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蜈蚣煞1

  我看向了那邊的祖航,他還是曲天的模樣,在忙碌著沖麥片粥。他自己是不需要吃東西的,而他忙碌的最後原因就是讓我們吃上早餐。

  我和他們一樣,用礦泉水洗臉刷牙,然後一轉身就看到祖航端著一碗麥片粥遞到我的面前。

  他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等著我接過那碗粥。

  我微微一笑,昨晚是岑梅影響我的,還是我自己的判斷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現在不打算放手了。說不清是為了不讓魏華的計謀得逞,還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反正現在我不放手。

  我接過了那碗麥片粥,說道:「謝謝。祖航,記住了,回去之後,記得去我家提親。」

  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裡,我們去了岑恆家,那已經是一堆爛泥了。去了幾個村子有威望的人家,情況還是很不好。只是在岑國興曾經的家裡,看到了有挖掘的痕跡。

  岑國興家並沒有塌完,只是倒了一扇牆,裡面還是能看清楚的。一張堂屋裡才有的那種供桌,原來應該有大半是被埋在土裡了的。可是現在卻被挖了出來,一個抽屜被拉開了。

  不用多想,有東西被拿走了。從抽屜裡留下的泥水痕跡看,那東西應該是一個比較大的盒子。

  而結果也很簡單,不是梁逸就是岑祖澤。既然岑祖澤也會道法,那麼他回來拿走東西也是有可能的。

  從岑家村裡出來,一群人都已經很累了,因為要上高速,走一段,所以開車的是金子和零子,祖航還是和我坐在麵包車的最後一排。

  他這麼一整天也沒有跟我多說一句話,只是在下車的時候,他壓低著聲音跟我說道:「晚上直接去你家吧。」

  我愣了一下啊,才明白他的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多做點飯。

  我很奇怪,他這次怎麼把時間安排得這麼急,一點也不想平時的他啊。難道是,他也想著跟我結婚?

  回到市區裡,零子分配了任務,各自回家休息兩天,岑恆沒地方去就跟零子和小漠去那別墅。祖航和我在一起,這也算是都有保護的人了。

  我們是直接打車去了我家的。回到我家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一桌子飯菜都已經上桌,那小男孩都大口大口吃起來了。還好,我爸在等著我們,阿姨也在等著我們。

  阿姨看到曲天的時候,臉上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是裝出一副很賢惠的樣子來。估計我爸沒有跟她說曲天也會過來吧。

  曲天吃得很少,幾口飯之後,他就對我爸說道:「聘禮我已經下過了。近期我們會讓零子主婚的。」

  我爸沒有說話,還是該吃的吃,估計他早就想到會有今天了。好一會他才說道:「唉~命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阿姨那雙眼睛是賊溜溜地看看我們,然後笑道:「什麼事啊?」沒有人回答她,大家都低頭吃飯著。

  我吃飽了之後,就宣佈道:「爸,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工廠裡做設計包裝盒的。」

  我爸是愣了一下,阿姨卻一些笑了起來:「真好啊,現在好多大學生畢業了也只是在家吃父母的,你能找到工作那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臉上是笑著的,心裡卻使勁白眼啊,她也不用表現得那麼明顯吧。我就算沒有找到工作,我也沒有吃她的用她的啊。

  吃過飯之後,拒絕了我爸要求我們留宿一晚上的提議,而是回到了小漠的那別墅裡。我們的東西都在那邊了,過去也不會不好意思。

  下了出租車,我們朝著別墅裡走去。客廳已經熄燈了,他們估計都已經累得癱床上了。我們沒有開燈,就這麼藉著二樓路燈的光線走上了樓去。

  在樓梯裡,祖航說道:「為什麼突然就決定辦理婚宴了呢?」

  為什麼?應該說是金子姐的話,讓我把事情看清楚了。「沒什麼,只是想通一些事情了。」說完,我就快步上樓進了房間。

  真的是太累了,洗過澡直接倒頭就睡了。這次本以為會睡得很沉很沉的。因為我都累得有點虛脫,外加頭痛了。但是那個晚上,我還是做夢了。

  夢中,我再一次看到了那個黑暗的空間,岑梅將祖航拉走了。祖航的目光無神,就這麼被她拉走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我能動!我追上去,抓住了祖航,我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在我是驚醒的,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祖航放大的臉就在我的面前,他急切地說道:「可人,怎麼了?我在這裡呢?」

