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夜探別墅
不是說有錢人都怕賊嗎?難道郭勇佳就不怕有小偷半夜潛入他家?
我帶著我的疑惑,慢慢爬上了鐵門,整個翻閱過程很順利,我幾乎是毫無阻攔地進入到了別墅裡。
別墅裡面,到處種滿了綠色樹木,還有一些花花草草,一些冬季盛開的美人蕉,散發出迷人的方向。大門距離主屋,大概也就二十米左右的樣子,由於沒有路燈,我只能摸黑前進,照做主屋的大概輪廓前進。
道路兩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二十米的距離,成年人頂多幾十秒就能穿過,我深吸一口氣後,慢慢走向主屋。剛開始,並沒有什麼異常,走到大概一半的時候,可以看到主屋的大概輪廓就在我眼前,我甚至已經在開始想如何潛入主屋裡面了。
可是怪事發生了,這接下來的十米,似乎無限延長,我從沒有停止步伐,可是近在咫尺的主屋,就是沒法走到,無論是我放慢速度,還是加快步伐,亦或者是用跑步前進,可我和主屋的位置,看似在慢慢靠近,卻永遠沒法靠近。
這是怎麼回事?
努力了一會兒之後,我索性站在原地,看著盡在眼前的主屋,不由得滿臉疑惑,明明主屋就在距離我只有十米不到的位置,可是我清楚地記得,自己已經走了十幾分鐘了,可是我和主屋的距離,似乎一點都沒有縮短,我回頭看了看背後的大門位置,大門和我的距離,目測應該只有十米左右。
那如此說來,我剛才走的十幾分鐘,其實就是原地踏步而已?
一陣微風吹過,美人蕉那怡人的芳香撲鼻,我微皺眉頭,終於明白為什麼別墅在夜晚裡沒有人站崗了,因為這裡布下了一個迷幻陣。
迷幻陣和海市蜃樓等自然現象不懂,海市蜃樓,是利用光的折射形成,可是人對著走的時候,實際上,卻依舊是在走,只是永遠都不可能走到而已。
而迷幻陣,就是給人無盡的遐想,在進入迷幻陣的陣眼以後,當事人並沒有任何察覺,但實際上,依舊被迷幻陣所迷惑,以為自己還在走,其實是在原地踏步,類似於當今世界的一個職業----催眠大師。
引發迷幻陣觸動的條件,可以是很多,但是目前這個迷幻陣的引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滿院子的花香。
想到這裡,我急忙堵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嘴巴呼吸。與此同時,閉上雙眼,靜靜地聽著風聲和樹木搖擺聲,同時一遍一遍強制命令自己,醒過來,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我認為自己已經醒了,急忙睜開眼睛,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了一下自己,我幾乎條件發射般鬆開手,以為很痛,但其實並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
這就說明,我根本還沒有醒過來。
比如在一些大霧天氣或者類似於八卦的地形之中,一旦迷路,很有可能轉不出來,這個時候,就要選擇一定的參照物才行。而此時的我,身處迷幻陣中,所見和所感受到的一切,就跟做夢差不多,歲選擇任何參照物,都是枉然,我要做的,就是盡快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不再去聞花香味即可。
可是一個正處於睡夢之中的人,如何快速清醒過來呢?
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做惡夢的時候,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惡夢,可是卻怎麼也沒醒過來,有時候以為自己醒過來了,其實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這時候,就必須要充分相信自己的意志能力,既然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那就要強迫自己醒過來,而確定自己有沒有真的醒過來,有一個十分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拿一張紙,在紙上面寫下一排字,然後從頭到尾念一遍,如果拿到紙了,說明自己還沒有真的醒過來,因為真正醒過來的你,是不會去拿紙的。
可如果寫下一排字,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沒法將所有字從頭到尾念一遍,那說明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這個時候,不管有沒有人叫你,你都要想像有人在叫你,然後就可以脫離夢境強制讓自己醒過來。
我閉著眼睛,依舊一動不動,一遍遍告誡自己要醒過來,可惜沒有把那點效果,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即使是我摀住了鼻子,依舊可以聞到花香。
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就放棄了思考,雙腳開始慢慢向後退,腦子裡甚至連目的地地都不要想,如果有外人在場,頂多也就以為我是在夢遊而已。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真的夢遊,但等到我的後背撞到了一個東西後,一聲脆響,我不由得再次睜開雙眼,看了看前方,現在我的位置,已經背靠在了鐵門上,而我距離主臥的位置依舊還有二十來米。
「郭勇佳,我小看你了!」我喃喃一笑,說完之後,抬起手,掐了一下啊自己的臉頰,能夠感覺到痛,說明我已經徹底清醒了。
只是,等我再次抬起頭看向前方的時候,我看到的景象竟然完全變了。
這條本來可以直達主屋的馬路,在距離鐵門大概十米的時候,馬路中央竟然擺了一個棺材,與此同時,整個別墅外院裡面,迷霧重重,彷彿現在不是初秋時節,而是深冬似的,甚至連旁邊的花壇裡的小樹上,還有一滴滴水珠,而在草坪上,甚至還有白霜。
這時怎麼回事?初秋至於這麼冷?都開始打霜了?
