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南爬子老頭,不知道事先是否知道這墓室下面有這個恐怖的屍蟲,所以讓我們全部都穿上水靠、帶著防毒面具?
想到這裡,我再次開始詛咒該死的南爬子老頭。
少爺非常不雅的,一**坐在了白色石階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抬頭看著距離不遠的地面上,遍佈著殘肢斷骸,無數發光的紅色屍蟲蠢蠢欲動。
情景非常的詭異,我以前只怕是做夢都沒有想過,我有那麼一天,會站在宛如羊脂白玉一樣光滑華美的石階上,而面對著的,卻是宛如修羅地獄般的情節。
所有的紅色發光屍蟲,都還遠遠的不敢靠近白色石階,很明顯的可以看出,這地方果然有著強悍的防蟲設施。我聽人說起過,很多古墓中,為了防止棺木不被蟲蟻蛀蝕,所以都有斷蟲埂,這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情。
只是這地面都是石頭嚴絲合縫的,如果有斷蟲埂什麼的,氣味從什麼地主散發出來?我一邊想著,一邊四處打量著。
「老許你在找什麼寶貝?」少爺見我東張西望的,忙著湊了過來。
寶貝?我哭笑不得,瞪了一眼他,苦笑道:「這地方有什麼寶貝?我不過找找看這裡有什麼東西,讓這些屍蟲如些忌憚。」
黃智華用力的踩了踩腳下的石階,低聲說道:「老許,你說這石階是不是羊脂白玉?」
我看著半透明的石階,散發出淡淡的光暈,華美異常,對於他這個問題,我和少爺丫頭早就討論過,得出的結論絕對不是羊脂白玉,而是一種類似與玉質的石頭也許古代盛產種華美的石頭,所以可以大規模的使用。
「你挖一塊回去研究研究,不就知道了?」少爺:「嘿嘿」的乾笑兩聲。
「說得也對」黃智華點頭,聲音透過防毒面具傳了出來,顯得有點沉悶,而他說話的同時,當真舉著手中的軍用刺刀,對著地面敲擊下出,看樣子還真的想要弄一塊石頭回去研究。
我突然想起剛才他打出光明彈的時候,見著的灰色影子,頓時心中一驚,忙叫道:「不要魯莽」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頭頂上響想一陣淒涼的哭聲——
嗚嗚嗚嗚
又是這該死的哭聲,我猛然抬頭,直接就在我們前面不遠處,一道慘綠色的影子飄忽而過。
媽的,快走!我顧不上別的,忙著拉過丫頭冰冷的小手,快步向著石階上跑去。退路是絕對沒有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儘快的離開這裡。眼見我抬腳向著石階飛快的跑去,黃智華、少爺也忙著跟了過來。可是我剛剛走了幾步。
「怎麼回事?」緊緊跟隨在我身後的少爺一時收勢不住,撞到了我的背上,急切地問道。
我沒有使用狼眼手電筒,全靠著頭頂上的礦工燈照明,這條白色的石階很長、很高,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這模樣與廣川王陵中的白色石階很是類似,照常理判斷也許在石台的頂部,就是墓主的棺槨所在。
可是如今接著黃昏的礦工燈,我看的分明,就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影影約約的站著幾個人,幾個穿著灰色衣服的人。
我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想到剛才照明彈燃燒的時候所見到的景致,頓時毛骨悚然——這地方是絕對不會有人的,那麼,那灰色的影子是什麼。
「前面——」我用手指了指前面。
那些灰色的影子很朦朧,但確實存在。
少爺倒抽了一口冷氣,半晌才說道:「那是什麼?」
黃智華明顯的表現出一個軍人應該有的冷靜,經過剛才的生死搏鬥與詭異的驚險場面,他已經沒有太多的驚訝,冷靜的分析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有人先一步進入了這裡,你剛才也說過,那個石室內的屍體,很明顯就是現代人;另一個可能」
另一個可能是什麼,他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但由苦笑的語氣中,誰都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某些不該存在的東西。
「不管那是什麼,我們必須要闖過去!」我歇了口氣,沒有退路,後面的層層疊疊的屍蟲,前面又有什麼凶險詭異的東西在等待著我們?
