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韓朵

    我心想,你剛才只是跟那飛頭照了個面就嚇得昏死了過去,還敢說保護我?

    那女孩見我不信,於是急了,急忙從身上掏出一個證件遞到了我眼前。我一看,果然她沒有騙我,她還真的是個警察。

    女孩見我看清了自己的證件,於是告訴我,近幾天這個縣裡發生了好幾起兇殺案,所以局裡不敢待慢,只得分了日夜兩班,24小時巡邏執勤,而她這個便衣,今天正好輪到值夜班。

    聽到她說發生了好幾起兇殺案,我有些好奇,於是問她都是些什麼兇案。

    這個女警說起這些兇案,眼神不由得泛起了一絲驚懼之色,她說在這七天內,一共發生了七起兇案,每天一個,這七名死者死相都極為相似,全部被人凶殘的拔斷了腦袋,而且血還被人放干了。

    一聽這話,我不由想起了剛才那襲擊我的飛頭,要知道飛頭降要想練成,就得不停的吸食人的鮮血,難道這幾起兇案都是那個練習飛頭降的妖道干的?

    想到這裡,於是我告訴女警,以後晚上最後別一個人出來了,因為可能那東西你一個人對付不了。

    女警對我的話很好奇,問我是不是知道什麼線索,於是我便把我心中的懷疑告訴給了她。不過,當她聽完我的話後卻翻起了白眼,說我淨是胡扯,這世上哪有什麼鬼鬼怪怪,顯然是不相信我說的一切。我想想也對,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要讓他相信人頭能離開身體去吸人血液,都會認為這是開玩笑。

    見她不信我的話,我也就當作沒有說過,一笑了之。只不過想到這幾日竟然死了這麼多條人命,如果真是那降頭師所為,而我卻視而不管的話,未免有違我出山的初衷,於是我對女警說:「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沒有騙你,而且你剛才也親眼見到了那顆會飛的人頭。不過有一條線索你可以去查查,因為那顆會飛的人頭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一定是一個姓付的降頭師,而這個降頭師這位酒店的老闆一定認識,你可以從這個酒店的老闆那查起。」

    「姓付的降頭師?你竟然還知道他名字?」女警對我的話大感好奇,對我左看右看的,可能是覺得我這人太神秘了吧,畢竟我給她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我說,至於我為何知道那個降頭師姓付的原因你就不用管了,總之,你最好去問問這個酒店的老闆。

    笑話,對於這種不信鬼神的人,我總不可能告訴她,之所以知道那個降頭師姓付,我是從酒店一個小鬼口中聽來的吧?如果真這樣說,估計她真得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不過我也沒有騙她,我的確懷疑女警所說的這幾起兇殺案是飛頭降所為,畢竟要練成飛頭降就必須吸食生人的鮮血,而且每天晚上都不能間斷,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行。而且剛才那飛頭襲擊我時,我也看得很清楚,那飛頭只有一顆眼珠子,這和小鬼所說與害他的那位大師一致,都是獨眼,所以我有很大的理由推測,這個練飛頭降的人,就是為酒店下生樁的付大師。

    經過我的努力,女警倒採納了我提供的線索,答應明天就找這個酒店的老闆調查一下,看他是否認識我所說的那位姓付的大師。

    該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於是我叫她別再一個人巡查了,早點回警局,而我也準備回房間繼續睡覺。

    可是哪知道這妮子竟然不讓我回房,反而要我陪她一起巡邏。聽到這話,我直接愣住了,我說我又不是警察,你拉著我巡邏幹啥呀,而且我也沒有那個義務呀?如果你要是害怕遇到危險的話,我倒可以送你回警局的。

    女警說:「我才剛出來,怎麼可能就回去,那樣隊長不罵死我才怪哩。」

    「那你想咋樣啊,要麼你就一個人在隨便逛逛?剛才那人頭襲擊我時受了重傷,今晚應當是不會再出來了。」我說。

    「不,我就要你陪我一起巡邏,誰叫你剛才給我講那些鬼怪的,害我現在害怕了,所以今晚你一定要陪我巡邏。」女警此時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臥撮,難道這女警還訛上我啦?

