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大結局
上了車子,開著那輛軍車,就一起過去了。他們以為他們出門算是早的,但是等他們到達那高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
他們兩知道所有人都到了,是因為校門口停著的零子叔的車子,金子姐的車子,可是校門並沒有打開。
這三十晚的,學校裡估計也就幾個守門的。可是現在連個守門的都……喝醉了。站在大門就能看到那守門保安從保安室的床上吊下來的腿。
柿子試著喊了幾聲,他拿著警官證呢。結果是拿著警官證,也照樣爬牆進去了。
他們兩爬這學校的牆,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很輕鬆就翻過去了。特別是柿子,他發覺自己真要翻牆的時候,身體很輕,能跳得很高。這應該也是那些鬼氣在影響的原因吧。
他們到達那封鎖的場地時,小漠叔在那場地門口,坐在一張學生的椅子上,看著裡面的情況。看到他們兩過來了,小漠叔才說道:「怎麼才來啊?還以為你們兩個出不來了呢
小胖就在那打趣著小漠叔:「叔啊,今天校門不開啊,外賣送不進來,我們兩怎麼過這個晚上啊?」
「今晚沒這麼幸運了。我們兩也要幫忙佈陣
「那麼刺激啊?好啊!怎麼做?」
柿子聽著朝裡走去,看著零子叔和幸福姐已經將紅線用樹樁上引了出來,他說道:「零子叔,先讓我試試吧這裡只有著放在場地左右兩邊各一個的大功率手電來代替照明。
零子抬頭看向他:「就是讓你試試啊。我們把他引出來,你解決他。要是你解決不了,我們再補個刀。今晚是雙保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柿子點點頭,走了過來。幸福姐說道:「柿子,要是一會你有異常,你就叫一聲,我們頂上,不要自己死撐著
柿子點點頭,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不會出問題的他說得很有信心。這幾個晚上手釧都會自己選擇一些比較有實力的阿飄,吸取他們的鬼氣。現在柿子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鬼氣很重,已經重到,有時候會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發笑。為什麼要笑,他也不知道。
這次準備的時間,很短,基本上都已經屬於硬碰硬的階段了。沒有什麼陣,只是把它引出來,封了他的退路,弄死它,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邏輯。
不過蹲在一旁的小胖,卻發現了小漠叔放在那椅子下面的好幾卷鞭炮,還有幾個「震天雷」。名字叫「震天雷」實際上是一種,火藥很足,個頭超大的鞭炮。這種「震天雷」在城市裡壓根是見不到的。
小胖好奇地問道:「小漠說,真是三十晚鞭炮啊,放這麼大個,不會被人家抓了啊?」
平時他們放個煙花還要開車去郊外去呢。小漠叔這種人,錢多,揮霍得起,是那種願意交了罰款放鞭炮的人。可是再怎麼囂張,也不能隨便在市裡放「震天雷」吧。那東西,先不說威力,就這個聲音,都能震得整個學校都回音了不可。
這東西,柿子估計是見都沒見過,小胖還是跟著他爸在部隊裡過過幾次年,知道的。那部隊實際上就是在b市的一個小農村的裡面深山裡。年前的時候,一些混混聚集的地方會用這種「震天雷」當火藥用的。最大威力,能把人的胳膊炸到見骨頭。
小漠對著他笑笑:「我都忘記了,你是特種兵出身啊
「不敢當不敢當,我新兵連都還沒進呢
「這個我不管,不會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小漠從椅子下面拉出那一大堆的鞭炮,還有好幾個「震天雷」都塞到他的手裡,說道,「一會零子和幸福,把李家謀引出來,李家謀一出來,你就衝上去,用鞭炮圍著那樹樁,把『震天雷』也串上,然後點燃,跑回來。別失敗了,你只有一次機會
小胖看著手的那一大堆鞭炮,真的要改裝一下,那絕對能弄出兩個手雷來了。抓鬼不是電視裡是貼貼符嗎?怎麼用得上鞭炮啊。
小胖苦著臉說道:「小漠叔,我爸把我當特種兵訓,可沒有把我當爆破手訓啊?」
「特種兵不是全能的嗎?行了,有點骨氣吧。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用鞭炮整出幾個手雷來炸鬼了。不就是點個鞭炮嗎?這個還不敢啊?」
小胖那性子就是這樣,只要別人說別人的能做到,他就一定要做到,他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弱。所以他答應了下來。碰著那些炮,稍稍靠近了那樹樁。
零子叔這邊已經完全做好準備了,他也聽到了小漠那邊的對話,他朝著那邊說道:「小漠,這種任務你交給小胖做啊?你今晚就想著在那坐著看戲嗎?」
小漠笑道:「信任夥伴!小胖絕對能完成任務的。就算是他自己被炸死了,他也會完成好這個任務的
聽著他的話,小胖心裡就感慨著,難道要像爸爸說是那樣。用命去完成一個保護人民的任務。操!他才沒有這麼偉大呢!不就是點個鞭炮嗎?
