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皮古畫
「什麼?咱們中了魂咒!」胖子這回倒真給嚇住了,整個人都呆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緩過勁來,打著顫音道:「老……老潘,你……你說這魂咒是啥……啥意思呀?你可別嚇我呀!」
我長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我沒嚇你,我們真中了魂咒。這種咒語屬鬼咒中一種,是遠古時水族用來詛咒惡靈,據說這種巫術到後來被苗疆降頭師學到,於是專被用來對付常人,害人取命,作用與降頭術相差無幾!而且……如果我猜沒錯話,這張古畫是用人皮做成,這畫也是用人血所繪。」
「你……你說這張古畫是用人皮做?」胖子驚恐指著地上古畫,那手不斷地打著顫。看到胖子這表情,我知道他一定害怕緊。這麼多天一直兜著一塊死人頭皮走來走去,這種感覺直讓人不寒而慄,胖子能不害怕嗎。
「對!如果一個降頭師想探知一個人秘密,而對方卻死都不願說出,於是降頭師便會割下那個人頭皮,寫上魂咒,那個人靈魂就會禁錮這張人皮上,而頭皮上血液就會慢慢凝聚,後這張頭皮上將降頭師想知道秘密沁現出來,而這張人皮上山脈就是那降頭師想得知秘密。」我說著這話同時,連自己頭皮都發麻了,感覺地上那塊被降頭師割下來頭皮是自己頭上一般。
胖子聽後,牙根打顫問我:「那這跟咱們有啥關係呀,為啥說咱們也中了這魂咒?」
我收回思緒一屁股坐椅子上,無奈道:「這魂咒是不能隨意探聽,否則……否則就會將探聽之人命魂鎖入這張人皮之中!這魂咒之所以用冥文來寫,就是為了怕人探識,而我們剛才卻道破了這魂咒,所以……唉!剛才我認這段冥文時候就感到不對勁,直到我著了道後我才明白過來。唉,如果我所料沒錯話,這人皮上一定有咱倆名字了!」
胖子一聽這話,臉都嚇青了!渾身不斷打著顫,接著他將眼光慢慢轉到地上那張人皮古畫上,可是卻不敢去撿起那張古畫。
我歎了口氣,為了應正我自己說話,於是我起身將人皮古畫撿了起來,接著慢慢將人皮古畫打了開來。接著我便驚恐地看到人皮古畫右上角,有一絲鮮紅血液就如一條細小蚯蚓一般,人皮表層不斷扭曲。這種感覺非常詭異,這塊人皮早已幹得不能再干了,怎麼可能還會有血液流動,而且它還好似要破皮而出。
雖然我早知答案,但是親眼見到這一幕,我心還是一下就提了起來。隨著那絲血液扭動而速跳動著,忽然,血液一下炸裂了開來,一絲鮮紅血液跳出了皮層外表,灑了人皮上面。沒過一會兒後,詭異畫面又再一次發生了,只見灑人皮表面血液瞬間便乾涸了,只人皮表面留下幾粒黃豆大小血沁。
這幾粒血沁和那些血紅山脈圖紋是一模一樣,我皺眉往那幾粒黃豆大小血沁上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手上人皮古畫再次撒手落地,因為我看到那些黃豆大小血沁原來是漢字,而那幾個漢字正是自己和胖子名字!
