。
隨後眾人分頭去準備,而朱晨逸則拿著小伙子送來的桃木,開始製作桃木劍。
約莫半個小時zuǒ右,桃木劍做好了。他交代的東西,村民們也準備好了。朱晨逸簡單的清點了一下,公雞,龍鳳大碗,一雙硬木筷子,元寶香燭之類的東西,基本上是一樣不缺。
東西準備妥當,朱晨逸也不願意在這裡耽擱,直接抱起九命貓督促眾人上山。
男人家祖墳埋在山的南邊,是個上等寶地,不過發福的年限已jīng過了。雖不能提供庇佑,但也沒有給後代子孫帶來禍端。
十二點鐘,朱晨逸等人終於來到男人家墓地。
大!很大!這是墓地給朱晨逸的gǎn覺。
看著十多座墳頭,一時jiān無法確定是那個墳頭被用了"五鬼拍棺",不過這難不到朱晨逸,他來之前都做過準備。
龍鳳大碗和筷子,以及公雞都是為了確定那座被下了"五鬼拍棺"的墳頭。
朱晨逸將手中的九命貓遞給男人,順手拿過龍鳳大碗和筷子。
他用左手三指叼著碗,右手拿著筷子,輕擊碗邊,一陣陣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邊擊打碗邊,一邊圍著十多個墳頭轉起圈來。
一圈,兩圈,三圈
直到第五圈的時候,朱晨逸發現一絲端倪,不但他發現了,連旁邊數十位小伙子也發現了問題。那就是朱晨逸每一圈走到這個大概有二十多米的範圍,那個碗就會發出如同摔在地那種破碎的聲音,很脆,很響。
朱晨逸看了一下,這個範圍內剛好有四座墳墓。於是他拿起那只紅色的公雞,抱在胸前,就這樣圍著這個二十米zuǒ右的範圍轉圈。
一圈,兩圈還是到了第五圈,那只一聲不吭的公雞拍著翅膀,叫喚了起來。不過這個距離已jīng縮短成了數十米,剛好可以籠括兩座墳頭。
將紅公雞放到一邊,隨即朱晨逸抱起那只白色的公雞。依舊是抱在懷中,還是轉圈,同樣是到了第五圈的時候,公雞拍著翅膀,玩命的嘶吼了起來。
朱晨逸放掉公雞,眼神死死的鎖定在剩下的那座墳頭之上。
"先生找到了麼?"
跟在他身後的男人,連忙問了一句。朱晨逸點點頭,掏出懷表看了一下,距離午時三刻,還有半個小時的時jiān,於是指著墳頭,道:"擺上香燭貢品,然後燒些元寶,紙錢,再刨開墳頭。"
交代完事情,朱晨逸從男人懷中將九命貓抱了過來,蹲在一旁抽起了煙。
眾人按照朱晨逸的吩咐,先是點上香燭,然後擺好貢品,再燒上元寶和紙錢,最後才開始在墳頭上動土。
由於多日無雨,地面較為乾旱。墳頭的泥土特別的硬,非常難挖,基本上是一鋤頭下去一個白印。
土雖然很硬,但數十位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揮舞起鐵鍬,鋤頭,輪番上陣,還是將墳頭刨開了。
"啊"
負責刨墳的小伙子們中間,突ran傳來一陣驚呼聲。一具半朽的上等楠木棺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在棺材的正上方擺放著一個貼有一張符菉小骷髏。
朱晨逸掐滅手中的煙頭,走了過去。低頭一看,這一看他的眼睛再也無法從棺木中移開了。透過棺木腐爛的di方,他看dao的是一具白色的骸骨,在骸骨的右上方是一個青色的石盒。
看dao那個石盒的顏色,朱晨逸gǎn覺有些眼熟。思索片刻之後,他想起來了,這是和前術士留下來的那塊青石顏色一模一樣。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莫非那位術士留下什麼。"看著那只青色石盒,朱晨逸心頭一跳,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整個人一下子竄了出去。
他這個動作,將眾人嚇了一跳。男人很自覺的將手伸進棺木,將那只石盒捧了出來,雙手奉到朱晨逸的面前。雖然他心裡很想zhī道裡邊是不是家傳的寶物,但朱晨逸剛才那個表現,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很快男人就發現zi己想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石盒中並非是什麼家傳寶貝,當朱晨逸打開石盒後,他探過腦袋看了一眼,是一個黑色的令牌,上面畫著一個看起來就很邪惡的人。一眼望去,有一種令人但顫心驚的gǎn覺。
他看不懂,朱晨逸也同樣看不懂,令牌上面除了一個人站在山巒之上,其他沒有任何提示,也沒有字跡。這令以為獲得至寶的朱晨逸,大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