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著想要掙脫她的控制,同時一臉焦急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將這套換魂行動停止下來。但是不想,不知道為什麼,觸手伸在外面之後我自己就變得癱軟無力,想張嘴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臥槽啊,不要啊,這麼死也太憋屈了。我急的都快尿出來了。但是不管怎麼著急,身體除了輕微的晃動之外就再沒一點兒反應。陳落好像發現了我的異樣,她輕輕俯身看著我,可能她以為我是害怕了,單手捏著她自己的臉蛋做了個小豬的造型。
臥槽啊,賣你妹的萌啊,虎娘們你都弄錯了,快點停下了啊。我繼續焦急的看著她,急中生智,我開始不停的對她眨眼,這是一種非常有節奏的眨眼方法,這個靈感來自於摩斯電碼,我在偵探小說裡看過,一快一慢的眨眼,如果記錄下來,那麼就能翻譯出一套暗號。不過我不是很確信陳落到底懂不懂摩斯電碼,而且最重要的是,身為這套暗號的發起者,其實我也不懂摩斯電碼。
我知道我是在做垂死掙扎,但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雖然我願意為陳落犧牲,但是我實在是不想成為她妹妹的點心。陳落看了半天,我以為她應該能懂了,結果只見她對我笑了笑,然後就直起身來繼續進行她的換魂意識。
遠遠的,我看到遠方有一點兒白,我知道,那是她已經把她妹妹的魂召過來了。她的那個暴躁的,自私的,而且一直都想置我於死地的好妹妹,就要來了。md,難得最後想來個轟轟烈烈的死法,結果弄得這麼不明不白。
早知道這樣,剛才不如掏槍把陳落這個虎娘們射成蜂窩煤了,那其實才是最開始我的想法。和她抱在一起,然後用槍從她後心開槍,同時穿透我倆。雖然我也不確定這樣能不能將我倆都送上天,但是感覺這樣還是蠻帥的。
這麼一想,手指開始發力,想努力將搶拔出來,但是卻發現手指只能簡單的搖動幾下,做不了太複雜的動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遠方的那個白影似乎更近了。說起了,就算她妹妹能活下來又能怎樣?她能打得過那個千面人麼?那傢伙可是號稱要吃光全世界麼?算了,反正我都要死了,還操心這事幹什麼。
有句話其實一直是我的座右銘,還是個法國皇帝說的。叫:「我死以後哪怕洪水滔天。」這話一度讓我覺得非常霸氣威武。現在一想果然就是這麼個道理。只是,我真的甘心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麼?不再做點兒什麼了麼?我的心裡有桿秤,這邊裝著陳落和她妹妹於燕,那邊裝著韓蕭,劉麗,嚴文山和李魁和其他的好些人。「不行,我還是先想辦法阻止這場換魂。」我再度發力,希望可以把槍拔起來。結果這個打算已經化為徒勞。難道說,我只能指望奇跡的出現才能扭轉這一局勢?
正這麼想著。只聽「砰」的一聲,陳落的肩膀上泛起了血花,她的肉體摔倒在地,靈魂隨即也縮回體內。光橋不見了。她妹妹的靈魂沒了指引,也好像已經退了回去。而我,沒了陳落的控制,觸手再度縮回我的體內。我感覺自己又能動了起來。「誰!」我厲聲質問的挽救了我的危險場面的那個槍手。
結果槍手用第二聲槍響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以為是第二槍是衝我來的,結果一縮脖子,躲了一下,卻發現那槍還是打在陳落身上。好像正中左手的手腕上,看來她的一隻手已經費了。陳落有些驚慌失措,她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
md,要不是現在有外人在,我現在也想一槍干死這個虎娘們,我轉過身來面向槍響的地方。同時總算是拔出了自己的槍。「別動,不然我就開槍了。」我厲聲喊道,對方顯然沒意識到我也有槍,看我舉槍他隨機一個閃身躲進了樹影裡。「走,快走。我一手向後巴拉,示意陳落快跑,一手繼續瞄著那個槍手。」
有些奇怪,這槍手似乎沒打算真的殺我倆。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反正他的這種猶豫給了我倆逃生的機會。陳落這回反應很快,站起身來也沒打個招呼轉身就跑了,那槍手似乎不太甘心,伸出手來就想再給陳落一槍。不過我那能給他這個機會,我雙手扶槍,對著他的方向扣動了扳機。槍手注意到了我的舉動,於是裡面把甚至又縮回去了。然後,槍沒響!臥槽?
我蒙了,明明已經按扳機了啊。那槍手似乎已經注意到了我這邊的狀況,他探出身來看了看,這是個陌生面孔,我沒見過。我一看既然不認識,更加賣命的反覆扣動扳機,可是無論按多少下,槍就是不響。「李魁坑我!」我心中暗暗叫苦。這回槍手似乎徹底搞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大大方方的從樹影走走了出來。
我不甘心的用槍口一直瞄著他,心思你不用得意,等會奇跡出現老子一槍干翻你。結果直到他走到我的面前,奇跡依然沒有出現。「新手?」這人張嘴問道。我尷尬的點了點頭。月光之下,我看清了眼前的人,這人大約能有1米9那麼高,而且身強體壯,看樣子能有200多斤。徒手搏鬥的話,我好像沒啥勝算。
這人是警察?不像啊,我能感受到來著他的一種惡意。雖然說不明白,但是我知道這人的存在對我來說絕對是個麻煩。他看了幾眼我的槍,然後伸手一把奪了下來。這動作太過突然,嚇了我一跳。「哦,原來是保險沒開。」他說完,似乎是有意示範,把槍擺在我面前扭動了槍膛邊上的一個小鈕。「開槍之前記得開保險,菜鳥。」
說完之後,他將搶瞄著我的腳邊,連連扣動了扳機。我被他下的直接在地上蹦了起來,生怕那顆子彈打在我的腳掌上。數槍過後,這槍應該是消耗乾了子彈。他將這槍隨手扔進了樹林裡。然後提手就來抓我。我想反抗,但是剛才收到了不少驚嚇,而且這人力量有些大的嚇人,他竟然一手就把我向小耗子那樣給拎了起來。
而且拎的非常高,高的我雙腳都已經離地了。「雖然跑了一個,不過這樣也不錯。」這人說話沒頭沒腦的。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但感覺至少暫時他還沒有殺我的意思,如果真想這麼做的話,他早就開槍把我幹死了不用等現在。
他一路拎著我就往外走。雖然剛才連想好幾聲槍響,但是我發現周圍的大樓並未出來什麼人看看怎麼回事,也許他們把槍響噹鞭炮聲了?不知道,雖然這條道上四下無人。但是被他這麼拎著實在是有些沒有面子。我嘗試著掙扎了幾下。
雙腳開始在他身上胡亂踹了幾腳。不過我的這些多餘的動作總算激怒了他,他一拳輪在我的小肚子上。打的我胃水都要出來了。我乾咳了幾聲,巨大的疼痛讓我有些無力。於是就這樣再為掙扎的,被他一路帶到一個小胡同內。那裡有輛黑色的轎車。我看出來了,他似乎是想將我擄走。真好。老子的人生算是豐富多彩了,謀殺,鬼神,槍戰,現在連綁架也趕上了。很好,既然這樣就帶我走吧,讓我看看是哪個無聊的傢伙竟然有心思派這麼個高手來綁架我。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在褲兜裡嗡嗡作響。我像是揀著救命稻草一樣看著我的褲兜,是李魁麼?他們總算注意到我始終了。不管這人接不接電話,至少能讓李魁他們清楚我已經遇到危險了,希望這回他們能想辦法把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