不可能!
肯定會路中央的那口棺材有關。
我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並不怎麼妙,這裡能夠聚集成霜,只能說明這裡的陰氣很重,可是郭勇佳也是人,他好歹也是劉老二的徒弟,當然知道生人吸入過多陰氣的後果,他不可能讓他或者閆姍姍有機會吸入太多陰氣。換句話說,這股陰氣,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擴散到最大,擴散到什麼範圍,郭勇佳肯定是能控制的。
既然如此,我微微一笑,看了看前面十米開外處的那口棺材說道:「人、鬼、屍、畜、妖、魔?本師再次,爾敢造次?」
話音剛落,原本平放在地上的那口棺材居然吱嘎作響,隨後在目光可是的範圍以內,棺蓋吱嘎著慢慢打開,當棺蓋滑下一段距離之後,原本平放在地上的棺材竟然突然『彭』的一聲直接豎了起來,接著著,棺材蓋子噗通一聲掉到了地上,漆黑的棺材裡瞬間冒出無數白色的霧氣,幾乎瞬間擴散到了棺材四周。
這時,如果真的要形容,就好像是白色的霧氣包裹著一個棺材從天而降降落到地上似的,十分詭異。
人們都知道,人死之後,在裝入棺材中,下地之前,要釘棺。換句話說,即使是一個活人裝在棺材裡面,也絕技不可能將棺蓋直接推開,更別說將棺材豎起來。
此時,我從布袋裡掏出六面小黃旗把持在手中,對著棺材所在的位置說道:「扎紙匠,潘神保,借道一用,如若阻攔,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這一刻,濃密的白色霧氣從棺材裡面慢慢冒出來,緊接著,一個『人』從棺材裡面直接跳了出來,他看到我後,對著我大吼一聲,張開的大嘴,露出兩顆尖銳的門牙。
殭屍!
我微微一愣,讓我驚訝的不是遇到了殭屍,因為郭勇佳自稱是劉老二的徒弟,而劉老二可以說是扎紙這個行業的前輩,對陰陽的瞭解程度很高,郭勇佳能夠打造出一個殭屍出來,我並不覺得奇怪,可是怪就怪在,眼前的殭屍不是別人,樣貌和我在扎紙鋪遇到的郭陽樣貌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
郭陽的屍體不是被劉依依分了屍嗎?而且聽王隊長說,郭陽的父母已經將郭陽的屍體火化下地了!既然這樣,那郭陽的屍體,怎麼會變成一個殭屍好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眼前的郭陽,雖然有可能是郭陽的陰鬼附體,但是身體絕對不是真正的肉身,而是用紙紮的。
一個優秀的扎紙匠,用紙紮出一個人後,給這個人適當地化妝後,穿上一身衣服,和真人的模樣幾乎沒有什麼區別。眼下,我急忙定睛看了看不遠處的郭陽,由於我靠在大門上,別墅裡面沒有光線,而別墅外面卻有光線,從有亮光的地方看黑暗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所以沒法確定他是不是紙人。
要知道,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紙人,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靠近了慢慢看,無論多麼逼真的紙人,說到底就是一個紙人而已。紙人的五官,一般都用鼻畫上去的,可是畫上去的五官,沒法達到真正的逼真,要想絕對逼真,五官都是做出來的。
比如眼睛部位,會用小刀割出一個眼睛形狀,然後再將一個做好的眼球放進去,用筆在眼球上勾畫出眼瞳以後,這個紙人就可以活過來了。
可是,紙人在逼真,說到底,五官都是做出來的,那些竹片和紙銜接的地方,難免多少都會有一些交界線。而要區別一個人是真正的人還是紙人,最好的辦法,即使看臉上有沒有交接線。
只是,目前我和郭陽的距離有些遠,只能看清楚一個大致輪廓,根本看不清楚臉上有沒有交界線。
他就那麼站在棺材蓋子上一動不動,只是長大了嘴巴,虎視眈眈地看著我而已,可能是因為我身後有燈光,也可能是因為他被郭陽造出來的時候,有什麼特殊的限制。
「郭陽!」我看著不遠處的郭陽,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還能不能聽懂我的話,我都要告訴你,不管你今天是鬼還是屍,我都會將你拿下,你雖然身前很可憐,但我比你更可憐!」
說完之後,我隨手一揮,手中的六面小黃旗一同飛向郭陽所在的方向,區區十米距離,小黃旗不斷旋轉著直接飛了過去。而與此同時,我另一隻手直接將腰間的銅錢劍取了下來。
對付鬼怪等沒有實體的陰物,桃木劍比銅錢劍好使,但對於眼前的郭陽,無論他是紙人也好,還是真的有屍體也好,銅錢劍,絕對比桃木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