在確認大家都準備好之後,開始了。
零子叔和幸福姐各拿著紅線的一頭,繞著那樹樁開始從不同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就會叫一聲李家謀。
零子叔的聲音剛停,幸福姐這邊就叫了起來。幸福姐的聲音剛聽,零子叔那邊又叫了出來。
這種引鬼的招數,不叫個十幾聲,有些甚至是交個幾十聲才會順著紅線出來的。可是這一次,李家謀卻在幸福姐叫出第四聲的時候,就順著紅線出來了,而且度非常的快,直奔著幸福姐的背心而去,尖尖的爪子也伸了出來,似乎想要一舉扎進幸福姐身體裡。想著就算是要魂飛魄散了,今晚也要再拉一個下來。
這樣的意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甚至就是幸福姐都沒有反應過來。而且他們距離樹樁只有兩步,把麼短的距離,就是剛感覺到紅線上的異常,李家謀已經來到她的背後了。
時間的緊急,只能看得到李家謀的柿子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了。他手揮了過去,一道鬼氣,從他的手掌裡射出,形成了屏障擋在了幸福姐的背上,隔開了李家謀那尖尖的爪子。
這麼近的距離,還是這麼緊急的情況,讓幸福姐都有著亂了陣腳地踉蹌向前,一旁的小漠叔趕緊扶住了她,瞪向了捧著鞭炮的小胖。
小胖今晚卻一反常態地整個人驚在了那裡。小漠低罵道:「***,還想著和靠你呢?」
小胖這才這才反應了過來,不管不顧地貓著身子,閉著眼睛,從李家謀身旁滾了過去。他會被驚了一下,那是因為他看到了李家謀。以往他也不是沒有看到過。只是他看到的次數遠遠低於別人。接觸這些事情,這麼幾個月,也就看得見那麼兩三次,還是都是什麼陰氣很重的時候。這一次,距離那麼近,而且時間上也完全出乎了估計,他才會愣了那麼一下的。
不過在進入恩物裝狀態之後,小胖並沒有受他們的影響,動作乾淨利落,人穩眼快。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忘記了這個是鞭炮,不是他以前用的炸藥。所以他還是犯了一個小錯誤。
柿子截下了李家謀之後,李家謀就像瘋了一般的朝著柿子衝了過來,尖尖的爪子直接衝向他腦門。柿子輕鬆地閃避了一下就能躲開了。這樣的攻擊,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是壓根就不會奪得開的。因為李家謀的鬼氣已經釋放出來,把人震懾了。
可是柿子不是一般人,他現在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鬼氣一點不比李家謀的弱,他沒有被震懾。原來那麼觸摸不到,而且普通人看不到的鬼的攻擊,在柿子的眼就成了很普通的攻擊了。
這就類似於近身搏鬥,柿子要對付的是一個有著神經病的病人。李家謀除去身上的鬼氣,他也只是一個高生。真要打起架來,高生對柿子這個成年人,加上當過警察,他還練過幾招擒拿術,不過幾招就已經昂李家謀很吃不消了。
李家謀沒有想到自己會面臨這樣的敵人,轉身就想要逃回樹樁裡去。可是就在他轉身,柿子剛追上去兩步,喊著:「李家謀,別想逃!」
柿子的聲音還沒有喊完,就聽著小胖在那邊喊道:「臥倒!」小胖是跑了兩步,朝前一跳,跟標準的動作就整個人貼地上,抱好頭了。
零子叔離著樹樁很近,轉身就跑,嚷著:「臥個屁啊,快跑!」
小漠和幸福姐剛才就退了好幾步了,現在就他們兩退得最快。柿子聽到他們的聲音,卻關注著李家謀,沒有後退。