我慢慢抬頭看向胖子,此時他正心慌等著我告訴他結果。我對他點點頭,說:「我之前猜沒有錯,我們真是中了魂咒!」
胖子打了個激靈,呆愣了好一會兒後,慢慢轉頭看向我,低聲問道:「那咱們是不是會死?」
我雙手用力臉上搓了幾下,然後抬頭道:「既然是魂咒話,那我們還有七七四十九天時間,只要我們這四十九天之內將這施咒巫師找到,咱們就還有活命可能,否則。。。否則我們就會跟這人皮主人一樣,死後魂魄被禁錮這張人皮古畫中,永世不得超生!」
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鎮定,其實心裡已是一片驚濤駭浪,此時真連死心都有了,直怪自己之前太過大意,沒有想到會是詛咒,現腸子悔青了也於事無補。
胖子一聽居然還有希望,臉上立馬泛起了激動神色,但是沒一會兒後,又變成了一副絕望表情,嘀咕道:「四十九天要找到那下咒巫師談何容易呀,這張人皮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頭東西了,別說是那巫師人了,我看就是那巫師墳墓都有可能找不著了。」嘀咕完,然後慌忙抬頭接著問道:「老潘,咱們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就沒別法子了嗎?你不是茅山道士嗎,你應該可以破了這害人咒語吧?」
我長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這種咒語和降頭術一樣,別人是無法解開,一定要找到那施咒之人才能解開,就算我懂茅山法術也是無用。不過,只要我們找到了那施咒之人,哪怕他只剩一堆屍骨,我們也能活命。我只需要他身上一絲毛髮,我就能將我們身上魂咒給解去。」
胖子愣愣地看著我,眼中閃著複雜神情,有一絲絕望,也有一絲求生慾望。
「這是我們唯一希望,相信我,我們一定能將他尋出來!」我也知道要找到這個人會是多麼難,這希望可以說上是渺茫了,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去試試話,那就真再無翻身機會了。
「那好吧,我一切聽你!」過了一會,胖子才下定決心。
我想了想,於是急忙問胖子:「說說你這卷古畫是怎麼來吧?」
胖子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其實說起這卷古畫得來,現想想我突然有種被騙感覺。本來我不會收到這卷古畫,當時是有個人指引我去,他引路將我帶到那個偏僻山村裡頭,這才得到了這卷古畫。」
胖子說這些話聽得我眉頭直皺,因為聽起來好像是著了人家布下套。想到這裡,於是我急問胖子:「胖子,你說說清楚,那人幹啥幫你引路?還有,那個山村又是怎樣?」
胖子看了一眼我,然後說:「我這次到貴州收古董,當我走到一個叫可樂鎮子時,忽然有個老人跟我說有個叫竹墓村村子一定會有古玩意。聽到那個村子名字我就有種預感,那村子可能會有老東西,於是我便問他那村子怎麼走,哪知那老人居然說願意親自帶我去,我當時高興緊,然後隨著他走了一晚上山路,後到了那個叫竹墓村村子。到了那,才發現整個村子都還是落後景象,我彷彿有一種已經回到古代了感覺,不說別,一個村子就連電都還沒通上。當天晚上竹墓村一打聽,就被我打聽到了這卷古畫,後沒廢多少口舌就被我給買來了。」
「這樣子也還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中了人家套,咱們明天就去你說那個竹墓村問問古畫主人,看他這古畫是怎麼得來。」我揉著太陽穴說道。接著我突然想到可樂鎮是個很偏僻地方,於是疑惑道:「我說胖子,你跑可樂去幹嘛,那兒那麼偏僻?」
「你也知道可樂?那可是一個偏遠小鎮子呀,若不是我喜好古文化,我都不會知道那地方,你怎麼會知道?」胖子滿臉驚疑。
我白了胖子一眼,道:「靠,可樂,揭開千古之謎一角!不就是說那有個關於夜郎國古墓群嘛。」
「這夜郎國可是只存三百年呀,你連夜郎國也知道?」胖子驚訝張大著嘴巴。
「看你那樣,我是從報紙上看到!這個又不是秘密,你有啥好吃驚,咱們還是準備準備,明天去把小命給找回來吧!」我看到胖子那吃驚表情,不由得使我露出了一點笑意。說起這夜郎國來,我還倒真記得很清楚,報紙上說夜郎國是戰國時西南夷中一個神秘王國,歷時三百年便一夜之間神秘消失了,至今都還是一個千年未解之謎,而不久前可樂卻發掘出了八十多個古墓群,疑是夜郎國古墓。
「我就說嘛,你咋會知道這麼多,原來是從報紙上看到嘛。」胖子聽完露出一個理應如此表情,接著點頭道:「那我現就去訂機票,咱們明天就出發。」
「嗯,那你去吧,我也要準備一些東西了,從你這回身上纏上陰氣和帶回來這卷古畫來看,你上回去那啥竹墓村想來不會太過簡單,說不準還是塊大凶之地!」我對胖子揮手說道。
胖子點點頭,沒有說話,長呼了口氣,然後便急勿勿地往店外走去。
胖子走後,我將掉落地上那卷人皮古畫撿了起來,看到古畫右上角那詭異血紅名字,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寒慄,接著急忙將古畫一合,把它收了起來。為了應付可能出現危險,接著他便開始收拾行李,什麼銅錢劍、八卦鏡、羅庚、香燭紙墨樣樣都不落,當然,那卷人皮古畫也放進了行李之中。
我非常清楚這回接不是別人生意,而是自己小命,到底能不能找出那施咒之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是活命唯一希望!
