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背孩子

    尼瑪地他太小看我和我哥的感情了。或者說他太小看腐女的力量了。在腐女的眼中,除了自己的男人之外,其他男人都該去攪基的。就他那樣,摸我有個毛用,還不如摸下堂弟讓我興奮呢。

    不管怎麼說,他對我用了美男計,目的是什麼呢?他可不像是那種不明確中心的人啊。他那種性格,應該是做事嚴密的,他能摸我那一下,他就一定已經規劃好了他要達到的目的。

    在車子回去的路上,堂弟還在那感慨著他失去一次大好的練手機會了。

    我歎口氣說道:「咱們終究是沒把李靜救回來啊。」

    「那魏醫生不是也沒救回來嗎?心理學就厲害了啊?扯平了,誰也沒贏。」

    我聽著就狠狠瞪過去:「人命能這麼草率嗎?人家為什麼要成為你們打架的籌碼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反正就是教訓了他十分鐘。

    第一百章背孩子

    小區裡的優優要結婚了。我剛搬來這裡的時候,優優還只是一個初中生呢。上下樓的時候,還怯怯地叫我姐姐呢。發覺時間過得真快啊。

    請柬是保安大叔在我們下樓的時候給我們的。寶寶拿著那紅色的請柬把玩著,最後在小花園裡,把那請柬給小螞蟻當遊樂場了。

    我和寶寶在小花園裡喝著豆漿,看著老太太們跳廣場舞,和幾個媽媽說著優優的婚禮一起去。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才回家。回到家,我哥調休呢,沒有去上班,就在家裡搗鼓著水煮魷魚給我寶寶吃。

    我一邊吃著魷魚,一邊和還在廚房的我哥說著優優結婚的事情。

    我哥在廚房裡說道:「週六啊?週六是要上班啊,就是調今天的休息的。」

    「那我和幸福去好了。」

    「優優那老公好像是外地的吧。」

    「是啊,週六在這邊請喜宴,然後週日就回男方家。好像是下周再在男方家那邊請客的吧。」現在兩邊都是獨生子女,很多都是這樣兩邊都請喜宴的。

    我哥就在廚房裡笑了:「看看人家啊,沒結婚呢,兩人就住一起了。」

    「我們以前不也是這樣嗎?」

    「唉,在我們正式結婚前一個月,你爸可是親自到我這邊抓人回去的啊。結婚前我們可是著實一個月沒見面呢。」

    「哼,我爸老迂腐呢。」

    「就是啊,就他那思想,好在我們只是同居啊。如果你那個時候已經懷孕的話,你爸非打我不可。」

    堂弟這個時候也從房間裡出來了,看著有魷魚,兩眼發光啊。他一邊拿著牙籤紮著,一邊說道:「哪個優優要結婚啊?」

    「就我們樓下,八樓的那戶。你大概沒見過呢。她大學就一直在外面了。」

    「哦,那我應該是見過的。臉圓圓的那個吧。」

    「是啊,見過了?」

    「電梯裡見過了。不過姐啊,她……是不是懷孕了啊?」

    我哥那個廚房裡捧著一碟子的油燜小蝦子走了出來,這些都是給我們當零食吃的。他放下碟子,也跟著我們用牙籤紮著吃,說道:「人家懷不懷孕的,關你什麼事啊?這年代,很多年輕人都是先同居,等懷孕了,就登記結婚的。」

    我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懷孕了啊?」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呢。只是堂弟一個大男孩子,就是在電梯裡見過人家,怎麼就能知道人家懷孕了呢?「你是不是有什麼方法,可以肚子就能知道是不是懷孕,懷的是男是女啊?」

    堂弟額上出現了幾條黑線:「姐啊,我又不是在醫院或者廟門口擺攤算命的騙子。我怎麼會那個啊?就是那天在電梯裡見到她的時候,看她那男朋友拎著兩個超級大的超市袋子,胳膊下還夾著一罐孕婦奶粉。那女人在他身旁卻還吃著蘋果那拽樣,就知道了啊。」

    堂弟一說完,我和我哥相互看一眼,都呵呵笑了起來。那情景很熟悉啊,我懷孕的時候,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了。

    我哥說道:「去吧,你和寶寶去。反正堂弟那天也去小漠那邊的。就讓阿姨提前放假一天吧。」

    堂弟馬上說道:「別去,姐!隨著份子錢就好了,人別去了。」

    「這怎麼好啊,小區裡關係好的人家都有代表去的。」

    「有錢去就行了。這人家懷孕了再請喜宴,有個背孩子的說法。小心你被背孩子啊。」

    我聽著一驚,就連手中那扎魷魚的動作都挺了下來,連忙問怎麼回事啊。

    堂弟說道,懷孕了要不然就別請喜宴,等著孩子滿月了,請雙喜酒。如果是帶著身子請喜宴的話,肚子裡的孩子就會在來訪的親友中選一個人,背著他。孩子會把什麼霉運衰運身體生病什麼的,都轉給那個人承擔。就形成一種聯繫,孩子生下來之後越健康,越活潑,那麼背著他的人就越不順利,身體越不好。

    如果是通陰的人,或者是通過狗的胞衣來看那人,就會看到有一個小小的孩子,背著那人背後,小手就抓著那人的脖子的。

    這種情況好一點的到孩子長大到六歲,背上的孩子才會消失。不好的就直接被連著到十二歲了。衰十二年呢。

    在農村,要是帶著身子,人家也就直接等著請雙喜酒了的。就算的請了,也都是隨著份子錢,知道的人是不會去的。

    給堂弟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害怕了。衰十二年呢。雖然說去的人估計也有三四十桌,那就三四百個人啊,在這麼多人中選一個,萬一就選中我了呢?

