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血拌面1

    「看看吧。人家家有人住院呢,也別想著多了。」

    堂弟打開了紅包,臉就跨了下來。全是一元一張的,估計也就二十塊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當你積德做善事了。」

    「嗯,當積德吧。」其實這二十塊還不夠昨天買的那些元寶香燭的錢呢?這就是一通賠本生意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血拌面

    好不容易天氣放晴了,週末的時候,把寶寶放在我爸媽那邊,我就和小區裡的媽媽去逛街。

    中午的時候,大家想著去哪裡吃飯。我提議去吃xx快餐,也有媽媽提議去xx飯店,但是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去那小巷子裡吃螺絲粉去。

    坐在那小椅子上,我看著那邊的角落,就禁不住笑了笑。想著當初那麼雞血的,在這裡追著岑棉群毆的。要是放在現在,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呢。人總是要成長的。

    螺絲粉上來了。瞭解我們這裡螺絲粉的人都知道,這個粉是辣味的。有些人還會格外加很多的辣椒油,好好的那種辣椒油。

    我不太吃辣的,就沒加。她們的碗裡都是那種紅紅的油啊,只有我是黃黃灰灰的。

    等我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個媽媽突然笑著說道:「都吃飽了吧。我給大家講個笑話?」

    大家都停下筷子等著她繼續了。

    那媽媽清清喉嚨,才慢慢地說出了三個字:「血、拌、面。」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的沉默之後,有人尖叫,有人乾嘔,也有人就罵道:「你說這個幹嗎啊,存心噁心人啊!」

    想想,紅紅的螺絲粉,血拌面。

    幾個媽媽也就我最鎮定,但是還是免不了心裡發毛。好在是大白天,好在我的螺絲粉沒加辣椒油啊。

    這只是一個笑插曲,大家很快就忘記了。等到下午回家的時候,一個個也都開開心心的。

    晚飯是在我爸媽那吃的,自然我不敢把這個笑話說出來,而是用手機發企鵝信息給堂弟。

    幾秒之後,堂弟那邊就打電話過來,朝著我吼:「你就不能發點好的東西啊。吃飯時間呢!我回家也也拌個給你吃!」

    我就笑:「怎麼了?後果很嚴重的樣子呢。」

    「你表弟把晚餐全吐出來了。」

    我繼續沒心沒肺地笑。

    週一是堂弟回來的日子,可是他是直接打電話讓我去接他,說和我一起回老家一趟的。說是二叔那有個業務,想讓我們去看看的。

    我心裡就琢磨著了,二叔的業務?他是忙不過來,還是處理不了。感覺都不是什麼好事啊。

    跟我哥報備了,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哥還提醒我:「喂,回老家別亂說話,特別是那個血拌面的事情,你啊,亂說話小心得罪人啊。」

    開著我的車子回了老家。因為是回老家啊,人都是有虛榮感的。我是好好打扮了一番,那一身超短裙高跟鞋,提著一個化妝箱,倒是真的漂亮啊。呵呵,臭美。

    別說我,就是堂弟都是特別了一些的。畢竟他是要回去給老爸長臉的。一身軍綠色的戶外運動服,裡面是黑色的t恤,還非要穿著低幫的靴子,扣著腰包,帥啊。

    我問道:「你不熱啊?」

    他呵呵笑著。回到老家,將車子停在地壇上,看著那地壇上曬著的春玉米就嘴巴癢啊。招呼著堂弟去弄點,堂弟直接開車帶我去他們家的玉米地去摘新鮮的了。我們摘了玉米回到二叔家,那家裡的氣氛可不太好啊。

    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去摘玉米了。

    那種農村的小樓客廳裡,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坐在那沙發上哭著,二叔坐在飯桌旁的凳子上抽著煙。二嬸也在一旁,可是都不說話。外面還圍觀著好幾個村民,就連村長都在。

    我們進來的說話,他們紛紛說道:「回來了回來了。金子零子回來了。」

    零子進了門看著那情形,就問道:「怎麼了?爸?」邊說著他邊將我們摘的十幾個玉米遞給了二嬸,低聲說道:「媽,蒸玉米去吧,我想吃呢。」

    二嬸拿著玉米就先離開了。那些村民還是不肯走這都等著看呢。

    一旁的女人冷冷一哼,擁擁她身旁的孩子。二叔說道:「他們家出了事了。零子你去幫忙看看吧。」

    「出什麼事啊?」零子這剛問完,那女人就尖著嗓子喊道:「你們要是見死不救,我就帶著孩子死在你們家裡了。」

    這……有這麼跟風水先生說話的啊。真是見識了啊。

    堂弟也被她那氣勢震了一下,然後厲聲道:「那也要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那女人繼續吼道:「我就知道!就是你們家做的符份(諧音,一開始我聽不懂,後來堂弟解釋說,就是用風水道法蠱蟲什麼的整人的意思)。這個村子就你們家會。要不我老公怎麼就好好的睡不醒了呢?」

