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地下墓3
於是我回頭朝薛說了一聲:「那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薛倒是沒什麼表情,我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但是謹慎一些總是好的,只是讓我意外的是,當我準備好要大戰一場的時候,這些翡翠人俑一個個卻依舊是傻站著一動不動,即便是我已經看到它們已經徹底甦醒過來,甚至身子都已經動了無數次了,卻依舊沒有任何要進攻的意圖。
它們不動我自然就更不敢動,只是我多少有些納悶,它們這一動不動地莫不是在再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在交流戰術,然後將我們瞬間擊破?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可以說完全是我杜撰出來的,但是多少顯示出了我此時心中的不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一旦心裡開始有了不安的成分,就會變得越來越煩躁,我就是這樣,竟有些莫名地煩躁起來,而就在我毫無察覺的時候,又是一絲非常古怪至極的念頭劃過腦海,如果真的要說這只是一種是一閃而逝的感覺,只是讓我的心境瞬間變得有些莫名,而卻不知道為何,但是我注意到自己很微小的一個動作,那就是側頭看了看薛。
我不知道這時候我為什麼要看他,而且這個動作也在我毫不經意之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頭已經側過一些了。也就是在我這樣覺得的同時,我忽然看見這些翡翠人俑齊齊上前湧來,緩緩逼近,我握緊了玉印,可是覺得它們的架勢不對勁,這樣子也太自信了,緩緩地、整齊地一步步地往前來,料定了要吃定我們。
與此同時我聽見薛在我旁邊說道:「小遠,往後退一些,先別動,看看情形再說。」
而我們往後退一步它們就往前走一步,這樣一進一退我們已經退到了十三旁邊,而它們絲毫沒有流露出攻擊的意思,我們三個人更是面面相覷地不解,難道它們這是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可是現在勝負未定,鹿死誰手還不確定,它們就這麼確定我們就一定是老鼠?
而就在我絲毫沒有什麼想法的時候,我再一次看見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情景,那就是這些翡翠人俑竟然嘩啦啦的一下子七個地全跪了下來,這反倒弄得我們一頭霧水,十三在一旁說:「何遠,難道這是你養的崑崙奴?」
這回我也不敢這麼肯定了,而薛則很果斷地說:「不是!」
薛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十三說:「何遠你試試看能號令它們不能?」
我說:「我也覺得不像,那我試試看吧,也算弄清楚原委。」
然後我將手伸出來,其實在我伸手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以往號令起屍也好,使用玉印也好,只要我的手抬起來就能感到血液急速流動的壓力感,而這回我卻絲毫感覺也無,而事實證明我的想法一點也沒錯,我對著這些翡翠人俑說出號令的華語之後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攤開手說:「薛說的是真的。」
十三說:「那就只有薛了,這冰疙瘩什麼時候在這裡養了小鬼了。」
薛卻依舊是不容置疑的語氣:「我也不能號令。」
於是我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十三身上,十三見我這樣看他有些心虛起來,嚥了一口唾沫問道:「何遠,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我說:「你試試看啊,說不定都是你養的。」
十三立刻分辨:「天地良心啊,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而且我模仿什麼不好,要仿造你的崑崙奴,這不是顯得你才是正宗貨,我是冒牌的麼。」
我說:「廢話少說,趕緊試試,是不是一試便知。」
十三被逼得無法,只得站到前來將手抬起,然後說道:「都站起來!」
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一抹奇怪的表情,接著我就看見原本全部跪在地上的翡翠人俑全部嘩啦地站了起來,看得我瞬間目瞪口呆,然後脫口而出道:「十三,果然是你。」
可是十三卻也是一臉的不解,我看見他眼睛的疑惑勝過了所有人,然後兀自嘀咕了一句:「怎麼可能!」
他似乎為了證實這並不是偶然,於是又號令道:「都跳舞!」
