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鬼胎
看著我不說話，零子就在那一個勁地說道：「生吧生吧。別考慮什麼了。生下來我保證是大紅包，包奶粉。要是岑祖航這個爸爸，敢不要他兒子，我就幫你滅了他。動作快點啊，還有四個月，生不下來，至少也要懷上了吧。」
我轉身走回了店裡，不想聽他這些碎碎念。相比之下，零子是告訴我一下讓人容易快樂的事情，而金子姐的話則是比較沉重的。
我現在也不確定祖航的決定是真是假，就讓我當它是真的繼續下去吧。
零子離開沒多久，一個稍胖的老頭就走了進來。
接待員工微笑上前，說道：「大爺，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我公司承擔過金婚喜宴，都是針對老年人的。可以從老人身體……」
坐在沙發上的我，是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為那個老頭我見過的。雖然只是幾次，但是我絕對不會記錯。那是岑祖澤。
而岑祖澤也看向了，朝著我微微一笑，那樣子擺明就是來找我的。我的心咯登了一下，不安，緊張，驚慌都湧了上來。
他沒有理會接待員工，而是直接走向了我，說道：「我們能聊聊嗎？」
太突然了！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太突然了。我知道對於祖航和零子來說，絕對不會覺得突然的，因為他們應該接觸過岑祖澤了。而我不同，對於我來說，他現在就跟突然冒出來的大怪物差不多了。而且他還說什麼跟我聊聊？他會跟我說什麼啊？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警惕地看著他，聲音都在打顫著說道：「我……我不會跟你走的。」
「我們只是聊聊。」岑祖澤再次說道。
我緊張之下，摸著胸前的分魂符，不知道祖航會不會感應到呢？
我的異常讓身旁的覃茜感覺到了。覃茜就站起來嚷道：「老人家你找可人有事啊？有什麼事在這裡說吧。」
岑祖澤還是那幅笑臉：「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你說是什麼？王可人。」
我不敢跟他走，弱弱地說道：「我不想跟你說話。我跟你也沒有什麼話說的。」
雖然我不覺得岑祖澤會用什麼迷藥就想街上說的那樣，跟陌生人說幾句話就會跟著陌生人走了。但是如果岑祖澤真的是現在實際控制著這件事的人的話，他就很有可能，用來我威脅祖航了。
金子姐說過，當初梁庚不就是用城管去追他們的車，去打人了嗎？
岑祖澤還是微笑著說道：「我只想跟你說說你不知道的事情。也許會對你有幫助的。」
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就算他真的要跟我這些事情背後的秘密。我也不能就真的跟著他走了。好奇害死貓，我害死我自己，也會害死祖航的。
看著我還是拒絕的搖搖頭。他緩緩歎了口氣，說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他轉身朝外走去。我看著他那個樣子，鼓著勇氣說道：「我不會後悔的！不管結局怎麼樣。」
他停下腳步，回身朝著我笑了笑。
他一離開，那些大姐就都圍了上來，一個勁地問我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大姐就在那編故事了。說那是我男朋友的爸爸，來勸我和我男朋友分開的。被我拒絕了。末了，她還說道：「怎麼你男朋友和他爸爸長得一點也不像呢？」
祖航來接我的時候，經常會被她們看到，這些也不奇怪。
只是譚哥站在櫃檯後，說道：「別把一些私人的事情帶公司裡來。影響不好。真是的，外面裝招牌吵死了。你這還讓人心煩的。」
給譚哥這麼一說，我心情也不好了。岑祖澤又不是我叫來的。我也巴不得他不要來呢。他心煩什麼啊？他是被今天樓上裝招牌的聲音給弄煩的吧。
等大家都散去之後，我就走出了店舖在那紫荊花樹下，鬱悶著。其實腦子裡也想不出什麼，就是這麼空著。就連我們公司樓上裝豎下來的招牌那鑽牆的聲音都沒有注意到。
反正現在沒有業務，也不會有人注意我在這裡多長時間了。等我感覺到有著扯著我的衣角的時候，回過神來，太陽都已經偏西了，光線也很昏暗，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快要六點了吧。
我低頭看向那扯著我衣角的小朋友，很小也就三歲的模樣。她問道：「阿姨，我想吃蛋蛋。」