這時,一聲「震天雷」巨大的爆炸聲之後,就是好幾卷鞭炮辟里啪啦的聲音,間還夾雜著「震天雷」的巨響。所有人都摀住了耳朵,小胖這時才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爬起來朝著小漠叔那邊跑去,跑出鞭炮爆炸範圍之外去。
李家謀站在那樹樁前第一次露出了驚慌的表情。鞭炮,火藥的響聲,這些都是辟邪的東西。在那一分鐘的爆炸聲後,一地的落紅,堆在那樹樁旁,這些甚至是李家謀不敢,也不能靠近的東西。
他回不去了!
而柿子這個時候,已經藉著鞭炮聲潛到他的身旁,趁著他發呆,抱住他微微凌空沒有著地的腳就是一拉,讓李家謀朝前趴了下去。他的手,他的臉,還有胸口,就壓在了那地上的紅炮紙上,那些紅炮紙,就彷彿是帶著高溫的燒紅的鐵塊一般,烙進了他的身體裡。
空的炮聲結束之後,傳來的就是李家謀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而同時,柿子已經爬上他身上,身體壓在他的腿上,一手狠狠按在他的後腦,把他往那炮灰裡按去,另一隻手做出三山頂的手勢,朝著他的後背印了下去。
黑色的鬼氣,就順著這個手勢進入了柿子的手心,然後吸入了他手腕上那黑色的手釧裡。
小胖驚喜地笑了起來,喊道:「柿子好厲害啊!」
「是啊,厲害過頭了!」幸福姐說著已經抽出了紅線,朝著站在對面的零子叔打著手勢。
零子叔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也抽出了紅線。在柿子還在吸著李家謀鬼氣的時候,兩根紅線已經無聲無息地再他身前身後不到一米的地上拉好了。
柿子看著李家謀漸漸掙扎著,然後不能動了,他身上已經吸不出鬼氣來了,才一抹邪笑把李家謀翻了過來。
李家謀的正面已經慘不忍睹了。胸口往上到處是一個個類似燙傷的傷口,那張還能看出稚氣來的高生的臉,現在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囂張。
李家謀撐著最後的一點氣息,張著嘴說道:「你贏了
可是柿子甚至沒有讓他把話說完,就已經抽出了他的陽銅錢,朝著李家謀的胸口,狠狠拍了進去。
陽銅錢在柿子的手裡就像一枚普通的銅錢,可是對於李家謀來說,那銅錢就彷彿是帶著強大的能量的東西。被柿子這麼一拍,就刺進了他的身體。在他的身體裡發生了很強烈的反應,讓他這具鬼的身體,漸漸是模糊了,在模糊,接著消失了。
柿子站了起來,看著地上漸漸消失的李家謀,笑了,歪著嘴笑的。
小胖皺著眉,低聲對小漠說道:「柿子笑什麼?笑得那麼……難看
「不知道,估計不是什麼好事
「叮」一聲,李家謀消失了,那枚刺入他身體的陽銅錢,掉落在水泥地面上。柿子彎下腰撿了陽銅錢,剛站好,就發覺身體不能動了,因為左右兩邊都有著紅線。作為一個大活人,他是不可能被這麼細的紅線困住的。
他使勁掙扎著的,卻發覺,這些線在他這裡就不是紅線,而是帶著刺的鋼絲。碰到一下,就能讓他痛得厲害。他嚷道:「怎麼回事?零子叔?幸福姐?」
那拿著紅線兩頭的,就是零子叔和幸福姐。
幸福姐問道:「你笑什麼?」
「我沒笑啊!」他激動地說著。
小胖聽著疑惑了,同時也是緊張了起來,說道:「柿子,你笑了,而且還是笑得很可怖的樣子。就像……像鬼的那種笑
「你滾吧!」柿子喊著,「你連鬼都沒見過幾次,你知道鬼是怎麼笑的啊?放開我啊!」
零子叔說道:「你自己把你手上的手釧摘下來,丟那邊炮灰裡去。你做得到,我們就放了你
柿子長長吐了口氣,他明白了。這個現象,他在昨天就已經感覺到了。甚至也注意到了它的危險性。所以現在他也能冷靜地接受這個提議。
他把手釧摘了下來,丟進了那邊的炮灰裡。手釧附近的紅色炮紙,漸漸的,用肉眼看得到的度,變成了黑色的。這個黑色甚至還蔓延了四周直徑差不多一米的距離。
這影響力也太大了吧!
