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魯班邪術
不過因為習魯班術的多習下部,即害人之邪術,所以他們算卦一般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而且閉目心念一轉,念上咒語,就能施出法來,所以最好不要找魯班師付算卦問事,而且更不要去得罪這樣的人,因為哪怕他只要詛咒你一句,都有可能變成現實。
我小時候就聽到過一些魯班先師捉弄人的故事:說得是有個魯班術士在和幾個好朋友在一起聊天,其中有個朋友鼓動魯班術士去弄羽雞來做下酒菜。魯班術士對這個朋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這很容易,他取來一些稻草紮成豺狗模樣形狀,念了幾句咒語大喝一聲「去!」。不一會那稻草豺狗就叼來一羽拚命掙扎的大母雞。幾個人酒足飯飽之後就分別回家。那位提議弄羽雞來吃的朋友剛進家門,就被老婆臭罵了一通,問他死到哪兒去了?大白天的一隻豺狗跑到家裡來咬雞,把羽大母雞給拖跑了。那位朋友聽了以後,真個是有痛說不出,原來之前魯班術士弄來的雞是自家的!
還有一個魯班術士在和幾個朋友趕路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相貌佼好的村姑。朋友激將這個魯班術士,問他有沒有辦法讓那個村姑將褲子脫下來?魯班術士說這有何難?遂抓起一把泥土朝村姑的方向一揚,大喝一聲「去!」。揚出去的泥土變成了一窩黃蜂,只往村姑的褲腳筒裡鑽。那村姑被黃蜂蟄得難受,顧不得害羞,趕緊將褲子脫了下來拋到一邊。說也奇怪,這些黃蜂見村姑把褲子脫了,也就不蟄村姑了。魯班術士的幾個朋友見狀哈哈大笑。那村姑羞愧難當,結果回家後一氣之下上吊死了。
還有的魯班術士要是比較「色」,看中了哪個女人的話,他會將施了法的令符丟在這個女人的必經之路上。要是這個女人踩到了這個令符,就會毫無意識地跟著他走,任其所為而不能辨別。但要是這個女人在行進途中遇到熟人被叫醒的話,那麼施法者的下場就慘了,會被人打個半死。
當然,魯班術士捉弄人的同時也要提防被別人捉弄。據說有個姓陳的魯班術士有一次出門辦事時,遇見了一條小蛇攔住了去路。他喝了一聲「畜生,想和我鬥法嗎?」,於是他就用法術降服了小蛇,用根稻草將蛇吊在路邊的樹上。他回程的時候發現這條蛇不見了,不知被誰有意無意地放掉了!他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回到家中,不見外出砍柴本該早就回家的兒子。他趕忙去山上尋找,結果在一棵樹下發現了被毒蛇咬死的獨生兒子。
當然,魯班術的威力自然不僅僅於此,他們更多時候如果盡使出來,能處處要人性命。換句話來說,玩起你來,你連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
言歸正轉,魯班書雖然分為上下兩部,學上部的是為治病救人,但是民間一般的魯班術士都學的是下部的邪法,所以這類人是得罪不得的。可是,如今躲藏在暗處一直在跟我們做對的,就極有可能是學下部魯班法的魯班術士。因為陰棺陰煞局,就是屬於魯班術裡面的邪術。
想到要對付我們的是這種強橫的人物,我便不由感到心裡發緊,沒有絲毫的把握能鬥得過對方。我再次問老胡他們:「你們好好想想,以前是不是哪裡得罪過這類人物?」
老胡二人使勁搖頭,說絕對沒有得罪過這種人。特別是老胡,他說以前就聽說過魯班術士很厲害且邪門,所以對這種人他一直以來都抱著敬畏之心,可以說得上是敬而遠之,哪敢去得罪他們。
聽到這話,我就奇怪了,這魯班術士雖然在民間背了一身害人之術的名聲,但是他們也不可能無原無故來害人吧,總得有個害人的動機不是?而眼前的一切,卻讓我們毫無頭緒。
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了,眼前這個陰棺陰煞局雖然厲害,但是要破此局也是非常容易的。一般被人下了此局,就只要將此局找出來,然後將棺蓋上的黃符揭掉就行了,可以說,那道黃符就是陰棺陰煞局的法令。
想到此處,於是我便將小棺材蓋上的黃符揭了下來,然後用火燒成了灰燼。如此,這個陰棺陰煞局算是化解掉了。
雖然陰棺陰煞局被我化解了,但是我心中卻又有了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陰棺陰煞局是什麼時候佈置到我們的車裡的?
我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胖子說:「難道是晚上咱們去吃飯時,被人放進車裡的?」
我搖了搖頭,道:「雖然這個可能性也有,但是卻不會太大,必竟他只是個術士,而並非小偷,所以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將咱們的車門給打開吧?」
這時老胡說:「難道是在我們租車之前就一早被人放進去了?」
我說:「這車是租的?」
「是的,是我們在長沙一個租車公司租來的。」老胡點點頭。
我想了想,說:「這個可能性極大,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一早就開始在謀劃著如何害你們了。」
老胡他們倒吸了一口冷氣,轉頭看了看四周,不由恨道:「這他娘的到底是誰呀?若是老子真的有得罪的地方,非要致俺們於死地,那麼俺將脖子伸到他面前,任由他發落。可是俺又沒得罪過誰,他這樣來害人未免也太不正道了吧!」
胖子說:「老胡你也莫總說哩,那個狗日的龜兒子,就和我家鄉那裡的街娃二流子一樣,盡使陰招。麼要被我們捉到嘍,捉到了非弄死他,喊她曉得納悶做人!」
我說:「你們現在也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擺脫掉那個人吧!」
老胡點點頭,望向我,意思是我說咋辦就咋辦,一切聽我的。而胖子則說:「要不……咱們趕緊開車回縣城吧,那裡人多,最起碼他更不敢亂來吧?」
我點點頭,說:「嗯,咱就這麼辦!」
說完,我們就急忙往車裡跑。可是就當我們要上車時,老胡突然皺眉道:「你們說那人會不會在這車裡施了別的什麼邪術呀?」
聽到這話,我和胖子前腳剛放上車,立馬就退了出來。三人對視一眼,覺得老胡說的不無道理,特別是面對這麼一個厲害的對手,我們更應當小心謹慎。
「那咋辦?用兩條腿走回縣城去?」胖子苦著臉問道。
我點點頭,如今除了用兩條腿走回去,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走吧!還是留著一條小命更重要!」老胡手一揮,拿起包袱就帶頭往回走……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此處離縣城有多遠,或者順著黃泥大路能不能回到縣城,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如今也的確只有這樣一個辦法了。
這種深山野林中的夜晚份外寂靜,整個深山都被白茫茫的夜霧纏繞著,順著黃泥道路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最後我們終於走出了深山,眼前是一塊荒涼的雜草地。
看著眼前的荒草地,我們都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黃泥路到這裡就沒有了,而我們之前的車是怎麼開過來的呀?
雖然我們之前是被招魂引路燈給迷惑了雙眼,但是迷惑歸迷惑,這車總得有路才能開吧?總不可能我們坐在車上,這車直接長上翅膀飛到這條黃泥路上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