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現在天這麼冷,在這裡傻等著,好像有些傻。收費站這邊不遠處有一家幾間平房組成的小超市。之後是幾戶零散的人家,這收費站不遠處有一大塊空地,雖然曾經有人想看看規劃過,建一座大點的商業小區,不過畢竟離市裡太遠,而且我們這城市又不是什麼大城市,所以雖然及時靠近收費站,也沒多少商機可拿。最後聽說那裡到底是建了點兒樓,剛才乘車的時候我特意看過,不過遠遠望去黑漆漆一片,看來根本沒人住。
「你倆,要不然去超市待著吧,我一個人在這守著就行。」我看著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劉麗和小孩二人組,感覺有點兒可憐。劉麗畢竟是擔心小孩,聽我這麼說完就想領著他過去。
不過這小孩好像對我身上那身超人服非常來電,說啥也不肯走。我感覺這樣等下去這小屁孩早晚得被凍感冒了,而且劉麗畢竟是女生,多少也不抗凍,於是我硬是領著她倆往超市那走。
雖然臨近收費站的那個所謂的什麼商業小區沒火起來,不過這個收費站門口的小超市生意倒還不錯,過往的車輛,總有來這買東西的。
我帶著她倆進去逛了一圈,隨便買了點零食。這超市室內寬敞,燈光又亮,給人感覺很舒服。廳裡擺著5長排貨架,大多是吃的,各種零食和飲料。其他日常用品必然鍋碗瓢盆啥的也有,不過數量不是很多,而且還擺在了角落裡,看樣子日常用品也就是這超市附近的那幾戶人家會買。
收銀員是個年輕小伙子,一個人坐在收銀台前在那一個勁的看著手機。
我把買來的零食放他收銀台上,他幹活倒還利落,掃了幾下就把金額計出來了。趁著買東西,我對他說:「哎兄弟,這回我們得在著等人,我媳婦和小孩受不了冷,讓她們在這兒待會兒行不行?」
小伙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有點兒擔憂,別再讓他以為我是打劫的,到時候不光把我們趕出去,萬一一激動他再報個警,我這邊可就有事做了。
想到這,突然一想,這小五自稱是有關部門的,那他和警察那邊通氣不?他說的那組救援人馬和警察通氣不?要是通氣是不是就能證明我的清白?那我是不是以後不用考慮什麼躲深山老林裡了?畢竟人是社會性動物,長久脫離人群,也不是那麼回事。
這小伙目光游移在我胸前大大的s字上,他略作思索,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劉麗。我偷偷嚥了口口水,心想萬一他要是有啥不對的反應,乾脆我就在這打暈他。
結果他看完我們,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對我們說道:「行啊,待著吧,你等等啊,我給你們取幾個椅子。」說完他站了起來往日常用品區去走,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帶回來3張藍色塑料凳,一一擺放在收銀台旁,我一看這人不錯對他充滿謝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小伙倒是熱心,放完凳子也沒再多說話,就悶頭往那一坐,繼續看他的手機。
我將劉麗和小孩安頓好。自己也弄了瓶紅牛補充一下體能,就要往屋外走。
這屋內,畢竟不算太冷,劉麗心疼完小孩總算是又心疼到我身上,她脫了自己的外套就要往我身上披,我一看,怎麼能讓女同志這麼幹,而且再說了她的外套那麼小,也不頂用。於是我很帥氣的對她搖了搖頭,什麼外套都沒穿,迎著寒風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路上車輛又少。我一看手錶,md逛了半天超市原來才消耗了不到半小時。現在時間10點半,距離我推算的12點兒還有將近一個半點兒,這期間我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總感覺好像有些sb呢?
空曠的地方風大,而且我一直在路邊逛,萬一來個多事的,在以為我是啥犯罪分子就不好了,在超市和收費站之間剛好有個小山包,這裡離公路不是太遠,但是在那待著風小,而且視野好,我幾步就爬了上去,找個土坡就坐了上去。
我在山包上一坐,無事可幹,腦子裡就開始思考其今晚我做的這個決定來。有那麼一會兒,我突然覺得我這個來收費站的主意純屬是坑。主要是到底這組接應我們的人馬會從哪過來全是我自己猜的,要是一會兒不打這邊來,我可就丟臉丟大方了。
不過,即使這樣,我感覺也不能呆在那個什麼安全島裡,具體原因之前分析過,我感覺小五的死有蹊蹺,安全島也未必就真安全。
因為害怕凍僵,我抖了抖雙腳,又扭了扭脖子,讓身上的血管舒展一下,這麼一回頭,剛好看到有一輛灰了巴圖的小轎車遠遠的停在路邊,我害怕自己別一晃腦袋漏過了來救援我們的人,不過仔細一看,那車停的方向正對著收費站,看了是從市區來的,肯定不是救援力量。
哎,不是的話,就沒必要關係了,估計那司機是尿急上廁所。我有些厭惡的扭過頭去,全神貫注的盯著收費站口。
其實我也害怕救援我們的人根本就沒走這條道,但是這麼想下去,不但整個人焦慮不安,而且還沒完沒了。為了不讓自己沮喪,我已經強迫自己認得這組人一定會從這邊來。這樣一想,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但多少焦慮的心情平復好多。我開始沿著這個思路想下去。那組人馬能有多少人?他們開的又是什麼車?他們給力麼?我們見面之後,會怎樣?直接帶我們走麼?還是說,讓我們留著這裡,協助他們調查?