我硬著頭皮,囑咐少爺照顧好丫頭,黃智華已經將槍握在手中,伴隨著我走在前面,我手中的青銅古劍在礦工燈的照耀下,發出冷幽幽的寒光,閃爍著不屬於這個年代的清冷與鋒利。
甚至,我清楚的感覺到手中的青銅劍似乎微微的震動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我再次想那十六的鳥篆——
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揪緊,猛然這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錯,這個墓室的地下建築,與廣川王陵中的那個石台驚人的相似,不管是白玉般的建築材質,還是佈局,似乎都很類似,還有那殘缺不全的屍骸
天殘地缺?難道指的竟然是這些殘缺的屍體?
我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著距離不遠處那些散發出紅色光芒,甚至可以稱得上美麗屍蟲,心中爬起一種隱晦之極的恐慌,說不出的難受……
廣川王陵和這個影崑崙風眼,還有黃河眼下的龍棺,到底有什麼聯繫,為什麼會這樣?
那十六個字,又代表著什麼?我第一次看到這十六個字的時候,是我拔出這把青銅古劍的時候,當時我以為的幻覺,可南爬子老頭說,鎮河印上面雕刻的,也是這十六個字?鎮河印和這青銅古劍,又有什麼聯繫?
丫頭從背後輕輕地拉了拉我,我回頭看著她,透過防毒面具,我看到她原本清純的眸子裡,閃現出妖異的光芒
「許大哥,這裡好生奇怪……」
「什麼奇怪了?」我問道。丫頭說,這地方與廣川王陵非常相似,旁邊的少爺也點頭表示贊同,說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個時期的東西。我說這不是廢話嗎?不是同一個時期的東西,怎麼能解除黃河龍棺的詛咒?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噓……」就在我們小聲說話的同時,黃智華對著我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隨著石階一步步的向上,我們已經越來越是接近那些灰色的影子,距離越來越是清楚……隱約之間,我已經能夠看得清楚,這些灰色的影子就站在寬大的白色石階兩邊,影影綽綽的按部排班向上。
如此整齊的排列,看得我們不由自主的心驚膽顫。少爺輕輕地拉著我的衣角,低聲問道:「老許,你看到了嗎?」
我低聲罵道:「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
「這是什麼玩意?」黃智華問我。
我搖頭,忍不住開玩笑道:「估計是某個歡迎儀式,這個金縷**很好客,一路安排人夾道歡迎?」
屁!少爺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冷笑著說,要我們的命才是真的,這丫頭不厚道,想男人想瘋了,所以想要留我們在這裡給她作伴。不過,話說人家幾千年都沒有見過男人了,寂寞難耐也在情理中……
我聽著少爺越說越是離譜,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等一下開棺後,你就留下來安慰安慰她寂寞的芳心!」
說話的同時,我們已經接近最近的一組灰色影子,即使是在狼眼手電筒的照耀下,依然看著恍恍惚惚的,不是很明朗,但我們四人心中都清楚,這玩意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如今我是走在最前面,就在我的腳踏上同灰色影子同一階石階的時候,我的心沒來由的向下一沉,而手中的青銅古劍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在礦工燈的照耀下,散發出清冷的寒光。
不管怎麼說,這是唯一的一條道路,不管我們是想要去開金縷**的棺材,還是想要出去,破除黃河龍棺的詛咒,我們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硬著頭皮,我踏上了與灰色影子同一階石階,站在同一層平台上,我一手持著青銅古劍,一手舉著狼眼手電筒,對著左邊的那個灰色影子照了過去。
這應該算是人吧?至少許多年前他一定是我的同類。不過,現在卻僅僅剩下了一把枯骨,藉著狼眼手電筒明晃晃的光芒,我抬頭看過去,那是一件灰色的外衣,披在一個已經僅僅剩下枯骨的骨架子上面,我的狼眼手電筒的光柱,集中在了它的臉上……
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黑洞洞的眼窩子,在黑暗中透著詭異……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已經剩下枯骨的骷髏,居然直挺挺的站在石階上,是在守候著他的主人,還是在等待著我們這些不請自來的闖入者?
