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我叫鐵天

    通天會風光不再。

    然而行腳商人卻生生不息。

    總要有人封鬼,總要有人倒買倒賣靈器,總要有人還留在通天會。

    很多人都走了,護天衛隊幾乎一個都沒留。

    這幫曾經捍衛護天衛隊榮譽的精英,樹倒猢猻散,都回了各自的家族。

    留下的寥寥幾。

    其他殿的人也都差不多。

    我背著行囊出現在通天會議事廳的時候,只有幾個老傢伙在,也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元老。

    只是我的樣子變化很大。

    彷彿一年的時間讓我老了整整十歲,我看上去像個3o歲的大叔。再加上沒有刮的鬍子,邋遢的襯衣。彷彿整個人變了一個樣子。

    而且,我還特意戴上了鐵老頭的老式蛤蟆鏡。

    叼著煙,走進議事廳後。

    一個老頭開口問道:「閣下是?」

    我吸了口煙,平靜的說。

    「我要加入通天會,我叫鐵天。」

    從此以後,通天會多了一個低級別的封鬼能手,他帶著墨鏡不多說話,不怎麼交朋友,愛抽煙。

    他叫鐵天。

    我背著行囊回到通天會的時候,是在哭了整整一夜後。

    以前我不信一夜白頭的說法,然而如今,我信了,一夜間我的一頭黑變成了花白。

    我看見數根白耷拉在我的額前。

    然後我找了一家店,將原本沒過眼睛的長剪成了板寸。

    戴著鐵老頭那副老式的蛤蟆鏡。

    叼著煙,穿著破舊的白襯衣,腳上的軍靴蒙了一層的灰。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笑了。

    因為鏡子裡出現的是個大叔,一個3o歲的大叔。

    我的名號也徹底消失在了圈子裡。

    我開始用化名出行。

    我不在插手那些大門大派的事情,卻安安穩穩地封鬼。

    如今的我再也力封印那些千年的鬼怪。

    然而,憑我的手段和經驗,一些尋常的厲鬼還是可以對付的。

    從此,圈子裡沒有了天公太子,有的只是羅焱。

    一個看上去像3o歲的老男人,抽著煙,幫尋常百姓解決鬼怪問題的男人。

    我背著行囊回到通天會的時候,是在哭了整整一夜後。

    以前我不信一夜白頭的說法,然而如今,我信了,一夜間我的一頭黑變成了花白。

    我看見數根白耷拉在我的額前。

    然後我找了一家店,將原本沒過眼睛的長剪成了板寸。

    戴著鐵老頭那副老式的蛤蟆鏡。

    叼著煙,穿著破舊的白襯衣,腳上的軍靴蒙了一層的灰。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笑了。

    因為鏡子裡出現的是個大叔,一個3o歲的大叔。

    我開始頻繁的接手各種各樣的封鬼任務。

    都是低級別的,以前從來都不曾在意的。

    我把這些封鬼任務寫成了日誌,記錄了下來。

    如今看來,這段日子才是我最充實的生活。

    我回到通天會後接手的第一個任務,我在我的日誌裡命名為,紅女鬼索命。

    是生在我回到通天會後的第一周。

    我們一直看見路上有很多少女少男,甚至是老頭老太染頭。

    你看見這些人染著不是本來顏色的頭,或是紅色,或是黃色,甚至是藍色綠色的走在路上。

    那我來告訴你們,你們傷的是父母的根。

    老話說過,身體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毀壞。

    這話在當代人理解中變成了不能對父母不孝。

    然而,真是這個意思嗎?

