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岑仕接過了名片，前後看了看，皺皺眉，心裡有個感覺，這家店應該靠譜。如果要問他原因，那就是直覺。零子叔名片，全黑，上面就兩個字「零子」，下面是手機號。而這張名片和零子叔名片很相似啊。啞光米色，上面只有兩個字「當下」，還是印章那種模樣，下面就是一個地址。尼瑪連個手機號都沒有。

    看著那地址，認識啊。就是「晶緣」後面一點店面。當初他一家家走訪時候，還沒有走到那後面店鋪，就因為各種原因，打斷了這麼一天兩天。如果不是這樣話，他現也應該走訪過那家「當下」了。

    曲岑仕手中轉著那張名片，跟外公說道：「謝謝外公，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老人也知道他會吃過飯之後就離開，沒有開口挽留，只是眼中挽留很明顯。不過管這樣，曲岑仕和小胖還是離開了。

    一上車子，小胖就說道：「你那外婆夠經典啊

    「這就是我不想過來原因。從小都看清她心理了。覺得她笑都是假

    「不過你外公應該是真心對你好吧

    「嗯，我那個舅舅不是他孩子，是外婆帶過來嫁。外公也就我一個血脈了曲岑仕說著，倒著車子離開了這條巷子。

    外面夜景一點點後退，一種屬於夜裡獨有安靜，讓人心都靜了下來。

    一個十字路口紅綠燈前，曲岑仕問道：「我們……去哪？」

    「回家睡覺啊？還能去哪？」小胖頓了一下，馬上說道：「送我回我家。你那租房子，跟我八字不合說著，他還抓抓自己後脖子上，以示曲岑仕那房子真讓他很不舒服。

    曲岑仕沒有堅持，轉向了爺爺家小區。

    這麼晚回去，肯定會被奶奶問，吃飯了沒有，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什麼。以往他借口就是跟同事去玩了。現借口變成了跟女朋友約會，送人家回家，就直接回這邊了。

    這個借口還是曲岑仕車子上就想好。

    可是當他說出口時候，曲奶奶就沒好氣地說道：「不就是回家晚了嗎？值得撒謊嗎？你不是都和你那女朋友滾床單了嗎？怎麼現還有送人家回家之後，自己再回來？」

    曲岑仕無言以對，只能陪著一張笑臉：「奶奶英明啊然後一下就溜回了房間。他會這麼狼狽，還不是因為小胖啊。要不他完全可以住自己小屋子裡，舒服地大字躺床上了。

    ***

    「當下」店面離「晶緣」也就三十多米吧，都到這個巷子頭去了。

    店裡裝飾也不像「晶緣」那樣古樸，而是比較偏向流行。招牌是原木，上面就一個陰刻正方形「當下」印章。從外面看就去就能看出這家店這巷子裡與眾不同了。人家都是一家小店，老闆自己看著。多就請一個夥計。穿著衣服也比較隨意，再來就是有幾家女導購會穿著黑色制服，或者紅色制服。

    「當下」小二，竟然是年輕帥氣男生！年輕小男生就小男生吧，還穿著淡藍色緊身襯衫，黑色褲子，還有一條亮眼白色腰帶。如果不是知道這家店是賣佛珠，曲岑仕和小胖絕對想不到這樣小男生會是買佛珠。

    就他們走進店裡，這個帥氣小男生形象已經夠讓他們意外了。意外是，那男生朝著他們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說道：「你好，進門就是一種緣分。聊聊天，是緣分開始

    這種話一點也不像是做生意人說吧。顧客進門不是應該說：「需要買什麼，隨便看看，我們價錢可以好商量

    這家店竟然說什麼？聊天？他們又不是來店裡聊天？曲岑仕直接掏出了外公給那張名片，說道：「是我外公，讓我來找這裡老闆。我們有些事想請教他

    小男生接過那張名片，看了看，之後說道：「確實是我們師父名片。你等等，我去叫師父

    小男生走向了店舖裡間，曲岑仕就馬上對身旁小胖說道：「喂！你覺得這家店怎麼樣？」

    「這家店生意肯定好。傳統和時尚相結合。你看他們賣東西顏色多姿多彩啊。還有那背景圖，你說那圖上，是男是女？」

    小胖指著正對著入門一張帶著射燈廣告圖。那是一個**著上半身，拿著臉譜，上著劇妝…………靠！還真看不出是男是女來。說是女吧，胸前沒那兩坨啊。說是男吧，那媚態，那眼神，可算是女人中精品。看年紀也真就是雌雄難辨十幾歲樣子。

    那圖旁寫著「佛說,每一秒都有六十個剎那,每一個剎那都有六十個當下

    就他們兩還心裡研究著那圖上美人是男是女時候，腳步聲從裡間傳來了。

    走出來是一個挺高大男人，三十多歲，成熟沉穩，就是有點沉穩過頭了樣子，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那雙眼睛讓人不能忽視，就好像能看穿人一樣。他一開口，曲岑仕就知道，他是真被這個老闆看穿了。

    老闆把那張名片還給了曲岑仕，開口說道：「鬼子？」

    「啊？什麼貴子？」小胖疑惑著。不過曲岑仕聽明白了，他說是「鬼子」，果然被看穿了。或者他知道曲岑仕爸媽事情，所以知道他是鬼子。不管是什麼原因，就這麼兩個字，就能確定這個老闆可信。

    曲岑仕拍拍小胖，低聲道：「你佛珠

    小胖連忙把那盒子拿了出來，曲岑仕說道：「外公讓我把這個拿來，請老闆看看

    那老闆接過了盒子，打開來，馬上皺皺眉，瞬即把盒子關上了，笑道說道：「我不知道說完他就把盒子又遞到了小胖面前來。就連小胖都吃驚著。

    雖然老闆說他不知道，但是曲岑仕卻把他剛才那皺眉瞬間記下來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這個人給他反應就是他知道，但是不願意說罷了。

    看著那老闆轉身就想朝裡走去，曲岑仕馬上追了上去，說道：「是外公讓我來問問你。他說你可信，你一定知道點什麼。不管是什麼，不管有多少，請你告訴我。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老闆停下了腳步，看著曲岑仕那堅持著臉，一笑，拍拍他肩膀：「年輕人，送你一句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想想吧。這裡面可不是你想那麼簡單。也就因為你是鬼子，我才跟你說這句話。算了這些事不是你能解決，還是沒有陷下去之前，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佛珠不是佛教嗎？曲岑仕心裡還因為這句話混亂著時候，老闆已經繞過他往裡走去了，但是才走了兩步，那老闆就停下腳步來，問道：「你學佛嗎？」

    沒有等曲岑仕回答，老闆就接著說道：「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你不學。再給你一句話，『佛魔本一家』。我也只能說到這裡了

    老闆走了，那帥氣小男生站他們面前，微笑著，秀著那兩小酒窩。可是曲岑仕和小胖卻因為他給兩句話，沒有一點頭腦。

    小胖上半身壓櫃檯上，對著小男生說道：「喂，你是他徒弟？」

    「是

    「那你來跟我們解釋一下，什麼叫『佛魔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