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恐怖的人皮面具
我知道,她這也是為了我好,因為她不難發現,我身體裡面的靈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我回到山上任意驅散自身的靈力,很可能,我的肉身就會自爆,到時候,就算死想要幫我,都不可能將我的魂魄重新拼湊。
「死,你有沒有愛上過一個人啊?」我和死抱著孩子坐在二牛家附近的環河綠化帶之中,而她,只是靜靜地坐在我的旁邊一聲不出。
聽到我說這句話,我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而後回過頭來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愛麼 ?在很久很久之前,有過那麼一個人。」
「是誰?」我緊張的問道。
死媚眼一瞇,玩味的盯著我看了一眼。
我瞬間就有些驚慌失措的解釋道:「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會讓你動心。」
我說完之後,死緩緩地站了起來,並且走到小河邊輕歎了一聲:「愛麼?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以為那或許是我最後的期盼,一千多年了吧,他的樣子變了,脾氣變了,只是他的善良,還是一如既往,他忘了我,而我呢?不……他不是他,再也不是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死的身後,然後輕輕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死,我記得我說過的,只要心中還有感覺,就跟著感覺走,聽你的意思,他輪迴了是嗎?就算他已經忘記了你,那又怎麼樣,你對他還有一份感情的不是麼?」
死緩緩地搖了搖頭,轉身就摸了一下我的腦袋微笑說道:「不說了,最近嘉市被陰陽家攪得很亂,你要小心行事,如果有什麼發現,及時向我稟報,你對陳傑說的那些話,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從你嘴巴裡面出來,不然,我真的會剝奪你的魂魄,再次把你打入那暗無天日的九幽。」
死說完這句話,再次朝著我笑了一笑,隨即就將襁褓中的孩子放在了我的手中,然後瞬間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站在原地,看著死站著的那個地方,輕聲說道:「死,如果……如果你願意,我真的希望成為你心中的那個他,但是……我知道,一旦心中有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或許我在她的心裡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下屬,但,她在我心裡,卻早已佔據最主要的位置,即使,她不知道,這樣也好,人鬼殊途,放在心中,不去觸及,也許,我們的結局,也不會像是李芹那樣悲慘。
一大早,我回到了二牛的家中,昨天是胡東第一天上學,我給他報的是寄宿學校,所以在接近一個禮拜的時間之內,他們是不會回來的,這樣也好,也讓我安靜一下,省的他們兩個成天到晚的就這樣追著我不放。
上午的時候我一個人在書房上了一會兒網,當然,也必不可少的打了一會兒某殺,其實這款遊戲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毫無壓力,不過高手太多,打了一個排位賽就刷刷刷的給刷下來了,正當我準備關上電腦去臥房睡一會兒的時候,我的扣扣響了,是驗證好友的消息,我一看,上面寫著安雅,隨即馬上就點了進去。
我眉目一挑,心想安雅這小妮子是怎麼知道我扣扣號碼的?隨即我的手指就在鍵盤上面舞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安雅就給我發來了一竄消息,不過大多數也就是平常朋友之間問好的,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什麼玩意兒了。
「林風,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魂魄嗎?」安雅突然發來了一句話,後面還有一個可愛的表情。
我愣了半響,隨後回答道:「信則有,不信則無,安雅,今天你都沒有睡過覺,你該去睡覺了。」
其實我並沒有打算讓安雅知道的太多,她就算知道了,見到了,對於我來說,也不過只是多一個麻煩而已。
隨後安雅給我發了一個笑臉還有一個拜拜的表情就下線了,而我,也準備去胡東的學校看看,可是真當我關上了電腦,並且將房子裡面的電源全部關掉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卻在門口碰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臉上帶著面具,整個身上全部都披著黑色的斗篷,看上去非常的神秘,而他的手,也白的十分的驚人,說真的,這個人如果擺在晚上讓我遇到,我下意識的就會拿起猛虎匕首朝他的胸膛插入。
「你就是林風?」那個神秘男人詭異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隨後只見那個男人將一個黑木盒子遞給了我,並且再次說道:「這是我家主人讓我送給你的,好好保管。」
我接過這個黑木盒子打開一開,這裡面是一個牛皮包裹,而正當我抬頭想要問這個是什麼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消失了,是的,他就像是一個鬼魅一般,在我面前來無影去無蹤。
打開這個牛皮紙包,顯露在我面前的,是一張人皮面具,我緊緊地皺著眉,心卻已經提到嗓子眼了,這是從活人臉皮之上直接剝落下來的,由於牛皮紙防水,所以我一開始也沒有發現。
我越想越奇怪,隨即就給黃森打了一個電話,他一定我收到的是人皮面具,當下馬上放下了手頭上面的工作朝著二牛家狂奔而來。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和黃森各自坐在客廳兩頭的沙發之上,而那一張人皮面具,就這樣一直放在茶几的中央,我沒有去碰觸過它,因為我並不知道那個黑衣人給我人皮面具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個人皮面具的主人又是誰?上面有沒有什麼劇烈的毒藥,我都不知道。
「這樣吧,你把這東西交給我,我拿去給法醫部的那些人去做個鑒定,包括血液還有皮膚,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資料。」黃森手中的香煙也開始漸漸地燃盡,而他似乎並沒有想要丟掉,直到煙屁股燙到他手的時候,才緩緩地抬頭看著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那被扒皮的人並沒有死,看這血液之中的顏色,鮮紅無比,還有血液之中正緩緩流淌著一陣陽氣,我可以說,起碼這個人在扒皮的時候,是沒有死的,最多也就只是暫時性的昏厥了而已。」
黃森有些驚訝的抬頭:「什麼?你說這個人可能沒有死?」
我沉默了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那個給我盒子的黑衣人說讓我保管好這張人皮面具,而且……我總覺得那黑衣人的打扮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來了,黃森,你可以從失蹤人口入手,至少,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
就在這個時候,黃森的電話響了,我見他接了一個電話,神情馬上就又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
「林風,或許你說的對,這張人皮面具的主人……很可能就是今天早上七點零五分在你家附近的環河綠化帶裡面找到的一具屍體的,剛剛我接到了電話,那具屍體,整張臉都已經是血肉模糊了……恐怕,你也要跟我回警局做筆錄了。」黃森皺眉,對著我一臉抱歉的說道。
我心中猛地一驚,此刻的我,終於知道,那些黑衣男子為什麼要將那人皮面具給我了,他們知道我和黃森的關係,拿到了這一張人皮面具一定會去找到他,而他們將人皮的主人跑屍在我家附近,也就是說,他們想要嫁禍給我……
我下意識的站起身:「黃森,你不相信我?我早上剛剛送安雅回去,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安雅,還有,她早上還和我用扣扣聊過天,你也可以去問問她。」
對於黃森的為難,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是警察局局長,在嘉市的這個地界出了命案,是朋友也好,是親人也好,只要有了嫌疑,都是要接受調查的,就連我也不會例外。
「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也不要這麼激動,我如果不相信你,今天我就不會一接到你電話過來了,當然,相反的,我相信你不是殺害那個人的兇手,因為你不會傻得拿著一張屍體的臉皮來到我這個警察局局長的面前,這只是一個例行調查而已,你放心吧。」黃森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副手套,再將那放在桌子之上的人皮面具放在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之中。
回到警察局之後,黃森是親自給我做的筆錄,在做筆錄的時候,或許他們還通知了安雅,她也在一旁記錄,而當我說我在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和安雅聊過天的事情,只見她眼神一下閃爍,之後就對著黃森點了點頭。
也就是這一下閃爍,讓我覺得有些詫異,安雅不是這樣會大驚小怪的人,這裡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