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被迫應戰
"莫非我真的要命喪此地?"
看著前有阻擊,後有追兵,再加上法力已jīng逐漸有枯竭的跡象,朱晨逸心中暗歎一聲,猛的停下腳步,驟然轉身冷冷的望著從後面趕來的純陽子,輕輕的將媚兒放了下來。
他這一停頓,純陽子卻是狂喜,啪的一下打開折扇,輕搖兩下,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師弟我勸你將陰八卦和秘訣交給我,否則的話"說罷,他冷哼一聲,話音中威xie之意溢於言表。
可回答他的卻是朱晨逸的當胸一拳,這一拳,毫無徵兆,但夾雜了朱晨逸十成的功力,和求生的慾望。
拳未及身,力道強勁,一股炙熱的氣息瀰漫開來。純陽子臉色微變,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足踏八卦游龍步,翻手間單掌一拍,迎了上去。
轟——
一聲巨響,兩股勁道一觸,朱晨逸只覺千斤之力破空而來,身形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聖主!"媚兒驚呼一聲,撲到了朱晨逸的身邊,一下子將他攔在了身後,轉頭狠狠的瞪了純陽子一眼,輕輕一擺手中的無鞘短劍,用略帶顫抖的嗓音,道:"你你不要過來,我我殺了你。"
她的表情雖凶狠,可聲音中卻透出無比的恐懼。純陽子聽了微微一笑,而朱晨逸卻是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臂膀,輕聲道:"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不必攙和。"說著,他抬頭看著純陽子背後,瞪大了眼睛,露出驚恐的表情。
純陽子大驚,下意識的一回頭。這一回頭卻叫朱晨逸抓住了機會,他連忙從帆布包中取出兩張符菉,雙手一震,兩張符分別被貼到媚兒和他的身上。於此同時,手中結印,口中唸咒,單手攬住媚兒的腰肢,身形微晃,望地面扎去。
這是五行遁術中的土遁,朱晨逸故意裝作恐懼,且不安的表情,令純陽子回頭,從而抓住機會逃走。
想法是不錯,可純陽子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在回頭後發現身後空無一人,立即意識到上了朱晨逸的當。當即轉身,剛好叫他看dao朱晨逸逃走的一幕。
"土遁術?"純陽子微微一愣,隨即冷哼一聲,口中唸咒,右手一指地面,大喝一聲:"結地為網!"
言罷,從他手指上射出一道黃光打在地面,一道由黃光組成的大網若隱若現的浮出地面的表層。
黃網一出,使用土遁術的朱晨逸只覺腳下的泥土堅硬似鐵,隨便他如何用力,都無法遁走。
這個結果令朱晨逸頗為鬱悶,結地為網的法術是專破五行遁術中的土遁法門,據說已失傳許久,他實在是想不通純陽子從何處得來這等高明的法術。但這時候,卻不容他多想,因為純陽子當胸拍來一掌。
這一掌速度很快,且威力極大。掌一出,立即帶起一片尖銳的嘯聲,那嘯聲尖到極致,成了一陣震耳之聲,功力尚淺的媚兒瞬間被這嘯聲震的俏臉煞白,噴出一口鮮血。更為誇張的是,掌中竟然帶有大量的死氣和極其濃郁的腥臭味,令人聞之頓覺頭暈目眩。
朱晨逸大驚,右手輕輕一拂,將媚兒送出一丈開外,這才抬起左掌咬牙迎了上去。
啪——
兩掌相觸,朱晨逸只覺一股大力襲來,他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拋了出去。啪的一聲巨響,撞在一顆大樹上,重重的跌落在地。
"師弟,你真令我失望,得了祖師爺的功法,居然還是如此差勁。"看著跌落在地的朱晨逸,純陽子搖搖頭,歎道:"祖師爺的功法是何等的精妙,想必你是煉法不對,不如拿來你我師兄弟共同參詳一番可好。"
純陽子這話是有感而發,本是真心實意,可朱晨逸哪裡會相信於他。
"聖主!"
媚兒見朱晨逸萎靡的坐在地上,淚如泉湧,大叫一聲正欲撲去,耳邊卻傳來朱晨逸的一聲厲喝:"不要過來。"
媚兒抬起淚眼婆娑的俏臉,呆呆的望著朱晨逸,只見他踉蹌的爬起身形,嘴角沁出些許的血跡,白色的長袍上斑駁的噴濺著一大灘鮮血,很明顯是剛才的戰鬥中被純陽子所傷。
"聖主!"媚兒噙在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是一個內斂,且乖巧的女子,心中雖極為掛念朱晨逸的安慰,但她zhī道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貿然走到兩人戰鬥的範圍,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還會危及朱晨逸的生命。
是以,她心中雖有千般不忍,可依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善解人意的媚兒不但贏得了朱晨逸的好感,甚至連純陽子也不禁有些側目。只不過媚兒對他的吸引力,遠遠沒有朱晨逸巨大。純陽子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朱晨逸,淡然一笑,道:"師弟,我觀此女對你頗有幾分情誼,不如你將陰八卦和秘籍交付於我,自此退出江湖,過著神仙美眷的生活豈不快哉!"