這個現象,大家都很意外,就連柿子自己都感到意外。剛才把李家謀傷成那樣的炮紙,現在卻被手釧染黑了。可以想像手釧裡的鬼氣有多麼重。
幸福姐把紅線交給了小漠叔,零子叔這邊已經開始用紅線把柿子綁了起來。
柿子不解地說道:「我又沒事,我好好地,你們綁我幹嘛啊?喂,零子叔!我真沒事?」
「有事沒事,都不是說的。你就這麼等著吧。以防萬一的。你要是有什麼異變,我們也不能傷了你吧,還是綁著比較好
「那要綁我到什麼時候,天亮?」
「嗯,然後天黑了繼續綁著。今晚才三十啊,等著吧,等到初幾初十以後,有月亮了,就曬三個晚上的月光,讓這些鬼氣被你身體真正的吸收化解成你的東西之後,你就自由了。這段時間,我跟你住你那邊
「你們之前就計劃好的?」看著零子叔這麼熟練地安排著,柿子問道。
「沒有,就剛剛決定的。不過手釧會對你有影響,這個是之前就聽說的
那邊,幸福姐從她的包裡抽出了一雙筷子,說著:「好在我帶了筷子過來啊筷子能挑陰陽,所以這種時候,這樣至陰的手釧是不能直接用手碰觸的。幸福用筷子夾了起來。看著那上面的黑色氣息的流淌。
柿子看向了她,說道:「那手釧會自己回到我手裡的,以前我丟過。它又自己回來了
幸福姐掏出了一個木質小盒子,說道:「我就讓它回不去她把那手釧放在了小盒子,扣下了鎖。那是當初岑祖航用來放符印的盒子,帶著魯班鎖的。這樣盒子能屏蔽陰陽,它就回不去了。
零子叔也把柿子綁好了,就聽著外面傳來了警笛的聲音,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零子叔就問道:「你們沒有跟張局長打聲招呼啊?」
小胖搖搖頭,柿子說道:「前幾個晚上,我……是手釧也都帶我出去找鬼來吸鬼氣的。我以為今晚就跟前幾個晚上一樣,不會有什麼大動靜的
小漠緩緩吐了口氣:「三十晚啊,我們幾個,就要去派出所過夜了。有沒有好心的交警送碗餃子啊
零子叔也說道:「但願遇到一個認識的警察吧
警車開到那外面的教學樓前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出去了。看著警車上的110幾個字,就確定了,他們不認識。如果來是的派出所的,可能還能認識幾個呢。
幾個警察一下車,其一個就嚷道:「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發生了爆炸過來看看
小漠擋在了被紅線綁著的柿子的身前笑著解釋道:「我們在燒鞭炮了。不是爆炸。就燒了幾個響聲大點的
「那還叫大點啊?看看這邊的玻璃都碎了!」大家隨著這個警察指著方向看去,教學樓確實有兩三塊玻璃掉了下來。
小胖低聲說道:「質量問題啊。或者它本來就壞掉的
「行了行了!都先跟我們走,說明情況去吧。他是幹嘛的?」那警察發現了被綁著的柿子。雖然紅線很細,但是他那僵硬的動作還是露陷了。
警察把柿子拉了出來,問道:「怎麼回事的?」
「我們……玩遊戲!」柿子很堅定的回答著。可是沒有想到那警察竟然在他身旁摸了起來。這也是警察經常做的搜身。
其他人都很淡定,柿子身上能有什麼啊?不過可悲的是,讓那警察搜出了柿子的警官證。大家的臉都黑了。這個就難解釋了,一個警察,大半夜的被一群人綁起來,現場還發生了爆炸。
結果這個三十晚一群人是在公安局裡度過的。這種涉及到警察被綁架的案件,110也不敢處理,直接就往市公安局送了。
值班守夜的警察還是一個新來的小警察,一切按照規矩辦事。在公安局裡,他們的磨了好久,讓柿子跟著那小警察說了很多很多話來證明事情有蹊蹺,他們要給張局長過來。
「那個,我真的認識你們張局長
「我知道,你是警察嘛
