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長安
「走。走哪去。」聶小倩奇怪的問。寧采臣拉起聶小倩的手往外走。說：「你不是一直很想離開這寺廟嗎。是時候離開了。」
寧采臣和聶小倩兩人離開南華寺以後租了個馬車。一路向長安行去。大概過了半個月。他倆才終於到了長安。期間我也從寧采臣和聶小倩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
原來在當初封印了黑山老妖以後寧采臣就跟著老和尚來到南華寺修行。而聶小倩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非要跟著一起來。原本一直鬼怎麼可能同意讓她呆在佛門重地呢。
最後還是慧能大師看在寧采臣的份上才同意。然後倆人就在南華寺居住了起來。我也看得出來。倆人應該是互相喜歡對方的。
「終於到長安了。」寧采臣下車以後還是白天。拿出一把傘遮擋了起來。他當然不是怕太陽曬。而是用扇給聶小倩遮擋。
我跟著他們這半個月也無聊到了極點。看到終於到長安了。我連忙跑進去參觀了起來。雖然是城門入口。但是人還是很多。很多人全部都堵在城門口。好像有什麼告示。
我跑過去還準備看熱鬧呢。可是現這字我竟然看不懂。媽蛋。太坑爹了。這長安城的人說話也很怪。並不是普通話。反倒有一點像粵語。我勉強能聽懂一點點。
還好這個時候寧采臣和聶小倩也走了過來。聶小倩問：「寧和尚。這上面是寫的啥啊。」
寧采臣看了一會。皺起了眉毛。說：「那個長安寺竟然在三天前讓一妖物把全寺殺淨。現在皇上告示。詔令各方能人抓拿妖孽呢。」
「妖怪。找老和尚啊。老和尚那麼厲害。」聶小倩倒是沒多想。寧采臣神色一黯說：「師傅他。哎。算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原本還想去長安寺投宿呢。沒想到竟然生這樣的事情。」
我聽到寧采臣的話才叫震驚。我說長安寺怎麼這麼耳熟。麻痺的。這不就是白骨菩薩嗎。白骨菩薩給我們講的那個故事最後他不就是把全寺給屠滅了麼。
路人看不到聶小倩。只是感覺寧采臣一個和尚大白天。也沒下雨。打著個雨傘很奇怪。
寧采臣帶著聶小倩就在長安城逛了起來。
「給我買糖。快點快點。」聶小倩看起來就跟個小孩子一樣。拉著寧采臣的手撒嬌了起來。
「多大個人了。還吃糖。」寧采臣念叨了一句。牽著聶小倩的手就給她買了一袋糖。古時候的糖就跟一顆大白糖一樣。看起來並不怎麼好吃。
聶小倩趁著沒人看的時候就丟了一顆進自己嘴裡。滿臉歡笑的跟著寧采臣逛。寧采臣領著聶小倩到了一個小河畔旁。小河畔到處都是鮮花。有不少的小孩在這裡嬉戲。
寧采臣盤腿坐下。羨慕的看著那些小孩。聶小倩也在一旁坐下。
「小倩。你是時候去投胎了。」盤坐在地上的寧采臣突然就開口了：「你畢竟是鬼。人鬼殊途。我並不是嫌棄你是鬼才這樣說。而是你如果再不投胎。就會魂飛魄散的。這個你比我清楚吧。」
「提這個幹嘛。魂飛魄散就魂飛魄散唄。有啥大不了的。」聶小倩搖頭。又丟了一顆糖進自己的嘴裡。
「你別胡鬧了。」寧采臣也不生氣。好像早知道聶小倩會這樣說：「這麼些年來。。和你在一起。很愉快。但是。」
「不投胎不投胎。打死也不投胎。如果下輩子投胎成男的。滿嘴的鬍子。那多難看啊。」聶小倩搖頭了起來。
寧采臣歎了口氣：「為什麼不投胎呢。給我個理由。」
「投胎了就吃不到你買的糖了。這個總行了吧。」聶小倩拿著一顆糖在寧采臣面前晃了晃。然後丟進自己嘴裡。靠在寧采臣肩膀上閉眼裝睡了起來。
寧采臣歎了口氣。愛戀的看了一眼聶小倩。
兩人一直玩到了天色暗淡。這才找到一家客棧開了一間房暫住了下來。
「寧和尚。你不會是想去抓那個妖怪吧。」聶小倩進房間以後突然看著寧采臣問。
「妖孽為患。我等修行之人自然義不容辭。我去了以後你就投胎去吧。」寧采臣點了點。把衣物放好。聶小倩就皺起眉頭說：「你有多少本事我還不知道麼。不准去。」
「阿彌陀佛。」寧采臣雙手合十。剛要說話。聶小倩就罵道：「你還裝啥和尚呢。」
「小倩。」寧采臣突然就笑了起來。不過突然又臉色變得冷冰冰的。奇怪得很。
「寧和尚。你到底怎麼了。」聶小倩有些擔心的問。
「小倩。如果下輩子有機會。我繼續買糖給你吃。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寧采臣從聶小倩剛說完。突然猛的一抬頭。看著天花板嗎。他大聲說：「呆在屋子裡面別出去。」
說完寧采臣拿起一個禪杖就跑了出去。出去關門的時候還掏出一張符咒貼在了門上。好像不想讓聶小倩出去。
「寧采臣。你給我回來。」身後雖然傳來聶小倩的喊叫聲。但寧采臣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腳步反而更加快了。
我奇怪的看著寧采臣。怎麼說呢。這是我的前世。嚴格點來說其實就是我自己。我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麼當時我要這麼做。
寧采臣很快就跑到了大街外面。我跟著跑出去抬頭看。天上竟然有一股龐大的怨氣籠罩上空。
這應該就是白骨菩薩了吧。我日。真夠厲害的。直接跑京城來鬧事。這不是找死麼。很快。就有不少的道士和其他寺廟的和尚出來開始祭壇對付這白骨菩薩了。
長安城其實就相當於現在的北京。一個帝都怎麼可能沒有高手坐鎮呢。寧采臣竟然到處跑了起來。大街上到處都是道士和尚。軍隊也出來禁止普通人出門了。也就是因為寧采臣頂著個光頭。那些軍隊並沒有來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