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廢棄房屋之中的白色粉末
七星草主要醫治的症狀有很多,但是最為普遍的,就是止血,對,瘋子說他胸口有傷,應該用的就是這一種伴有七星草的白色粉末,而他受傷了,按照瘋子的描述,我應該可以肯定這個穿著白衣的少年是誰了,隨即我將瘋子留在了這裡,獨自一人趁著黑夜走出了村子,可是我前腳剛剛踏出村子一步,後面竟馬上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吼叫。
「瘋子……」我跑回了那廢棄的屋子之中,只見一具沒有人頭的屍體被人高高吊在了房梁之上,而他的整個皮膚卻正在漸漸地泛黑。
村子裡面一天死了兩個人,這對於整個蘇市來說並不是一件大事,但是死的那麼離奇,還是第一次發現,而村子裡面的人在發現瘋子屍體的那一刻,竟然都表現的非常冷漠,我說要報警,他們卻誰都不願意打這個電話,就好像瘋子是他們村子裡面的厄運一樣。
最後還是我讓胡東跑到外面去報了警,警察才過來的,後來我一問,原來這個孩子的母親在他兩歲的時候謀殺親夫被判了死刑,那件事情瞬間就在十里八鄉的傳開了,說什麼他母親是因為有了相好,才謀殺了自己的丈夫的,而現代社會雖然開放,但是對於這種鄉下地方,也是人言可畏的,所以這個村子裡面的人能夠給他一個安身的地方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至於誰家的孩子如果要跟他玩在一起,回到家絕對就是一頓暴打。
我站在門外,任由那些警察搬運著瘋子的屍體,而當他的屍體被擔架抬過我身邊的那一刻,他的手突然從擔架之上掉了下來,我清晰的看見他手心中央的一顆黑色的印記,是一個圓形的黑點,指甲大,不深,但是比他的皮膚要來的深一點,而死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馬上讓那抬著瘋子的工作人員們聽了下來,再將他的手掌攤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可最後,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我們將黃森的母親安葬在他的身邊,而後再回到黃森的家中安慰了一下他們的父親,而黃燦,則是一直呆在房間裡面不曾出來過,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也試圖讓他出來一起吃飯,但是他怎麼都不肯出來,一碰他就像是一直拔了刺的刺蝟一樣,整個身子都捲縮在角落。
不光是對我,對於他的父親也一樣,怎麼叫他他都不聽,有時候還傻呵呵的笑,我真怕他是因為黃森和母親的這些意外受了刺激從而變成癡癡呆呆的,那老子真心對不起黃森了。
原本我是想著立馬帶著黃燦離開這裡去城裡面看一看有沒有什麼毛病,但是鄭聰和胡東都怕這個村子裡面再鬧出人命,沒有辦法,黃燦也就只能再在這裡呆上幾天了,而且今天晚上,我還要去收一個女人的魂魄,雖然陳傑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那個女人的名字。
一轉眼,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了,此時我和死坐在房間裡面,她正在幫我調試著手機,這個手機是今年的最新款,是我在離開嘉市的時候陳鋒送給我的,這不,我還沒有來得及用,就先讓死過目了。
她說這一手機是可以和地府那邊聯通的,但是調試起來很複雜,所以需要耐心的一個一個磁場試過去看,這不,一晃就過了一個小時,而死還在那裡面不改色的弄著我那手機,我呢,則是躺在床上看著死的側臉,她真心好看,而且不管和她在一起幹什麼,我都不覺的無聊,我不禁心中想道,如果,她能夠永遠陪在我身邊該有多好啊。
不過這個女人心裡面的秘密似乎有很多都是難以讓人觸碰的,這幾天雖然她改變了很多,對我的態度也沒有以往那麼的冷漠,不過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對於我,心裡面還有一層防備的,只要我打破了她心中的底線,她隨時都會變成那個我第一次看到的死。
「對於那小孩的死,你有什麼想說的?」死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低著頭說道。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死狀和黃森還有江雪藝的一樣,都是被自己硬生生的拔斷了脖子而死,但是我總覺得他們三個人雖然死相一樣,卻又沒有任何的聯繫,而且每一個人死的時候,都會有一些死狀和其他兩人不一樣的地方。