「我是張局長的侄子,我給他打個電話
「這個不行,你應該先給你的上司打電話
「我上司就是張局長,媽的,你查檔案,我是被開除的曲岑仕,我哪來的上司啊。不就是打個電話嗎?有這麼複雜嗎?」
「你們先待一晚上吧,規定就是這樣的。我只負責值班守夜,這件事到底怎麼處理,誰處理,等天亮吧
……
兩個小時之後。「真的,我還知道你們局長辦公室裡的那個茶寵,是少了半隻腳的。是吧。你看,我和張局長多熟啊。這種時候,不是可以先通知家屬嗎?你看我家屬就是張局長
柿子花了兩個小時,終於能拿到電話,給張局長撥號的時候,張局長已經出現了。跟在張局長後面的,還有小胖的爸爸,柿子的爺爺,可是都來了。
一下,就沒了那小警察的事情,就成了柿子他們任務的匯報了。不過還好,柿子爺爺當初就是分管民生民政一塊的領導,還是比較人性化的,給他們每人送來了一碗餃子。在張局長的辦公室裡,邊吃餃子邊給他們這幾個領導匯報任務完成情況。
只是有點為難了柿子。柿子因為是被紅線綁著的,雖然鬆了點繩子,但是還是被綁著手腕,不時扯到。他這又要匯報工作,又要吃餃子,又要扯繩子的,磨了了兩個小時才說完了事情。
事情剛說完,小胖爸爸就一腳朝著小胖踢了過來,說道:「你有點出息行嗎?大半夜的我接到部隊的電話,說公安局登記了我們的一個小兵,還是我兒子,說是涉嫌爆炸事件。我連夜去找張局長,還真以為你弄個炸藥出來了呢。點個鞭炮你給老子弄這麼大動靜。哼!」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那模樣就是別想有順風車坐了。
張局長笑了,一個個跟他們握著手,最後跟小胖爺爺也握手說道:「老領導啊,我退休前,還是能放心了。柿子的工作你也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過了年假就去國稅局上班。我都跟國稅局局長說好了。加上你老人家上次不是也跟市長說了嗎?先是工人編製,一年之後就換公務員編制
柿子爺爺點點頭:「嗯,在國稅著,只要不犯事,我看柿子三十五歲之前,老權退休的時候,他就能當上局長了
曲岑仕聽著緩緩吐了口氣,這就是官二代的苦逼生活人生都是被長輩設計好的。唯一一次跑出了長輩設計的,就是這幾個月差點要了他的命的事情。不過他從來沒有後悔過這幾個月經歷的一切。
***
大年十五元宵節,那條巷子很熱鬧。
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角落算命的老頭又在那忽悠著一對準備結婚的新人。只是他不經意的抬頭,就看到了曲岑仕。
天氣比較暖和,陽光燦爛,曲岑仕身上就只穿著長袖的薄t恤,戴著一副墨鏡,很拽的樣子走進了那巷子。
老頭這次甚至沒有顧上他忽悠著的客人,趕緊擋在了柿子面前,張大著嘴,手裡指著柿子,卻說不出話來。
柿子看著他,就笑道:「大爺新年好啊,過年的,還沒遇上你,沒能跟你說聲新年好呢這個新娘,柿子過得挺鬱悶的,被家裡被悶了整整十五天,才能允許出家門的。
算命老頭嘴唇都哆嗦了半天,才說道:「你……你是活人啊?」
「是活人啊,」他伸手攀上了老頭的肩膀,「你是不是要說,小兄弟,你印堂發黑,精神不濟,家有厲鬼纏身,命不久矣
老頭拍開了他的手:「別來打趣老頭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老頭還想回去繼續忽悠那對新人的,不過人家已經離開了。老頭再次看向柿子的背影。這個年輕人確實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柿子往裡走去,看來了今天重新開張的「晶緣」。他停下了腳步,微微吃驚著。直到看到了那美得不像話的花年,把一臉花癡的小女生送出店門,那小女生手裡還拿著四個首飾盒子呢。
