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貼我
她就那麼看著我把那黃紙一點點嚥下去了,說你真賤。我說你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故意的。那黃紙就跟卡嗓子眼上了似的,我又使勁兒拍幾下胸脯才得勁兒點,我就說來都來了,就進屋坐會兒吧,我今晚好好伺候伺候你。
她說我不去,生氣。我說你不是說我把那玩意兒吃了你就不生氣了麼,她說一看你就生氣。我就問她,你是不是喜歡我?她說,你不要臉。我說,我只要你。
她不說話,又那麼抬頭看我,光當打我一拳,說你他媽的就是騙子。我說我只騙你,然後就掏出手機照亮開門。
我租的是插間,和房東那老頭老太太一起住,我倆進屋的時候那老太太正好從廁所出來,我就跟那老太太打招呼,大娘。
老太太就說,回來了。我說啊,然後老太太就回自己屋了。
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平時這老太太看我帶女的回來,都得墨跡兩句,問我,你到底是一個人住啊,還是兩個人住啊,你當初租我這房子的時候說的可是一個人啊,你這水費電費我都包,你要是兩人住我可就不是這價錢了。
然後我就得跟她解釋,就住一宿啥的,回回都這樣,老太太賊煩人,不過我還是一直租這兒,就因為她這兒便宜。
但今天這老太太居然一句都沒墨跡,就趕緊回自己屋了,我就有點納悶,咋了,這老太太今天咋這麼通情達理呢?
我就領小夜進屋了,一進屋小夜就跟我說,你家有股味兒。我說這叫男人味,然後我就去脫她衣服,她就推我,說幹啥,做不了,大姨媽沒走呢。
我說你咋那麼色呢,我是讓你脫衣服睡覺。她說,不用你,我自己脫。
我倆都脫了衣服我就摟著她在床上準備睡覺,我有點睡不著,就想捏她胸玩,她就一把把我手打一邊了,說你咋那麼煩人呢?
我說沒意思,捏著玩,她說你別捏,來事兒的時候胸漲的難受。
你沒意思,我陪你說話吧。我說行。我就問她,你咋白天從來不出來呢,就晚上出來呢?
她說,我喜歡不行啊?我說行,就是有點嚇人,你那天不邁那木板子,我上網查了,說鬼過不去門檻,你是不是鬼?
她說,你猜啊?我說,你是,你是色鬼。她說,你SB啊,在我家那只有新娘子才過紅門檻,過了紅門檻就是要出嫁了。
我說那天我送你,你非要在小白橋下車,然後一轉眼的功夫你就沒影了,你去哪了?往你家去的那條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她說我往小白橋裡面走了。我說你去那兒幹啥?她說,溜躂,你咋管那麼多呢?我說,大半夜的你去火葬場溜躂,你真行。
我一邊說,一邊就把手伸她底下了,想看看她大姨媽是不是真的沒走。她就一下把被蹬開了,說你再摸我,我現在就走。我說我不摸了,不摸了。
我又把被蓋上問她,你咋知道我住這兒的?她說,SB你不知道啥叫人肉麼?
我說我知道。我就有點睏了,我就跟她說,我困了,想睡覺。她說你睡唄,誰不讓你睡了?我說你不睡啊?她說我晚上不睡覺,你不知道啊?我說那你幹啥啊?她說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玩會電腦。
我說行,別偷摸的看我裡面的片兒,在那自己扣起來,弄我一凳子水。
她說你少在這不睡覺噁心我,你睡不睡?不睡就起來陪我玩連連看。
我說你自己玩吧,SB。說完我就閉眼睛了睡覺了,我也沒注意,小夜好像就趴在我身旁看著我。
等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小夜已經不在了,但是電腦還開著,我就以為她上廁所了,我就招呼了幾聲,也沒聽見她答應我。
我就挺納悶,她人哪去了,我就打開晃晃鼠標,屏幕就恢復了,我一看小夜在電腦上給我寫了點東西。
「我回家了,你家裡有股血腥味兒,可難聞了。我給你加回咱倆認識的那群了,你手機的電池我也安上了,以後不許關機。晚上給我打電話。」
我一看她給我留下的這話不禁笑了,尋思她還說自己不是色女呢,自己偷摸看我電腦裡的片兒,真行。
我拿起手機,就給她打電話,想問她,到沒到家,可是她手機關機,我就尋思她這人真怪。我又想起她昨晚跟我說的新娘子過紅門檻的事兒,就覺得挺有意思的,想上網查查這是哪裡的習俗,看看她老家是哪的。
沒想到上網一查,給我都嚇SB了,新娘子過紅門檻,那上面說只有陰婚的新娘子才過紅門檻。
我這時候又想起來,她說我住這兒是她人肉出來的,我在網上從來沒留過自己的住址信息啊,她咋人肉的?