奇怪!少爺手中也舉著狼眼手電筒,連連搖頭,光柱在兩具灰色骷髏身上掃來掃去,口中念叨著什麼。
黃智華好奇地問,有什麼奇怪?不過就是兩具骷髏而已,大概是殉葬的。
敢於進入墓室的人,自然不會害怕兩具骷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感覺奇怪西周的奴隸制國家,用奴隸給主人殉葬,好像奴隸的身份還不如豬羊,本來是稀鬆平常之極的事情,但不在的為什麼,我心中也有著某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猛然,我感覺背後的衣服被誰扯動了一下,回頭看去,只見丫頭拉著我的衣服,低聲說:「他們的衣服好生奇怪,暴露在空氣中,居然千年不腐」?啊被丫頭這麼一說,我本能地叫了出來,剛才僅僅是感覺說不出來的怪異,現在我終於明白,原來是這樣,確實,沒有什麼衣料能夠保存千年之久,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這些屍體的肉身早就腐爛,可是在腐爛的過程中,為什麼這些衣服卻完整的保存下來。
而且,這衣服也好生奇怪,形狀竟然和現代人的雨衣,連帶著頭部有個帽子,將枯骨架子遮掩在裡面,憑空多了一層神秘與詭異。我甚至有點驚訝的發現,這些看著灰色的衣服表面,似乎有著吸收光線的作用,尤其當我們手中的手電筒照到它們身上的時候,光線似乎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千年不腐的衣服,這要能**去,可是價值連城,徹底的顛覆了現代人對古代的瞭解。黃智華口中吶吶自語,一邊說著,一邊居然向右邊的一具骷髏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我被他嚇了一條,怒道「不能董他們趕緊走」!說著,我忙拉過丫頭,快步向前走去,黃智華眼見我們語氣不善,無奈也跟隨在我身後,似乎要說什麼,但終究忍耐住了,從第一排骷髏灰影出現,每隔著三階石階,就會出現一對這樣的骷髏,我一邊快步向前走,一邊對黃智華解釋說,那些骷髏放在這裡,絕對不是裝飾品,也許有著厲害的機關設置,還是小心為上,別招惹他們。
就為著那千年不腐的灰色衣服,我就知道這些骷髏絕對不是普通的殉葬品,歷史上對有奴隸主的墓葬,多少有點描述——奴隸的身份卑微之極,常常是數十個人一個坑,亂七八糟的亂埋一通,可是如今,這些灰影骷髏出現在主墓室內,就代表著絕對不同的意思,我再次想到剛才那些石階下零散的屍骸,實話說,那些才符合古代人的殉葬制度。
「我明白」!黃智華倒是好說話,點頭說,他會注意。
嗚嗚嗚嗚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猛然,頭頂上響起一陣淒涼的哭聲,嗚嗚嚶嚶的傳入我們的耳朵。「什麼聲音」?少爺跳了起來,急問道。我抬頭,果然,一道道綠色的影子,在灰影骷髏前面凌空打了個轉,然後憑空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該死,我暗罵了一聲,心中頓時知道不好,忙著一拉丫頭,快步向前衝去,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就在前面一階白色石階上的兩個灰影骷髏,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擋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時腳下收勢不住,差點就撞了過去,幸好丫頭拉了我一把,我頭上的礦工燈與對面的骷髏打了個照面,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分外恐怖,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們似乎在笑,不錯,詭異而猙獰的笑,一如王全勝、教授等人死後的詭異猙獰笑容。
「不好了」少爺大呼小叫,「我們被包圍了」我猛然回頭,果然,原本一排排整齊的站在石階上的灰影骷髏,全部圍了過來,而前面也一樣被灰影骷髏擋住。幾乎,我連想都沒有想,手中的青銅古劍寒光一閃,已經對著考得最近的一個灰影骷髏砍了過去,同時我大聲叫道:「少爺保護丫頭」