    阿姨也提著一桶衣服朝外走去,準備去入戶花園曬衣服的。一邊說道:「是啊,我們那農村也有這個說法。只是現在城裡人,很多都不在乎這個的。」

    「那我還是不去了。明天我就去跟那些媽媽說,就說……就說……」小區裡可是都知道我是無業遊民的啊。我能有什麼事啊。

    我哥用牙籤紮著去殼的小蝦米遞給幸福,說道:「就說你老家誰誰誰也請喜酒,你不能過去了就行了。到時候,你就帶著寶寶去公園還是動物園什麼的玩一天啊。」

    「恩恩,對啊。」我應著。撒謊嘛,我還是很厲害的。

    那天的婚禮我沒有參加,帶著我幸福去了公園。

    等我們晚上從我爸媽那邊吃過飯回到家,就看到小區裡一片吵嚷。原來對面樓不知道是哪戶的小孩子不懂事,把玩具電子琴從樓上丟了下來。

    直接砸到了一個業主的小車上,那車頂被砸了一個坑。我們小區有很多都是結婚買房子,然後沒兩年就都要孩子的。所以小區裡有很多兩三四五歲的孩子。這沒人承認也不能就說是誰家了啊。

    那業主只能找來物業,找來居委會在那罵大街的。物業也守不著人家孩子什麼時候丟個東西下來啊。居委會大媽說會在開會的時候,好好說這個問題的。可是就是沒有賠償啊。

    業主是雙手叉腰罵大街啊。那明亮的路燈下,我看著他的影子邊緣怎麼就那麼模糊呢。說不定是人霉運到了吧。

    優優是第二天就回男方家了的。她媽媽在樓下跟她說了好久呢。都是些什麼好好注意身子,別吃什麼什麼對孩子不好的話。

    我經過的時候,還扯了幾句呢。就在那時候,昨晚那倒霉的業主又在那嚷嚷了。說是他的車鑰匙掉下水管裡了。讓物業的人來撬那水泥板呢。

    我抱著幸福走過去,拍拍他肩膀道:「大哥啊,你這兩天夠倒霉的啊。」

    「可不是嗎?昨天去優優那喜宴回來車子就讓樓上的人砸了。今天一大早,車鑰匙就掉下水道裡了。

    物業維修的大叔拿著鋼釬走了過來。這話都還沒有說上呢,就聽著腳下那下水道「嘩啦啦」一陣響聲。

    我們這裡這種蓋著水泥蓋板的下水道,是用來下雨天排水的。不連接生活用水廢水的下水道。這天不下雨,怎麼會有水呢?

    抬頭看去,那邊不知道是誰家正在裝修車庫呢。裝修用的那種裝水的都是塑料大缸啊。就那麼一缸水,被人那麼嘩啦倒下水道了。

    維修大叔說道:「行了,那麼大的水,鑰匙早被衝到那人工湖裡了。你找人去湖裡撈吧。」

    那大哥臉就變白了。我看他是真倒霉到家了。他幾乎哭了出來,說道:「金子啊,幫我給你哥打電話吧。他那不是4s店嗎?讓他叫輛拖車來幫我拖去吧。」

    看著他那大男人的模樣,我一直都沒有把他跟背孩子聯繫在一起。直到表弟在淘寶上買到了一款據說是用狗胞衣做了夾層的,可以看到鬼怪的眼鏡之後,我才想到了他的。

    一開始拿著那眼鏡,在我家看了一圈,什麼也沒有啊。站在陽台上看了一下,也什麼也沒有啊。

    我就說堂弟被人騙錢了吧。畢竟淘寶上什麼都有人賣的,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有賣,用一個女兒來買。這是真事啊。所以淘寶上的東西是真是假,還是有待考證的。

    直到那天早上,在小花園裡,堂弟打著太極,突然跑我身旁來,讓我帶他的眼鏡。弄得一旁的幾個媽媽都在笑。一個結婚嫁進我們小區不到半年的挺著大肚子的媽媽更是看我們兩姐弟那叫一個曖昧啊。

    我帶著眼鏡,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驚得一下丟開了眼鏡。眼鏡中,那倒霉男人正開著車門,準備出門了。在他的背後,朦朧中就有一個小小的嬰兒,超級小,但是那絕對是一個嬰兒巴在他的脖子上。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