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辦公室有鬼2
那主管連連點頭,又看向我和堂弟。李叔說道:「他們也是知道事情的,放心吧。」
那主管這才幾步走回了一旁辦公室對裡面的帥哥美女說道:「呃,李師傅晚上過來看風水,也許會移桌椅擺個局什麼的。大家今晚就不用加班了。」
李叔低聲跟我們說道:「那個女職員就是這裡的人。」
哦~~明白了。這是鬧鬼了,請李叔來看呢。卻怕其他職員有心理負擔,所以說是改風水來的。
從那寫字樓裡出來,表弟已經在樓下等著我們了。堂弟依舊臭著一張臉,不理他。
李叔問我們晚上要不要過來,我正想答應的時候,堂弟說道:「先說我們算思美身份先啊。現在我爸不在,我也算自己做業務的了。這錢怎麼分還是縣說清楚吧。」
果然,貪財是會遺傳的。李叔還在思考著,堂弟就說道:「就算我們業務水平沒你離開,可「是我們人多啊。我和我姐……」
「還有我!「表弟插話說道。
堂弟白了他一眼,還是默認了他也來。堂弟繼續說道:「我們三個人。五五分。你一個人五。我們三個人五,怎麼揚?你很賺錢了。「
李叔一個冷哼:「和你爸一個樣,你們不來就算。「說著他就很拽的離開了。
我們都愣了,就看到堂弟厚臉皮地說道:「那四六吧。我們三個人只拿四啊。不行就三七吧。」
本以為李叔會生氣離開的,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停下腳步,就說道:「成交。晚上十點在這大門等我。」
我又一次愣住了!這李叔也是厲害的啊。
回家吃過晚飯,交代好事情,我們三個就出門了。我哥本來也想來的,但是寶寶一直在撒嬌,他只能留在家裡穩定寶寶情緒了。
十點,寫字樓裡,就算是加班的也都離開了。加上這裡剛出人命,也沒有人願意多做停留的、但是也有一些保安什麼的在。
我們很快就等到了李叔。他背著一個挺大的包包,估計裡面都是裝備。相比之下我們這就一個小背包,太寒磣了。
李叔看著我們,低低說一句:「三成都虧了。你們當來郊遊呢。」
我說:「上去吧,早點完工,早點回家。」
李叔說要等那個主管來。我就鬱悶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不管人員越來越好嗎?安全性也能高一點啊。
可是李叔的意見是:「你不做給人家看,人家怎麼知道錢花在哪裡啊。還當我們是來騙人的呢。」在那主管也到了之後,我們就一起上樓了。
大家上了樓,主管打開了燈。李叔拿著羅盤四周看看。可是一片太平啊,沒什麼動靜。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異常。
堂弟就想放他那脖子上的槐木牌裡的小鬼出來幫忙找找看看。可是李叔卻制止了。他說:「你那個小鬼,沒什麼心機,沒戾氣。如果按女鬼有怨氣的話,只怕會利用那小鬼,反而害了小鬼的。」
畢竟那小鬼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煉小鬼。
李叔從包裡拿出了一隻白瓷碗,在茶水間裝了水。騰出一張辦公桌,據說就是那女職員以前用的辦公桌,接著拿出了筷子。
立筷問鬼啊。堂弟就在我身旁低聲說道:「哼,這招我也會。」
表弟也想湊過來和我們說話,堂弟卻別開臉不理他。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懂行的人立筷問鬼呢。好奇地不得了。可是李叔直接跟我說:「金子,站那邊去,西北角。」
靠,歧視純陽命的人,能不能去告他啊。堂弟看看李叔放在桌面上的羅盤,將我扯到了位置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位置,就乖乖站著。
李叔開始點香,燒了幾張紙錢,然後口中唸唸有詞地將筷子立在了水中。沒有像上次那假神
婆一樣的羊癲瘋,然後看著他輕輕放開了筷子。
「啪」筷子倒了。我和堂弟一下撲哧笑了起來。還以為李叔有多牛b呢,也就這樣而已。
一旁的主管也急了,問我們怎麼回事啊?
