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圍毆

我沒在這群混混裡,發現小五的身影。剛要動手,卻感覺手臂上傳來無比劇痛。我低頭一看,原來是這個混混頭正將他那只快吸乾淨的煙頭往我手臂上放。我一疼推了他一把。然後那些混混立馬就圍了上來。

老子當時就急了,雖然要按以前,我應該是凶多吉少,但是今非昔比,就現在這副身板,我怕你們?有幾個人已經開始不由分說的對我推搡起來,不過我也沒再過多的客氣,直接用有握起拳頭對他們進行回應。

拳頭打在他們身上,有的人慘叫有的人跌倒,有對人被我打的鼻青臉腫鮮血直流,我將往日的所有仇恨,還有那些因為恐懼導致的怨念,統統發洩在這些混混身上。混混的世界,不是個可以講道理的地方,你的拳頭硬,你就是道理。

很快,他們發現好像打不過我,一幫人一股腦就衝過來抱住了我。將我團團抱住,不讓我動彈。我仗著自己力氣大,七扭八歪就掙脫了他們,不過這麼一來,我的體力消耗也是極大。我開始意識到如果不盡快將他們打退,最後吃虧的就只能是我自己。

我想到劉麗當時解決這事的絕招,大概就是擒賊先擒王。我一把衝進人群,拽住那個混混頭,抬手就往他臉上呼,因為劉麗當時兩腳就解決了他,所以給我一種錯覺好像這人戰鬥力很渣一樣,結果我倆真打起來才發現,這小子還是有些骨氣的,雖然力氣沒我大,但是我呼他一拳他就會立馬還我一腳。

我倆一時沒分出勝負,其他的人趁機就把我團團圍住,我感受到身上受到幾乎是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我開始發現行事正在朝對我不利的方向逆轉。他們人太多了,我打退一個的同時,就會有另外的兩個從別處對我發動攻擊,而且現在眼前這個混混頭異常難纏,我感覺身上多處生疼,而且體力消耗的極其迅速,終於,我感覺頭上一頓,眼睛有些竄花,我失去了重心,跪倒在他們面前。那混混頭看著我,然後皺眉對身邊人喊道;「誰讓你拿刀尖砍腦袋的?哪個sb砍的?」「大哥,他要不行了。」。

我聽另一個混混說道,聲音之中好像顯得有些慌亂。「走,快撤。」最後我聽哪個混混說道,可能是那個混混頭說的,也可能不是,我現在頭暈的厲害,攤到在地上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這些人,來的快,走的也快。他們窸窸窣窣的離開了現場,我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知道他們已經乘車離去。

我在地上也不知道趟了多久,雖然腦子有些糊塗,但我還是知道看看自己的傷勢的,我費勁了力氣,用手抹向自己的腦海,在後腦上隨便一抹,發現摸下了滿手的血。我得打個電話。拿出手機的時候,我想到一件非常諷刺的事,那個小雪想要害我,卻最後讓我跑了出來,我當時信誓旦旦的跟嚴文山說『我要是死了,就讓他去找小雪要人。』結果老子不是死在這女人手上,而是不明不白的被群混混砍倒在這。

嚴文山要是最後真信了我的話,估計是誰殺的我這輩子他都找不出來。這時候有個陰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因為躺在地上,所以能看到的只是一雙女人的腳。是小雪?還是哪裡來的路人?這人站我面前,卻並未說話。我現在傷勢要緊,見她不來幫我,我就繼續吃力的舉起電話要放到我的耳邊。結果那人看我要打電話,伸出腳來,竟然將我電話踢到一旁。

我心裡一驚,臥槽,難道真是小雪追了下來,好撿了個現成的便宜?因為抬不起頭,於是我只好將腦袋側躺著,好用眼角餘光看一看這人的真面目。我從下到上大量這她,現在的天很黑,街邊的燈光又完全被人這擋了個結實,所以眼角一掃,只看到她的臉上是一片模糊。不過我還是通過她的髮型知道這人既不是陳落,也不是夏曉雪。

那她到底是誰呢?沒等我多想,只聽街外警聲大響,這人似乎並不像被警察發現,於是聽到聲音就匆匆離去。這回我應該是安全了吧。但我依然大氣都不敢喘,直到看到好些警察走到我身邊,我才閉上了眼睛。

世界變得一片漆黑,我感覺自己就像死了一般的睡去,當然,也可能是像睡了一般的死去。這次睡的很死。所以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對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感到非常驚訝。嚴文山就坐在我的屋裡,他一直在瞅著窗外,等我咳嗽了一聲,他才發現我已經醒了。「現在幾點了。」這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窗外夜色正濃,我想,我可能是暈過去能有幾小時了吧。「9點半。」嚴文山答到,見我醒來他並未向我這邊走過來,而是身體背靠在窗台前。他說完之後就將手機放回病服的褲兜裡。「你報的警?」我問他。嚴文山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是個男的。而且說話挺專業的。我們對了一下路邊的攝像頭,發現這人報警的時候你還沒被推進胡同。」可能是哪個路人,我心裡暗想,不過再一想,感覺更想是一個人:小五。

當時他一直留著車上沒有動。這邊剛動手他就報了警,難怪警察來的這麼及時。「那些混混抓到了麼?現在應該還沒跑遠吧。」我說道。嚴文山看了看我,好像感覺有些好笑,他問道:「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麼?」「多久?4小時吧,怎麼了?」「正確的說,是兩天零4個小時。」「我暈了兩天?」我睜大了眼睛。

「嗯,起初我還以為你會像那天一樣剛手術完就能活蹦亂跳的,不過這次你可能是有些腦震盪,所以恢復的慢了些。」不應該啊,我想到體內那些觸手,有它們在,我怎麼會昏這麼久?看了我有些過於依賴這些觸手了。「那些打人的混混,已經跑沒影了。看來這是他們的老套路了,這次下手太重了,我想他們可能會在外面消停的躲一倆個月吧。」我聽完點了點頭,這些混混無關輕重,我現在更關心的是下一個問題。

我說:「那個夏曉雪呢,你們控制了麼?」「也跑了。」嚴文山很平淡的說道:「我讓人去過她家了。有人看到你被打傷的那個晚上,她就離開了那裡。走的很匆忙,好像只帶走了一些現金。」「你們搜過她家了?」「嗯,正常情況我們需要等搜查令,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讓他們特事特辦了一回。」「有什麼發現麼?」嚴文山用手指敲打這窗台,他好像在思考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我們在她家發現好幾處血跡,經過鑒定,就是夏曉雪本人的。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她身上有什麼異常?」這話讓他問的,我要是說小雪身上白花花的沒有啥異常,不就等於表明我看過小雪的裸體了麼,我不能那樣說,那樣只會讓案情更複雜。於是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不清楚。之後我倆又了了點別的事,比如韓蕭和劉麗的狀況,韓蕭醒了但現在下床還有點費勁,至於劉麗,現在也是半醒不醒的邊緣狀態。

「也許明後天,我們就能行動了。」「參與探案的都有誰?」「嗯,還能有誰,別的人也調不過來,你,我,韓蕭,劉麗。如果需要的話,李魁也能幫上忙,不過只能算半個。現在他正在分析你提供的那個q,因為同時還要處理另外的那個大案,所以進展不是太快,不是下午的時候他給我打過電話,說是好像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在那個q裡?不是只有張裸照麼?我有些好奇李魁發現的答案。在失去了諸多線索之後,他的發現,也許能給我提供新的方向。

《陰邪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