是不是昨天那老頭兒沒整明白,讓她又找到我了?還有昨晚那符是不是起啥作用了,要不她昨晚為啥一直不讓我摸她,是不是她的身體已經起啥變化了?
想到這兒我就渾身發冷,我就趕緊穿上衣服,準備去找昨天那老頭。出了門我就趕緊打車,直接奔大廟去了。
到了大廟我下了車就直奔昨天去的那家,到了屋裡一看沒看見那老頭,就看見一個中年人在那坐著,旁邊還坐著個孩子,他問我,算卦還是看風水?
我說我啥也不算,昨天那老頭兒呢?他被我問的一愣,問我啥老頭兒?
我說就一個跟我差不多高,白頭髮的老頭。這人一聽就說,你找錯屋了吧,我們這哪有你說的那什麼老頭?這屋就我自己。
我說不可能,我昨天下午來的,那老頭用蒲扇葉子給我一頓打,最後還給我一張符。
他說昨天下午我不在,我讓我兒子在這看著來的,哪有啥老頭啊?
然後他就問他兒子,你昨天看著這人了麼?他兒子就在那支支吾吾的不說,最後他都要急眼了,他兒子才說,昨天下午偷摸跟鄰居家小孩出去玩了,沒在這看著。
我一聽也迷糊了,就問他,那我昨天看著的那老頭是誰?
就這時候我注意到牆上掛著一張大照片,我一看那照片就大聲的招呼那中年人過來看,那中年人問我咋了,我說我昨天碰著的就是照片裡的這老頭!
這中年人一看照片裡我指的那老頭,媽呀的一聲,然後指著我說,草擬麻,你他媽有病吧?我說去你媽的,我有你罵了隔壁的病,這老頭是誰?
他說那是我爹,死他媽十多年了!這回輪到給我嚇的臉上一點色沒有了,我都磕巴了,問他,那我昨天看著的是誰?
他說,我他媽的知道是誰,你他嗎的趕緊給我滾,別在這沒事兒跟我扯犢子!
說著就往外推我,我就跟他撕吧,但是一直盯著牆上的那照片瞅,看一會兒我就發現那照片裡的老頭的顏色比照片裡的其他地方都要淺,我嚇的嗷一聲就跑出來了,那男的還在屋裡罵我,草擬麻,哪來的SB跑我這兒搗亂,再來這兒搗亂我就他媽打死你!
從那屋裡跑出來,看到馬路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才好點,不那麼害怕了。
我又回頭看那家算命的店,那男的還站門口罵我呢,旁邊的路人也有不知道咋回事一直瞅我的,估計都尋思我找人家算命不給錢呢。
不過我現在完全不在乎那SB在那罵我啥,因為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昨天遇到的那老頭,昨天還沒覺得啥,現在越尋思越覺得那老頭不對勁兒,從我開始進那屋開始,他就一句話不說的盯著我瞅,到後來突然用那蒲扇葉子打我身上,最反常的就是他到最後忙乎完也不收我錢,這真不像是人幹的事兒,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熱心腸的人,我倒是聽說過那些找替身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