我一動,黃智華也跟這揮舞著軍用刺刀,很有大殺四方的氣勢。但我怎麼都沒想到,我那把鋒利無比的神兵利器,連鐵鏈都可以輕易砍斷,偏偏砍在似乎腐朽不堪的骷髏身上,好像絲毫效果都沒有。灰影骷髏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兩隻白森森的爪子已經掐向我的咽喉,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身子一矮,險險的閃了過去,但這麼以來,我的身體平衡度失去,向著地上倒去,同時,另一個灰影骷髏白森森的爪子,抓向了我的旁邊的丫頭。
丫頭嚇得驚叫一聲,本能地轉身就要跑,可是我們的背後也已經被灰影骷髏包圍我一個回身,用青銅古劍支架,撐著身體沒有倒地,但面前的那個灰影骷髏,已經是近在咫尺,一雙爪子狠狠地抓在我的防毒面具上,差點就將面具給抓了下來。
「砰」的一聲響,一顆子彈險險的貼著我的鼻子飛了過去,狠狠我的對面骷髏的胸口,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被子彈打中的灰影骷髏僅僅只是搖了搖,依然狠狠地抓向我。
我心中大怒,手一揚,青銅古劍對著那雙鬼爪狠狠的掃了過去,但這麼以來,我自己卻再也支撐不住,種種的摔。
我明顯的感覺緊,青銅古劍被什麼東西帶過,抬頭看去,黃智華眼見我危險,顧不上自己,舉著軍用刺刀狠狠地砍殺過來,但一道綠色的影子,卻對著我臉上撲了過來
媽的!我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幾次三番的,都是這個慎綠色的影子在作怪,我直挺挺的躺在白色的石階上,顧不上背部被石階格的疼痛難忍,手中的青銅古劍揮起一道冷瘦瘦的寒光,狠狠地劈向慎綠色的影子,
嗚嗚慎綠色的影子一擊不中,發出詭異淒涼的哭聲,迅速飄遠,而與此同時,沒有給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間,三個灰影骷髏再次向我撲了過來。
空蕩蕩的墓室中,只有我的聲音在迴響,不遠處的地面上,有著殷紅色光芒閃爍,無數的屍蟲蠢蠢欲動。
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恐怖襲上我的心頭,我茫然四顧,整個墓室內,除了我一個人孑然站立,再也沒有別人,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空氣無端的壓抑著
少爺,丫頭還有黃智華去了什麼地方?我強迫自己勉強的鎮定了下來,回想著整個事情的經過。
對了,一切的關鍵,似乎都在那慘綠色的鬼影身上。我想了想,我追趕著它衝上石階頂端的時候,應該沒有多久的時間,最多三五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內,有什麼東西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少爺他們三個大活人弄走?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猛然,一聲沉悶的槍聲傳了過來
槍聲——對了,黃智華身上帶著槍。我側耳聽了聽,槍聲好像是從上面傳來的,我顧不上多想,飛快的向著石階頂部的平台跑了過去。
遠遠的,我隱約又聽到那「嗚嗚」的哭聲,只是很不明顯。
「老許」就在我快要跨上石台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少爺?我大喜,忙著回頭,只見少爺扶著丫頭,黃智華手中端著槍,護著兩人,站在我背後。
「你們怎麼會在我背後?」我不解的問道,我剛才明明聽得他們的槍聲是從上面傳過來的。
少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們原本就一直在我們身後,我剛才發瘋一樣的向前跑去,他們唯恐我有什麼閃失,也就跟著跑了過來,無奈那些灰影骷髏糾纏,好不容易擺脫了灰影骷髏,才跟了過來。
我聽得糊塗,怎麼會這樣?如果他們一直在下面,我剛才回頭去找,怎麼沒有找到?而且,剛才的槍聲,明顯的面傳過來的。
我滿腹疑雲,但如今見到少爺,丫頭,黃智華平安無事,也算放下了心來,這裡是古墓,有著太多不可解釋的現象,我想要追究也追究不了這麼多,只要我們都還活著,比什麼都好。
少爺問我有沒有什麼發現,我說我追那慘綠色鬼影追丟了,剛才下去找他們,又沒有找到,回頭上來,不想他們卻又到了我身後。
丫頭身子搖了搖,不會是碰到傳說中的懸魂梯了?
