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尤物
想到剛剛那個銀行信貸科的什麼范主任,許沁心中就止不住的一陣噁心!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臉,甚至還在自己身上來回不斷的掃視,讓她感覺到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那樣的噁心,好像渾身上下赤裸裸的呈現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讓她有種羞憤難當的感覺。
當然想到了公司最近的窘境,尤其是想到自己母親孤獨一人辛苦了半生建立的家業,如果被這突如其來的次貸危機毀於一旦,這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所以她還是忍住了,一直陪著笑臉。
幸虧這中間還有個陳阿福和左律師在不停的周旋,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飯局結束!
原本她抱著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的打算,不為別的,就為自己的母親,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不住揚起手來,狠狠的落在了這個猥瑣男人的臉上,因為……因為這個男人居然趁著和自己喝酒的功夫來騷擾自己,甚至還趁機佔自己的便宜!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耳光,然後順手把桌子上裝滿的酒杯潑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左律師和陳阿福兩人來處理後事吧,相信他們應該能處理好!
一個人走在華燈初上的路上,許沁突然有種茫然無助甚至是極度的委屈感覺。自己長這麼大,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委屈?何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想到這段時間的一些突發事情,心中暗暗一歎,她實在是太累了!女人終歸還是女人,一個人承受的東西太多,終究還是需要發洩一下的。想到自己的母親這麼多年來的艱辛都始終是毫無怨言的走了過來,而自己只不過經歷了這麼一次打擊……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像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小女孩一樣無助的蹲在路邊小聲的抽泣起來。
良久之後,一聲歎息傳來,一個男人輕輕的走到了許沁的身邊,眼中裝滿了柔情,臉上的憐惜溢於言表,輕輕的蹲到了她的身邊,伸出雙手溫柔的將許沁扭到面對自己。
許沁微微一愣,待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容之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撲到了那人的懷中,香肩不停的抖動抽泣。
「唉,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呢?」男人輕輕的說道,雙手溫柔的撫摸著許沁柔軟的雙肩。
「我打過幾次電話,可是接不通。」許沁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抬起頭來繼續道:「我媽咪和你爸爸通過電話,伯伯好像現在資金也很緊張……」
「唉,我爸爸沒有辦法,並不代表我就沒有辦法?何必去找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這些銀行的官員有幾個好東西?」
許沁黯然的點了點頭,以前她也聽說過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今天一見的確名不虛傳,單單是銀行一個信貸科的主任,小得不能再小的官員,居然也能如此,沒有辦法,人家手中的權利大啊!
「你怎麼知道我在聯繫銀行?」許沁逐漸的恢復過來猛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件事情,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能猜出來了……」那個男人神秘的一笑:「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或許對你的事情會有點幫助!」
許沁顯然還想再問,不過見他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當下點了點頭,畢竟現在也只有如此了。
送夏雪回到了許亞雲家中,政養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老實說他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壓在許亞雲的肩上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來承擔,但他可以感受到這種壓力,尤其還是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發生。
唉……政養苦笑搖頭,這麼大的事情自己實在是愛莫能助,如果能佈置一道風水就解決問題的話,那麼此刻政養會毫不猶豫的進去,可是關鍵的是在這種全球性的危機之下,恐怕就不是單純的風水就能解決問題的!如果是這樣,那麼所有倒閉的公司只要請人佈置一下風水豈不是就能起死回生?這樣就太不現實了,風水佈置關鍵的還是一個時機的問題,時間的掌握上很是關鍵,不要忘記了風水的三要素,天時、地利、人和這都是很重要的,風水師也是人,不是神!即便是神,也不可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轉念一想,政養又覺得不對勁,為什麼自己通過夏雪的面相反而沒有看出許亞雲後面會有這麼大的危機呢?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隱情?還是自己看錯了?會不會是因為許亞雲這段時間之內她生命中三個重要的男人相繼出現,這天大的好事反而掩蓋了她後面這重大的危機出現?這絕對有可能!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暗中搞鬼呢?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不大,畢竟這是全球性的危機,所以這個可能性被政養基本排除。
老實說,剛剛政養其實很想和夏雪一起進去,然後自己親自仔細的替許亞雲卜上一卦,看看這其中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可是轉念他想到上一次就是因為自己施展先天八卦為她占卜時導致了自己眼睛失明,所以這個念頭只不過在他心中打了個轉,馬上就被嚇了回去,萬一真要再有什麼好歹,恐怕自己這一次真的無法脫身了。
因此現在最讓他傷腦筋的問題就是自己想幫助許亞雲,但是卻是有力無處使,既不能替她佈置風水,也不能為她看相預測,更不能施展先天八卦替她占卜,所以即便是他心中有很多種猜想都沒有辦法來證明,這種去無奈的感覺讓他心中大是沮喪。這也就是說,自己如果想幫助許亞雲來度過這個難關,只有靠自己的真本事了!可是自己有那個能力嗎?
走在馬路上,政養不停的胡思亂想著實在是有心無力啊,這時他才真的發現,其實自己除了會看相、佈置風水什麼的,真的什麼也不是,不過就是一廢人罷了!
