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鬼遮眼2
魏華看著我,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給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我自己現在這個形象。身上穿著睡衣和拖鞋,頭髮也是散亂的。
丟亂了,明天不會成報紙八卦的女主人公吧。街頭驚現寶馬睡衣女,對著天空謾罵,疑似精神病患者。
我朝著魏華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說道:「回家。你應該知道我家在哪裡吧。」
魏華也朝我一笑點點頭,啟動了車子。
魏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怎麼這個樣子就出來了。你老公也不提醒一聲啊。要是生病了怎麼好呢?」
「那你呢?怎麼會那麼巧的在那裡吃東西呢?不會是專程等我的吧。」
「呵呵,我剛才在我女朋友那,就是和你一個小區的。不過金子,我發覺現在想找一個你這樣的女朋友很難哦。沒有你漂亮,沒有你聰明,我現在那女朋友整天發小脾氣,很難伺候的。我想分手了。」
「這些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吧。」
「也對,抱歉了。不過說實話,金子,我回國接觸過的女人裡,你已經很不錯了。我希望我們能重新認識一下。」
「我想不用了,我們已經認識了。」
「我們直接也許有些誤會。」
「我覺得沒喲吧。」
魏華只是微微笑著,好一會之後說道:「金子,我對你沒有惡意的。相信我。」
「這個也跟我沒關係吧。」我也朝他微微一笑。
車子轉進了小區裡,開到樓下,就看到我哥和堂弟匆匆出了家門,他們在看到魏華從我的車子上下來的時候,都驚住了。
我下了車子,一陣小風吹過,那被雨打濕的睡衣,就泛著涼意。魏華馬上繞過車子,脫下他的外套往我身上披去。
我哥別開眼,暗暗吐了口氣,道:「回來就好。下雨了,回家洗澡換衣服去。」
那時候我在想的是,我哥為什麼不上去打魏華一拳呢?可是後來冷靜下來之後,想到的是,好在那時候我哥沒有打人啊。
老夫老妻那麼多年了,這又不是什麼狗血的言情故事,我還是乖乖地上樓了。將雨傘還給了魏華,跟他說謝謝。
回到家,堂弟就先問:「你怎麼遇上魏華啊!」
我哥就先說:「馬上洗澡換衣服去。你這樣萬一發燒了,直接送醫院打吊針的。」
看吧,老公和弟弟就是不一樣啊。
我一邊往房間走去,一邊回道堂弟道:「在我差點在街上被鬼掐死的時候,是他救了我。英雄救美啊。」其實這句話是說給我哥聽的。
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出來吃藥。寶寶乖乖地過來撲在我的腿上說:「媽媽,對不起。」
這麼小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這句對不起也就是她爸爸教說的罷了。
堂弟一反常態的沒有去玩遊戲,而是在沙發上等著我。看著我吃了藥,又端著我哥遞上來的飯菜之後,才問道:「姐,剛才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被鬼掐了?」
我把剛才的驚險說了一遍之後,我哥軟下了語氣說道:「對不起,我要是沒出門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堂弟則皺著眉想了好一會才說道:「姐,你是做了人流沒錯吧。」
這個神經夠粗的。事情都鬧這麼大了,他還當不知道嗎?等著吧,未來的幾天裡,他就是我們家的奴隸了。看我怎麼使喚他的。
「那麼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就是在你運勢最差的時候,身體虛,陽氣弱,被路邊的遊魂野鬼找上了。第二個就是魏華搞鬼的。要不怎麼就這麼巧啊,你出事的時候,魏華就在旁邊。」
我點點頭。一邊喝著雞湯,一邊說道:「我現在越來越不理解魏華了。他不是應該想拿我來煉化了嗎?怎麼後來的幾次表現得跟我都那麼曖昧呢?」
「老婆,你一定要注意啊,我們的小寶貝很可愛的。」我哥趕緊說著。
我白了我哥一眼,還不是都是他的錯啊。要是他不出去應酬能有這些事啊?