我皺眉,傳說中的懸魂梯,事實種非常厲害的機關術而已,但需要一些特定的條件,比如牆壁,光與影的配合等等,絕對不會弄這樣的石階做懸魂梯,這裡就一條石階,直通頂部平台,明顯的很,怎麼可能是懸魂梯,而且,如果真是懸魂梯,我們有可能在原處打轉,不會達到石台。
黃智華說:「既然想不明白,不如上去看看。」
我點頭答應著,心中卻是百思不解,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剛才開槍了沒有?」
「沒有啊」黃智華不解的看著我說,「這些灰影骷髏根本不懼子彈,開槍也沒用,還是你的法子好,直接砍斷它們的手腳俐落的多。」
沒有?我剛才明明聽到上面有槍聲傳來,不是他開槍,難道這個墓室內還有活人不成?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剛才在下面的時候,那個穿著旅遊鞋的腳,這裡有人比我們先一步近來,已經是不容否定。
但從那些腐爛的屍體上來看,這些比我們早一步近入的人,應該死了大概有好幾個月了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隱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仔細去想,又模糊一片。
少爺和黃智華,丫頭已經登上了石台,我忙著也跟了上去。少爺手上帶著塑料防毒手套,正在摸著那根長長的鐵鏈,眼見我也走了過來,笑道:「老許,這金縷**和廣川王劉去絕對有著一腿兩腿的,你看這」
不要胡說!我忙著喝止少爺胡說八道,不錯,這石階的佈局,建築材質,包括這鐵鏈,都與廣川王陵裡面的驚人類似,但廣川王劉去畢竟是西漢時期的人,可這裡的一切都明顯的表示墓主是西周時期的人。
西漢和西周,一字之差,中間卻相隔千年。而且,根據我的判斷,廣川王陵根本有著鳩佔鵲巢的嫌疑,我們所見到的那個龐大的地上墓室,根本就不是什麼廣川王的墓室,而且,就憑著這一個小小的廣川王,我也不相信他能夠建造如此龐大的地下墓室。
黃智華動作迅速,已經跨過一米來高的鐵鏈,走向石台的另一邊,我唯恐有什麼閃失,忙著囑咐他小心。
黃智華站在石台邊上向下看了看,皺眉道:「這下面好深,老許,你們過來」他一邊說話,一邊回過頭來。
我四周看了看,這石台另外的兩面都與石壁相連,一根鐵鏈橫貫其中,將石台的兩面隔開,但這樣的阻隔,事實上確是絲毫作用也起不了,不管是從鐵鏈地下鑽過,還是從鐵鏈上面跨過,都是一件非常輕易的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這條鐵鏈到底有什麼作用?
