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逃
當我們的車稍微穩了點的時候,父親又想超車,這時後面的車再次撞擊了我們,和我們並排那輛車也同時撞擊了我們,父親這次並沒有減速,看他那架勢好像是想硬拚,那2輛車並不準備放過我們,父親的車速越來越快,那2輛車現在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父親偶爾還會反撞擊回去,速度最後我看到父親已經把油門都踩到底了,父親這時把他的手機給了我,讓我一定放好,又說了句『抓緊』,他就猛的往右邊打方向盤,接下來我就感覺到天旋地轉,不知道轉了多久終於停下,現在我全身都無法動彈,動一動全身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我想起了父親的手機,我還是使勁全身力氣把父親的手機努力放到了我內衣口袋,整個人暈沉沉的無法說話,接著便慢慢的沒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腦袋被包著布圓圓的,我第一反應就是我父親現在哪?這時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天賜,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你是在找你的父親嗎?別擔心,你父親在隔壁病房,醫生說你現在要好好休息,不要亂動了。」
我一看說話的人是大亮,我瞬間就只有感動,我一點都不會懷疑為什麼現在在這的人會是大亮,我就覺得現在有他在我旁邊覺得特別的踏實,之前種種關於大亮的猜疑我全部拋到腦後,我一股腦的把這幾天我和父親經歷的事小聲的告訴了大亮,大亮安慰著我,說一定沒事等等之類的,這時我忽然記起來了父親給我的手機,我現在已經換了病號服,那我的衣物和手機呢?我趕忙問起了大亮,大亮和我說手機在他那,我瞬間心安了下來,可惜手機現在已經沒電了,要不然我現在都想要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因為身體現在還是很疼,我慢慢的又睡回到了床上,平靜了之後我還是沒有任何惡意的問起了大亮是怎麼找到我的。
大亮說自從那次他離開我家後,還是放心不下我,但是又怕我不信任他,他只能是偷偷的有時間就會在我家附近蹲點,雖然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沒有了,可是他心裡總是覺得有點點不安,他想看下到底還有人監視我沒有,雖然他每次蹲點並沒有發現什麼,可是他還是沒有就此放棄,直到我父親到了我的家,大亮發現我小區周圍又出現了些怪怪的人,不過這次那批人比之前那些更加隱蔽,不過很奇怪的是那幫人就第一天出現了,之後便消失了,不過為了我安全,那幾天大亮還是一直在悄悄跟著我們,一直到我們上了高速,大亮的車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不過距離很遠,直到大亮覺察到有2輛車悄悄的貼近我們的時候,大亮就覺得不對了,他本來想上來幫助我們,可是沒想到他旁邊這時也多了2輛車,以夾擊我們的方式夾擊著大亮不讓他靠近我們,一直到我們翻車之後那幫人才驅車離開,那幫人並沒有傷害大亮,大亮走到我身邊時看到我在捂著懷中的東西,他一看是部手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看重,不過還是給我單獨收了起來。
聽完大亮的述說後,我尼瑪這輩子認定這個人當我的兄弟了,一個和我無親無故的人能為了我安危這樣默默的幫我,不管成功與否光這份精神都值得我感動啊。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在醫院中度過的,父親那邊因為大亮告訴我他傷得比較重,不讓別人去探望,所以我並沒有去看,以免耽誤父親休息,大亮每天都來陪著我,我住院大概一周時間絕對出院,我一是實在不想在醫院躺著了,再者我記得很清楚父親說過讓我跑,雖然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讓我跑,不過從這次的車禍看來,我感覺我確實如父親所說我正在危險之間,所以我現在呆在這個醫院裡還是比較擔心的,在我強行出院後,我問到大亮我父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只見大亮這時神色有點不對,我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我逼著大亮告訴我答案,可是大亮就是不做聲。
