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擺不脫的詛咒3
曲天放下了床單,將我扶了起來。被這麼一嚇,我說話都不利索了:「你……看到了嗎?那個……眼睛……」
「嗯。這麼陰氣很重。加上你現在陰氣也很重,能看到這些很正常。沒事,它的怨氣不在你這裡。」
那麼說,那眼睛真的就是……阿飄?而且還就在依依的床下。
曲天帶著我回到了客廳,依依也將弟弟弄乾淨了。聽著房間裡她弟弟那傻傻的笑聲,我真不知道這個弟弟是怎麼過的每一天。在這個家裡,每時每刻和一個鬼在一起。
那雙血紅的眼睛,他也一定看到過吧。只是他不能好好表達自己的意思,只能這麼傻笑著。
依依走出來,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家就是這個情況。你們看,是不是我家……有什麼啊?」
曲天打量著這房頂,斑斑的霉跡,不應該是才這麼幾年的房子會有的痕跡。說道:「第一個出事的是誰?」
「是我爸,他出車禍腿斷的。」
「第二個呢?」
「我奶奶。去世了。」
「去世的時候多大年紀?」
「五十一。」
我皺皺眉,五十一有這麼大的孫子?幾年前依依怎麼也有十七八了吧,那這個奶奶是幾歲生孩子的?
看出了我的疑惑,依依說道:「她不是我親奶奶。是我爺爺後來娶的女人。」
曲天直接坐在了那一堆雜亂的沙發上,說道:「具體說一下這個奶奶吧。」
「她?有問題?」我問道,在我感覺裡,8月出事的,也就是農曆鬼節前後出事的,應該是孤魂野鬼什麼做的案子吧。要不怎麼每次都在8月。或者說他們家有什麼吸引阿飄的格局。
曲天還是看向了明顯就很緊張的黃依依,等著她的回答。黃依依說道:「那個奶奶是在我們進這邊房子前一年才跟我爺爺在一起的。原來她有個十幾歲的孩子,後來因為我們分到的房子小,沒有辦法讓她的孩子跟著,全家人就勸她把孩子給孩子爸爸照顧。那孩子也大了,那時候都跟我弟弟一樣大了,十幾歲脾氣強,聽我們這裡說,大半夜就跑出了家門。後來被車子撞了,在醫院裡幾天之後死了。爺爺被鄰居說容不下那孩子,最後病了就這麼走了。之後我們裝修了這房子,住進來之後,為了照顧那個奶奶,就安排她住我現在住的那房間。弟弟跟我爸媽一房間,我就在客廳用隔板隔一間的。我們家也沒有少了吃的用的給那奶奶啊,而且也說了,會養著她的。之後第一年八月,我爸出事,第二年八月,她就走了。也沒什麼預兆就是晚上去倒垃圾就這麼死在外面了。」
曲天皺皺眉,好一會才說道:「五十一歲,走的時候沒有超度吧。」
「這個我不知道。」
「不滿六十就死亡的,很多是陽壽未盡的。一般都要超度的。加上她死得奇怪,又是鬼月晚上出門倒垃圾的。這房子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依依想了想,才說道:「也是八月,和後來出事的事情都差不多的。」
八月?也就是農曆鬼月!鬼月也有人進房子啊?我馬上問道:「是誰給你家看的進房子的時間的?」
「沒看時間,那時候是那邊房子要拆了,就趕著住過來的。」
難怪會出事啊。曲天讓黃依依先去給她弟弟弄點吃的吧,然後就跟我出了那屋子。那屋子裡的味道讓我很不習慣,空氣都的陰涼的,彷彿吸口氣都能吸進黴菌孢子。
曲天從車子上拿了瓶水遞給我,然後問道:「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那房子好臭。」
他微微一笑,伸手就想揉我的頭髮,我別開頭避過了。他說道:「我是說,那裡的陰氣有沒有讓你不舒服。」
「沒什麼啊,就是臭,霉味,屎尿味。喂,那床底的,就是她奶奶?」
曲天還是笑了,後來我才知道,他笑是因為他得意,我對那房子裡那麼濃的陰氣都沒有反應,因為我本身體質已經被他改變了,這種程度的陰氣已經對我沒有影響了。如果是不習慣這樣的陰氣的人進入房子的話,哪怕只是待一會,都會生病的。
他說道:「應該是。他爸只是斷腿了,還是在外面車禍的。完全可以解釋為房子入伙時間不對,讓他家不順利造成的。真正的原因在那個奶奶那。五十一歲走了,還沒有超度,而且她跟這個家沒有血緣關係,加上她的孩子,她完全有理由恨這家人,甚至下手的。」
「那現在怎麼辦?你跟她談談?讓她離開行嗎?」
「她那麼大的怨氣,不一定會聽勸的,晚上再來吧。」
看著曲天打開車門就要離開的樣子,我急急說道:「那就這麼留那兩姐弟跟那個鬼在一起啊?」
「要不然呢?他們都在一起好幾年了,不在乎這麼一個下午的。」
曲天上車了,我自然也跟著上車了。給依依打了電話,通知她,我們晚上會過來的。本以為曲天是要直接回家的,沒有想到他是繞到了一家賣香燭的店面。那店裡大門口就掛著一串串的金元寶,裡面更是什麼都有。我還是第一次進這樣的店呢,以前家裡買這些東西都是在家門口的小攤上買的。我們家就是在廟附近,這種東西滿大街都能看到啊。可是有些,卻是那裡看不到的。
例如紙做的小汽車,紙做的房子,紙做的洋妞,紙做的電腦手機,紙做的衣服化妝品,啊!還有紙做的套子?
在曲天跟那老闆交易的時候,我的目光藉著看那紙做化妝品,但是餘光卻是看著紙做的套子的。竟然做得還那麼像,盜版杜XX啊。
曲天買了一些香燭之前黃符紙什麼的,就離開了,我沒有注意跟上,還在那看著那杜XX,老闆走了過來,笑瞇瞇地說道:「小姐,想燒點這個啊。這個下面流行著呢。雖然不能生孩子,但是有著是做人的時候戴習慣了,不用這個就會陽痿早洩,而且這種是紙做的,要什麼潤滑啊,什麼刺激啊,都能隨著好兄弟的意識改變。比燒真的還好用。那真的他控制不了啊。」
店外,曲天叫我了,我猶豫了一下,轉身就跑向了他。
上了車子,我就開始鬱悶了。為什麼那老闆就這麼熟悉這些呢?難道他用過?還是說他是小受受,給自己的攻買過?想著這個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曲天看看我,道:「笑什麼?」
「你說那有些人能說出下面流行什麼,喜歡什麼,是撒謊還是真知道啊?」
「也許是陰差,或者認識陰差。剛才那老闆就是個陰差。他會幫忙送點東西的。」
陰差?就剛才那個老闆?看著我疑惑的樣子,曲天繼續說道:「新聞上不是說有什麼一百多年前的郵件,現在才送到的嗎?那是陰差後來補送的。說不定那郵件跟著死者下去了。或者別人冥婚的聘禮也是他們幫忙送的。很多啊,下面送上來的東西,都是先到他們這裡,再由他們送出去。」
「那他是不是看得出你的底細啊。」
「嗯,這家店是零子介紹的,可靠。加上有你在身邊,就算是黑白無常也不會動我的。」
這麼說來,那紙做的套子是不是真如那老闆說的呢?要不要買來給祖航試試呢?他那老爺爺的年紀,絕對不會想到要用這種東西的。我要找個什麼借口再去那家店?要我就這麼去買,我可不好意思。我皺著眉,低著頭,紅著臉想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