然後我就看見這些翡翠人俑就像都得了羊癲瘋一樣地胡亂跳動著,原來這就是它們所理解的跳舞,在我看來還比不上殭屍一蹦一蹦跳的好看呢。
十三又道:「唱歌!」
我看見原本在胡亂跳動的翡翠人俑忽然停住,嘴巴上「咕嚕咕嚕」地說著不成話語的語音來,說真的有些恐怖的味道,的確難聽的很。
而十三還不罷休,猛地來了一句:「移魂大法!」
我頓時有一種吐血身亡的感覺,果然這些做法都太符合十三的脾性了,這樣的命令也只有從他空中才說的出來,而我竟然果真看見這些翡翠人俑就齊刷刷地倒在了地上,像是暈過去了一樣。
就連薛都忍不住瞥了一眼十三,雖然依然是那樣的一貫表情,但是他一定也是和我一樣的心情吧,我終於朝十三吼道:「十三,夠了,你以為你是春三十娘附體麼!」
十三則哈哈笑起來說:「我這不是試試它們靈不靈嘛,你不見它們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一點也不像殺人無形的怪物嗎?」
我有些無語地說:「你在無聊的時候不會也用玉印來號令活屍給你跳舞看吧?」
十三愣了愣,然後說道:「你別說,我還真幹過!」
果然,如果沒幹過那麼他就不是十三了,這時候薛說:「既然它們聽你號令就免去了許多麻煩。」
薛避重就輕地說出了這句話,只是我卻更加好奇為什麼十三可以號令這些東西,我對他說:「你還說是我和薛養的小鬼。」
十三見我這樣說立刻連連擺手說:「我可是冤枉的,我可一點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會聽我號令,何遠你要相信我,薛,你想我嗎?」
薛並不理他,實際上我又何嘗不知道他並不知情,從剛剛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他那疑惑的表情並不像是裝出來的,我在心裡想著的是,只怕就連十三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吧,而能做到這樣,讓我對十三的身份更加懷疑了起來,只怕他的真實身份不單單只是蔣這麼簡單吧,很可能他那深層次的身份就連他也不知情也說不一定。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薛適時地加了上一句:「這樣說來銅片上的這個花紋就和你有關了。」
十三聽了嚇了一跳,然後嚥了一口唾沫問道:「你這是想說什麼?」
薛則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他說話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只聽他說道:「十三,你有雙印章,這個花紋的印章很可能就是你的第二印章!」
十三自己都不相信地說道:「雙印章?這怎麼可能,我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擁有兩個印章的,我們的體質和能力決定了只能使用一個印章,我怎麼可能使用兩個印章!」
可是薛依舊用那樣的語氣說道:「可是現在可以了,你已經不再執掌玉印,體質和血裔都發生了改變,如果我沒猜錯,這才應該是你真正的身份,蔣只不過是一個幌子。」
十三依舊很疑惑,我問他:「你見過那個印章嗎?」
十三見我和薛都這樣逼問他,終於說道:「我怎麼可能見過,你們兩個別說風就是雨,現在一切都只不過是猜測,根本沒有證據的事!」
然後薛就不說話了,其實十三說的並不錯,這的確只是我們的猜測,不過我卻覺得薛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因為依照薛的脾氣,沒有十拿九穩的猜測他是從來不說的,但是只要說了,那就是八九不離十,基本上不會錯了。
這個問題連十三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我覺得還是給他一襲時間仔細想想,或許能想出些什麼,我於是說道:「既然這些翡翠人俑是聽命於你的,那麼就好辦許多了,現在你打算怎麼安置它們?」
十三想了想說:「帶著它們總感覺怪怪的,不如就讓它們守在這裡,我們進去,也好防範一些危險。」
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建議,於是說道:「那就你自己決定吧。」
於是十三將這些裝暈過去的翡翠人俑全部喚了起來,然後命令它們依舊守在這裡,而我們則繼續進去,薛也沒什麼意見,於是就這樣決定了。
它們依舊像之前我們進來時候的那樣站在兩邊,這樣安排好之後十三一拍手說:「好了。」
然後我看見這些翡翠人俑也跟著拍手,十三喝令道:「沒讓你們拍手!這是要造反麼?」
然後所有翡翠人俑又不動了,我無語地看著十三,他到還挺享受,我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歎這些翡翠人俑的命不好,竟然有十三這樣的主人,要是我我就讓它們這樣一直站著,一動不動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