這方面的事情,想了我一下給自己羅列出好多好多。我覺得能夠直接派下來,戰力一定很可觀,如果他們真要求我們留下來協助調查,我很盡力爭取,讓他們先把劉麗和小孩送走,留我一人陪他們與李志鵬他們繼續周旋。
不過對於人數方面,我覺得這屬於臨時行動吧,來的應該是先遣力量。其實時至今日,這座城市已經徹底亂了套,剿滅重水公司,估計已經被有關部門的那些頭頭們放在了日程上。不過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見有大動作,一是也許還需要時間去準備,二是可能還有些事情還需要權衡。
我有點兒奇怪,這家重水公司,它又沒張翅膀,為何會如此有恃無恐,他們把事情鬧的這麼大,應該已經無法收場了。按說已李志鵬的智商,應該不會考慮不到,難道是說,他們還有什麼能讓他們有恃無恐到和一個國家甚至和全世界為敵的王牌沒用?我搖搖頭,感覺那樣似乎有點兒太誇張了。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難道李志鵬還準備耍個什麼詭計?比如說金蟬脫殼?
這點兒我到是覺得很有可能,畢竟這些靈能體有附身的能力,雖然李志鵬本人似乎只是個正常的人類,但是如果他能開發出什麼讓自己也能變成靈體的藥物,那搞不好他還真就不用再懼怕這世間的一切。
無論他犯多大的最,留下多少惡行,只要在被抓之前,甚至是被抓之中,偷偷佔據一個別人的身體,那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繼續逍遙法外。
恩,我覺得我這個推斷應該是進階這件事情的本質了,剩下的估計就是看重水公司這幾個核心人物如何金蟬脫殼了。
其實我覺得重水公司本身也只是李志鵬利用的工具,人類,在李志鵬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他現在依附於重水,僅僅只是看中對方所給予的財力支持而已。所以,如果李志鵬準備逃脫,那麼他必定只會帶著那幾個靈能體逃脫,而要是那樣,我還真希望能由我親手將這些怪物一一抹殺。讓李志鵬再也無戲可唱。
怪物?呵呵,我自己不就是怪物麼,怪物竟然不想著和怪物成為夥伴,而是選擇互相殘殺,這可真夠悲哀。
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我突然覺得這事沒我想像的那麼樂觀,即使最後李志鵬一夥被我們剿滅,我自己的悲慘命運還將繼續下去。沒了對手,有關部門大概會立即覺得我就是一礙眼的存在,畢竟古語有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要是那樣的話,我還有同樣身為靈能體的那個小孩,我倆到底該何去何從,難道要繼續和有關部門戰鬥下去?還是說找個什麼時機從這些人的手中逃開?而且那時候,我想逃能逃的了麼?因為畢竟我不光要照顧自己,還得照顧那個孩子。
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得了一時,我真的能逃的了一世麼?
想來想去腦子很亂,不過經過剛才的思路,我已經打定主義,等一會兒這些人來了,不將孩子交給他們了。
咦,腦子一轉我突然發現我心裡有個誤區,小五讓我們等那些所謂的接應的人,是站在這些人會幫助我們的這個前提之下,但是這種互助形式只能持續到重水公司的覆滅,所以既然這樣,我何不從現在開始就終結這種關係,反正都是要逃,不如現在就帶著小孩離開。
哎呀哎呀,這麼一想,感覺自己笨了,只聽這小五的一通留言,我就著了魔一樣聽了他的話。
不等那些人了!
我打定注意,一會兒回市區重新攔輛出租車,直接讓司機送我們出城。
離開這裡,現在就離開這裡,重水公司到底在醞釀著什麼計劃,有關部門到底會做什麼打算,甚至是這座城市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不管了,徹底的不管了,我不是聖人,而且也沒人把我當成聖人,既然如此,何必自作多情,按陳落的約定,照顧好這個孩子就得了。想到這裡,我就準備去超市招呼劉麗和小孩。一想到劉麗,突然又有點兒糾結,現在她是到底被捲到這個事情之中了,我要不要帶著她以前流落天涯?
其實,能帶著她一起走,我內心深處還是在偷偷高興吧,但是這樣做真的好麼,是不是等於我親手毀了她的一輩子?
本來我已轉身,結果很明顯的感覺身後亮起了非常明亮的燈。
我回過頭去,望向收費站,遠遠看見好像有輛黑色大吉普停在收費站,而且這吉普後面還跟著輛吉普,款式都是一模一樣的。這麼說是有關部門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