李叔緩緩說道:「這附近裡沒有魂,那個女職員已經不在了。」
堂弟毫不客氣地說道:「李叔,這樣跳樓的人,就算成了鬼,到了另一個世界去,立筷也應該能問得到吧。讓我試試吧。說不定你沒成功,我能成功呢。」
說也他也不客氣地將李叔擠開了,自己站在那辦公桌前。我站的位置離他們相對遠了一些,也沒有跟我說話。我很想問問,堂弟又幾成把握。畢竟在我知道的事件中,他立筷問鬼,只成功過一次啊。
人家李叔都沒轍的事情,他要是成功了,那只能說明,他業務水平比李叔告,當然,那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說明,他瞎貓撞到了死耗子。
表弟也有些緊張,畢竟堂弟那點斤兩他也知道。萬一弄個什麼惡鬼來,我們可都沒辦法啊。
只看到堂弟從隨身的腰包裡掏出了一枚銅錢,銅錢很亮,他那左耳上的白金耳釘更亮。那畫面說多不協調就有多不協調。
他端起瓷碗,將那銅線放在了瓷碗下面,右手兩指將筷子扶正。其實立筷問鬼沒有什麼專業手法,各家有各家的作法,只要能請到鬼就成。
他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將脖子上的槐木牌取下來,沾了沾那碗水,往四周灑灑,讓辦公室四個方向都有水滴。然後緩緩放開了右手。
緊張啊,筷子立起來了。但是只有一秒鐘,就啪的歪倒了。
這時堂弟臉上也難看了,李叔一個冷哼道:「毛都沒長齊呢!你們幾個就那麼點水平,能活到今天都算是運氣好的了。」
說著他就再次站到了那辦公桌前。堂弟卻依然臉皮厚的,將自己放在碗下的銅錢取了回來,要知道現在這銅錢能回收就回收了。以後能用的地方還多著呢。
一旁的主管更加緊張了:「這怎麼好啊。好端端的跳樓死了一個。另一個要不是被人攔著,也能跳了。」
原來他這麼緊張是因為新聞說的一個之外,還有一個未遂的。這種跳樓未遂的,中國幾乎天天有,新聞也刊登不過來啊,當然就沒有寫上了。
我連忙問道:「另一個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李叔沉著臉道:「是一個純陰命的男人。」
我下意識地像旁他們這邊靠靠。我現在站的位置就是離窗子不遠啊。要是我也糊里糊塗地從窗子跳下去了,他們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抓住我啊。
堂弟也不示弱,晃晃手中的槐木牌,道:「哼!我還有辦法。」
李叔依舊沉著臉,只是這一次他沒有阻止。找不到那個女職員的魂,才是我們最擔心的。
堂弟將左手中指放在嘴裡正準備咬下去,又停下了動作,轉向了辦公桌上的一邊裁紙刀。咬下去傷口不規則,不要癒合,還很痛。劃一下下,會比較容易一點啊。
看著他用自己帶著血的指頭捏著槐木牌,低聲對著槐木牌裡用哄孩子的聲音說道:「寶寶,寶寶睡醒了吧。幫哥哥個忙怎麼樣?去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一個女人的魂。剛死兩三天呢。應該還在附近的。忙完了,哥哥晚上請你吃雞蛋。要幾個?哥哥都給。」
聽說,嬰靈或者那些小孩子的鬼魂都喜歡吃雞蛋,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有說陰差也很喜歡吃雞蛋的。都是水煮雞蛋排第一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槐木牌也沒有什麼動靜。不用想著什麼看到鬼飛出來的畫面。我只看到堂弟不知道幾遍重複著這次話,那就是哄孩子啊。要把那嬰靈哄好了,人家才肯給他做事。
李叔在一旁看著,沉著的臉緩緩鬆了下來。
接著我就看到了那四個男人,除了堂弟都挺緊張的樣子,特別是那主管,腿都哆嗦了。聲音哆嗦著說道:「鬼,鬼,鬼說話了。」
原來是那嬰靈說話了啊。上次大家都聽到他哭,我就沒聽到,這回也一樣,大家都聽到他說話,我也沒聽到。
「他說什麼?」我問著,堂弟放開了槐木牌,重新掛回了脖子上,道:「他說附近沒有什麼鬼魂。只有街對面那家賣水煮蛋的身後有個鬼孩子在盯著蛋,讓我們一會給他買。」
李叔拖過一張轉椅,坐下來抽著煙,道:「看來我們來晚了。那女職員已經被人收走了。」
既然沒鬼,我也大步走了過來,也挑了張椅子坐下,道:「是暗中人做的吧。對我沒下手成,總要下手成功的。」
「他對你下過手?」李叔問道。估計這李叔也不知道那秤砣的事情。既然現在已經證實李叔不是暗中人,那應該可以拉攏過來的,我大致說了一遍。李叔點著煙,大口大口吸著。
李叔轉身對那主管交代了一下,收了人家的紅包,就帶著我們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