丫頭很文雅的從鐵鏈地下鑽了過去,我忙著也從上面跨了過去,輪到少爺的時候,他非常不正經的拉了拉鐵鏈,似乎是想要試驗一下鐵鏈的結實程度。
就在此時,我猛然聽得耳畔傳來一陣刺耳的「扎扎」聲
這聲音似乎就是什麼機關啟動的聲音,不好,我心中本能的知道不好,正欲說話,旁邊的丫頭驚呼出聲
這是什麼玩意?黃智倒抽了一口冷氣,驚問道。
鐵鏈的兩邊,原本光禿禿的石壁上,居然憑空出現了四具黑色屍體,這四具黑色屍體表面都呈現半腐爛現象,但每一局屍體的腳下,都鎖著鐵鏈,血紅色的眼睛。
「這玩意怎麼跑來這裡了」?少爺當場就傻了眼,大叫一聲,向我跑了過來。少爺一動,四具黑色的屍體也同樣行動,一步步的向我們逼近
我和丫頭、少爺都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等恐怖的玩意,在廣川王陵中,就曾經多次見到這樣的黑色屍體,如今再次見到這恐怖玩意,心中不禁更是惶恐,而黃智華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當場就傻了眼。
四具黑色的屍體,一步步的向我們逼近,我的鼻子裡再次聞到噁心的屍體臭味,以及腐爛的黃沙味
「許大哥,怎麼辦」?丫頭帶著哭腔問我。
我皺眉,低頭向石台下面看去,這一面,是光滑的石壁,沒有石階可以下去,下面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麼用處的,但目前確是我們唯一的退路。我當機立斷,對少爺說準備繩子,你們先下去,我來斷後。
下去?黃智華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一顆石子,重重的扔下去,「噗通」一聲,下面很快就傳來回應下面是水水潭?
我心中更是迷糊,這個下面居然是水潭?但是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考慮,我回首之間,一具黑色屍體就在我面前,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它的臉帶著猙獰恐怖的笑意,如同是兇猛的野獸,盯著自己的食物。
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手中的青銅古劍化成一道寒光,對著黑色屍體橫掃過去。「啊」旁邊傳來丫頭的驚叫聲,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具黑色屍體,已經抓向丫頭的脖子,丫頭一個矮身躲了開去,但出乎我的意料,這黑色屍體的動作,遠遠的比我想像中還要靈活,伸手一抄,居然揉向丫頭的小蠻腰。
我揮劍橫掃,忙著向丫頭跑去,但少爺的動作卻比我快了一步,而且我連想都沒有想到,少爺居然連人撲向黑色屍體,那具黑色屍體被他猛力一撞,少爺連同黑色屍體滾作一團。
這個莽撞的少爺!我心中暗罵,正欲過去增援,但原本攻擊我的那具黑色屍體再次纏了上來,我無奈之下青銅古劍一揮,對著它的腦袋砍了過去,青銅古劍鋒利無比,黑色屍體老大的腦袋被我一劍砍下,但丟失了腦袋的屍體,依然微微顫顫的向我抓了過來。
我慌忙退了兩步,人已經站在石台的邊緣,在這樣的情況下,黃智華就比我們要好得多,他手中抓著軍用刺刀,由於是軍人出身,精通格鬥技巧,應付一具黑色屍體,還是綽綽有餘,那具黑色屍體已經被他在身上刺了十幾個窟窿,可惜的這些黑色屍體根本不畏懼刀劍,一時之間,將我們四人逼得手忙腳亂。
我胡亂的將青銅古劍揮舞著阻擋黑色屍體,抽空看向少爺那邊,這個莽撞的傢伙,仗著身上穿著水靠,帶著防毒面具,不懼屍毒,居然和黑色屍體扭成一團,如同是人類廝打一樣。
可憐的丫頭仗著伸手靈活,被一具黑色屍體追得連連驚叫不已。「少爺小心」!我大叫出聲,少爺與那具黑色屍體滾,心中終究害怕不已,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工夫,好不容易擺脫了黑色屍體,正欲爬起來,但那具黑色屍體還,雙的抓向少爺的腳。少爺這個時候已經站在石台的邊緣,徒然被黑色屍體再次抓住,猛然就站立不穩。向石台下載了下去。
我大驚,顧不上身邊的黑色屍體,忙著撲向少爺,險險地抓住少爺肩膀上的衣服。少爺手忙腳亂,慌忙中緊緊抓住我的手,驚恐的大叫道:「老許,拉我上去我不想死啊」
我回頭看了過去,只見丫頭被一具黑色屍體追的險象環生,女孩子本來就膽小,再加上這黑色屍體的噁心與惡臭,更是讓她嚇得魂不附體,換成普通女孩,只怕早就嚇得昏死過去,丫頭本來就是做考古的,見過的屍體多了,倒還支撐得住。
黃智華揮舞著軍用刺刀,向我們這邊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