第三天傍晚,我和胖子兩人終於來到了貴州偏僻可樂小鎮。這一路奔波,饒是我這個有些功夫底子人,都直感全身骨頭似散架了一般,其中滋味,外人是無法體會到。
要說這可樂鎮那可真夠偏僻,四周都是連綿不絕山脈,層巒疊嶂一座連著一座,而且這山還是深山,所有山脈都被濃密原始樹木所覆蓋,就連唯一一條公路通到此處也定為了終點。
可樂鎮就是一條幾百米青石街道,街道旁建著兩排木房,開著一些小商店啥。此時是傍晚時分,街道上行人非常少,一條街道上只能見到稀稀落落幾個人影。而且這裡人都穿著他們獨特服裝,有苗服也有彝服,因為可樂鎮大部居民是由彝族與苗族為主。
我和胖子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包袱,我包袱比較小,裡頭放無疑就是些法器、符紙之類東西,而胖子包卻大得很,鼓鼓也不知他放了些啥東西裡頭。
望著那就將黑下來天,胖子提意先鎮裡找戶人家住一晚,明日再起程趕往竹墓村,但是被我給一口否決了,理由就是:「你丫命都沒了,還有心思睡覺!只要這四十九天一過,你丫睡覺日子長著呢,讓你睡一輩子都醒不來。」
胖子嘟嚷一句,只得急忙跟上,只是虧了他這一身胖肉,連我這個練家子都受不了,何況胖子。不過我說也沒錯,現可不是能顧這麼多時候,累點總比沒命強。
就這會兒,我忽然想到自己忘記買手電了,於是急忙對胖子道:「胖子,我們忘記買手電了,你說這兒會有手電賣不?要不然摸黑走路那可真夠嗆!」
胖子一聽這話,一張苦瓜臉立馬笑開了花,接著擺出一副大人教育小孩模樣,指著我罵道:「我說你丫才想到這個問題呀,我還以為你丫打算用你那會著火符紙照路呢!唉,幸好哥一早就買好了手電,要不然哥竹墓村沒到,人就掉山崖下去了!」
「丫,這局算你贏了!」我翻著白眼,急忙抱拳求饒。然後摸著腦袋傻呵呵笑了笑:「胖子,你真買了手電?」
「當然買了,我哪能像你一樣,小命都沒了還這麼不上心。」胖子用一副勝利者姿態教訓道,然後將身上大包打了開來。
我湊前一看,驚詫眼珠子都瞪大了!這胖子不但帶著吃、喝、數十支瑩光棒,而且還有兩支24瓦hID,亮度達18流明軍用狼眼手電及一把高碳鋼打造折疊工兵鏟。
「胖子,真是想不到呀,你還能搞到這些東西,唉,不服不行呀!」看到胖子包裡頭那些東西我很是驚喜,那能將人眼睛照得暫時失去視覺狼眼手電,這深山裡頭作用那可不是一般大,萬一碰到野獸啥不說能嚇跑它,但碼也能起到一時震懾作用,好贏得一些逃跑時間;而那把折疊工兵鏟就不用說了,如果真找到了那施咒之人墳墓,就少不了要用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