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再臨金山寺
躲肯定是不行,與之對抗也非明智之舉。眼看黑霧朝他籠罩過來,朱晨逸這才想起腳下貼有右五方印。當即他念動聖咒,同時手結五方印。
純陽子見他呆立當場,心中大喜,不由的發出兩聲喋喋的怪笑。可是笑容剛剛掛在臉上,隨即瞪大眼睛,尖叫了一聲:"起身法!"
就在剛才,黑霧即將把朱晨逸吞噬之時,他剛好將聖咒念完,同時五方印已結成。身體隨著那陣微風一下子被吹到數十丈的高度,令他這一輪攻擊頓時付諸東流。
一擊失手的純陽子心中大為不甘,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朱晨逸,再次將折扇舉了起來。朱晨逸見此,冷哼一聲,從背後取出那柄七煞劍,拔了出來。
嗡嗡——
墨綠色的七煞劍,一出劍鞘立即發出一陣嗡鳴,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中迸發而出,黑色霧氣瞬間直衝雲霄。一隻剛剛飛來的倒霉老鷹,瞬間被黑霧捲了進去,連叫都沒來的及叫一聲,掉了下來。
看著這只如同被拔光毛的老鷹,掉落在面前,純陽子心中大駭。抬頭望去,但見朱晨逸雙手持劍,由上而下直劈而來。純陽子心中暗暗吃驚,再一感受著劍上散發出的強大力量,他自知難以抵擋得住這一劍的攻擊,心中萌生退意。
可這時想退卻是遲了,七煞劍的威力,夾雜著朱晨逸的怒火,將方圓一丈的距離全部包裹了起來。
"想殺我沒那麼容yi。"看著朱晨逸眼中的殺意,純陽子冷哼一聲,硬著頭皮將手中的折扇舉了起來。
俗話說好人不長壽,壞人惡千年。當純陽子準備放手一搏之時,忽聞身後傳來一陣焦急的吼叫聲:"住手!"接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帶著颼颼的破口聲響,朝半空中的朱晨逸射去。
投擲寶劍意在救人,這一點寶劍的主人zhī道,純陽子也zhī道,天空中的朱晨逸更是zhī道。當那柄寶劍疾馳而來,朱晨逸皺起了眉頭,同時也極為fen怒。沒有這半路上冒出來的一劍,純陽子不說被當成斬殺,但至少有七成把握令其受傷。有了這一劍則不同,他如果一定要堅持重創純陽子,那麼他zi己也勢必會被此劍穿胸而過,命喪於此。
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朱晨逸不會去做,也不屑去做。當下他將劍鋒一轉,重重的磕在那柄疾馳而來的寶劍之上。
卡嚓一聲脆響,寶劍被攔腰斬斷,朱晨逸則輕輕的落在地上。還沒等他看清來人的相貌,就見其中一個道人大聲的叫道:"奸賊哪裡走?吃我一掌。"
聽著如此熟悉的台詞,朱晨逸心中暗暗想道:"莫非是那兩個茅山道士?"帶著這個疑惑,他抬頭望去,頓時無語。來人正是將他當做林雄武同夥的兩個茅山道人,一人使劍,一人用掌。
這兩人一見朱晨逸當即大怒,特別是那個拿著空劍鞘的道人,一臉凶狠的盯著他,好像朱晨逸真的將他女兒採補過一般。
朱晨逸鬱悶,可純陽子卻有峰迴路轉的gǎn覺。他見兩個道人擺出一副與朱晨逸不同戴天的架勢,純陽子心中一陣竊喜,但表面上卻未露分毫。當即雙手抱拳,道:"多謝兩位道友出手相助,純陽子在此謝過。"
人的名,樹的影。純陽子功力雖然不是很強,但在江湖上卻是有些名頭。他一報出名號,兩位茅山道人卻是大吃一驚,當下也不敢怠慢,連忙抱拳還禮,口稱不敢。
那位拿著劍鞘的道人旋即目露狂喜,沖純陽子施個大禮,口中喊道:"請純陽子道長祝我一臂之力,擒拿此奸賊。"
另一名空手的茅山道人,接過話茬,連忙解釋道:"此人是巫教高人林雄武的同夥。"
兩名茅山道人的話,聽在純陽子的耳中,卻令他微微一愣,隨即怪異的望了朱晨逸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而朱晨逸卻是心中暗暗叫苦,純陽子是師門敗類不假,斬殺了也就罷了。可兩位茅山道人,他卻無法痛下殺手,一來這兩人雖過傻氣,但並非大惡之人。二來,有了這兩人的牽制,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也休想將純陽子重創。
更何況,純陽子本就極為難纏,一番利弊權衡之後,朱晨逸萌生退意。
三人見他想逃,頓時圍了上來。特別是兩位茅山道人,反應異常的jī烈,很不得將朱晨逸立即斬殺於此,好成zi己的大好名聲。