一個人又閒逛了幾步,想著一天一宿沒有合眼,加上今天又喝了點酒,而且他自己本身的酒量就不是很大,所以居然覺得有點累了,甚至頭也有點發暈。這個現象讓政養心中一陣警惕,要知道自從他先天真氣初成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現象發生過了,而且以前在霧靈山的時候還曾經嘗試過幾天幾夜沒有合眼過,自己當時也沒有這種疲憊的感覺啊?今天怎麼會這樣呢?難道自己的修煉出了問題?還是別的方面出了毛病呢?政養也拿不準,想到還有一個張含的問題,這最後兩天自己可不能浪費了,當下放開了這件事情,以後注意觀察一下就好了。
抬手準備攔輛出租車回家,很快一輛車子就停在了他的跟前,因為剛剛車子的燈光實在是太刺眼了,所以政養也沒有注意,沒想到車停下來之後,他這才發現停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的士,而是一輛相當氣派的大悍馬,難怪燈光這麼刺眼了,單單是頂棚上面的幾個大燈就像探照燈似的,能不照得人眼花繚亂嗎?
政養啞然一笑,這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燒得慌,故意拿自己找樂了!不說別的,單單是他車頂上的幾個大燈,就夠吊銷他的駕駛證了,要知道在市區之內一定的車距之內是不允許打遠光的,這稍微有點駕駛常識的司機都知道,那麼這人不是在找罰款嗎?
正準備讓開一點繼續攔車,悍馬的車窗緩緩落下,探出了杜莎那張絕美的臉蛋,隨即只見她推開車門,然後很自然的走下車來。
金黃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紮成了馬尾,湛藍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撲閃撲閃的看著政養,尤其是那白得能擠出水來的臉蛋,簡直就讓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上一口。最為撩人的是她現在的穿著,即便是政養也忍不住看得微微一愣,心中暗自驚艷不已。
由於現在已經快要到春夏相交的季節,屬於那種穿兩件衣服熱、穿一件衣服冷的時節,所以一般的人都會選擇穿一件長袖的T恤。杜莎也不例外,不過她穿的卻是緊身的紅色T恤,下身則是一件白色的緊身休閒褲,紅白相間,簡約不簡單,將她惹火的身體凸顯得淋漓盡致,豐胸、細腰、肥臀,修長的雙腿,將歐美女人的性感之美表現到了極致。最要使命的是她上身的那件T恤還是V型領口,原本就已經呼之欲出的雙峰真是欲出還休,給人一種直插雲霄之感!還有那深深的乳溝,幾乎是已經擠成了一團。
政養暗暗的吞了下口水,因為他發現杜莎好像裡面沒有穿內衣,露出了真空的兩點。這身打扮,如果是定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估計就要當場流出鼻血了!媽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尤物,無論是哪個男人看到她的眼時估計就忍不住首先想到一件東西床!不錯,正是床,因為此刻政養自己腦海之中就想到了這個東西。女人有很多種,但是在政養心中只是將他們歸為三種,一種是讓男人見了就想好好去愛的女人,一種是讓男人看見了就倒胃口的女人,最後一種,是讓男人看眼的時候就想上床的女人,杜莎分明就是屬於最後一種了。
政養沒有將眼神從杜莎身上離開,而是一直就這麼饒有興趣的看著,甚至還故意將眼神在她的胸脯處停留了片刻,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興趣。因為他知道這個謎一樣的女人穿成這樣一定是來找自己的,那麼既然是來找自己的,自然就是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當然此刻最讓他感興趣的,還是這個女人來找自己幹什麼呢?
杜莎毫不在乎政養肆無忌憚的眼神,甚至還將自己原本就很高聳的酥胸使勁的挺了挺,盡量的讓它露出得更多。儘管她知道政養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女人所迷惑的男人,但是她知道,此刻看政養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很單純的男人欣賞女人的眼神,這就足夠了!
杜莎款款的走到政養的身邊,展顏一笑,甚至還顯得有點羞澀,這和她狂野的穿著完全是兩個極端。政養敢發誓,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能輕易的就會讓所有男人為她著迷的女人,因為他自己剛剛也是不自覺的心中狂跳,當然了,他在女人這方面的定力也不是很好。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政先生好像是答應過要請杜莎吃宵夜的,不知道今天這個機會算不算呢?」
政養點了點頭,這句話自己也的確說過,不過那純粹就是一句客套話而已,但是如果人家要當真他自然也沒有辦法了。
於是微微一笑道:「當然,不過我很奇怪,杜莎小姐好像很喜歡搞突然襲擊啊!」
「有嗎?」杜莎淡淡的反問一句:「我不過就是看見政養先生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站在路邊,所以突然想起來而已!」
政養淡淡的哦了一聲,杜莎這話就是在暗示她不過就是巧合而已。
「我剛好有個很好的地方,如果政養先生不反對的話,我們就走吧!」杜莎嫣然一笑。
政養洒然的點了點頭,老實說他也很想知道這個謎一般的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背景,為什麼總是這般千變萬化的?既然她邀請了,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何況從譚正興幾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政養也在推測,這個女人背後似乎也和自己之前的事情有點關係,所以即便是她不主動來找自己,自己也會去找她的。
「我當然不反對,能和杜莎小姐一起共進晚餐我是求之不得呢!不過,不過我可要提醒你,我口袋中的錢恐怕還不夠買你身上那件衣服的一隻袖子……」說到這裡,政養故意指了指她胸口之處,很是曖昧的說道。
杜莎微微一愣,隨即想到自己次見到政養的時候他就是在跟自己哭窮,看來這似乎是他一貫的作風了。當下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露出一個無言的笑容,隨即轉身回到車上。
政養也不猶豫,連忙跟了上去。