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懾人奪魄的血咒
冷以軒一臉無奈的將手中的紙片遞交給我,而當我看到這一張紙片的時候,這張紙片竟然變成了血紅色。
「這是陰陽師的血咒,這個房間有陰陽師來過,而且還不止一個,可是在陰陽師之中,會這種血咒的人,只有我,還有我的師兄和……我的父親。」冷以軒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我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凝重眉頭更是從屋子裡面皺到屋子外面,甚至是我們在出這房間之後,他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的師兄叫吳勇,如果算的不錯的話,今年應該三十二歲了,他對我很好,從小到大都把最好的讓給我,可是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三年前一切都變了,他忤逆了我的父親,殺了我的弟弟,從此性格大變……」冷以軒走在我的身邊,雙手還不住的拉扯著自己那背包的帶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後來呢?」我問道。
此時,他的步伐漸漸地停了下來,而後抬頭看著我說道:「後來,他獨自離開了雲市,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聽說他是修行了血咒才會變得如此暴躁的,對不起,我隱瞞了你,其實我來嘉市,除了要尋找招魂鈴之外,還想要尋找我大師兄吳勇,把他帶回我們陰陽家,並且按照我父親的臨終遺言,讓他的血咒,從此無法再施展。」
我微微一笑:「你說什麼傻話,有什麼能對不起我的?早說不就沒事了?整天神神秘秘的,我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原來你在為這個擔憂,呵呵,你放心,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師兄做的,那麼我一定活捉了他,讓你帶他回去,怎麼樣?」
我這句話說完,冷以軒原本沮喪的臉頰之上,略帶了一絲微笑:「嗯,謝謝你,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去昨天那個女人口中所說的屋子了嗎?或許那邊有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我眉目一皺,他說的沒有錯,陰陽師素來與地府老死不相往來,這一次怎麼會這麼主動的來到嘉市,還鬧出這麼多的事情,恐怕在那屋子裡面就會有答案。
但是我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這並不是我前怕狼後怕虎,沒有人會明知道裡面危險,還奮不顧身的衝進去的,那不叫勇敢,那叫蠢。
下午我帶著冷以軒來到了嘉市警察局找到了黃森,而此時的黃森也正在為昨天發現的幾具屍體而發愁,是啊,最近嘉市的兇殺案太多了,多的黃森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就連吃飯,都是等到半夜三更他們打架都睡去的時候才吃的。
我和冷以軒就在他們的會議室門口等著,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心中不禁有些著急,這一次來是為了要看在那個屋子裡面發現的屍體的,或許這對於我們晚上的行動有所幫助,可是看他在裡面眉頭深鎖的樣子,我就搖了搖頭。
「以軒,我們走吧,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要靠我們自己了,收拾東西,準備出發那間房子。」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到了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我和冷以軒兩個人已然站在了那一間三層樓的房子門口環顧四周。
這個房子很大,我翻查過,這間屋子在十年之前是一個醫院,聽說十年之前是出了醫療事故,而由於是私立醫院,院長不堪重負跳了樓,其他的醫生雖然離開了這一家醫院,可在這十年之間,都莫名其妙的相繼死去,死因不明。
看著那一扇已經結滿蜘蛛網的窗戶,我皺了一下眉,隨後轉身對著冷以軒說道:「以軒,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冷以軒看了我一眼,隨後拿出一張乳白色的紙條在空氣裡面揮舞了三秒鐘,再將紙條放在了我眼前,是紅色的……這裡,竟然也是施展血咒的現場。
「裡面有東西,很強大的東西,我甚至站在這裡都能夠感覺到他的陰氣,不單如此,今天凌晨,有人在這裡施展了血咒,所吸收的魂魄不單單只有那兩個人而已…………」冷以軒若有似無的說道。
我嚥了一口唾沫,心想這死還真特麼會給任務,我又不是什麼偵探,憑啥要我查這種事情,不必要的時候還得帶這主謀下地府?憑啥?我又不是地府的保姆。