一個為了師門秘訣,一個為了博得名聲,三人不謀而合,齊齊向朱晨逸發難。一時jiān,黑霧瀰漫,紅光乍現,純陽子的三扇定陰陽,兩名茅山道人的五雷掌,一同朝他打來。
目睹三人的瘋狂攻擊,朱晨逸依舊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要說將此三人斬殺,他也許做不到,或者要花費很大的功夫,付出一定的代價。但要說逃走的話,無論是逆天的五行遁法還是縮地法,都可以從容離開此地。
當三人的攻擊蜂擁而至,朱晨逸當即念動聖咒,縮地法立即生效。隨後腳一抬,身子如同騰雲駕霧般向前飛去。這一躍,竟然到了十多丈開外,而他剛剛站立的di方,卻是大石碎裂,草木枯萎。
站在草木之上,聽著身後氣急敗壞叫罵的三人,朱晨逸長笑一聲,再次邁開大步。幾個起落之後,已在三里之外。
少了幾個的糾纏,他忽然記起了鳳凰和張小花兩人。耳邊fǎng佛聽到小丫頭那銀鈴般的笑聲,和鳳凰那柔聲細語。一想起鳳凰,他的心中一片火熱,眼前再次浮現了她那嬌羞的樣子和雪白,豐盈的身體,依舊那含情脈脈的眼神。
"小花,鳳凰,我來了。"
朱晨逸情不自禁的叫喊了出來,腳下的步伐也隨之加快。他恨不得立即飛到金山寺,將這兩個女人攬入懷中,向她們講述這三個月的經歷,敘述離別之苦。
隨著時jiān的推移,縮地法的法術由一開始的生疏,到熟悉,再到熟練。到了最後,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微風掠過,即便是在人流攢動的街道,他依舊暢行無阻。
跑著,跑著,他只覺精力充沛,即便是剛剛惡鬥了一場,法力竟然沒有枯竭現象。這令他大為歡喜,當下再次加快了速度。
就這樣跑了將近一天的時jiān,金山寺已jīng依稀可見。突見前面一道身影閃過,他微微一愣,隨即追了上去,到了跟前一看,卻是無塵大和尚,他喊了一聲:"無塵大師。"
無塵大和尚聞言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neng夠無聲無息的來到zi己身後,當下立即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一見是朱晨逸,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我以為是何方高人駕臨我金山寺,卻不曾想是朱施主,倒叫老僧嚇了一跳。"
這話一出口,無塵臉色露出震驚的表情,一連退了三步,這才用手指著朱晨逸,震驚的尖叫了起來:"施主的功力居然暴漲到如此地步。"
在上次求醫之時,朱晨逸的功力雖小有所成,但在無塵和尚的眼裡並不是那麼厲害。而這次相遇,他發現朱晨逸的功力,居然暴漲到如此地步,這令他在吃驚的同時,心中也有些隱隱的擔憂。
因為正派的功夫,講究的是循循漸進,即便是資質再好,也不kě能一步登天。反之,那些邪派的功法,走的是捷徑,才會令法力暴漲。
兩者一比jiao,無塵和尚頓時覺得不妥,他越來越覺得,朱晨逸煉就了邪術,當下將臉一沉。朱晨逸卻是笑了笑,他見無心和尚怪異的表情,以及疑惑的眼神,立即猜到他想些什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搶在無心和尚詢問之前,道:"大師誤會了,在下另有機緣,並非是習的邪術。"
言罷,朱晨逸長笑一聲,身上的衣襟無風自動,隨即頭頂上浮現出極為耀眼的白色光芒。這光芒如同冰雪一般純潔,絲毫沒有參雜別的顏色。
白色光芒一閃即逝,但無塵和尚卻是清晰的將其捕捉在眼裡,白光代表朱晨逸所學的功法是正道,特別是那個潔白如雪的白光,令他長舒了一口氣。
無塵和尚為人也算正直,在zhī道zi己錯怪了朱晨逸之後,他面露愧色,當即雙手合十,沖朱晨逸微微一禮,口中道:"道友福源深厚,乃是大機緣之人,老僧慚愧!"說罷,口中連宣佛號不已。
朱晨逸也是灑脫之人,他見無塵大和尚主動認錯,當即微微一笑,連連擺手道:"大師嚴重了。"
一個是佛門有道高僧,一個是憤世嫉俗之人。兩人相視一笑,頓消心中芥蒂。
閒扯了幾句之後,朱晨逸詢問起了張小花和鳳凰兩人的情況,無塵大和尚歎道:"道友,自從你走了之後,兩位女施主很是傷心,終日以淚洗面,天天站在寺廟山門之前,盼你歸來"
短短的幾句話,聽的朱晨逸是肝顫寸斷,淚水迸湧而出。他大吼一聲,不待無塵和尚說完,身子如箭一般的向金山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