四個啊,要知道「晶緣」裡的東西都挺貴的,那水晶比一般的水晶飾品,要貴上很多呢。一個小小的發卡它就賣個一百多,幾百的。看來有花年當前台,晶晶收錢數錢都忙不過來啊。
花年也看到了柿子,不過他只是朝著他淡淡一笑,就轉身進了店裡。有些事情,既然別人不願意談起,那就當是永遠的秘密不要去說好了。
柿子走向了「當下」,「當下」裡卻沒有一個客人。柿子剛進門,那小帥哥就說道:「柿子來了,師父已經在等你了,請吧
柿子朝裡走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小帥哥對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客人說道:「對不起,『當下』今天暫停營業,我們在等的客人已經等到了,請你改日吧
走進那裡間,看著這裡原木的書架桌椅,棋盤圍棋,還有那飄香的茶,還有著茶前的穿著白色唐裝的臧老闆。
柿子突然有種委屈,他們在那拚命的時候,這裡卻依然是那麼悠閒。
「我只是你手的棋子柿子邊說著,邊坐在了他的對面,將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在了圍棋的棋盤上。
臧老闆緩緩落了棋:「各取所需
「不對,我覺得你就跟癸乙一樣,你是實戰能力,我沒有見識過,不敢妄下定論,但是你很聰明,你能讓事情,按著你的設定走下去。臧老闆,我想我跨進『當下』的第一步,我就已經成了你棋盤上的棋子了。這盤棋,真正的贏家是你
臧老闆只是朝著他微微一笑,沒有贊同,卻也沒有反對。
柿子繼續說道:「按照你的設計,我今天應該是來還你手釧的,那東西,我留著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我可不敢放在身邊。但是臧老闆,我想作為棋子,你是不是也應該獎勵一下
「什麼意思?」臧老闆看著他,嚴肅了起來。
柿子點點那黑色的盒子:「我好朋友菜鳥在裡面,就是癸乙做出來的那種黑珠子。我只希望,菜鳥能放出來,能讓我們超度他,送他好好離開就行。得到這個獎勵之後,我就會按照你的設計,把手釧還給你
臧老闆沉默了一下,雙手支在棋盤上,問道:「如果我不幫忙,那麼你拿著手釧打算怎麼處理?」
「那樣的話,我的生活就精彩了。我可以戴上手釧去當惡鬼。摘下手釧充好人。而且沒人能抓得到我。最主要的是,臧老闆,你要找到下一顆棋子幹掉我之前,說不定,我會把我幹掉。你要知道厲鬼是不會區分好人還是壞人的
臧老闆將那黑色的盒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說道:「下一個初一,你,算了,你讓你朋友去廟裡,給他立個超度的牌位吧
柿子暗吐了口氣,他今天要過來的時候,是跟小胖打賭了的,就賭臧老闆會不會幫他們。現在他贏了。
***
時間流逝,小胖打來電話,說他已經以整個軍區最好的成績,被選進特種部隊了。接下來就是隱姓埋名的訓練和任務。時間短的,就三四年,長的話就七八年,估計都不方便聯繫了。
柿子說著恭喜的話,這不正是小胖一直以來的希望嗎?小胖問道:「你呢?」
「我現在在國稅裡啊,待遇很好,工作清閒。而且現在零子叔也抓不到我了。我是個人,也是個鬼。有時候,我覺得我是怪物,有時候我覺得我牛叉得厲害他的原話是這樣的,但是語氣裡卻聽不到一絲的擔憂和傷心。