純陽子的這番話令朱晨逸怦然心動,隨即搖搖頭,伸手扶住旁邊的大樹,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液,口中道:"師兄,我能求你一件事麼?"
剛剛殊死搏鬥的兩人,一瞬間又是師兄,師弟的稱呼,好像同門較技一般。特別是朱晨逸這句師兄,更令純陽子心頭一凜,他本非大惡之人,只不過一時被成仙的慾望沖昏了頭腦,否則能知過去未來的朱破頭也不會收其爺爺作為徒弟,令其傳下道統,和zi己後人為難。
沉吟片刻,純陽子點點頭,沉聲道:"你說,但凡我neng夠做到的定會滿足於你。"
"多謝師兄!"朱晨逸雙手一抱拳,沖純陽子一禮,隨即指著在一旁小聲抽泣的媚兒,道:"師兄,稍後你我一戰,倘若我命喪你手,秘籍和陰八卦儘管拿走,請不要為難媚兒。"
朱晨逸這句如同交代後事一般的話一說出來,乖巧懂事的媚兒卻如同瘋子一般,撲了過來,抱住朱晨逸死死的不願鬆手。
純陽子見了眉頭一皺,幾個呼吸之後,重重的點點頭,隨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指天為誓:"皇天后土在上,我純陽子今日在此立誓,倘若能從師弟處得到陰八卦和祖師爺的秘籍,必會善待此女,如違此誓,必遭天譴。"
修道之人最怕的莫過於天譴,天劫。純陽子以天譴作為違背誓言的惡果,由不得朱晨逸不信。在純陽子立誓完畢後,朱晨逸緩緩的推開懷中的媚兒,輕聲道:"如若我死了,你跟隨師兄,必定沒人敢欺辱於你。"
"不錯!"純陽子接過話茬,說道:"跟隨我身邊,我拿你當妹妹,傳你修行法門。如果有人敢欺辱於你,我必滅其滿門,誅其九族。"說著,他一掌將旁邊的大樹拍倒,冷冷的望了朱晨逸一眼,叫道:"師弟,你心願已了,動手吧。"
朱晨逸點點頭,右手輕輕一揮,將媚兒送往三丈開外,這才緩緩的從背後卸下七煞劍。純陽子見他露出如此慎重的表情,本是嬉笑的表情也逐漸的凝重了起來,右手一揮陰風法器瞬間被打開。
三扇定陰陽!
純陽子依舊使出陰風法器上記載的一段上古法術,一扇萬物寂滅,二扇魂飛魄散,三扇斷陰陽,定生死。
在上海和朱晨逸因為陰八卦之爭,當時他功力尚淺,未能發出三扇定陰陽的威力。如今法力大漲,第一扇扇出,頓時狂風大作,黑霧騰騰,煙霧所過之處一片死寂,無論是草木,或者是生命力極強的灌木,只要一jiē觸到黑霧,統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隨即化為焦炭。
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朱晨逸心頭一震,身形微晃,射出一丈開外,七煞劍瞬間出鞘。不知是受到了純陽子陰風法器的挑釁,還是其他原因,墨綠色的小劍一jiē觸到空氣,發出一陣嗡鳴後,瞬間將朱晨逸包裹了起來,比以往煞氣灌體的時jiān縮短了一倍有餘。
"啊"
感受著體內諸多的煞氣沖刷著靜脈,他不由的昂天大吼一聲,雙手持劍,猛的朝純陽子劈了過去。
純陽子冷哼一聲,持扇的右手一連揮動兩下,二扇魂飛魄散,三扇斷陰陽,定生死,瞬間被他使了出來。
一時jiān草木橫飛,碎石亂舞,整個現場被捲起的塵土所覆蓋。轟鳴聲,不斷的從中傳了出來。一個是絕世凶器,騰起黑霧,狀若蛟龍,凶神惡煞,一個是上古法器,驅出黑霧,鋪天蓋地,所過之處一片死寂。
兩者都是屬於比jiao邪的法器,相撞之下,現場爆發出堪比撼天雷的響聲。灰塵散盡之後,現場情形展露了出來,純陽子衣衫破裂,右手抖動不停,在他胸口的位置皮肉翻捲,一看就是被七煞劍所傷。
相對於純陽子來說,朱晨逸的傷勢更加嚴重,他渾身佈滿傷口不說,就面前噴出的那攤鮮血就足以說明他傷勢不清。
事實上,的確如此,純陽子的功力極為強悍,即便他手持七煞劍,依舊是被其重傷。而且是很嚴重的重傷,傷到他連爬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聖主!"
看著場中朱晨逸淒慘的摸樣,媚兒飛奔而去。純陽子也未加阻攔,在他看來陰八卦和秘籍就快到手。可誰也沒想到在這一刻,一柄隱含殺意,且散發出森白色光芒的寶劍朝朱晨逸當胸刺去。
這一劍來勢甚猛,毫無徵兆,且速度很快,快到純陽子無法阻止,他大喝一聲,道:"鼠輩爾敢!"
噗噗——
寶劍入體,出手偷襲之人心中狂喜,等他定眼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寶劍穿體而過的不是朱晨逸,而是迎面撲來的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