  是祖航!就是他自己。我伸手抱住了他,急急喘息著,說道:「祖航,不要走!不要跟岑梅走!她就是來抓你走的!我不會讓你跟她走的!我不會讓你跟她走的!」

  「嗯,我不走,我不跟她走。」

  得到他的肯定,我更用力地抱緊了他。

  第二天的早上,我打開房門的時候,門口貼著的字條讓我很驚訝。怎麼還會有人貼字條呢?有事打電話就好了。

  字條上寫著:今天分配任務,我和小漠去xx鎮查查岑祖澤,你們去找梁逸吧。零子

  是零子寫的字條啊,難怪那簽名那麼像畫符的感覺。

  把字條遞給了後面的祖航,他點點頭,道:「去找梁逸吧。想個辦法讓他說實話。」

  今天還是上課的時間,我們要找梁逸,還是直接去了學校。就算梁逸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學生,但是他也必須去學校吧。中國的高中可沒有那麼容易混的。

  梁逸讀的是我們城市最好的一所高中,是不是走後門,還是用錢墊進去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曲天開著車子來到那高中大門前,跟保安一陣協商之後,我們的車子還是不能開進去,只能停在外面的停車場。這樣我們從外面走進去,能走個二十多分鐘了。要知道這所高中很大。停車場說是就在學校的隔壁,停好車子走出來,都要好幾分鐘的了。

  聽好車子,我們就一起從那停車場走向高中。我問道:「要不要給梁逸打個電話,刺探一下他是不是在學校裡啊。」

  「不用,他要是不在我們就當今天出來玩的。打電話會讓他警惕。」

  在那條路的左邊有著幾家二層的小樓,都是賣些學生會買的百貨的。一陣急切地哭喊聲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一個媽媽抱著七八歲的小女孩衝出了那小樓,嚷著讓鄰居幫她打電話叫120,而她抱著孩子哭。

  孩子在媽媽的懷裡捲曲著身子,手緊緊捂著肚子,臉色發青,額上都是冷汗,頭髮都貼在額上了。

  有人打了急救電話,很多人圍觀了,而我們因為巧合就正好在圍觀人群的最裡面。

  圍觀的人,有的人說是食物中毒,可是孩子媽媽說孩子並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今天吃的東西,她也吃了。

  有的人說是孩子的腸疊套,說是孩子吃飽了,跑跳厲害會這樣。

  有的人說是腸痙攣,吃了冰激凌了吧。

  ……

  祖航看著孩子,問道:「你們家就是後面那房子?」

  女人點點頭。祖航推開了人群,上下看看那房子。我站在他身旁,低聲問道:「能看出來是什麼病嗎?」

  「沒進房子裡面,沒排盤,就是連宮位都沒有測,只能用估計的了。」

  「估計?」

  「嗯,要不怎麼樣?人家都在門口等救護車了,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們進去看看的。」他的話突然停住了,然後他回到了人群裡,蹲下身子,對已經坐在地上的母女兩說道:「孩子應該是蛔蟲的問題。送醫院快的話,還能保守治療。」

  「蛔蟲?」大家都疑惑著。這個年代,孩子吃的東西都比較乾淨了,有蛔蟲的可能性都小,更不用說會因為蛔蟲而出現這樣的情況。在二十多年前,倒是有孩子因為蛔蟲鑽進盲腸,導致盲腸破裂的。

  「跟醫生這麼吧,讓他們多往這方面檢查。拖的時間長了,就要動手術了。」

  大家都是將信將疑的。救護車來了,孩子和她媽媽被接上了車子。就有好事的來問祖航,他怎麼會知道是蛔蟲呢?

  祖航只是笑而不回答,拉著我往學校裡走去。

  走到了學校裡,學生都在上課,在外面的人都沒有。我就壓低著聲音問祖航怎麼看是蛔蟲啊。

  「那家房子的左邊,是一塊空地皮,在過去幾米才是下一家人。那家人的污水管正好朝著事主家的窗子。污水管沒有掩埋,直接暴露在地面上,還是一根主管道,伸出很多支管道的。你想想,一個主管道,旁邊有很多支管道像什麼?」

  「像……像什麼?想水管?」

  「蜈蚣!這種叫蜈蚣煞。一般家裡窗子看出去,有這樣的污水管,都會影響事主家的孩子。一般是孩子肚子里長蟲子,家人腸胃不好。」(親們,馬上去你家各個窗子看看,有沒有這樣的污水管吧。橫的算,高樓那種豎下來的污水管也算。)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