我猶豫了一下，看看附近的人，沒有一個像是孩子媽媽的樣子啊。我就問道：「妹妹，你媽媽呢？要不要阿姨給你叫警察叔叔啊。」
「警察叔叔看不到我的。阿姨，媽媽也看不到我的。我想吃蛋蛋。」
「那你不回家嗎？」
「阿姨，我想吃蛋蛋。」她又指指馬路對面的一個小攤，那裡有賣茶葉蛋的。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等等，阿姨給你買，然後阿姨送你去跟警察叔叔吧。」說完，我就過了馬路，給她買了一個茶葉蛋。用袋子裝著怕燙著孩子，我還特意用一個紙杯裝給她。
她接過我的紙杯說道：「謝謝阿姨。」
「嗯，那阿姨打電話叫警察叔叔來，警察叔叔會送你回家的。」
小妹妹沒有說話，我就掏出了手機，撥下了110。可是我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去，身旁的小妹妹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附近也沒有！我緊張地看看四周，哪裡都沒有那個小妹妹啊。她難道的看到媽媽跑掉了？那也不會跑得那麼快吧。
我正疑惑著的時候，覃茜走了出來，喊道：「喂，準備下班了，可人。」
「哦。」我應著，太陽已經下山了，只有餘輝在天空中映著。風開始降下了溫度。
我走進店舖，覃茜就說道：「你剛才一個人在那說什麼啊？」
「我……我一個人？」我驚呼著。我剛才明明就和那個小妹妹在一起啊。
「嗯，你不是去買雞蛋了嗎？又餓了。你今天中午吃過東西還多吃了幾個餅乾呢。這就又餓了。」
我沒有注意她說了什麼，我是整個人都震驚了。突然我就想明白了，那小妹妹說警察看不到她，她沒有媽媽的原因了。
「小鬼愛吃雞蛋。」我喃喃說著。可是以前就算我能看得到鬼，他們也不會主動接觸我的。這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而友好地接觸呢。
就在我還在震驚中沒有回神的時候，覃茜推了推我：「曲天在外面等著了。」
我這才急匆匆收拾東西下班了。上了祖航的車子，跟著覃茜道別之後，我就急著把剛才的事情跟祖航說了一遍。之後還說道：「為什麼那小鬼對我那麼親近啊？」
他就笑笑，說道：「也許是看你身上有鬼氣，有媽媽的味道吧。」
我撇撇嘴：「鬼氣大概有，我都不覺得我有媽媽的味道。」
他也只是笑笑，沒有再說話。頓了好一會，我才記得了岑祖澤的事情。被那小鬼的親近，弄得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把祖澤的事情說了一遍，組航的眉頭皺了起來：「別擔心。他不會有動你的。」
「為什麼，我最怕他會抓我走了。魏華以前就抓過我，還是梁逸……算了。」說道梁逸我就覺得心裡沉沉的。到現在，他已經死了的事情，壓根就沒有讓我記住。我總覺得他就是在那xx縣裡讀書，壓根就沒有發生那可怕的事情。
車子緩緩在路邊停了下來，祖航下了車子，沒有說一句話。
我疑惑地看著他，走進了一旁的藥店裡。
等到他回到車子上的時候，隨手丟給了我兩片小東西。我疑惑著拿著那小東西研究著。等我看清楚那上面的字的時候，我驚訝地看向了他：「驗孕試紙？」
他啟動了車子，沒有說話。
「祖航？你是……懷疑我懷孕了？」
他還是沒有說話。好吧，多說一句話會死模式開啟。我的心裡開始亂了。難道我真的懷上了？
就在我自己腦子裡亂想著的時候，祖航突然說話了：「你身上的鬼氣很重。而且有著小鬼的氣息。那個孩子，才會親近你的。」
我緩緩吐了口氣，看著手中的驗孕試紙，心跳開始加速了。這個是……難道真懷孕了。
之前雖然我也考慮過也許是懷孕了，但是從來沒有真實地面對。現在突然就要證實了，我都不知道我是希望懷上了還是希望沒有懷上呢？還有孩子會健康嗎？這是一個鬼胎啊，會不會驗不出來呢？孩子現在在我肚子裡了？那它會不會長大啊？
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就連車子什麼時候到家的我都不知道。還是祖航拍了我，我才回過神來，手裡捏著那兩張試紙，直愣愣地下了車的。
祖航在前面停下了腳步，看著我就笑了起來，伸手抽走了我手指裡捏著的試紙：「不用這麼擺著吧。萬一是我感覺錯了的話，就會被人笑了。」
說著他就將那試紙收進了褲子口袋中。我還愣在那呢。萬一他感覺錯了？這麼說，祖航也只是在懷疑，所以買這個給我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