江雪藝受到過良好的教育,她懂得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但是對於那些身份低微的平民,她的臉色卻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甚至可以說是鄙視,這樣的人,很容易引起任何人的報復。
而黃森是警察局的局長,經他手的案子不下一百起,遭到報復,其實也是很平常的。
至於瘋子,他只是一個小孩,自懂事的那一天起,他就風餐露宿,雖然他並沒有做錯過任何的事情,但是方圓百里之內的人們都十分的唾棄他,有人想要弄死他也很正常的。
可是他們三個人的身份相差的太懸殊了,而且各自之間也沒有任何的聯繫,我很難想像,他們三個人是同一個人用同一種方式殺死的。
不一會兒,胡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我的屋子裡面,並且氣喘吁吁的說道:「哥……哥……黃燦的父親……他……呼……他……」
我馬上站了起來,沒等胡東說完,猛地就朝著黃燦父親的房間跑了過去,而當我打開門一看,他的父親正面目猙獰的在撕扯著自己的腦袋,而他鉑金部分的那一條紅色的印記,也跟黃森死之前一樣,而這一次,我不能坐視不管,已經死了那麼多人……黃燦已經承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林風,現在我們只有一個辦法,蠱毒是沒有辦法解開的,但是我這裡有一個平安蠱,對於某些蠱毒還是能夠以毒攻毒的,可如果沒有用,黃燦的爹就會馬上暴斃而亡。」鄭聰眉目一皺,急切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鄭聰,他的眼神很堅定,沒辦法,現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拿起鄭聰手中的那一個透明的器皿就朝著黃燦爹的身邊猛地竄了過去,可是他, 掙扎的太過於厲害,連續幾次,我手中的器皿都差點兒被他打到地上,沒辦法,我一隻手打折定身結印,另外一隻手則是透過了器皿直接抓住那一條類似於毛毛蟲一樣的東西一把就朝著黃燦父親的嘴巴裡面塞了過去。
可是那一條蟲子是下去了,黃燦父親的雙手,也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以他現在的這個力道,很容易就會將我一把掐死。
「該死,鄭聰,你那個什麼蠱,怎麼還不生效。」我滿頭冒汗,有些透不過氣的大聲喊道。
鄭聰也叫一個急啊,也咬著牙用力的將黃燦父親的手掰開,可是他的身子畢竟不是自己的,現在還不能運用自如,所以他一把就將鄭聰甩到了旁邊的牆壁之上。
此時,我在黃燦父親的眼中,竟然看到了另外一雙眼睛,這一雙眼睛非常的透徹,不……不是一雙,一,二……三……四……四雙清澈透明的眼睛正在轉換著從黃燦父親的眼中穿梭,他們似乎想要告訴我一些什麼。
我用盡了全力將他的那一雙手臂從我的脖子之中掰了開來,緊接著反射條件的一腳就揣在了黃燦父親的胸口處,只見一把長劍猛地刺穿了他的心臟,我轉身一看,是死,她正冷冷的站在門口,那個姿勢,真是她將長劍擲出的姿勢。
在這頃刻之間,黃燦父親的肉身瞬間化為灰燼,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紅色的三魂,綠色的七魄,還有各種顏色的小型的蟲子正在這屋子裡面緩慢的攀爬。
鄭聰眉目一皺,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走到了我的面前:「呼……我想,謎底解開了,我們所追尋的這個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就只是一個魂魄而已,可是這個魂魄可以自由的穿梭在任何肉身的身上,開始是江雪藝,再是黃森,緊接著就是黃森的母親,現在到了黃森的父親,至於那個孩子,我先將它排除,林風,你還記得,江雪藝死的時候,是誰第一個動屍體的嘛?」
「是……是黃森」
鄭聰點了點頭:「我想這個魂魄是管用蠱毒的,就跟我一樣,雖然魂魄寄生在肉體之中,但是記憶卻還在,利用肉身去搞來那些東西,不是不可能的,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人的魂魄之中,本身就帶有一種蠱毒,那麼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的魂魄每到一個肉身,那個人就絕對活不過三天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