我心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轉身跑步回到醫院住院部問前台的小護士,有郭建軍這個病人嗎?護士隨便翻了翻她面前的大本子就搖搖頭,然後繼續低頭然後繼續低頭玩她的手機,我咆哮起來讓她給我仔細查查,這時前台旁邊的辦公室裡出來幾個護士嘰嘰咋咋的問到底是什麼事,我就又報了次我父親的名字,那個護士估計是剛才被我嚇著了,她這次連忙把手機放下仔細的查了下那大本子,最後還是對搖著頭小心的說道:「住院部裡真的沒有這個病人……」,這時旁邊的一個年齡稍長一點的護士說道:「這個名字我有點印象,是不是跟你一起送進來年齡大點的那個?」
我急忙點點頭,那護士疑惑的說道:「那人當天不是就搶救無效嗎?」
我的目光瞬間模糊了,心從微微的跳動變成的劇烈的跳動,腳跟發軟的我差點癱坐打地上,回想起父親離去的前一天我還朝著他太陽穴打了他一拳,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我就是tmd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可是我自己的父親啊,我竟然當時會懷疑他,這時大亮也來到了住院部,我看到大亮後,頓時一肚子火,我怪他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直接起身朝他的肚子上就是一腳,旁邊的那些護士也不敢上前來勸阻,我踹完後還準備再罵2句,可是大亮倒地後立刻起身過來把我的腦袋抱到他的肩膀處,我靠在大亮的肩膀處,最後的防線也徹底崩潰,我知道其實不能怪大亮不說實話,他也是為我好,畢竟那時我剛出完車禍,我失聲痛哭起來,現在我的心好疼,這種疼是一種對父親多年來的養育之恩的愧疚,我知道父親要不是這次因為我肯定不會出事,以父親的年齡至少再活20年絕對沒問題,我越想心就越疼,這時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我竟然朦朧中出現父親生前跟我說的話『跑!』。
對~~!父親是來帶我跑的,我現在如果還呆在這,那麼父親的犧牲不是白費了?不過我離開這裡之後我要去哪?如果我隨便找個地方跑了,那我父親的仇誰來報?還有就是我父親究竟是哪些人殺的我都不知道啊!!對了~~~~!手機!父親的秘密一定都在那手機上面!!
我擦乾了自己的眼淚,並把心中的想法和大亮說了,說完之後我勸阻大亮跟我一起,現在已經死了我的父親了,我不想我最好的兄弟也一起死亡,可是大亮卻沒有聽我的話,非要跟我一起調查這件事,我熬不過大亮,在醫院裡父親的遺體我做主捐給醫院,這個不是我不孝,而是父親那句『快跑』時刻都印入我的腦中,我沒時間、沒機會給父親舉辦葬禮,我怕背後那幫人,我和大亮商量著先把手機充好電,要不然裡面是什麼信息我們壓根無法知道,這次我和大亮並沒有回我家,因為我覺得那個家不安全,我記得父親說過不讓我動自己銀行卡的錢,於是我想找大亮借2萬塊錢帶在身上,之後把我自己家的鑰匙、銀行卡放的位置、銀行卡密碼都告訴了大亮,雖然大亮認定要和我一起,哪怕是辭掉他警察的工作,可是我覺得以大亮的頭腦和身手,我跟他一起如果遇見危險多半我掛掉的幾率較高,我之所以告訴他我的存款相關信息,我是怕我以後有個萬一,這筆錢一來可以還給大亮,二來是可以拜託大亮照顧我養母。
我們商量好就以這部手機為線索尋找到和我父親聯繫的那個人,通過那個人應該可以知道殺我父親的人是誰。
接下來的幾天,大亮真的把警察這個工作辭了,他說幫我調查清楚這件事就開家偵探社,以他的能力開偵探社完全是輕輕鬆鬆,雖然我覺得他辭工作可惜,不過現在事實已定,我覺得多說什麼也是白說,兄弟有時就是這樣,為了對方可以不顧一切,我們這次都沒有回家,大亮本來都不是本地人,所以他無所謂,他回家拿了些東西後,我們就開了家賓館,這家賓館位於武漢畢竟偏僻的地方。
本來我只是找大亮借2萬,但是大亮一共給了我的5萬塊讓我裝包裡,他自己也留了5萬現金,他說這是他所有的存款了,我嘴上沒說,可是心裡已經默默的感謝著大亮無數次了,我們來這賓館的路上,換乘了幾次車,甚至走路都繞巷子,在確定沒有人監視我們時才開好的房,可是我和大亮都很奇怪,為什麼一直都沒感覺到有人監視或者是跟蹤我?甚至從出醫院開始都沒有,據大亮回憶監視我的人除了那次害我父親的時候出來過一下,之後好像又消失了?
如果靠我自己可能又是半天想不通,還是大亮的一句話道破了天機,他說道:「這個問題我早就思考過了,最後得出最有可能的結論就是那幫人不是監視你的那幫人,而是另外幫人,另外幫人也不是為了監視你而來,他們其實是在監視著你的父親!」
聽大亮這麼一說,我心裡細細回味著,好像真的很在理,之前監視我的人不管再怎麼監視我,都不會對我的安全照成傷害,也不會干涉我的自由,可是上次那批人幾乎都威脅到我的生命了,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不是一幫人,而是2幫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