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驚現林小三
我眉目一皺,向前跑了三步,可是我傷勢還沒有好,跑動了一下噗的一聲傷口就開始往外流血了,隨即我拿出了胡東的電話,對著那些黑衣男子大聲的喊道:「你們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
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手中拿著一根甩棍猛地回頭,看到我捂著胸口的樣子,輕蔑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不削的說道:「又來個小比崽子,怎麼的,你也想讓爺爺給你鬆鬆骨頭?」
那男人一邊用甩棍敲擊著自己的手心,一邊朝著我緩慢的走了過來,他的那一張臉現在極度扭曲,看他的樣子,像是今天不把我打得殘廢是不會罷手的。
「給我住手,你們劉姐就是這樣教育你們的嘛?呵呵,我還真的是後悔將這個酒吧讓她來管理呢,招的都是一些什麼人?」陳鋒在我身後突然開口說道。
那男人微微一怔,隨即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啊,馬上就點頭哈腰的一把將我推開,然後帶著他的那一群兄弟就走到了陳鋒的面前像只哈巴狗一般的說道:「原來是陳少爺啊,我有眼不識泰山,您不要見怪啊。」
陳鋒眉目一皺:「帶著你的人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好好好,您別生氣,別生氣,兄弟們,我們回去了。」那男人聽罷,馬上將手中的甩棍收回了自己的褲腰間,隨後對著陳鋒慇勤的一笑,就帶著自己的兄弟們回到了酒吧裡面了。
我一步一步的走著,當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臉孔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是被通電了一樣,腦子嗡的一下就短路了,這……不是小三子,還能有誰。
「小三……小三……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緩緩的蹲下,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一直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這個孩子了,沒想到竟然會被我在這裡碰到他。
我蹲下來的時候,小三子謹慎的將身子往後面一縮,看上去像是對我非常的恐懼,不……他應該是對於這個世界上任何的物體恐懼。
「林風,你確定他是你要找的那個孩子嗎?我怎麼看都覺得他這裡不太正常……」和陳鋒回到家中之後,我將在樓下超市買來的那些東西全部散落在了桌子之上,而小三子,卻一個勁的在那邊吃著,就好像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吃過東西一樣。
看他的那一張沾滿了污垢的臉孔,還有那一身早已破破爛爛的衣服,我的心中十分的酸楚,如果當年我再早一些回去,說不定村子裡面的人,還有小三就不會這樣了。
「小三,你慢點吃,別噎著,旁邊有水,渴了就喝知道沒?」我安靜的坐在他的旁邊看他狼吞虎嚥的將那些東西全部塞到了嘴巴裡面。
他根本沒有理會我的話語,而是一個勁的在吃著手上的東西,等到桌子上面的東西被他一掃而盡之後,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林……林風……林風哥,爺爺……爺爺奶奶都死了,村子裡面的人也都死了,我們沒有家了。」
我上前一把就將他抱在了懷中,並且強忍住嚴重的淚水哽咽的說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林家村永遠都是我們的家,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
這時,胡東和二牛也從房間裡面出來了,他看到小三的時候像是有些害怕,卻又想要上前和我們說話,而我的這個視角,正好可以看到他和二牛。
我將小三拉開,隨後拉著他的手來到了胡東的面前:「小三,還認識麼?這是胡東,現在林家村,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小三,以前在林家村的一切,我們都翻篇了好嗎?我答應你,一定會為鄉親們還有爺爺奶奶報仇,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不要再用在林家村裡面的態度對待胡東了好麼?」
林小三此時倔強的擦拭了一下自己臉頰之上的眼淚,隨即惡狠狠地指著胡東對著我說道:「林風哥……他可是剋死鄉親們的人啊,要不是他,要不是他離開了林家村,讓結界有裂口,那些人又怎麼可能會回來,不……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
胡東的表情有些凝結,當然,我也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孩子,他的恨意竟然會那麼的強烈。
我還想說什麼話,卻被胡東插嘴說道:「小三,我不想否認你所說的事情,因為我的確是給林家村帶來了很多麻煩,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想要害他們的,如果我早知道開啟那個結界會引來他們的話,我死都不會離開林家村的,還有……你失蹤的這一段時間,哥一直都在找你,我也一樣,我們真的很擔心你,如果……如果你不想見到我的話,我可以走的,真的,沒關係的。」
胡東的眼眶裡面略濕潤了起來,從他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絲愧疚,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入林家村的,但是我敢保證,這件事情和胡東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喂,等等,雖然我看你不爽,但是剛剛說的話我收回,我不知道林家村的結界是怎麼破的,那個什麼,林風哥,我……我有點兒困了。」林小三的視線開始有些弱了,他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罪在胡東的頭上,所以在聽胡東說完那句話之後,心中不免也開始有些虛了。
我微微一愣,隨後和胡東帶著他來到了我的房間,並且從書房的櫃子裡面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被褥就給林小三換了上去,我沒有急著問他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現在需要的,就只是充足的睡眠。
家裡面的房間被黃燦和胡東還有林小三全部佔了,我本來打算在客廳將就一晚再說的,但是陳鋒說我的傷勢還沒有好,執意讓我去他家休息,無奈之下,我只能囑咐了一下胡東,讓他明天一早出去買點早飯給小三,畢竟我們這一群人都是從來不吃早飯的主,可他林小三不一樣,十八十九歲的樣子,看著就是正在發育的樣子。
回到陳鋒的家中,由於職業習慣,我將包裡面的八卦還有羅盤準確的安放在了他家的正中央,並且利用符咒,再配上我的幾滴鮮血擺了一個陣法,我體內的靈力現在是少之又少,根本不足以擺陣,所以我只能用最古老的辦法,我自身的鮮血。
因為我的師傅是生還有老不死的,撇開生不說,就算是老不死的,他也算是道家正宗,擺陣畫符是需要師承的,如果沒有高人教導並且繼承,畫出來的符咒也就如同一張廢紙一樣,當然,擺陣,畫符這些東西,也不一定都是需要靈力的,靈力和自身的血液,但是那個人,必須要經過師傅的傳授,也就是血脈相連。
我開始對於這些東西都是抱著絕對不相信的態度,所以當時老不死的在給我繼承的時候,刻意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給我玩,然後他好像還要告訴我什麼事兒,讓我附耳過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尼瑪,他竟然差點兒拿著那一把匕首把我的手指砍斷,而他自己,只不過用那匕首的刀尖輕輕地戳了一下拇指指尖而已。
這場面,老子永遠都不會忘記,媽蛋,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我自己親自動手,不過也多虧了老不死的,我才能長得那麼大,所以不管從理性或者感性上面來說,這老不死的對於我來說,就像是我的父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