堂弟站了起來說道:「明天我去那節路上看看吧。今天也晚了。姐,好好休息啊。」
第二天,我爸媽就過來了。阿姨知道了這件事,就等於我媽知道了這件事啊。要知道,阿姨就是我媽娘家那邊的親戚,她就是我爸媽放在我身邊的一個「奸細」啊。
果然,那天我就沒輕鬆過。穿著一身睡衣躺在沙發上,聽著我媽嘮叨。那更年期的婦女,說上三小時,不帶喘氣還不用喝水的。
堂弟在我爸媽過來之後,很聰明的找個借口,說的去我哥那幫人家選車就出門去了。
聽我媽嘮叨了一天了,終於在晚飯時分,她不再嘮叨了。畢竟是自己媽啊。月子雞湯送到我面前,還吩咐我要好好吃,好好補,不能留下病根來。
晚上我哥回來,我媽就開始數落我哥,我哥是低頭吃飯,一句不答啊。數落完我哥,我媽就連帶著堂弟一起數落起來。
這個點了堂弟還沒有回來吃飯,當著我媽的面,我是不好給他打電話的,要不我媽更加數落他厲害呢。我就借口上廁所,到房間的衛生間裡,關門以後才給他打電話的。
電話那頭的背景音可以看出堂弟是在大馬路邊上,他幾乎是用喊著的聲音說道:「我在街上等那東西的出現啊。姐,今晚留門給我啊。晚點回去。」
「你一個人啊,有沒有危險啊?」
「小問題,一個路邊小鬼我還對付不了嗎?」
聽著他說得那麼輕鬆,可是我還是很緊張的。畢竟我差點就栽在那裡了。
我爸媽就是九點多才回去的。寶寶都已經玩累睡著了。我哥也叫我早點休息養好身子。可是堂弟還沒有回來我也擔心啊。和我哥說我想出去看看之後,先是被我哥拒絕了。
但是他熬不過我的廝磨硬泡,最後同意了,但是要求就是我在車子上,不能下車。讓阿姨看一會孩子,我和我哥就先出去了。
開著我哥的車子,朝著昨晚出事的地方去了。說實話,昨晚遇到那件事的時候,我心裡並沒有多少害怕,在那幾秒鐘裡能那麼冷靜而快速地處理,我都佩服我自己了。可是現在再次看到那路的時候,我心裡卻有著一種發毛的感覺。
我打開了車子頂窗,放下椅背,躺著看天空。要是那彩條雨布還來玩那一招的話,我也能早點發現啊。早個幾秒鐘,都是一線生機了啊。
可是今晚那彩條雨布沒有出現。車子最後停在了昨天看到魏華的那家快餐店面前。在那公車站的不銹鋼凳子上(你們知道的,很多城市都有的。據說它是叫凳子,但是我看著就是一根管子)堂弟和表弟排排坐,堂弟的手被表弟拽到了自己這邊來。
一旁一些剛放學的初中生還是高中生的,不時用眼角看他們,還偷偷地笑著。兩人卻是臉皮夠厚的沒有一點反應,還是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在笑他們呢?
看到我們的車子停了下來,堂弟朝著車子裡喊道:「姐,你怎麼也出來了,不是說身體不好嗎?」
我哥下了車子,還朝著我吩咐一句:「你別下車啊。夜裡寒氣著呢。」
我就降下車窗應著他道:「不放心你。怎麼樣?」
「算是沒出現吧。不過有點收穫。」堂弟走了過來,靠在車門前說道,「我問了那家快餐店的員工。他們說昨晚有個很帥的男人在他們那吃飯。只是在吃飯的時候,那男人在玩折紙。從那員工的描述看,應該就是魏華。我還記得他昨天穿的衣服呢。」
說實話我都不記得他昨晚穿什麼衣服了。雖然他有把衣服披我身上。不過那時候我比較在意的是看到我哥心裡那個氣啊。所以根本就沒有去注意他穿的衣服。
堂弟也就在那個時候,看到魏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竟然就能記下那些細節了。
堂弟繼續說道:「一個大男人玩折紙很奇怪,所以店裡好幾個員工都證實了。魏華當初不就是用紙片人吸取我們的注意嗎?好幾次他用的不都是紙片嗎?就好像李叔習慣用香燭,我們習慣用紅線銅錢一樣,每個人每個家族都有不同的特長。」
「用紙片的不是式神嗎?不應該是日本的東西嗎?」我問道。
「不知道啊。反正不像是岑老那家族的。岑老的書裡可沒有一點關於紙片的說法呢。」
表弟也走了過來,說道:「算了,今晚估計魏華那賤人也不會出現了,回家吧。今晚轉風夠涼的。」
幾個人也都同意了。如果昨晚的彩條布是因為魏華折紙的關係,那麼就不是路邊的小鬼了,我們守在這裡也沒有。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地朝著我們小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