    「唉!你怎麼亂說話呢?你拿證據來啊!這村裡會做符份的可不只我們一家!」堂弟嚷著。

    「就是你們,上次我家男人跟你爸喝酒翻拍,不就賴了幾次嗎?你們就這麼對我們。我孩子沒人養,我帶著孩子在你家住一輩子了。不給,我就死在這裡了。」

    堂弟還想嚷著什麼,我拉住他,然後上前說道:「死在這裡啊,好啊,只不過,你這樣害了孩子,下去只怕會被家裡祖宗整死的。還有啊,你家男人現實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死吧,等他活回來了,睡醒了,他不挖了你的墳,罵死你啊。你死就死,別拖著孩子啊。」

    那女人一下沒話說了,她根本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無理取鬧就是要這麼治的。

    村長歎口氣說道:「行了,先把人救回來再說吧。要不送醫院?」

    那女人白眼一翻:「他們家給醫藥費,讓他們家送。」

    堂弟大聲嚷道:「這到底什麼事啊?」

    之後是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一下,爭一下的說了整件事。就是前幾天,那女人的老公,我們家蠻叔的吧。他和二叔喝酒,賴了酒,讓二叔喝得大醉。這件事三天後,蠻叔晚上睡覺,就這麼一夜沒醒。現在都睡了三天了。蠻叔家孩子多,家窮,也就沒有送醫院什麼的,反倒是鬧到這裡來了。

    聽完他們說事,那基本上的帶著很多罵話的。等他們說清楚了,讓我和零子明白了之後,二嬸那邊玉米都蒸熟了。

    我和堂弟一人拿著一個大玉米,一路啃著往那蠻叔家裡去。

    這剛摘的玉米馬上蒸,就是新鮮啊。而且不老也不嫩,正合適呢。一路走去,村子的臉沉沉的,那女人是氣呼呼的,孩子是驚慌的,二叔是擔憂的。就我和堂弟的沒心沒肺的。

    我還在一旁說著,回家的時候,再弄幾個回去給寶寶吃。堂弟說道,給孩子就找嫩點的,好咬。還問我要不要干玉米,回家煮玉米粥的。就不知道今年的玉米有曬乾的了嗎?

    從村子一頭,走到那邊蠻叔家的時候,我的玉米也吃玩了。感謝村村通工程的水泥路,要不我的高跟鞋是走不了這麼長的土路的。

    蠻叔家住著的,還是磚瓦房,裡面的光線很暗,溫度也比一般的房子低上一些。

    說是低一些,也不知道就那麼低吧。我一進大廳就感覺涼意,滲入骨頭的涼啊。這種房子,直覺就是有問題的。

    蠻叔就睡在房間的床上,家裡還有一個老人看著呢。老人坐在床邊一直哭著,我們來了也不說話。

    這種屋子光線不好,我只能隱約看到有人躺床上。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我們又不是陰陽陽,還能看一眼就知道他有沒有中邪啊。所以我們還是退了出來。

    堂弟還在一旁啃著玉米,說道:「姐,看看你羅盤。」

    他那是忙著吃玉米不管事了呢。我拿出來羅盤,在屋子前看看,各方位沒有問題啊屋子背有著幾畦菜地再過去就是一座山了。那山石好像有些崩塌的樣子。這山石落下來砸房子,不用從風水上說,就是從物理上,那都是非常不好的吧。看那痕跡,應該被清理過了。我站在屋子旁邊,指著那邊的山,問道:「什麼時候塌的?」

    那女人說道:「幾天前,就你二叔來這裡吃飯回去之後就塌了。」

    「哇,二叔,你好厲害啊,喝個酒山都塌了。」我誇張地說道,「我看是下暴雨吧。那幾天不是一直都在下雨嗎?」

    堂弟終於吃完他的玉米了,掏出他那自動羅盤,轉啊轉,然後皺皺眉頭道:「姐,過去看看。」

    我們兩自然是打頭陣的。在塌下來的那地方,堂弟那身衣服正好合適了,幾下跳上了石頭上,二叔還在一旁緊張得喊著:「你小心點,那石頭鬆動了。」

    堂弟站在那石頭上蹲下身子,檢查著裡面,然後說道:「這裡有個金壇。蓋子沒了!」他後面這半句話用的是驚歎的語氣。

    金壇蓋子沒了!竟然沒了!在我們這裡,金壇的蓋子那是絕對有的。要是沒有的話……呃,反正就是沒見過金壇沒蓋子的。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