    我說:「我只是給你提供線索而已,難道這還怪我嗎?」

    女警點點頭:「當然怪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害怕嗎?我不管,你得陪我,要不然我就抓你回警局。」

    「啥,抓我?」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女警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對呀,罪名就是趁人之危,對女性進行性騷擾,且豈圖進行性侵害。」

    臥撮,這不是好心沒好報麼?聽到這話我差點一個沒站穩栽到地上去了。

    「陪還是不陪?」女警一邊說,一邊從背後解開一把手扣,在手裡甩了甩。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我長歎了口氣,都說千萬別得罪女人,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當真是古人誠不欺我呀,這女人真正的是個燙手的麻煩。

    就這樣,我那天晚上就這樣從了她,搞得一晚上沒有睡上覺……

    不過在陪她巡邏時從她口中得知,她名叫韓朵,剛入警局沒多久,這也難怪,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警察,最起碼我印象中的警察可不會像她這樣要脅人的。

    巡邏原本是比較枯燥乏味的,但是有這麼一個美女小警察在一旁問東問西,時間倒也過得挺快,也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恆古不變的至理名言當真沒有騙人,特別是我這種剛從山裡出來的男青年。跟這韓朵在一起,與跟老胡他們在一起,完全是兩種感覺。

    一直陪她到凌晨五點左右,韓朵才放我離開。

    回到酒店,一鼓腦就往床上一躺,一覺睡到午飯之時我便被敲門聲給吵醒了。我心想難道老胡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咒罵了幾句,我只好起床開門。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開門之後,發現來人竟是昨晚上陪了她一晚上的韓朵。

    我很好奇,她來幹嘛呀?難道又想要我陪她巡邏?可是這會兒是白天呀?

    就在我正想問她來找我幹嘛時,她卻再次一巴掌扇了過來,罵道:「流氓!」

    臥撮,這什麼情況呀,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打我了,而且都是一見面就打我,難道這丫的有暴力傾向?還是說這丫的跟我八字相衝呀?

    就在我對剛發生的突發情況還在愣神時,韓朵小手往眼睛上一摭,尖叫道:「你還傻站著幹嘛,你個大流氓!」

    見她這麼大反應,就好像看到啥害怕的東西似的,於是我朝自己身上一看,頓時「呀」的一聲,臥撮,我竟然起床忘記穿褲子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我是有裸睡的習慣的!

    這一下可把我慌了神,心說然怪韓朵會這麼大反映。不過這也不能怪我不是,我真以為是老胡他們回來了,要知道我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當時又睡得迷迷糊糊之中,完全沒有多想就起來開門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慌手慌腳的穿好衣服,然後我告訴她可以看了,她這才重新從門外鑽進一個小腦袋,見沒有特殊情況後這才轉身進屋。不過進來就罵我是流氓,光天化日的不穿衣服。

    我真是有苦難言,我說:「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昨晚拉著我一起巡邏的,要不我也不會白天還睡覺呀!而且那個啥,吃虧的也是我呀,都被你看光了。」

    韓朵冷哼了一聲,滿臉通紅,因害羞也不再計較了。

    我問她怎麼突然來找我,她說因為昨晚陪了她,所以今天來請我吃飯,算是報答。

    我笑了笑,嘴上說著小事不值一提,腳還是跟著她一起出了門,朝酒店外的飯館走去。

    吃過飯,韓朵並沒有立即回去,而是說要去我所在的那個酒店,找酒店的老闆,查一查付大師的事情。

    因為前一天晚上,在陪她巡邏時,我也說過我的職業,而對於付大師的事情,她希望我能陪她一起去,而我也痛快的答應了。

    不過我心裡倒在想,你今天這麼好心不在家好好睡覺,特意跑來請我吃飯,當真是為了感謝我陪你巡邏?還是想要我陪你找姓付的那個人呀?嗯,肯定不是感謝我的,都打我兩個耳光了,討厭我都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感謝我。

    想著這些的同時,我已跟著她一起回到了酒店。韓朵跟酒店的前台亮出了警察的證件後,在前台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酒店老闆的辦公室。
《術士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