這時,冷以軒竟然向前邁出了幾步,雙手將自己那個灰色的包裹放在了地上,對著身後的我說道:「師傅,施展過血咒的地方,是不能將那些擁有靈氣的東西帶進去的,萬一你使用了那些東西,我們都會被裡面的陰靈吞噬,所以你也把你的東西放在門口吧。」
我詫異的說道:「那我們要碰到陰靈怎麼辦?這裡可是死了好多人,再說又是醫院,你看著醫院的外面,陰氣籠罩,而且屋子外面一點兒陽氣都沒有,我們這踏進去,不帶工具,這完全是自找死路。」
是啊,不帶工具,不帶符咒,一點兒有靈力的東西都不能帶,這不是去找死嗎?那我們還用進去?這已經去就是作死的節奏啊。
冷以軒想了一想,隨後用自己的血在那屋子的門口畫了三道畫符在地上,他的畫符我不懂,也不用懂,因為我知道這是什麼畫符,不過就是和道家的鬼符有異曲同工之效,只要在裡面的我們被陰靈襲擊,這鬼符就會反噬出強烈的靈氣籠罩這屋子,在這屋子裡面的我們因為是肉身,不會被靈符反噬,可那些厲鬼和陰靈,卻在劫難逃。
而他一畫就畫三道,這不僅消耗了自己一般的體力和靈力,而且當這三道靈符使用的時候,冷以軒的身體必定會猶如火焰一眼燃燒,當然,我說的是內在,這種痛苦的嘗試過,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以軒,你這是何必,調查這間屋子本就是死給我的任務,你沒有必要這樣的啊……」我上前扶住冷以軒,十分擔心的說道。
而冷以軒卻是搖了搖頭:「這是陰陽家惹出來的事情,我是陰陽師,必須自己解決,你我擁有共同的目的,這鬼符不能由你來畫,你會結印,而我們陰陽家只有借助外在的靈器才能發揮作用,所以只要你沒事,在裡面發生一切,我們都可以應對。」
我眉目緊緊地皺著,心中卻是對冷以軒又重新的審視了一遍,雖然他歲數不大,但是卻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又能夠冷靜的思考出應對方案,這無疑不對我來說是一個極好的夥伴。
這樣說著,我和冷以軒就推開了那一扇沾滿了蜘蛛網的木門,而當我們一進入這醫院的大門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子陰氣,很冷,很陰,我只能這樣說,一樓的東西幾乎都已經被搬空,但在這月光的照耀之下,這屋子裡面又顯得十分的詭異。
這屋子很空曠,空曠的就連我們每一步腳步聲,都能夠清晰無比的聽見,我將口袋裡面的一支手電筒打開,往前照射了一下,卻發現本位於大廳左邊的一道樓梯已經殘缺不堪,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上去的話,很容易會因為踩空而摔下來。
這時,突然從二樓之上傳來一陣女聲的尖叫,我馬上和冷以軒對視了一眼,隨後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這樣跑上了二樓。
這二樓是急症室,我們一上樓,那一陣尖叫就已經沒有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子腐臭的氣味,很噁心,不知道為什麼,我用手電筒這樣照射上去,二樓的天花板上卻是一個一個黑色的影子。
當然,冷以軒也看到了,他拿著我的手電筒仔細的照射著這一條走廊之內的所有地方,而後緩緩地說道:「血咒……這是血咒,但……這和屋子外面的血咒時間是不一樣的,看到那些天花板上面的影子了沒有?血咒一旦啟動,在這醫院裡面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要想逃脫,即使一部分人的肉體已經走出了醫院,可是他們的陽氣已經留下,所以不久之後就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死去之後魂魄就會回到這裡,貼在天花板之上。」
我驚恐的拉了一下冷以軒的肩膀,然後皺著眉問道:「這裡是十年之前關閉的,也就是說,有人在十年之前就在這醫院下了血咒?」
冷以軒緩緩地點了點頭:「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十年之前這裡的某一個人肯定得罪了某個陰陽師,而這個陰陽師精通血咒,但最初他只想要嚇唬嚇唬那個得罪他的人,可沒想到的是,血咒一旦爆發,卻不能停止。」
「什麼?你不是說陰陽家只有你和你師兄還有你父親會嘛?難道?」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時冷以軒卻又搖了搖頭:「其實還有一個人會這種血咒,但……他在兩年之前就因為疾病死了,那就是我的大伯,冷元,他其實根本不會任何的陰陽術,但他在二十年之前卻無意之中偷了血咒的原本,為此我的爺爺發出天涯追殺令追殺了他十年,直到我爺爺去世,我父親當家做主,這才把他接回來,並且赦免了他的罪責,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推測,十年之前那個施展血咒的人只是開一個玩笑,而不是真的想要殺了醫院的全部的人,因為我知道,大伯的本性其實並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