「恭喜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你開車啊?」
「嗯,已經進岑家村了。明天鬼節啊,我要回來看看的。不跟你說了,停車走路進結界,沒信號了
柿子將車子停在了那大榕樹下,穿著一身戶外運動的衣服,輕薄透氣還不會熱。背上他的大背包,就往裡走去。
七月十三的岑家村,看上去就比平時陰冷。就算現在是大太陽高照,就算是炎熱的八月,走進結界之後,柿子還是把薄外套穿上了。
「喲,三叔公今年回來這麼早啊?你還沒去投胎啊?前幾年都跟你說了,有什麼念頭你跟我說,我幫你完成柿子在路上打著招呼。
「喂喂,前面的是岑恆吧,不,岑恆叔。岑恆叔,叔,聽我說幾句再走啊。你到底要不要配和冥婚啊。零子叔說了,只要你點頭就行。你原來那老婆早就改嫁了,女兒就比我小幾歲。死了人家也不會來找你了。你這還有好幾十年才能排上隊去投胎呢。你要是同意了,給我托個夢,我讓零子叔馬上給你張羅著
一路上也就遇到了幾個阿飄,都是認識的。柿子這年年過來好幾次的,能出現在這裡的阿飄他都很熟悉了,加上都是親戚的關係,打個招呼什麼的也應該。
只是這**裡怎麼會有人呢?不,應該是妖精!
柿子在看到前面人影的時候,整個人就愣住了。那確實是人啊。就算這天很昏暗,就算光線確實不好,但是那人的腳下確實有著一個模糊的樣子。
柿子站在那,看著那人坐在石頭上,等著身旁的小花盛開。只是她不知道,在鬼節,充滿陰氣的岑家村裡,這些花是不會開的。
柿子還是好心提醒了她:「這些花不會開這麼早的,至少也要等出了農曆的七月,還有十幾天呢
聽到聲音,那人回過身來。熟悉的臉,熟悉的氣質,熟悉的感覺,柿子笑了起來。「天絲,好久不見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沒好氣地說著,起身走向了他。
柿子錯愕著,看著眼前的天絲,那是天絲沒有錯啊。他一時就急著說道:「你,我,我怎麼就不認識你了?你脫了衣服我都認識。啊!」
柿子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個岑家村。就跟他和天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天絲狠狠踩在了他的腳背上,說道:「我脫衣服你都見過啊。你脫個給我看看,我見沒見過
柿子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腳,心暗罵著。臭老爸是怎麼整的啊,弄個沒有記憶的重裝系統版的天絲給他啊。他可是幾天前就開始幻想著,自己和天絲見面的浪漫時候了,可不是現在這情形。
難怪來之前,媽媽給他的手機發了條短信,說:柿子,天絲已經出現了,就在岑家村裡。屬於初生狀態沒什麼能力,你絕對能壓倒她的。只是,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啊。
他想著初狀態,最多就是剛出現的小妖精,沒能力罷了。可沒有想到連記憶也沒有了。
柿子朝著祠堂那邊就喊道:「爸!給我過來!」
天絲朝著祠堂走去,邊說道:「你就是曲岑仕啊,你爸媽跟我說過你會來了。他們兩趁著鬼節大地陰氣重,出去見朋友了。估計十天半個月才回來吧
十天半個月?他們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柿子看著那灰濛濛的天空,無語了!靠!他要重新追天絲一次啊!
(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