    這次我遇到的這個女人,就會告訴大家,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這次的委託人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叫畢文高。

    是個大學老師,居住在上海南匯。

    作為上海農民出生的畢文高,考著自己的苦和努力考上了大學,進而研究生,進而留校當了中國古代史的任教老師,如今已經4o歲的他,已經成了這個系的系主任,並且娶妻生子。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本該和和美美,其樂融融的家庭,卻遇到了麻煩。

    畢文高的妻子,在家裡上吊死了。

    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正好是出殯大殮的那天。

    畢文高一臉的憔悴,眼窩很深,眼袋是深黑色,看上去很疲勞,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倒的樣子。

    我抽著煙,沒有著急著進去。

    在我看來,似乎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我的天眼和太清法眼還能勉強使用。

    只是用一次天眼我幾乎就使用光了法力。

    不過憑著封鬼多年的經驗。

    我還能看出一些門道。

    比如,這個大殮的大廳門口,有一些細碎的紅色頭。

    在旁人看來,這根本不在注意範圍內。

    那麼多人來參加大殮,掉頭是很正常的。

    然而,我卻注意到,整個大廳只有一個人是染的紅色頭。

    那就是死者,畢文高的妻子,王雨。

    我沒有任何大動作。

    我也不是菜鳥了,有點動靜就大呼小叫的衝進去。

    滅了煙,戴著墨鏡,我從側面走進了大殮的大廳。

    此時正是默哀的時刻。

    我走到畢文高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居然嚇的身體一軟,差點癱下來。

    他這個樣子落在我的眼睛裡,一眼就看出了他不對勁。

    不過我沒有點破。

    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其實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始家屬答理了。

    只是僅僅幾句話我就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第一:他告訴我他和妻子結婚7年,兒子6歲。7年之癢不是沒有可能。

    第二:他告訴我他壓力一直很大,妻子基本上都不工作。而且我看見了他腰間別的鑰匙扣有一個卡通圖案的鑰匙圈,應該是女孩送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的妻子王玉一直是個迷信的人,是本地人,有點封建迷信的思想。

    這三點就足夠我做一些猜測了。

    如今,我沒了靈力,不過頭腦還是很靈活的。

    這個事情,其實在我看來很簡單。七年之癢,男的看女的厭倦了,大學老師嫌棄農村婦女沒文化,正好學校裡有個漂亮老師或者是年輕女學生追求,於是就搞了外遇。但是礙於不想傷害孩子,所以沒有捅破。沒想到王玉走了絕路,結果又因為王玉是個迷信的人,怕她搞出什麼事情,所以驚慌失措的畢文高找到了我們通天會。

    呵呵,這樣的外遇事件,我看過數次了。

    只是,這女子是不是真的化成了厲鬼,還不得而知。

    而且我現在靈氣缺失,很多手段用不出來。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我住在了南匯畢文高的老房子裡。

    農村的房子,都是自己造的,3層高,前面是片空地,四周是自留地和農田。養一些雞鴨之類的活物。

    只是畢文高家沒有養狗,這一點讓我有些驚訝。

    按理說,他這麼害怕王玉詐屍變成不乾淨的東西,更應該養點狗鎮一鎮才對。

    看來事情還有變化。

    進了王雨的房間,我終於知道了她迷信的程度。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圈子裡的人知道的事情跑到了凡人耳朵裡,就變的比稀奇。

    如果我和你說,世間真的有鬼,我的封鬼葫蘆裡就裝了好幾隻。

    那凡人一定誠惶誠恐,而且還好奇心倍增。

    一邊害怕的不行,一邊還巴不得你放出一隻鬼來給他看看。

    這就是迷信。

    迷惑卻相信。

    所以除非接到任務,我們很少給凡人朋友說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但是還是有很多凡人走錯了路,以為憑自己就能摸索到門路。

    那就會走上歧路,甚至是不歸路。

    王雨的房間不大,勉強放張床就差不多了。

    房間沒有開燈,我剛剛前腳邁進去,就感覺到有一絲陰風吹過我的耳際。

    我明顯感覺到我肩上的命燈被這陰風吹了一下後,劇烈晃動了一下。

    命燈我就不多說了,人的肩上有陽氣聚集的命燈,受到了陰氣的迫害,自然會出現反應。

    這一絲陰風放在以前,我自然不放在眼裡。

    只是如今,我靈氣喪失,自然要當心一點。
《行腳商人的奇聞異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